中子幹擾器(Nuclear-Jammer-Unit),一種可以在極大範圍散布中子幹擾素——使中子沖擊鈾原子核使其裂變的過程徹底失效的裝置。這套裝置的設計和基礎理論最初是由‘歐西安娜’西頓物理實驗室首席開發研究員尤利.阿瑪菲提出并着手開發,中途卻因爲研究員的失蹤而不得不束之高閣。
本來海洋城的大部分高層都認爲,這套裝置的設計目的和阿斯特家族當時的經營産業相左,加上對叛逃科學家的不信任議案,這項計劃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幸運的是時隔十六年之後,世界格局變動以及家主塞西莉亞.拉娜.阿斯特對未來的謀劃。全球核能封鎖計劃被重新提上了日程。
肩負完成這一裝置使命的人正是尤利.阿瑪菲的得意子弟(跑腿),現任‘歐西安娜’第一航空艦隊副司令、西頓實驗室首席研究員——香月夕呼博士。她以過硬的技術和智慧以一人之力完成了這套裝置的後續理論和全部設計藍圖,用天才一詞來形容都毫不爲過。
根據香月夕呼博士給出的設計資料,最多隻需要五座設備就足以封鎖住大部分國家的核電站群,讓他們陷入能源窘迫的困境,十五座可以覆蓋整個陸地地表保證所有陸基核設施完全停機。如果再絕一點讓地球上沒有哪怕一寸地皮還能進行鏈式反應...也不過隻要将這個數額上升到七十座而已。不僅如此,中子幹擾素還具有極大程度地幹擾無線電波這個副作用,使地所有依賴電磁波的遠程通訊、飛行導航、超視距精确打擊和雷達完全失去作用。在這樣的環境下人類戰争模式也必将重新回歸到最開始的目視距離作戰,爲MS霸戰場奠定了決定性的因素。
“這就是中子幹擾器?那種不科學的東西居然真的完成了...總設計師是?香月夕呼!那個小丫頭?”
首批五座樣機打着糧食援助的幌子秘密送抵PLANT之後,時任八月議員的阿瑪菲是如此感歎的。看着這些幾層樓的高的巨大設備,他不禁想起那個曾經穿着幾乎比自己身體都高出一截的白大褂,連端茶送水都會搞砸然後一個勁道歉的紫毛小丫頭,居然接替過去的職位完成了自己隻不過是突發奇想弄出來的東西,甚至一手包攬了空中航母Banshee的設計。
那麽自己這個領路人算是功不可沒麽?
“作爲師父你應該感到高興才是。”帕特裏克是這樣拍着他的肩膀說的。
可是明明啥都沒教她的說,女人真可怕...
對于遭受核打擊犧牲了23萬同胞的PLANT來說,中子幹擾器是他們僅有的免于核災難的生命保證。它的有效性也于2月22日的世界樹攻防戰得到了驗證。
在ZAFT不計損失的強攻下,駐守世界樹要塞的聯合艦隊被迫使出了核打擊這一已經沒有顧慮的大招。但就像PLANT方面期待的一樣,核能抑制設備不負衆望成地功封印住‘核’這個即可以帶來繁榮也能夠導緻毀滅的惡魔。
核彈失效、無線電波一片混亂,ZAFT的機動戰士部隊便勢如破竹。已是秋後螞蚱的聯合第一至第三艦隊此時早就不顧地球聯合的盟約上演各種賣隊友的高潮戲。從交戰開始4個小時之後,L1古老空間站群世界樹土崩瓦解,當然勝利并非沒有代價,這一戰中ZAFT也将近損失了三分之一的有生力量,算是成立以來最大的一次損失吧。
随後按照‘歐西安娜’和PLANT最高評議會的秘密協定。海洋城轉讓中子幹擾器的全部技術資料和部分MS技術,作爲交換奧布可以原價購買PLANT産出的工業産品和各類物資,同時ZAFT高層與‘歐西安娜’防衛軍也會定期在資源衛星‘赫利奧波利斯’展開友好會晤與‘心得交流’。
母親大人在打什麽注意還真是捉摸不透呐。
問題并不在交換的内容和方式,以技術換資源也完全不是問題,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幹了。關鍵在于把奧布排除在外吃獨食的意圖是不是太明顯了?好吧!我知道防衛軍的指揮體系不歸奧布管,也知道那頭獅子振振有詞喊出‘奧布始終保持中立,既不侵犯他國,也不允許他國侵犯’的戰略大原則,但我更清楚的是...
——這他喵的就是扯淡!
别看這些國家表面上打生打死唇槍舌戰的,私底下勾勾搭搭的行爲還少嗎?别的不說那些秘密提供爲ZAFT提供軍火支援的大軍火商們就是最好一個例子。況且我也得到過确切消息,奧布也在開發自己的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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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吸取第一次維多利亞戰役失敗的教訓,以确保中立國糧食進口路線的通暢和地球上的軍事據點。
壓制宇宙港及質量加速基地,将聯合軍封鎖在地球上。
散布核能抑制兵器、核裂變能源供給的中子幹擾器,這三大主軸組成的赤道封鎖所作戰——‘沃洛波羅斯作戰’正式開始。趁着數千顆中子幹擾器打入地表造成的全球性大規模混亂,ZAFT成功地在卡潘塔利亞建立了進攻地球的第一個橋頭堡,大批基地建材直接從軌道空投并由分批下降的地面部隊在48小時内完成基地的整體搭建。等到東亞共和國南海艦隊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錯了最佳的戰機。
遠程無線通訊基本失效,雷達測距不比目視強多少的惡劣作戰環境對習慣了傳統思維模式的地球軍是一個緻命打擊。在護航潛艇被一一打掉之後,空母遼甯号等大型艦船被先後來自水底的攻擊擊沉,在那之後緻命的水中用MS一度成爲C.E.時代狼群的代名詞。無法承受巨大損失的南海艦隊司令在全滅前下達了全軍撤離的命令,出乎意料的ZAFT很大度地讓這支曾經逞兇馬六甲近兩個世紀的東亞艦隊體面撤退。随後親PLANT的國家赤道聯合抓住機遇重新宣布對南海諸島擁有主權...
那已經是幾天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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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出沃洛波羅斯的名詞詳解...
據說一項作戰計劃光聽的名字就可以看出策劃者的水準和霸氣指數,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以印度神話自食其尾的大蛇命名,我怎麽有種好像ZAFT總有一天會自食其果的感覺呢?先來回顧一下地球這幾天發生的慘事吧。核能抑制兵器投放還不到一個禮拜,地面上就已經出現了猶如世界末日前夕才有的景象。
首先是大批因爲電磁幹擾導緻導航系統失靈而失事的客機,創造了人類航空災難史上一個的嶄新奇迹。再是核電站的全部停轉帶來了遠比能源危機更加嚴峻的災難。
饑荒...寒冷...隻有在過去才能聽到的詞彙。
一些嚴寒地帶,因爲沒有電人們被迫回到了燃燒可燃物取暖烤食的地步,甚至出現了像原始人茹毛飲血。有的城市大批恐慌的居民開始不惜手段哄搶剩餘的生存物資,到處可見燃燒的汽車和被焚毀的房屋。商家們則囤積生存物資緻使物價進一步瘋漲,爲了生存下去許多人多年的積蓄在一夜間化爲烏有。
法律和道德似乎已經被人們所抛棄。一時間出現了大批饑寒交迫餓死、凍死或被殺死的難民,保守估計受災人數遠遠超過遭到核打擊而死難的23萬調整者。
确實PLANT沒有使用核彈報複,卻使用了比核彈更加卑劣的手段。這一下自然人反調整者情緒算是達到新一輪高潮了吧?
坐在沙發上,看着眼前數十個懸停在半空中的全息屏幕放映出來的畫面,“簡直就跟某些災難電影的情節一摸一樣。在喪屍即将橫行世界的前夜,首先陷入混亂就是人類自己,法律與道德已經無法約束他們的現在,失去理智和正确應對能力的人們隻會作出無用的掙紮将事态進一步惡化,最終淪爲它們的一員...不過僅僅是因爲沒有了能源就搞得像世紀末日一樣未免太那啥了吧?”
對着屏幕我有些愕然地想到,啊啊!看着别人痛苦地在生死線上掙紮,自己卻躲在安全的大海深處享受《真.世紀末日》的直播,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呢。
嘛...反正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幾十萬人會死,曆史上也不是很多諸如黑死病,瘧疾和S2流感這樣人類大滅絕的時期嗎?好像最後一項有點近的說。
“你的比喻很又特色,非常有塞西莉亞小姐的風格。”僅僅是看到我壞笑表情就明白在想什麽陰暗的事情,西格爾一臉嚴肅地在屏幕那頭說道。
單手支着下巴我微微笑了起來,“怎麽說我也遺傳了母親大人的性格呐,有些地方相似也是必然的。”
隻要是跟自己無關緊要的人,就完全不會在意他們的死活,無論多少。這就是我的母親大人爲人陰暗的一面,西格爾和帕特裏克都明白。況且所謂的上位者啊,其實就如同國家意識容器一般的存在,他們可以把人命當成數字,用統計值、報表、數據單這樣簡單到冰涼的形容方式來看待原本鮮活的生命。
這樣的感覺還真蠻不錯的呢。
“你說得倒是挺輕松的,所有的壞事髒活都由我們來扛了。”
“不會吧?我不記得母親大人有明确讓你們往地球砸中子幹擾器的指示。”很是驚訝道。
“确實沒有,不過你會這樣問想必是完全不知道塞西莉亞最近做了什麽吧?”西格爾酸溜溜地說道。
這點我沒啥好抵賴的,“商業上的事情母親大人從來沒跟我說過,我承認自己也沒去仔細研究。”
“給你這份文件看看吧。”
疑惑地點開他從網絡發出來的一份名爲《70年第一季度世界能源産業股份變動白皮書》的報告...随便讀了幾行股份變動,我大吃一驚。
“母親大人早就把核能産業全部抛手了!?”
“就在世界樹戰役的前幾天,動作夠快不是麽?本來我以爲你早就知道這件事了,沒想到到頭來還是要從我這裏獲得消息,你的功課做得不足啊迪拉爾。”
我呵呵...
想必那些幾乎是原價購得核能産業股份還沒來得及偷笑幾天的冤大頭,現在連一頭撞死在反應堆芯的想法都有了。原來她老人家早就預料到PLANT會玩這手...錯了!就算PLANT那邊不動手她肯定也會親自動手的吧?但是能把責任推給别人自然再好不過。
“先不說我這邊的事情,最高評議會還真做得出來啊,把中子幹擾器丢到地球上。而且你們丢的數量也太那啥了吧?明明告訴你們隻要一百具不到就行,居然砸下去上千座!資源很多麽?這下地球上别說是核能了,連個遠程通訊都得回歸海底電纜的時代啊。我有些不明白,如果僅僅是要創造出MS作戰有利的環境沒必要把每一寸地皮全部鎖死,搞得現在地球上都出現被凍死、餓死的人,這樣做等于是在說...”
“把自然人逼上絕路?還是要把所有交戰國打趴下?你想這麽說嗎?”西格爾沉重的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我不語地看着畫面上的他。
“那确實是帕特裏克所期望的,他認爲隻有把所有迫害調整者的國家打倒才能取得最終的勝利。尤尼烏斯7讓他更堅定了這一信念,雖然他的過激做法我無法認同,但現在爲了PLANT這是必要的措施。别看世界樹一戰我們打赢了,卻用巨大的損失才換來的慘勝,照這個損失下去别說是打赢他們了,就連和擁有衆多人口和資源的理事國平起平坐都做不到。消耗戰我們拖不起,所以必須優先破壞掉他們的經濟體系才能換來一點時間和優勢,反正時間會讓人們淡忘仇恨。”
如果真的能淡忘的話,他在心裏這樣想到。
“所以最高評議會才會通過那個什麽作戰?”該死的名字還是記不住。
“你想知道當時議會的最終投票結果嗎?”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
“12票贊成一票棄權。”西格爾歎了口氣。
驚訝中!
“那一票棄權的是你還是尤利?”最高評議會的組成雖說是12個市的議員,但軍事委員長同樣也持有一票,也就變成了現在的13票。按照小說中的橋段這種時候不都應該是7:6險勝勉強通過的議案嗎?
“錯了,棄權的是二月市代理議員。”
“是吉爾伯特.迪蘭達爾!?”那個老狐狸?
“就是那麽一回事...很狡猾的家夥不是嗎?”攤手...
“......”
捏了捏因爲有些疲勞的緣故酸疼的太陽穴,這幾天被索蕾雅訓練的有些過頭,“不說這些事情了,阿斯蘭和西爾維娅呢?”
“你擔心他們?阿斯蘭進入士官學院,至于西爾維娅...說母親的去世對她沒有打擊你自己也不會相信吧?她現在應該在卡潘塔利亞主持作戰,怎麽了...”
稍稍感覺有些對不起他們,如果早一天把中子幹擾器帶來的話...哎?我在想什麽呀!!
“沒什麽,對了西格爾稍微幫我個忙吧...”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之後我這樣對他說道。“我以前一直聽說PLANT很早就已經被一些結社滲透了...”
“你想讓我幹掉他們?這樣做不太好吧。”
不介入普通人類之間的紛争,但同樣不允許無關人踏入他們的領域一步,這樣的遊戲規則西格爾還是明白的。
“呵呵,這種事情自然不會勞煩你們出手的,但你也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願意遵守這條規則,起碼過去的納粹就是如此。我還有很多爲了卻的心願,隻是希望你能提供一些有關他們的情報而已,好讓我早做準備。從16年前在倫敦開始我就明白了,在那些曆史悠久實力強大的結社不是空有虛名,許多Logos成員都和他們有關系。妖精之環現在可以說完全就沒有立足的能力。他們現在依舊遵循古老的原則不願意走上曆史的前台并不代表永遠都不會,人心是會變的...這也是你教我的。”
聽到這句話他笑了起來,“你學得到挺快嘛,不過迪拉爾...明知道實力差距懸殊你也不願意放棄嗎?我知道你們的戰争已經開始了。”
“你們難道不是一樣嗎?”我反問道。
“那好吧,既然你決定了我就幫你一把,對了你道現在都不問問拉克絲她怎麽樣了?去年一别她可是非常想念你呢。”他古怪地看了我一眼。
她?還能怎樣......想想就知道了,這個時候畫面上西格爾的目光似乎被什麽東西吸轉到了旁邊。
然後就是那讓人熟悉到渾身發毛的好聽鈴音聲,“父親父親,是迪拉爾嗎?讓我說話...啊啊啊你們别拉我呀...混蛋...”
直接挂斷通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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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子幹擾器砸到地球上帶來影響至少會在很長一段時間内讓地球諸國不太好受。最開始的時候政府信誓旦旦地對公衆們宣稱調整者的反叛即将被撲滅。結果呢?現在不但沒打出一場漂亮仗還讓人家推到了家門口,卡潘塔利亞的釘子無疑是對他們輕視調整者的一記響亮耳光。
一方面,三大理事國忙于處理已經焦頭爛額的國内現狀,另一方面在地球聯合首腦會議的台面上,三方的外交人員還在對世界樹戰役最後階段發生的互賣隊友這一卑鄙行爲互噴口水、推卸責任。希望等他扯皮結束的時候地球上三大宇宙港依然健在。不然真的就隻有...
呵呵——
嗚...反正不影響我這邊的進程暫時就随他們怎麽玩都行,但是接下來的問題才是真正讓人感到頭痛的。
當天的晚餐一如往常的豐盛,然而和記憶中不同之處在于,每天的這個時候會坐在這張餐桌邊的人數從4變成了3,少了兩個人卻多了一人。還有就是今天菜色有些特别。
順帶一提,鷹岡那個死闆過頭的家夥死活不願意和我們共進晚餐。
“怎麽了小迪?不合胃口嗎?”坐在右手邊,狹長型貴族式餐桌盡頭的母親大人笑着問道。
“不是...我隻是覺得母親大人的話,絕對不會選擇用這樣的菜式。”很平淡卻看得出做地很用心,像是出自女孩子之手。
“确實不是媽媽選的,今天的晚餐可是是索蕾雅準備的哦,小雅真是萬能的女孩子呢。”雙手合一母親大人露出了招牌式的微笑,看着怎麽都覺得像是很欣賞兒媳料理的婆婆似的。
“啊咧?”
有些訝然地擡起頭看向面對正用餐刀切着法式牛排的粉紅少女,和拉克絲别無二緻的俏臉上浮現出的滿是......
看不是有什麽表情。
銀黑色的面具早就取下放在一邊,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她的素容,可還是讓我忍不住想多瞅幾眼,結果就更加肯定了她和拉克絲完全是兩個人。
“你對我準備的料理很有看法麽?”她盯了我一眼,我說...
你就不能換個好點的語氣嗎?很想這麽說她,餘光瞥見母親大人,她的表情好像就是在說——不行哦小迪,女孩子爲你做的飯,必須心懷感激地享用...這樣的話。
“不是,我隻是奇怪像你這樣......(停頓)像你這樣内向女孩子竟然會這樣出色的料理..”想了半天還是決定用這個比較中肯的形容詞。
“哎呀呀,小迪你真是...哎。”母親大人開始不住地搖頭,銀色的長卷發像潮水一般來回攪動。
“嚯嚯——?你本來是想說我這種習慣了每天和刀子、鮮血、腦漿...被整條砍飛的大腿生活的女孩也能做出這種家庭主婦水準的料理很驚奇麽?看來比起這種給人吃的飯,你更适合去享用黑暗向的料理呢,既然這樣下次不給你做了。”
有些傲嬌的說...
“你說的黑暗料理是指?”出于保險我還是問了一下,然後爲自己輕率的決定後悔不已。
“新鮮嬰兒的腦髓,發酵道恰到好處的大腿肉,風幹的小腸?你想要哪個?”她歪着腦袋說出一串可怕的詞彙。
惡——好惡心!
“嘛,我倒是覺得都蠻不錯的啦。”
“母親大人,請您不要随便就認同這種聽上去就覺得可怕的事情好嗎,現在是晚餐時間哎,會影響食欲的。”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這飯還能吃麽?
潔白的餐桌上燭光閃動,我和索蕾雅就這樣有一句每一句地對侃起來,記得好像和蜜斯缇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呢。哎哎...不知不覺就拿她跟過去的女孩子比較起來了。
“你以前是怎麽生活過來的?”看到今天索蕾雅準備的料理我真心對她的過去感到好奇呢。
按理說她這樣的女孩兒做出來的...也應該是那種黑暗向的料理。
“就這樣生活,自己給自己做飯。”索蕾雅漫不經心地說到,“最開始時候也不過是隻能硬着頭皮咽下去的黑暗料理罷了,慢慢地做着做着就熟練起來了,也就變成現在這個水平。”
“熟能生巧啊,沒想過去當廚師嗎?”這手藝不用再正道上怪可惜了,習慣了砍刀和匕首的小巧雙手就算握住菜刀也一樣犀利吧?
誰知道她爆出一句讓我差點噴飯的話,“我不做女.體.盛。”
“到底是怎樣的思維邏輯能讓你歪想到那裏去?”
汗顔道...
“開玩笑的,實際上我隻是不想被人下毒而已。幹我們這行的仇家很多,被殺人的親屬同僚,或者因爲任務失敗而被雇主追殺的人...難不保就會出現這種問題。”
喂喂,你不是号稱沒有一次失手嗎?
然後她擡起頭對我露出了陰險的笑容,“你就不擔心我下毒嗎?不隻是食物,餐具上也是可以下殺手的。”
那一瞬間我有些不知所措,她是在開玩笑還是說真心話?反應過來的同時一把幾乎支取雙眸的銀色利刃堪堪停在我眼前幾寸的位置。“你想殺了我嗎?”用叉子剛好抵住了那把餐刀,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也是這樣一招,沒想到寄人籬下都不老實!?
“反應太慢了!不過技術還可以,這段日子的訓練多少還是有點進步的。”
是啊是啊,每天被你這樣折騰沒一點進步才怪咧!
“母親大人,您就由着她這樣胡來啊?就算是訓練也沒這樣的吧?”
誰知道她老人家先一句,“接近實戰的訓練才是好的訓練嘛,小雅是知道分寸的,所以不用擔心哦!”就把我頂回來了。算了,如果蜜斯缇還在話,大概也會這樣訓練我吧?絕對的啊!
“其實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和塞西莉亞小姐都不能展開靈裝,最有希望的你意志力又是那麽地不堅定。”
“所以這才是問題所在,爲什麽你和母親大人都不行啊?”抓狂ing...
回想起當初苦于沒有靈裝而問起這事,結果兩人給出的回答都是相似的。
‘對不起小迪,媽媽其實...隻能做代行者,嘻嘻...’
‘别看我,我都是用别人的...’
“難道就沒有随便什麽人都可以用的靈裝嗎?好痛...”去取葡萄酒路過身邊的母親大人在我的頭頂來了一下,“小迪,幻想是不現實的哦。”她這樣認真地教育起我來。
無言地瞥向另一而,但是索蕾雅卻給了我一個意外的驚喜。
“塞西莉亞小姐,迪拉爾的說法并不是完全錯誤...”索蕾雅微閉雙眼,用餐布擦拭着面具的單向透光玻璃,随後自然地戴回了鼻梁上。“确實有那麽一件符合條件的靈裝,存在于這個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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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即将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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