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一個政治家、軍事家尤其是軍政一把手的子女來說,從父輩那裏繼承一定的天分那是毋庸置疑的事情。用調整者的話來講就是基因遺傳的優越性,雖然這其中并沒有必然的關系但對于一個派系來說,權利自然是永遠握在自己人手裏最好不過了。
當然克萊因家也不例外。
作爲死黨和有着共同理想目标的同志,西格爾和帕特裏克至始至終都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從‘歐西安娜’時代開始他們兩個就是形影不離的摯友,然而在面對調整者的未來該如何如何?調整者與自然人之間究竟怎樣相處的問題上。這兩個人似乎已經有了分歧。
但願這個分歧不要成爲影響他們友誼的導火索吧?
我這樣想到。
自從那一天在花園的不歡而散之後,拉克絲整個人就像是自信心遭受重創一樣。先是一個人在角落裏畫圈圈,然後黑着臉就是整整一天,誰都不待見。最後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就突然變得老實起來,既不對我發動夜襲也不再用可以坑死人的言語刺激我的神經了。
看到她那從本質上有所改變的燦爛笑容和富有優雅的言行時,讓我有一種判若兩人的錯覺。似乎她真的幡然悔悟了一樣,從一個壞心眼的女人變成了人們理想當中的那種公主。按理說我不是應該很期待她能像個正常人一樣麽?
可不知爲什麽總感覺這隻是暴風雨之前的甯靜…
如此有驚無險地又度過了幾天,我也總算恢複到可以扔掉這幅笨重拐杖的程度了。
3月6日。
按照今天的計劃表,拉克絲全天都要陪她父親在六月市進行一次公益宣傳活動。看來,身爲歌姬的她同時也肩負了P.L.A.N.T形象大使的工作。要我說的話,在那麽多人面前展現自己虛僞的一面也真是難爲她了,不過那麽多年下來了估計她早就樂在其中也說不定呢。
至于那個什麽公益宣傳,呵呵…是個人都嗅地出那濃濃的政治氣息,是爲了去年最高評議會将Junius市7到10區改造成農業衛星這一事的公開聲明。
本來西格爾他們預計至少到70年的時候理事國才會發現這一事實,但是沒想到事情敗露地如此之快。
上個月也就是我醒來的前一個星期,地球方面就發出了通告,說什麽即便動用武力也要對此事加以排除。于是這邊幹脆就不再做什麽掩護,索性讓拉克絲擔當形象大使來上一出公開的唱反調。一方面可以利用偶像在人民心目中的地位來提高PLANT國民對評議會信心,以便爲将來的獨立做準備。另一方面等同于是在向地球的理事國坦明P.L.A.N.T已經做好了全面戰争的準備,時刻恭候各位大駕光臨。
對于那些早就已經不知道讓步爲何物的權力者們,是不可能放任當初投資了大價錢建設在L5的工業能源産出地脫離自己掌控的。而最高評議會也不可能繼續對調整者的迫害和單方面受到的不公正待遇保持沉默,既然獲得完全自治權和對等貿易基本已不用指望,那還有什麽好說的呢?開打吧!
反正最後不管有沒有種族歧視問題,地球和宇宙之間遲早都會因爲權力、經濟等種種因素導緻戰争的爆發。這也恰恰印證了十多年前我對未來局勢的猜想。
“呐,迪拉爾陪我一起去啦,在那麽多人面前抛頭露面我好怕哎。”
“死也不要!放手啦!”
努力把拉克絲那張俏臉推開還要提防她毛手毛腳的舉動,果然是老毛病又犯了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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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10點,December(12月)6區。
我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會來這裏捏?
甩掉又打算上來糾纏不清的拉克絲後我就一個人跑到阿斯蘭家裏避風頭,然後帕特裏克就提出帶我去ZAFT軍事院校一日觀光的議案,于是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猜得不錯的話,一日觀光是假讓我幫忙改進下現役的MS是真,隻是有必要把話說的藏頭藏尾嗎?
坐在不知道叫什麽牌子的敞篷跑車副駕駛的位置上,我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不遠處正在接近的白色建築群是位于12月的ZAFT本部士官學院。到我得到的資料中得知目前爲止這所士官學校對外的稱呼還是某某大學及下屬學員社會實踐基地,是一所正兒八經的非軍事化機構。從車輛行駛的這個位置我還可以看到學院訓練場上,綠豆大小穿着藏青色制服的學員們正在訓練的身影,以及數台正在起飛或是對練的訓練用Ginn。
本着沒有配備武器的機體就是民用器械的無賴原則,他們公開地把這些殺人機器美其名曰工程用機械作業平台?據說這個點子還是這裏的學員想出來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們都是我們調整者的未來。”清麗而又不失威嚴的聲音在身旁響起。
轉過頭,透過無框墨鏡我有些茫然地看着開車的那個人。
金發、紫羅蘭色的眼眸,俏麗可愛的面容。微微潤色哼着不知名小調的嘴唇飽含水分,不知道親上去會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修長的金色長發被紮成一束垂在腦後,隻在額頭前留下一簇俏皮的留海,既給人一種很優雅的感覺又很符合軍人的形象,加上那讓人側目的高挑且豐盈身姿,是個貨真價實的美人呢。
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讓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另一個人,幾乎以爲就是她的轉世,可是自己其實很清楚她們是截然不同的兩者。
西爾維娅.薩拉,這是她的名字。光從薩拉那個姓氏就知道她是現在PLANT軍事委員長帕特裏克.薩拉的女兒,阿斯蘭的姐姐。同時也是ZAFT士官學院上一期畢業生中的首席,外号血腥玫瑰的漂亮女孩子。從她那一身代表了精英的紅色軍服和玲珑的身材就可以看出來。
“調整者的未來?”我重複了一遍她的話。
大概是看到我一副出神的樣子以爲被這裏的景象所吸引,這位擔當領路人兼保镖的女孩兒忍不住對我說道。那自豪的語氣聽得出她對口中那所謂的未來有多麽期待,同樣也無意間告訴我她是那種很純粹的薩拉派。
“沒錯,P.L.A.N.T終将會取得獨立和平等自由,我們再也不會受到自然人的歧視和壓迫了,同樣是調整者的迪拉爾應該很能理解這種感受吧?”
她把着方向盤同時很意味深長的目光看了我一眼。
我能理解?
我怎麽理解啊?
也許如西爾維娅所言,這個懸挂天空中的樂園是調整者們最後的歸宿,也是她和千千萬萬人所要奮鬥爲之獻上生命的目标。因此她能以一個同胞的身份看待我,但是我不一樣!
我是調整者沒錯,但我不是P.L.A.N.T的公民,這個地方對我來說也沒有任何歸屬感。我的家永遠都隻在那深海…被幾百米厚的海水所包裹的宮殿内。更重要的是,我對那所謂的民族優越感和民族大義之類的東西天生就不感冒。
我不像西格爾和帕特裏克他們那樣,将爲同胞們争取公正的待遇作爲畢生大業,相反地如何榨取更多的利潤才比較符合我的思維邏輯。至于調整者的未來?調整者在世間的公平公正待遇…确實啊,那是很富有正義感且極具曆史意義的使命,隻可惜那對我這種人來說太沒有實在感了,也太過于遙遠了…
轎車駛入學院區…
相關證件和手續的核查隻用了不到2分鍾的時間,我這個一沒戶籍資料、二屬外國橋名的家夥就順利進入了這個防護級别數一數二的...‘民用’設施,看起來那邊已經打過招呼了。喵了一樣大門口的牌子,上面果真還人模狗樣地标注着December第一科技大學的金字招牌。
在路過第二個關卡的時候,出了點小小的意外。在幾個執勤的警備人員當中居然還碰上了認識我的人?當然是他認識我,我不認識他就是了。
一開始,那位外表看上去有一定年紀的男子友好地向副駕駛上的我打招呼時,多少有些不明就裏的。在表明來意并說明身份之後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身邊人常說的‘逐夢一族’啊。即那些曾經居住在‘歐西安娜’但爲了自己的理想而離開那裏的人們。同樣的西格爾、帕特裏克、阿瑪菲甚至迪蘭達爾都屬于那一類。
隻是不管有什麽原因,執勤期間東張西望甚至與陌生人搭讪在哪裏的軍隊都是違反校規(軍紀)的行爲。于是那個‘不守規矩’的家夥在問候了母親大人和我之後,就被他的上司拉去訓話了,可憐的人呐。
“沒想到塞西莉亞小姐還是那麽受歡迎啊。”将車停穩,解開安全帶西爾維娅這樣對我說着。
她的話多少讓我有些在意,照例來說西爾維娅會認識母親大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她老人家在這15年裏不可能隻來過P.L.A.N.T那麽一次。政治和經濟及軍事上的交流都讓她夠操心的了。
“你認識母親大人?”出于困惑我這樣問道。
“恩啊,以前她經常來看我和阿斯蘭,受了她不少照顧惠呢,你有位很優秀的母親呢。”
嗚,原來還有這種故事嗎?我可是一點都不知道的說。
有些小小開心地轉過頭,卻在一隻腳剛踏出車門的瞬間突然感到腦袋一暈,失去平衡險些摔倒在地上。
“小心!”還是西爾維娅身手靈敏,一把從後面把我抱住。
在那股突如其來的拉力作用下我整個人一下子朝後仰去,後腦勺好死不死地正好枕在了她比拉克絲要豐滿許多的胸口上!恩?富有彈性的觸感,讓我不禁想起了一個人。
隻是現在這種情況在外人看來要多暧昧有多暧昧。她爲了拉住我整個人跪在座位上,因爲她比我高了足足一個頭的緣故即便雙手環抱住我的腹部也可以讓我很安心地靠在自己身上。女孩兒的微微尖銳的下巴幾乎就在我頭頂不到3厘米的位置,像熟透的水果一般散發着誘人的香甜氣息。
“你沒事吧?身體還沒有徹底恢複就不要随随便便跑出來啦,要是出了什麽意外父親肯定會批評我的。”
讓人感覺異常的…有依靠感呢。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孩兒爲什麽會被冠以血腥玫瑰這樣可怕的外号呢?無法理解啊…對了!上一次向這樣靠在女孩兒胸口上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
幾前天?還是幾十年前甚至更久了?
等一下這不是享受的時候呀!
“唉唉唉??”手忙腳亂地掙脫束縛。
可惡!都怪拉克絲給我的糟糕映像,差點也對這位富有大姐姐氣息的女軍官産生了即視感。
“哈哈哈哈哈…”帶着戲谑的笑聲響起,“看你這反映就知道,拉克絲每天都會對你做這種事情吧?”
“是啊,真是完全受不了她那種表裏不一到可怕的性格,你知道那家夥的真面目?”
整理了一下少許有些褶皺的軍服,西爾維娅非常陰險地笑了起來。“當然啦,畢竟是童年的玩伴這點底細還是一清二楚的,不過我和她其實是完全一樣但也完全相反的人呢。”
“……”
言外之意讓我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呵呵,不用這樣看我等會你就知道了,順帶一提真正被蒙在鼓裏的就隻有阿斯蘭而已,說實話實在不忍心告訴他事實不過他隐約也能察覺到什麽,就是不願去相信罷了。”
“還是給他留點美好的念想吧。”我大汗道,真是可悲的少年啊。“還有,剛才開始我就想問了,你和阿斯蘭既然是姐弟爲什麽頭發的顔色完全不一樣?他和諾蕾娅都是深藍色的說。”
唯獨西爾維娅是漂亮的純金色,不免有些怪異呢。有這樣的隐形遺傳嗎?我很好奇…
這個問題一出口剛才還很陽光的少女眼神不經意之間微微變幻了下,然後說出一段讓我感到狗血不已的話。“因爲我不是他親姐姐…”
哦懂了…很老套的劇情,接下來是什麽用腳丫子都猜得到。
在我了然的目光下她語重心長地說了下去,聽口氣仿佛很懷念一樣。
“我從小就是孤兒也不知道親生父母是誰,3歲的時候被父親從孤兒院裏領養,所以就獲得了薩拉這個姓氏。因爲年紀上比阿斯蘭大一歲所以在輩分上是他姐姐。”
她說到這裏少許頓了頓,攤手。“以前很多人都談論我們的發色怎麽這麽不同,我也不知道這樣解釋幾百遍了…怎麽樣?是不是感覺很老套的故事呢?”
“老套的并不是故事本身…”
隻是看着她真讓人容易想起一個人啊,一個永遠都不能忘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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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停車場進入學院主要區域之後沒多久我就徹底明白了,爲什麽西爾維娅說她自己和拉克絲既是相同也是相反的人,因爲她們兩個都有着嚴重表裏不一的特點!大概西爾維娅的問題用多重人格來解釋更爲科學一點。
隻是相比起現在的西爾維娅,我突然覺得拉克絲要可愛多了。
真的…
一聽說上一屆的王牌精英來校查看,一大群無事可幹又沒有項目的學生們蜂擁而至,頗有一種個人英雄主義在ZAFT極具市場的味道。一開始的時候我也覺得學生們對于一個女孩是精英的興趣遠大于精英是個女孩,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畢竟出身高貴,成績斐然,而且是貨真價實的大美人,西爾維娅集所有女孩和軍人的優點于一身。估計在這所院校記不得校長名字和長相沒關系,但絕對找不出第二個隻是第一次聽說有她那麽一個人存在的家夥!
第一個人是我…
可真正讓我感到震驚的是從那些個學員們詭異的表情,完全看不出像是瞻仰自己偶像和奮鬥榜樣的憧憬,反倒更像是希望被某人狠狠地責罰或者踐踏在腳底下的變态們才有的狂熱的癡迷?
“是西爾維娅大人!”
“西爾維娅大人,請狠狠地責罰我吧?”
“西爾維娅大人,請用您淩厲的眼神無情地拷問我吧!”
“請用您的鞋子狠狠地踐踏我吧,啊我死而無憾了!”
讓人聽着就心跳加速氣息急喘的話充斥在耳邊,我歪着嘴巴楞然地看着這一切…
等到回過神來僵硬地轉過腦袋,想要咨詢一下這位帶路黨的意見時,結果被突然湧上來的人群擠了出去,顯然他們是完全無視了我的存在。如果不是這群看上去不過青年甚至少年的學生們穿的是正規軍事院校服裝,我要是被告知自己被賣進了什麽危險娛樂場所可是一點都不驚訝呢。
然而西爾維娅大姐頭的反應先是讓我感到一陣安心,然後頃刻間對她的所有好感都灰飛湮滅,整個人徹底風化成一堆渣渣,在3月的寒風中支離破碎。
如果我能做到的話…
隻見她伸出那隻是仿佛指甲上沾滿了劇毒的手臂,将幾乎要被人群擠到外面去的我像拎小雞一樣拽到自己身後。一腳大踏步跺在大理石鋪設的路面上,白色軍靴揚起的沙塵在那記險些讓我誤以爲是附近工地氣錘的聲響中瞬間清出了一道半徑4米的無人區域。
然後她右手撫起劉海在陽光下面露冷酷與殘忍的笑容怒吼道。
“你們這群不學無術,人品低劣,除了**就什麽都不會的渣滓,看到你們痛苦的表情就是我最大的快樂!本來以爲稍稍放養一段日子會比較有趣,沒想到隻不過稍稍離開了才1年不到(重音)!!”
冷眼掃視…
呃呃呃呃…
“回來時就發現這裏除了垃圾、癡漢、有着自虐傾向的變态...(省略300字)就什麽都不剩下了?身爲你們的前輩真讓我感到寒心!你們好意思以這幅德行加入ZAFT嗎?好意思爲PLANT獻上你們肮髒的生命嗎?在我看來你們這些所謂的調整者的未來隻不過是一群隻會像老頭子在**一樣的**罷了!還不給我快滾!要老娘親自踹你們的屁股嗎?啊——啊啊啊啊啊啊??——”
——餘音缭繞。
意料之中的全面冷場…緊接着不到5秒不知道是誰先起了頭,人群爆發出了劇烈的歡呼聲,痛哭流涕聲,此生無憾的遺言聲,**聲…
好吧,我已經什麽都不想說了。不光是對你們這群已經徹底無藥可救的人們發自内心的鄙視,也包括這位讓我立馬将危險程度劃歸到拉克絲級别,然後在日後見面或者啥時必須保持安全距離的女孩兒。
我是明白爲什麽性格那麽好那麽溫柔美麗的人會擁有那麽讓人痛心疾首的外号了,原本就已經帶刺現在還加上血腥一詞确實沒人敢碰。
也難怪她會是拉克絲爲數不多的朋友之一,這真的是物以類聚啊,這血淋漓的教訓。
現在我真的很想仰天長嘯一下…
天呐!西格爾還有帕特裏克…你們的女兒都太出人意料了,都是容貌卓越性格卻殘念到讓人惋惜的極品!我已經徹底無話可說了。
※※※※※※※西爾維娅的女王分割線※※※※※※※
讓人感到麻煩的事還遠不止這一件,在參觀完了大部分場所和學生們的日常訓練之後按照計劃我是要去試飛一下Ginn,可誰知道臨時被某個混蛋改爲了對抗戰,而對手正是西爾維娅!
此時被她的态度大轉變弄得心情全無的我想把這點工作都推掉,卻被她不由分說地拉去了演練場,至于理由讓我無法反駁。
——我早就想和曆史上最早發明并駕駛MS實戰的王牌來一發了!
來一發?!
哦不!我隻想快點回家!現在就回家!
努力低着頭避開周圍路過學生們那異樣的目光,我被西爾維娅拽着一隻手像是被綁架拐賣的弱女子一樣跟在她身後。就像剛才那樣,凡是她經過的地方無不痛哭流涕高喊女王萬歲的,但是在看到後面的我之後那些人表情随即變得極爲驚恐然後險惡起來,以及極少數我幾乎察覺不到的憐憫與同情。
前者大多來自學院的女學生,而後者則基本上是男性,這種詭異的颠倒讓人楞然。我甚至還可以聽見他們竊竊私語的聲音,說什麽‘原來西爾維娅大人喜好女色是真的呀…’,‘真是可憐的女孩子…’,‘居然把盯上眼的獵物綁到軍校這種安全等級度數高的地方享用,果然是女王大人的風格…’,‘嗚嗚嗚,要被榨幹了…’
天哪!我是掉進了哪裏的Y(敏感詞)窟嗎?
“不用在意他們的談話,有什麽不順心的我直接教訓就是,不會讓你受這些渣渣的騷擾的…”極具讓人有服從欲望的魔音從前面傳來,如果不是我天生對變态事物的免疫大概早就和這些人一樣,喪失自我淪爲前面女孩兒,不!女王的跟班?不!手下?不!奴隸了…
那麽一個女王氣場十足的家夥存在這間學府不崩毀才真叫一個奇怪。而且看上去她的氣質還不是裝出來的那種?
話說回來母親大人似乎也有這種氣質,隻是效果沒那麽誇張且更加純潔高貴就是了。
……
20分鍾後,偌大的MS用演練場中就隻剩下兩台正在激烈交戰的大型人形兵器,一切無關人等都被清除場外。
集中在控制室内的一些高年級學員和教練們則對此時他們眼前出現的景象評頭論足起來,學院領導都在事先被通知屆時将會有委員長大人親自核準的一場對戰。讓他們準備一台ZAFT現役的主力MS,ZGMF-1071(Ginn)金。而對戰的雙方則是一位平民和上屆學院的精英。
由平民來對抗首席精英?其中一人真的隻是平民嗎?現在他們似乎可以理解軍事委員長的用意了。
坐在不熟悉的座艙内我操縱着機體來回規避主屏幕上不斷射來的塗料彈,抱怨起來。
“哎,這駕駛艙設計的真夠偷工減料的,一點都不舒适。體外形也忒難看的說。”
沒有V字天線也沒有電子雙眼,不是180度半天周全息駕駛艙嚴重不符合俺的美學,凡爾納設計局難道就不能搞出點更加美觀的設計嗎?這獨眼短鳍看着還真叫一個别扭。量産機果然是量産機啊,性價比爲優先。至于機體的性能…嗚,果然還是照搬了過去‘歐西安娜’的資料弄出來的,雖然比不上Iris這種隻生産了一台的原型驗證機但也馬馬虎虎吧。
瞅了一眼旁邊的側面監視器,遠處安全地帶有好多看熱鬧的學生身影,看來不管是誰挑戰他們心目中的西爾維娅女王大人,MS對戰永遠都是最激動人心的視覺盛宴呢。
“她就是那個可憐的妹子嗎?”
“據說是西爾維娅大人帶進來的新人呢,原來是找來的練習對象,可似乎不是ZAFT的呀…”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女王大人‘捕食’前當然要先徹底摧殘掉獵物反抗的意志,這樣才能任其擺布呀…”
“可是直接用MS對戰也太…”
“但是她的身手好真的厲害的說…”
……捂臉。
“冷靜冷靜迪拉爾,你不是第一次駕駛MS對戰了,不要輸給變态啊。”
到底是自己完全不熟悉的機體,上手還有些生疏。加上西爾維娅她确實有精英的水準,點射的精準還是走位規避都讓人側目,而換到我這邊就顯得手忙腳亂多了。
不小心一個鍵位按錯險些中招,連爬帶滾地将交戰場地轉移到和訓練場連在一起的後山地帶才松了口氣。
12月市的衛星基本上都是ZAFT本部軍用設施,内部空間除了最外圍的居住區之外絕大部分都被用作武器測驗或者實戰演練的場所,空間之大也足夠我們亂來了。
“怎麽了迪拉爾?你不會就這點水準吧?這樣可是沒有辦法滿足我的哦。”女孩兒爽朗又不失服從欲望的笑聲從通訊器裏傳來,一同而至的還有她更加淩厲的攻擊。
我的技術是退步了嗎?對啊,就算記憶中的技術還在,這幅身體已經有整整15年沒有操作機體了,反射神經跟不上也是正常的。而且對方可是正規軍校的畢業生,專業性比我強多少都不知道呢。
不過呢…如果隻是MS戰的話我應該不會輕易輸給任何人的!
深呼吸第三下,趁她沒找到我的位置從廢棄的大樓後面猛然閃出。鎖定光圈剛一套住那台墨綠色塗裝的Ginn後背就直接扣動了扳機。MMI公司生産仿照‘歐西安娜’制式UMI-45式突擊步槍設計的MMI-M34式打出一串55MM和一發120MM毫米塗料彈。可是除了将一片樹林染成紅色外加破壞綠化外也就沒什麽了。
側移20碼回身就是兩記120MM彈,好在她也是倉促之下做出的牽制性射擊,沒啥準度。另外MMI公司是不是偷工減料過頭了,一台标準配置的Ginn居然連盾牌都不配備?
可真正讓我納悶的是,“剛才可是明明關掉了發動機騙過她的熱源感應的,這樣都能被發現?”Ginn的背後可米有監視器啊。
“很高明的戰術,我确實沒有發現,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會選擇背後偷襲的,而且…”
異樣的聲音傳來,這是哪裏的樹倒了?“Ginn的腳步聲暴露了你的位置!”
不對!
“我擦!”碩大的樹幹夾雜着泥土像卷起的風車朝我的方向丢來,哪有你這種公然破壞公物的!
不足3米直徑的木質棍狀物動能再大也不太可能對钛合金裝甲的機動戰士造成多少傷害的,充其量頂多讓其後退幾步路,再好點沖擊波可以讓裏面的駕駛員昏厥。
我才不相信西爾維娅是那種對花花草草有仇所以愛破壞公物的女人,木棍也許加工下就可以充當木馬,甚至皮鞭。但如果真被砸中了到時候鐵定被連續的追身攻擊打得找不到北,不過前提是能砸中我再說!
當然啦…這女人打的是什麽主意我完全猜得到。
瞄準那個投擲品打出幾槍,不指望能直接打斷但多少塗料彈的動能還是可以讓它減緩一下力道的。空出來的左臂從後腰拔出了合金重斬刀,在接觸的瞬間瞄準旋轉時露出來的最脆弱的部位一刀兩斷?
傻子才那麽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