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280|H:314|A:L|U:]]]蜜月…也叫做度蜜月。
在西方歐美國家人眼中,新婚後的第一個月被稱之爲“蜜月”。是以示夫妻恩愛、白頭偕老的開始,通常新婚的夫婦會後馬上一起去旅遊度假。
這種習俗來于自英國,最早甚至可以追溯到公園前500年,而當時的英格蘭還處在較爲原始的荒蠻社會。相傳過去在多頓族中流行‘搶婚’,即任何一個多頓青年男子都可以搶自己中意的姑娘爲妻,爲了避免自己女人被搶的尴尬情況發生。不少男子一将女人入手就迫不及待地開始外逃,過一段隐居生活後再回來。當時的社會很不發達,成雙成對的父親在荒野山嶺隻見遊蕩,連基本的食宿都無從着落,能活着回到家鄉的就更少了。
後來,外逃的結識了蜜蜂,因爲當時英國野蜂窩就和螞蟻窩一樣多,蜂蜜唾手可得。于是私奔的人就靠蜜汁充饑,這一發現逐漸流傳開來後,蜂蜜就帶上了一層傳奇色彩。直到後來搶婚的風俗危機社會安定,首領不得不頒布了成婚30天以上者不再卷入搶婚之列的規定,這才讓私奔外逃從一去不複返的死亡之旅成爲了存在一個時限的大逃殺。
在荒郊野外靠蜜汁爲生的30天,久而久之就被後來的人們成爲‘度蜜月’,這也就是新婚度假的代稱…
或許曆史是存在必然性的吧?
海爾文行星和地球之間隔了幾個次元或者是數千萬年光年之遙,在某些文化的傳承卻如出一轍,比如蜜月…
美狄亞帝國萊文特港口城市,(不明覺厲的請跳轉《極光戰記》)在一處緊靠大海風景秀麗的露天餐廳内,幾對新人正手挽着手享受他們的新婚之旅。時值傍晚,夕陽的光輝看上去帶上了一層嫣紅色,晚霞灑在波瀾起伏的海面将海水照的通體生輝。
在靠近護欄的一側,有一位有着綠色長發身着淡藍色連衣裙的少女靠在鐵質的欄杆上,面容柔和表情平靜地看着遠方的海面。微微的海風将她那頭如同蠶絲般的秀發吹拂起來,在空中擺動不已,而她的額頭有一個不知道天生就有還是紋身上去的倒三角圖标,在三角的兩側有兩個更小的菱形方塊,給她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凱娜爾.GX.希露斐德…是她的名字,也許聽上去感覺有點像生産編号但确實是一個不錯的名字,很适合她那樣的女孩兒,而實際上她并非人類。隻要近距離仔細觀察不難發現她那淡紫色的雙眸和正常人的微小差異。黑色的瞳孔機械式的縮放,面容也俏麗地如同人偶一般。
因爲在那副對于女性而言堪稱完美的軀殼下面,是高強度钽合金骨架、量子接口和各種緻命的對人武器,說她是披着人皮的機器殺手絲毫不爲過。
平時的凱娜爾不會長時間地跑到外面一個人散步,但今天例外。從她的視角來看,像是MS駕駛艙主屏幕那樣塞滿各種數據界面的監視雙眼的一腳記錄着今天的時間,這是從她誕生那一刻起就開始記錄的原子時鍾,已經準确運行了超過一千多年。
現在的時間是C.E.1213年的6月2日。
6月2日...這個日期對于這位計算機少女來說就好比人類的生日一般,隻是她并不是在這一點被造出來的,而是在這一天這個時候…
她得到了凱娜爾這個名字。
“又到了這個時刻…”
凱娜爾将背靠在護欄上,環顧了一下周圍。被人的面容和身姿所吸引的人絕對不在少數,就倆周圍那些享用晚餐的新婚夫婦也不由自主地注視起這位表情似乎有些‘傷感’的女孩子。
“度蜜月的人嗎?祝福你們哦…”
她朝他們露出了一個迷人的微笑,然後突然間明白了什麽。
“啊呀,原來是這樣啊…難怪我的感情回路會有這樣奇怪的反應呢,那個時候他們也是在度蜜月呢,不過…”她掩着嘴偷偷地笑出了聲,“他是被母親大人命令着去度蜜月呢…真是的,那個時候明明連情侶都不是呢…呵呵,有的時候我真希望能夠像人類那樣有健忘這個功能呢。”
說着凱娜爾從衣服口袋中取出了一塊開合式的挂飾,這是她自己最秘密的珍藏物即便是她現在的主人也完全不知道的存在。也隻有在每年的這個時候她才會拿出來,對于計算機而言不是數據形式保存的資料而是這種老古董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可凱娜爾喜歡這樣,因爲她不希望自己僅僅是一台電腦。這是她一直以來的夙願,也是她成爲一個人之前最後被命令的事情。
翻開用不知道什麽金屬制成的蓋闆,她目光凝視着小小的彩色照片中的兩人,在一側角落用流利的草書寫着C.E.53的日期落款。
“就算度過了1160年,就算是在另一個時空,約定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照片上隻有兩個人——梳着雙馬尾的美麗金發少女和與她差不多年紀銀發的少年。恐怕自己永遠都無法再度與照片中的兩人相見。即便是這樣凱娜爾依舊無法忘記他們,或者說是從數據庫的最底層删除那份小小的回憶。
“阿裏阿鬥(謝謝),我永遠的Master呦…”
閉上眼凱娜爾将這一份回憶再度封印起來。她現在有一個新的主人,雖然不能陪伴至時間的盡頭,但那是也足以用世紀作爲單位的漫長歲月。
那個人和照片中的一人無論是性格還是外貌甚至聲音都何其地相似。可她一直都明白…
他們是都是無法替代彼此而獨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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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醒過來的時候感覺渾身筋骨不暢,身體好像要散架了一般,這不是因爲别的!是在昨天和蜜斯缇折騰了一晚上的結果。
别誤會了,我說的折騰并不是在床上,而是在運動室裏。
呃…或許這樣說還是會讓人覺得誤會,總之不知道是在想什麽的蜜斯缇突然要我去運動室陪她練習劍法,本着陪她玩玩的心情我就那樣傻傻地上了,結果被她用竹刀差點砍成了馬。
在腦袋和身體多處接連挨了幾十刀之後我算是徹底明白,這女孩兒不僅槍法精準連刀法都那麽犀利,還真是才貌雙全啊。
總之,被打的很慘的我到現在依舊很慘,各種後遺症經過了一晚上的沉積開始發作,不光是手腳不聽使喚,連腦筋都轉不過來了。
哎…
七手八腳地用冷水給自己清醒一番後我帶着少許的困意走上了艦橋。在電子門嘩啦一聲朝兩側打開後這個被設計成擁有明顯層次分明帶着濃濃科幻風格的指揮機構再一次展現在了我的面前。‘歐西安娜’的星艦工程師最喜歡在華而不實的地方下功夫,爲了一個艦橋他們據說是請來了一流的室内裝潢大師參與設計布局,也不知是給他們的預算多到沒地方花還是别的什麽。
而現在坐在艦長位置上的那位,正是現在和我有着說不清關系的蜜斯缇。
自從母親大人擅做主張地要我和蜜斯缇開始‘蜜月之旅’已經過去好幾天了,也就是說現在我和這女孩兒過着同居生活也有一段時間了。按照她和母親大人的約定蜜斯缇會作爲助手協助我,所以在事情徹底結束前會一直留在我身邊。但是如果是這樣就以爲我和她真的是在度蜜月那就大錯特錯了!
先不說我們根本就不是夫妻,連最基本的情侶都談不上,然後!隻要我敢提起這件事,即便是拐彎抹角地立馬就會有我的好果子吃!昨天那一份就是最好的例子。
“啊拉,我還以爲你今天肯定要躺一天呢,恢複地挺快嘛。”
看到我出現之後她笑着放下手中的雜志,居高臨下地俯瞰如同螞蟻一般的我。
“你下手真是夠重的,我總覺得你似乎是故意的…”找人陪練哪有把人打個半死的?然而她的回答讓我幾欲氣絕、
“沒錯!”擲地有聲的回答。
居然就這樣承認了!
“怎麽,你讓我吃了那麽多虧稍稍讓我發洩下有什麽不滿嗎?”看到我一連不爽的樣子她甩出了大概是早就準備好的台詞。
原來我就是個沙包啊…
“連雇主都打,難怪你會被炒鱿魚…咦!”
話還沒說完,從天而降的女孩兒一把将我壓在了下面。如果不是因爲這裏是宇宙,加上艦橋的重力設置隻有地球的八分之一,我大概會立馬摔成腦震蕩。
她兩隻手拉扯着我的臉頰,嘴角露出一副殘忍的微笑。
“是你實力太差勁了,塞西莉亞小姐讓我好好鍛煉你!”
我也不甘示弱地擰住她的巴掌肉還擊道,“誰要你幫忙鍛煉啦…”搞了半天是要鍛煉我?再說了,你那根本就不是鍛煉好吧。
女孩兒和我的臉頰在互相的拉扯中變地通紅,然後她突然甩出了一枚重磅炸彈。
“那好啊,那今天開始一日三餐你自己負責吧。”
“!!!”
中彈了,而且是高空投彈。可惡啊,她明明知道我自己做到料理僅達到能夠下咽的程度,在吃過她做的飯後再回顧一下自己的作品簡直就不是人能吃的。用食物作爲手段逼我就範,就好比從遠距離打來的一發大口徑狙擊步槍。
我就這樣被擊中了。
在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後,蜜斯缇滿意地提出了以後每天都要我陪她練習的要求,然後拍着我的肩膀說什麽‘以我世界第一的水準絕對可以放心…’之類的話。
“蜜斯缇…”随便找了個CIC的座位,我叫住了重新又回到艦長位置上看雜志的女孩子。
“幹嘛?”翻了一頁,她姿勢動也沒動地說道。
“你确定是要先從大西洋聯邦首都華盛頓入手嗎?”
“那當然,結合現有情報能夠分析出的就是那裏了。”
最終還是決定違逆一下母親大人意志的我準備跳過‘蜜月期’直接進入正題。将現有的情報和蜜斯缇共享之後,似乎天生就有偵探天賦的她指出我們下一站的目的地是大西洋聯邦首都華盛頓,因爲那裏正是那位死去的探員生前追查的科學家被殺案件所在地,同時她也指出很可能是一系列事件的開端。
對此我多少抱有懷疑态度。
從L5前往地球的直線距離隻有L4到L5之間的一半都不到,距離是近了但是危險系數卻高了不少。
舊曆時代過于原始的太空開發丢棄的各種宇宙垃圾堆滿了L5和地球之間的通路,在民間回收企業将這段‘礦脈’開發殆盡之前這條通道似乎很不适大型宇宙船隊的航行,大多數運輸公司和理事國的建設團隊都傾向于将月球作爲中繼站前往PLANT或者L4。所以直接從地球前往L5的航道除了回收集團、走私販外還有臭名昭著的宇宙海盜了。
本來蜜斯缇不打算選擇這條危險的航道的,可我多少還是期待能碰上一兩個海盜團夥,一來我多少想要試試這條号稱次世代宇宙戰艦的實戰性能如何,二來停在格納庫裏的那台MS總不能繼續積灰,隻要下手幹淨利落就可以做的神不知鬼,我一直堅信海賊是沒有人權的!
那麽。
在确定了路線後,日常的執勤工作就是兩個人輪流負責了,靠那隻哈羅?
對了,那家夥跑哪裏去了?這才注意到這艘戰艦裏的活口應該還有一個,正搜索着那個圓球的時候,這小家夥自己跑了出來。
“哈羅!”響徹艦橋的電子音,隻見白色的足球一般大小的機器人正在天花闆的某個地方奮力拍打着翅膀,那小圓片是它全部的動力來源,在費了好大力氣後才被身手靈敏的蜜斯缇抓住。
“我記得,這是那個叫什麽迪蘭達爾的電子寵物吧?”上下打量這個被抓住後就變得很安分的圓球,蜜斯缇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是啊,他說叫這小家夥哈羅,大概是它隻會說這一個詞的緣故吧。”
“我沒在市面上見過有出售這種寵物,大概是他自己做的吧,我看看…喔哇,裏面的電子元件還真是種類繁多呢,什麽牌子的都有,不過搭配到蠻合理的,可以充分發揮出不同牌子組件的性能。”蜜斯缇将它那張大嘴張開後,看到裏面的電路也是贊歎不已。
話說回來,一個基因學家還去客串程序員,這跨度也太大了吧?
而就在我以爲沒什麽特别的時候,這個哈羅又一次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沖擊。
綠豆一樣的雙眼發出一閃一閃的光亮,然後是帶着高低起伏語調的合成音。“哈羅,迪拉爾!蜜斯缇…”
“啊咧!”剛才是我聽錯什麽了嗎?
蜜斯缇的反應也證實那不是幻聽,“它居然說話了!”
“我知道它說話,但它從來沒說過我們的名字,難道說!”
系統升級了?
“應該是具有自我學習型的量子電腦吧。”以對計算機技術的認知,我是這樣解釋道。
本來我覺得她會認同這個觀點,但是蜜斯缇的思維跳躍速度之快讓我咂舌,“對了,給它取個名字如何,既然它能說哈羅以外的話,還叫它哈羅感覺怪怪的。”
“可是,我不會取名哎。”
她用多少帶着看不起的眼神瞥了我一眼道,“真是沒有文學修養,還是要我來…讓我想想…那就叫你…”少女雙手合一,“凱娜爾吧!怎麽樣?”
“凱娜爾?”這是女孩子的名字吧?你确認這家夥的屬性是雌?
這麽想的時候,大概是聽懂了蜜斯缇爲她新設定的ID,這個哈羅…啊不!應該說是凱娜爾嘎啦嘎啦拍打着圓圓的翅膀,在近似于無重力的艦橋空氣中飛舞起來,然後不斷重複着自己的名字。
“凱娜爾!凱娜爾!”
隻是我現在不知道的是,當很久以後…久到都不知道度過了多少個世紀的歲月,這個現在還隻擁有球形身軀的機器人依舊沒有把這一天所記錄的數據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