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密斯缇分别之後我開始在四月市的主要區域閑逛。
從Eden爲始到現在發生了那麽多說不上不幸的事情總算也是一一擺平了,也許我應該着手重新去調查耽擱了半個月之久的案件,恰好Aprilius就是案發地應該可以找到不少有關的線索。
不過在那之前…
“還是先參觀一下這裏的風光吧,一直都聽說Aprilius是生态環境布局。風景秀麗景色迷人,就讓我看看有多麽與衆不同吧。”
……
大概花了半個小時的車程我來到了市中心的某個地方。從這個地方可以看到漂亮的人工湖,湖水清澈透明,好多海鳥在水面上嘻嘻。在距離堤壩有好一段距離的住宅區緊挨着市中心的繁華街道,帶車庫的統一樣式二層是小型洋房證明了在這裏居住的人基礎生活質量都很高。
比起歐西安娜海洋城都不遜色多少啊。
從路邊的報刊點買了一份當日的報紙,邊看邊走的時候拐過一了個十字路口。
報紙上的内容沒什麽可選可點之處,也看不出有新聞管制的味道。基本上都是有關于PLANT現在的擴建狀況和地球上的國際新聞。翻了幾個版面之後有一條引起了我的注意。
“《喬治.格萊恩暗殺的真相》?”
啊啊,那位逝去的人類曆史上第一位調整者,他在生前的時候就一直遭人非議,直到死了之後還有人想拿出來炒作博人眼球嗎?
這裏可不是地球輿論玩笑開不得,尤其是在居民99%都是調整者的PLANT,随便把這種沉痛的事情拿出來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可是要做好報社關門的準備的。要知道占全人類總人口連百分之零點五都不到的調整者們在面對迫害的時候可比想象中的團結多了。
這就好比西曆時代二十世紀中葉,猶太人亡國兩千多年終于回到了應許之地以色列那樣。也許調整者們的應許之地就是這個懸挂在太空中的家園吧。
本着玩笑不上報紙的态度,我認真地讀了讀這條所謂的‘真相’,結果頓時感覺如果明天的新聞中出現某家報社被憤怒的人群焚毀的新聞都不會感覺奇怪。
這他喵地都寫的是什麽呀?
什麽喬治擁有猶太人血統,什麽新納粹主義分子的新一輪反猶運動。拜托…這都什麽時代了,真要博人眼球也找個好點的理由吧。
随便找了個标示有可回收的垃圾箱把這份不知所雲的報紙丢了進去,心裏想着大概用不着幾天PLANT本地的報社又會少一家,而這個時候前方的特殊事件引起我的注意。
“發生什麽了?”我問想其中一個也在觀望的路人,看他西裝革履的打扮應該附近的上班族,也是在路過的時候被這裏的突發事件吸引住的。
“有一群藍波斯菊的破壞分子在動手前被逮住了。”他這樣解釋道。
放眼望去,現在整個路段都被警車封鎖起來并設立了隔離障,大概是考慮到爆炸的安全範圍内所以才這樣做的。
我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喊了‘爲了蔚藍清淨的地球…’這種狗血的口号,所以還隻能暫時認定他們是反調整者的恐怖分子。除了藍波斯菊這種打着環境保護旗号的武裝行基因差别主義團體外,天主教集團的狂信徒和伊斯蘭教本位主義激進派都屬于迫害調整者的激進宗教團體組織。他們襲擊調整者的手法不外乎爆炸和槍殺,但是近年來他們襲擊的目标也已經不局限于地球上與調整者相關的人和設施。
這些組織背後有勢力支持我是知道的,但好歹PLANT也是理事國重要工業和能源基地吧,他們就任由那些瘋子随意破壞?這裏可不是地球,一些重要的設施被摧毀後的重建費用可遠比地球昂貴。
等下!
該死的…爲什麽我走到哪裏都會遇上這種事情。
是麻煩惹不起總躲得起吧,正想離開的時候那裏的人群突然發生了騷動。
“堅決不同意無罪釋放!”
“對,我們要向法院提起公訴,抗議這種行爲。”
“你們這群理事國的走狗!”
“我們要罷工!”
“對!罷工!”
也不知道是誰喊出的一句,罷工的抗議聲此起彼伏。憤怒的人群還不斷沖擊着警察的防爆盾,情況愈演愈烈有升級成暴動的情勢。
站在一個制高點向裏望去,隻見被一群全副武裝的防爆警察簇擁着的是一群表情輕松穿着不知道哪裏工作服一群青年,那嚣張的表情和充滿仇視的目光即便是連我都感覺有些不快。似乎他們就是這次爆炸未遂的嫌疑犯,奇怪的是這種重罪居然沒有一個人被拷上手铐押解歸案。而另一個方向一位面容猥瑣衣冠整潔的胖子正在和這支警察部隊的上級交涉什麽。而從那個長官一臉不甘的表情和那個胖子得意的态度我就明白了一二。
那個胖子是理事國派遣在Aprilius的官員,同時也是反調整者主義者的一員。他以所在理事國最高行政長官的名義特赦這群恐怖分子。至于理由…
既然沒有發生襲擊事件,那他們就不是恐怖分子,理應被無罪釋放…大概就是這樣吧。
誰讓PLANT沒有自治權呢?
嘛…我不是不能體會到這種孤立無助感受,同樣也是調整者的我卻生活在完全不同的環境下,不用擔心有什麽主義者會找上阿斯特家的麻煩。反而從某種角度上講我和那個胖子說是同一路人也毫不過分。
奧布政府并不迫害調整者也表明不支持這種暴行,不支持歸不支持也沒啥實質性的政策出台,和明确反對基因調整的大西洋聯邦比起來就好比半斤對八兩。無非一個差不多算是公開支持這種恐怖襲擊了,而一個隻不過是在冷漠無視觀望而已。
哎…一涉及到政治就是那麽複雜的事情,有的時候簡單問題都能複雜化。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遺傳了母親大人的某些才能,我總是以一副局外人的态度來看待事情。
收回落在前方抗議人群的目光,我準備先避一避風頭,然後再去搜尋一下和我需要調查的案件有關的資料後就啓程前往地球。
邁着輕快的步子走下這家咖啡館二樓已經人滿爲患的陽台,就看到樓下室外室内營業區形形色色的顧客,有些人是本來就在這裏享受假期的而另一些隻是因爲看到這裏的突發事件才到這裏落腳。
然而!很突然的…在這人群中我感覺到了不詳的氣息,有一種被名爲仇視和嫉妒的負面情緒籠罩着這間小小的咖啡屋。
不…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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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分鍾後…
PLANT四月市的香奈兒大街一片狼藉
烏黑的濃煙,正在被熊熊大火吞噬的二層小洋房,周圍無數圍或是正在示威又或是面帶驚恐的人群圍成的一個大大扇形的區域中央,趴在地上面的是一位滿臉塵土的銀發少年。
剛才……
一切都發生地太突然了。
面朝着這個幾秒前還是一幢漂亮小型别墅現在卻已經一片火海的樓房,我努力讓自己稍稍鎮定了些,同時不斷用‘沒關系,我的決定非常正确…’,‘犧牲的隻是少數人的利益…’如此政客一般的語言安慰自己。
啪嗒…物件落地的脆響聲。
一個有着長長馬尾的影子落在了我的身上,在火光橘色的火焰照耀下影子主人的身材被拉得很長,尖銳的手指和發飾如惡魔的利爪和犄角一般
我僵硬地扭過腦袋,把目光轉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首先入目的是一雙紅色的高跟鞋,往上是誘人的黑色絲襪,然後是那身華麗的帶着寬大裙子的紅黑相間禮服。衣服的主人有着天使一般的美麗面孔,淡紫色的雙眸睜地大大地,縮小的瞳孔和那副呆住的表情仿佛看到了非常不可置信,非常糟糕,非常傷痛的事情。
她那套着潔白連指手套的右手無力地下垂。不遠處的腳邊像個蓮蓬一樣倒在那的,是一頂紅色的小陽傘。幾秒鍾之前它被那隻小手握在掌心裏。
少女兩眼呆滞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喃喃道,“騙人…我的家…”然後她眼神恍惚了一下,再注意到什麽之後瞳孔中的反射物由一團燃燒的火焰變成了還趴在地上灰頭土臉的少女,啊不!是少年。
迪拉爾?
她認出了他的身份,雖然不是特别熟悉但已經有了不平凡的交集,然後她注意到他的姿勢和手中抓着的像是炸藥道線一樣的東西…
開玩笑的吧?
難道說!
原來是這樣啊!真的是這樣啊!啊啊啊啊——
短暫的沉默之後,一股黑色的死亡氣息從少女身上湧現,吓得周圍人群猛地一退。趴在地上的我慌亂地坐起,用驚恐地眼神看着她已無人色的面容徒勞地解釋道,“蜜…蜜斯缇,請…聽我解釋,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然而沒人任何人願意聽我哪怕一個字的辯解,伴随而來的是獅吼般的咆哮…
“你他M地給我去死!現在就給我去死——”
呯呯呯呯——
以及子彈出膛的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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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小時後……
“你想解釋的隻有這些嗎?”
已經換回平常裝束的蜜斯缇再一次出現在我的宇宙艦内,和她走之前簡潔的旅行箱不同的是,這一次她帶了一堆生活必需物資上來。
“大概,是全部吧。”我像一個做了錯事的小孩子一樣抱膝坐在沙發上任由她大發雷霆!
哎——即便是小說也沒這樣神展開的劇本吧?這樣想到…
事情的發展是極具戲劇性的,本以爲警方已經制服了全部恐怖分子,沒想到居然還有漏網之魚潛藏在我之前呆的那間咖啡廳裏,當然他也是帶着炸彈的。就那麽一個人突然跳出來的時候場面又混亂開了,我不知道他們原本想炸哪裏但顯然現在這件咖啡廳必定會遭殃,因爲這裏的人流量确實密集。
也許我當時不應該沖動的,一個飛腿就就把那個很嚣張的持槍恐怖分子踹出了店面。
落地窗破碎音沒有蓋過人群呐喊聲,但是眼尖的警察還是在第一時間就将最後的嫌犯制服。那個大西洋或者是歐亞的官員顯然不願意看到這個場面,因爲他剛特赦了一群‘嫌疑犯’但如果這個時候再有他們同夥出來把事情辦成了,那就是在自打耳光。
能夠迫害調整者他當然樂意,但要把自己的官位搭進去就不劃算了。
就算調整者這邊的暴動他可以無視,但國内的指責和上級對他愚蠢行爲的不滿是他不能承受的。既然行動已經失敗那就讓它徹底失敗好了,反正該做的也做了…虧他腦筋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内運轉飛快。
總之事情發生地很突然,結束地也很突然!而神一樣的劇本展開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和那個家夥一同飛出去的還有一捆工業炸藥,被塗成剛灰色的外表在路面的色澤迷彩下并不引人注意,而信号燈的這一面正好被壓在下面。更巧合的是警方和大多數人的注意力又全集中在這個新出現的恐怖分子身上。于是旁邊人都沒有看到那個其實引信已經被激活,報警燈光狂閃的三捆裝工業炸藥!
按照可見體積的預裝當量,如果那玩意在大街上爆炸,那麽空曠且交通被擁堵的地方死傷肯定一片。就連已經走到馬路上的我也不能完全幸免。
就在這種時候我想都沒想就做出了一個讓我悔恨了好長時間卻最終慶幸終生的決定——抄起那捆即将爆炸的朝自認爲最安全的地方甩去!
拆除顯然已經不可能了,燈光的閃爍頻率已經快到隻要幾秒就可能引爆。那麽兩害相權取其輕吧,隻有犧牲少數人來換取多數人的安全了。
被當做犧牲品的不是别人,正是一幢離我最近的二樓小型别墅。大門口挂着的牌子上清楚地寫着‘外出’幾個字樣。于是被從窗戶裏丢進去的易燃易爆垃圾徹底炸毀了這個便利的‘垃圾桶’。幾乎被掀飛的房頂可見威力之大,但萬幸的是除了靠地過近的幾來号人被沖擊波掀翻外就隻有财産的損失而已。
然而萬萬沒想到的是,被我親手炸毀的屋子正是蜜斯缇的家,她從民政局回來的時候正巧目擊了眼前這一幕。
當她從口中吐出‘我的家…’這幾個詞的時候我就明白,這回徹底搞砸了。
然後就發生了上述的情節。
從法律上來講這不是我的責任因爲我做了最正确的決定,但從道理來講絕對我的錯!害的人家女孩子無家可歸實在說不過去,對此我無可辯解。
于是在從治安所做完筆錄後我隻能帶着徹底一無所有的蜜斯缇回到了船上。現在一想幾天前的玩笑話還居然成真了,真是是造化弄人啊。
“哎——”歎了一聲,誰想有人不幹了。
啪!——
一雙手砸在了我面前的茶幾上,震得鋼化玻璃一陣脆響。
“你先是害我丢了工作就算了,這次又讓我無家可歸,你就這樣跟我過不去嗎?迪拉爾!恩?”
“怎麽可能啊…”
我也不想啊,但誰知道那正好是你的家,我也想知道爲什麽世界上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是是,我知道…你做出了最正确也最合理的決定保護了廣大群衆的生命财産安全,然後我隻是一個被犧牲的倒黴少女而已,天哪!爲什麽我的人生如此不幸啊!”
在責怪我也無濟于事的蜜斯缇捂着臉仰天長嘯,時隔不到一周就讓我見到了她兩次露出這幅悲情的姿态。不過也虧她能忍得住,要知道碰上失業就已經夠不爽快的事情了,現在突然又無家可歸。這種屋漏偏逢連夜雨的奇葩經曆如果是一般人早就瘋了吧?大概。
“那個…我會負責的啦。”
如果隻是房子的話以阿斯特家的财力完全不是問題,現在的問題就是對我的審查何時才會結束。因爲不是PLANT本土居民的關系相關程序會很麻煩,即便是懸挂在宇宙中衛星這裏也是地球上理事國的領土啊,但願他們不要存心找茬吧。
“你會負責?”她看我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很奇怪。
可是就好比是怕什麽來什麽一樣,蜜斯缇的話才剛一出口,休息室的主屏幕突然亮了起來。[[[CP|W:250|H:190|A:C|U:]]]一個看上去依舊稚氣未脫但又于我别無二緻的面容跳了出來。
“啊拉啊拉,小迪那麽快就找到女朋友了?而且還說出要負責的話,喔喔真是讓媽媽大吃一驚呢!”畫中的少女帶着一頂園園的草帽,水藍色的連衣裙露出她健康白皙的膚色,從大海沙灘以及天空的背景來看估計還是在馬爾代夫!
完了!隻要她在這種時候出現原本簡單的事情都會變得無比複雜。
母親大人挑準出現的時機堪稱完美,别的沒聽到但蜜斯缇那句‘你會負責…’肯定被她聽到,至于會引發出何種遐想以她老人家的聰明才智肯定是驚天動地的事情。
果不其然啊。
“才不是呢!”兩個人的聲音。
我和密斯缇異口同聲地磚頭對準屏幕上的人吼道,然而在看到母親大人那副萬年不變的笑臉後我和她卻表現出了不同的反應。
我的率先反應是——“母親大人!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和蜜斯缇隻是…”如此狡辯道,說起來你去馬爾代夫度假還不忘記被丢在外面的我啊。
毫無疑問,以母親大人的一貫作風搞不好她就把蜜斯缇真當成我的女朋友了,而且蜜斯缇長得确實很漂亮,氣質也不錯。隻要不在外人面前露出真面露不論是做女友還是妻子都是極佳的人選…
我在想什麽啊?!!
“啊拉,原來叫蜜斯缇啊,真是好名字呢,媽媽我很喜歡這個女孩哦。”
呃!——關心則亂,母親大人是不會放過捉弄我在慌亂之時的機會的,但有的時候她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說真話我真的分不清楚。
被點到名的蜜斯缇臉先是一紅,然後一把将我拉出屏幕。
“塞西莉亞小姐!不是樣子的!迪拉爾把我的家毀了,我現在無處可去…”
啊咧,聽到她對母親大人的稱呼我表示相當的驚訝!蜜斯缇居然認識母親大人。虧你前不久都不知道我的名字呢,我和母親大人的相似程度僅從外表上根本分不清,所以隻要是認識塞西莉亞的人在看到我的時候肯定會将我誤認。
這不科學啊……
“啊拉,小迪居然做出那麽過分的事啊。”屏幕上的母親大人右手輕點着下巴露出了一副很吃驚的表情。
但如果蜜斯缇以爲這個有着少女模樣的人會站在她這邊說話的話就大錯特錯了,隻見她雙手合一似乎想到了什麽好點子。“不過沒關系,你們暫時就住在一起好了,另外我會在水晶宮爲你準備一個新家哦!”
這根本就是承認了啊,我的天——
撫頭…
隻要是居住在歐西安娜的人都知道,水晶宮就是阿斯特家族的官邸,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我真的不敢去想象。也許蜜斯缇不知道水晶宮是哪裏但恐怕她已經明白母親大人話中有話的意思了。
“蜜斯缇你早就認識母親大人了?”出于無奈或者說是換一下心情,我還是決定問一下這個卧槽的問題。
結果在羞紅地看了我一眼後這女孩兒直接别過了腦袋,哼的一聲鼻音覺得——有點萌,然後她才說出了一句讓我疑惑大解的話。
“塞西莉亞小姐雇傭我幫你調差你在追蹤的案件。”不知爲何她的語氣非常奇怪,既有一絲很不情願的味道在裏面又有别的什。
母親大人雇傭的偵探?既然都請别人了那還要我出來幹啥!我當時就提出了抗議…
“你有什麽不滿嗎?”登時蜜斯缇就瞪了我一眼,顯然是覺得這是我對她能力的懷疑。
而對于我的抱怨母親的态度依舊很堅決,柔軟的銀色卷發一甩道,“不是讓蜜斯缇去調查,而是協助你去調查哦——小迪。”
該死的,居然被這種簡單的文字遊戲給騙了!
“簡單的說蜜斯缇就是你的助手哦,不過助手也可一樣變成女朋友的啦,恩恩!”
後面那句話是多餘的啊啊啊!
我已經徹底投降了,至于蜜斯缇她現在是一副什麽表情——我根本不敢正視。
“就那麽多吧,事情的經過我已都知道了,PLANT那裏媽媽我會派人處理的。”算了,多少還是有值得慶幸的事情,總比一路來都是壞消息要好啊。
可是話鋒一轉,母親大人卻又露出了有所擔憂的樣子說道,“媽媽我有預感,那個兇手會在近期再次動手殺人…”堅決的眼神…
好吧,我不應該認真的,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這種事情…僅憑預感就能得出?
可是轉眼間她又突然變得陽關燦爛,真是一點都沒辜負她那喜怒無常的性格啊。
“所以……”
所以?壞…壞了!這下要糟糕了。上一會出現這種情況還不到一個月啊!我趕忙想找屏幕的開關,因爲後面會發生的事情絕對不是我期待的。
開關呢?沒有!?
‘少女’将雙手握拳放在胸前做出爲人打氣的姿勢,那燦爛無暇的笑容帶着滿滿的‘惡’意。
“——小迪你就和蜜斯缇先去度蜜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