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
清醒過來之後,蘇揚發現自己正處于一個狹小的空間之中。空間内黑漆漆的,除了他之外再無任何生靈或者物品,包括小彩在内。
兀然出現在這裏,蘇揚很是不解,可不等他多想,忽然,他的身前出現了一道金光。與此同時,一名身穿黃袍的威嚴中年出現在他面前。
中年的身體介乎于虛實之間,極不穩定,似乎随時都有可能消失。
“你是誰,是你将我弄到這裏來的?”蘇揚警惕地看着他,心中則在思索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孩子,準确地說是你自己進來的,你身上的神魂帶有我的氣息,這絲氣息便是進入這裏的鑰匙。”中年的聲音平靜而又慈祥,就仿佛在與後輩子孫說話一般。
蘇揚先是一愣,随即想到了什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激動道:“你是華夏始祖黃帝!”
中年點了點頭,笑着說道:“沒想到這麽多年後還有人記得我。”
“見過始祖!”得到他的确定後,蘇揚二話不說,立馬朝他行了一禮。
“起來吧,孩子。我的時間不多了,你且聽我說。”
“不知始祖有何教誨?”不管怎樣,蘇揚都是華夏人,對于先祖,還是需要一些敬畏的。
“雖然不知我的血脈爲何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但是,既然你見到了我留下的這絲殘魂,也算是緣份。便告訴你一些事情吧。
當年我修煉有成,飛升仙界之後,便一直護佑着華夏。隻是不知爲何。一群域外魔神忽然出現。他們神秘而又強大,宣稱要消滅所有修真傳承。不久後。他們便對仙界發起了戰争。
雖然女娲娘娘率領衆仙拼死抵抗,但可惜,那些域外魔神太強了,衆仙相繼殒落,甚至整個仙界都被摧毀。
我和炎帝在生死存亡之際,一起破開世界壁壘,逃到了這裏。但那些域外魔神的神通非常詭異,我倆的傷勢不僅無法治愈。反而生機一天比一天衰弱。彌留之際,我和炎帝在這片蠻荒世界留下了功法傳承,不希望道統就此斷絕。
孩子,如果你以後成仙了,也要小心那些域外魔神。但如果你的實力超過了他們,也記得一定要爲我們報仇。
好了,我的時間快到了,就不再廢話了。我沒有什麽能夠幫你的,就把這柄軒轅劍送給你吧……”
話音才剛剛落下,“唰”的一聲。黃帝的殘魂便已徹底消失。此時此刻,狹小的空間中隻剩下了蘇揚一人。
“怎麽就消失了,我還有許多問題沒有問……”蘇揚搖頭苦笑。很是無奈。對于黃帝所說的事情,他心中還有許多疑惑的地方。但是,怕是沒有人能夠再爲他解答了……
剛才蘇揚神魂進入的乃是一個靜止的虛空,不管裏面過了多久,在外面都隻是一霎那。
因此,當蘇揚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秦夢蝶和先前一樣,才剛剛刺出軒轅劍。
“轟!”
也不知是因爲軒轅劍的威力太強的緣故,還是因爲蘇揚分神使得五行大陣沒人主持的緣故。秦夢蝶這一劍竟然在陣壁上刺出了一條裂縫!
見此,秦夢蝶大喜。冷冷道:“我說過,今日你必死。待我将此陣破去。看你還有何本事!”
說着,她又準備刺出一劍。
可這時,蘇揚忽然出現在她面前,笑着說道:“攻擊大陣多沒意思,有能耐的話你刺我,看看能不能将我刺死。”
見蘇揚出現在自己面前,秦夢蝶吓了一跳。不過随即,她的目光又冰冷了起來,輕蔑道:“找死!”
說着,手中的軒轅劍果真朝蘇揚刺去!
“還真刺我?”
蘇揚微微一笑,眼看軒轅劍就快刺中他,可這時,忽的一下,軒轅劍上面的金光全部消失,變得如同普通兵器一般,再無一絲威力。
“當!”
軒轅劍刺中了蘇揚的胸膛,隻是,沒有絲毫威力的軒轅劍如何能夠對他造成傷害?甚至連他的皮膚都無法劃破。
“這……怎麽會這樣?”
秦夢蝶呆住了,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以前使用軒轅劍時無往不利,哪會像現在這樣突然失靈?
蘇揚依舊面帶微笑,“不需驚訝,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爲軒轅劍不會對我産生殺意。也就是說,軒轅劍殺不了我。”
“軒轅劍乃是我的法寶,你知道什麽?給我去死!”
秦夢蝶不信邪,再次将法力灌入其中,然後又朝蘇揚刺出了一劍。
可是,忽的一下,和先前一樣,軒轅劍上的光芒再次消失,包括秦夢蝶灌入裏面的法力。
“當!”
軒轅劍又被蘇揚的肉軀擋住了,滴血未見。
“你,你到底對我的軒轅劍做了什麽?”
秦夢蝶驚恐地看着蘇揚,此時此刻,她怕了。可以這麽說,軒轅劍就是她的全部,如今軒轅劍出現異變,讓她非常心驚。
蘇揚淡淡道:“從今以後這不再是你的軒轅劍,而是我的軒轅劍。”
說着,他掐動黃帝教他的法訣,下一刻,軒轅劍便掙脫了秦夢蝶的手,飛到了他面前。
“把軒轅劍還給我!我乃是葵花宗的首席弟子,你搶奪我的氣運至寶,就不怕遭到葵花宗的報複嗎?”
軒轅劍被奪,秦夢蝶徹底瘋狂了,立馬向蘇揚撲了過去。
蘇揚沒有說話,又掐動一個法訣。下一刻,秦夢蝶身體周圍忽然出現了一塊巨大的冰塊,将她封在其中。
秦夢蝶想要掙脫,可是卻無法撼動冰塊分毫……
看着她絕望的神情,蘇揚歎了口氣,“念你與這把劍也有些緣分,我不殺你,但是從今往後,這把劍再與你沒有任何關系。”
說完,他收回了五行大陣,直接消失在了秦夢蝶的視野中。
“把軒轅劍還我!”秦夢蝶放聲大哭,可是,她哪還尋得到蘇揚的身影?
也不知哭了多久,她終究還是退出了秘境。
就在她離開後不久,蘇揚的身影再次出現。随即,他看了一眼那兩名葵花宗長老的屍體,淡淡道:“小彩,我是不是對女人太心軟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