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他的自然是想要看到他秒殺敵人時的爽快感,而不支持他的,則是想要看到他被别人打臉時的爽快感。同樣是爽快感,卻能從正反兩個方面來獲得……難以琢磨的人性。
排名比試比較繁瑣,每個人都要打上二十九場,蘇揚擊敗柳青海後才赢了五場,還有二十四場,差得遠。
各個擂台上,比試繼續進行着,十個擂台上全部打得如火如荼。
蘇揚趁這個機會開始閉目養神,完全不理或周圍或仰慕、或厭惡的眼神。
另外一個角落裏,金刀和羅烈娜都沒有過來與他攀談,似乎就在這幾個時辰内,兩人都對蘇揚生出了某種隔閡。
過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擂台上的比試已經換了兩波,終于又輪到了蘇揚。
這次蘇揚的對手是一名白淨的胖子,穿得非常體面。也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不久前蘇揚擊敗柳青海的那一幕,一隻肥厚的手一直捂着屁股……
“這位師弟,你還打不打?”
蘇揚揉了揉太陽穴,大感頭痛。胖子的眼神讓他很不舒服,那畏懼的眼神,那*的姿勢,就仿佛在警惕基佬一樣。
聽了他的話。胖子似乎想到了什麽,趕忙喊道:“差點忘記可以認輸了,我不打。師兄你赢了!”
說着,趕忙跳下了擂台,往人群中鑽。此時他才将捂着屁股的手移開了,臉上一副輕松的模樣,對周圍的噓聲充耳不聞。
“楊書勝!”裁判直接宣布比試結果。
有這個胖子帶頭,接下來蘇揚的比試就輕松了許多,平均每三個就有一個認輸的。而那些沒認輸的。一般也抵擋不住蘇揚一招。小有所成境界的人品戰技加上人品魂器,可不是開玩笑的。
“師姐。楊書與你一樣,都是十七連勝。而且确實沒有人在他手上走過三招……”
唐雀看了看挂在觀衆席上的記分闆,憂心忡忡地對叮咚說道。此時此刻,她已經完全認可了蘇揚的實力。不免爲自己的師姐擔心。
“那是因爲他沒有遇到我。”叮咚的态度依舊冷傲。
不過,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她的心情卻變得越來越凝重,任誰都看得出來,蘇揚真的很不一般,不僅僅是擁有一件人品魂器這麽簡單。
其實柳青海也擁有一件人品魂器,但此人卻從來沒有太被她放在心上,因爲除了人品魂器外,他一無是處。尤其是戰鬥經驗,渣得不能再渣。
但蘇揚卻不同,經過認真地觀察。她發現蘇揚每一次出招都非常精準和刁鑽,讓對手根本無法躲閃。然後他再用驚人的力量破開對手的防禦,将其轟飛出去。
‘以前确實小看了,論戰鬥經驗,他不一定在我之下。’
叮咚無奈地想道。
當然,她也并不氣餒。她相信,蘇揚絕對不會是自己的對手。因爲自己擁有非常奇特的迷幻類魂器。
迷幻類魂器非常稀少,相應的,作用也非常大,甚至可以稱之爲逆天。一般沒有突破到臨空境的人,根本無法抗衡它的攻擊。
最重要的是,它的攻擊還不是普通的攻擊,而是無形無質的攻擊,無法用防禦魂器或者防禦戰技抵擋。這才是迷幻類魂器真正可怕之處。
對于武者來說,八品迷幻類魂器其恐怖程度根本不會比人品魂器差!
“三号擂台第二十一場,二十五号叮咚對二号木松!”
不等她多想,裁判卻是點到了她的名字。
在得知對手是木松後,她微微皺了皺眉。木松人稱“快刀”,論實力能夠排進前五,是她迄今爲止遇上的最強大的對手。
在聽到這名裁判的聲音之後,擂台下的觀衆也沸騰了起來,一個個充滿了期待。
“叮咚師姐竟然對上了快刀木松,這下有看頭了!”
“這可不一定,叮咚師姐在前面的比試中都沒有動用惡魔鈴铛,如果在這場比試中動用,木松根本不是一合之敵。”
“哪有你說的這麽玄乎,我跟你賭十塊精靈石,木松師兄絕對能夠撐過三招,甚至是十招。”
“好,就跟你賭三招!”
……擂台上,叮咚和木松都已經走了上來吧。
這一幕,自然也吸引了蘇揚的目光。
他還沒有認真看過叮咚的比試,現在正好有機會。說起來他對叮咚也有些好奇,畢竟此人名聲在外,肯定有自己的獨特之處。
“叮咚師姐,得罪了!”
木松對叮咚抱了抱拳,話音剛落,目光突然一凝,“唰”的一刀向她劈了過去。
他出刀的速度非常快,根本看不到影,隻覺一道閃電竄了過去。
當然,像他這樣突然出手,也不免有些偷襲之嫌。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他知道自己的斤兩,絕對不可能是叮咚的對手,隻能以這種方法碰碰運氣。
叮咚臉色不變,一如既往的高傲,眼見木松發動攻擊,想也不想就催動了體内的惡魔鈴铛。
一個鈴铛虛影出現在她頭頂,釋放出一圈圈音波。
在音波出現的霎那,木松的身體突然一滞,然後在慣性的作用下,連人帶刀直接栽倒在地。這一刀快則快矣,但根本沒有命中目标。
不僅如此,他摔倒後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内爬起來,反而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而身體則跟随鈴铛的聲音扭動起來,似乎沉迷在其中。
叮咚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也不去對地上的木松下手,隻對一旁的裁判說道:“師叔,宣布比賽結果吧。”
那名裁判這才反應過來,大喊道:“這場比試叮咚勝!”
叮咚點了點頭,這才收掉了惡魔鈴铛。
就在鈴铛之聲停止的霎那,木松總算清醒了過來,然後翻身而起,有些迷茫,顯然還沒有明白過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
“确實是迷幻類魂器。”頓了頓,蘇揚聳了聳肩,“也不過如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