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府書房之中,甯天和甯立都沒在,隻有甯遠山、甯晚清和蘇揚三人。昨天晚上的家宴隻是爲了給他們接風洗塵,現在才是正式商談一些事情的時候。
“前天淮王給我傳來消息,說你們在江北受到了陸家的刁難?”
甯遠山已經恢複了郡守的威嚴,平靜地問道。
“是的,爺爺。”不等蘇揚開口,甯遠山搶先站了出來,“他們派了一名長老過來堵截我們,想要打殺梨兒,落我二人面皮。我與蘇揚自然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就與他打了起來……”
不等她把話說完,甯遠山突然問道:“你們真的與陸家的長老交手了?”看得出來,他很是震驚,畢竟陸家的長老都是七段武者。
甯晚清倒也沒有隐瞞,點了點頭道:“确實與他交手了,爲此我和蘇揚還受了傷。若不是那人手中的玄兵突然被蘇揚斬斷,我倆肯定要吃虧。”
聽到這,甯遠山的眼睛睜得更大了,不過很快,他便恢複了平靜,皺眉道:“我聽淮王說……那名長老最後被蘇揚給斬殺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才是他最疑惑的地方。淮王隻是簡單地通知了他,并沒有詳細的細節。
蘇揚沒有再繼續保持沉默,上前一步。緩緩爲他講述起來。對于這件事情的始末,他沒有任何隐瞞。
聽完,甯遠山總算釋然了。原來那名陸家長老是在分神的時候被蘇揚斬殺的……
不過,釋然是釋然了,但心中對陸家的憤怒卻沒有消退多少,冷哼道:“陸戰年還真是嚣張,大庭廣衆之下竟敢派一名長老級别的人物去對付兩個後輩,也不怕被人恥笑!”
蘇揚和甯晚清都沒有接話,隻靜靜地站在原地。自從當初蘇揚斬殺陸雲之後。甯家便已經與陸家成了死仇,後來蘇揚又殺了陸風。兩邊的關系再無任何回旋的餘地,所以他們根本不需要多說什麽。
沉默了一會兒,甯遠山忽然再次開口,“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麽算了。我們與陸家早已撕破了臉皮,再不做出反應,保不準以後他還會派人堵截你們。”
說到這,甯遠山用力捏了捏枯瘦的雙拳,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
蘇揚和甯晚清見此,都是一愣,蘇揚更是忍不住開口問道:“爺爺想要做什麽?”
他發現,自己有些看不透這個老人了。
甯遠山冷冷一笑,“當然是與陸家宣戰。這是兩大世家徹底解決仇怨的最好辦法!”
“什麽!”兀然間聽到宣戰二字,蘇揚和甯晚清都被吓了一跳。
在大楚國确實有這樣的傳統,當兩大世家的矛盾已經到了不可協調的時候。可以選擇用最直接的戰鬥來解決。當然,前提是兩大世家都必須同意,而且還需要皇室下批文。
一旦兩方世家宣戰成功,那必将以一方徹底被鏟除而結束,其中的血腥自然不必多說。
不僅如此,往往戰鬥結束之後。勝利的那方也會損失慘重,甚至衰敗下去。因此。一般情況下很少有世家選擇以這樣的方式來解決恩怨。
“爺爺,陸家勢大,根本不是現在的甯家能夠抗衡的……”
甯晚清當即開口勸阻。她知道甯遠山對陸家的怨氣已經憋了很久,但草率地做出這樣的決定,會給甯家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甯遠山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莫要緊張,然後緩緩說道:“我并沒有說現在就與他們宣戰,不過,這也是早晚的事情,所以必須早做打算。”
聽他這樣說,甯晚清總算松了一口氣。
這時,蘇揚突然問道:“爺爺,不知你現在的實力比之陸戰年如何?”
雖然這樣問,但其實他心中已經猜到了大半,隻是想要确認一下罷了。
甯遠山老臉一紅,搖頭道:“我已經将修爲鞏固在了八段初期,隻是……不論是戰技、玄兵還是魂器,都比不上陸戰年,若是現在與他一較高下,勝少輸多。”
雖然不想承認,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叫甯家的底蘊比不上人家?而且,如果不是蘇揚當初送了升級版功法《冰風霜寒》給自己,自己這輩子估計都成不了八段武者。
想到《冰風霜寒》,他不禁感激地看了蘇揚一眼。不過,都是一家人,感激的話也就不必多說,顯得生分。
至于蘇揚爲何會擁有這樣一部功法,甯遠山也不沒有多問,他早就知道蘇揚身上擁有一些秘密,探究得太深反而不美。
見甯遠山一臉尴尬,蘇揚和甯晚清都深有感觸,甯家确實太窮的一點。如果蘇揚記得沒錯,以前甯遠山身上最厲害的一件魂器也不過是四品,寒酸得不能再寒酸。
當然,這也與甯家當初的沒落有關,那時候的甯家險些都要淪落爲三流世家。
甯晚清再不遲疑,趕忙走到甯遠山面前,說道:“爺爺,此次我與蘇揚回來,給你準備了一件禮物。”
一邊說着,她一邊從空間手镯中拿出了一粒藍色的珠子。
“哦?還給我準備了禮物?”甯遠山哈哈一笑,很是高興。可才笑到一半,聲音突然戛然而止,整張臉都呆滞了起來,一雙渾濁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甯晚清手中的珠子,充滿了不可置信。
這枚藍色珠子名爲玄元冰珠,乃是六品冰屬性魂器,正是當初甯晚清奪得大考第一名的獎勵,也是她特意爲甯遠山準備的禮物。
“六品魂器!”好半天,甯遠山才終于相信了自己的眼睛,忍不住驚呼出聲。
也不怪他這麽驚訝,以甯家以前的實力,别說是六品魂器,就算想要弄到一件五品魂器都夠嗆。而且,擁有六品魂器的八段武者,實力最少能夠提升一半,由此可見其珍貴程度。
“嗯,是六品魂器,而且還是水屬性魂器,兼攻擊和控制于一體。這可是孫女特意爲你老人家挑選的。”甯晚清笑着說道,能夠看到老人這幅表情,她很高興。
“這……”甯遠山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手都有些顫抖。好半天才平靜下來,問道:“這是荊王送給你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