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隻覺左肩上傳了一陣劇痛,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與此同時,鮮血飙射,左肩連同左臂,全部被蘇揚砍了下來。
“畜牲!敢斷我左臂,我要你的命!今日不管你是不是什麽大楚國第一天才,都得死!”
劇痛之下,陸仁海的雙眼瞬間布滿了血絲,完全喪失了理智。右手一招,拿出了一把五品玄兵,直接向蘇揚刺了過去,直取蘇揚心髒。
也不怪他會這樣,任何一個人被斬斷了胳膊,隻怕都冷靜不了。而且,他的胳膊還是被蘇揚這個卑微的五段武者斬下。
說起來他真的很冤枉,到現在他都沒有想明白,爲何自己堂堂一名七段武者,會受這麽嚴重的傷?
當然,他最疑惑的還是蘇揚手上的那把玄兵,爲何能夠将自己的佩劍斬斷?如果不是出了這麽一個變故,自己根本不可能受傷,更不可能緻殘!
不過,現在他已經沒有辦法靜下心來思考了,此時他隻想将蘇揚誅殺,就像剛才蘇揚想要将他斬殺一樣!
“流雲爆刺!”
含怒之下,陸仁海直接使出了他們陸家的獨門秘技,手中的長劍發出恐怖的威勢,勢要将蘇揚的心髒刺穿。
此時蘇揚與他貼得很近。根本來不及躲閃,當即在心中大喝道:青蛟白玉鼎,銀壁功!
瞬間。一隻巨鼎出現在他身體周圍,将他護住,而他身體的表面,也泛起了一層銀色光芒。
不僅如此,他還動用了黑光第五階能力“冰封”,以及紅光第五階能力烈光釘。
也就是說,在青蛟白玉鼎出現的同時。一團寒氣和一枚紅色長釘也随之射了出去,直取面前的陸仁海。
下一刻。陸仁海隻覺身體一顫,身體突然僵硬了一下。畢竟是五階能力,所釋放出來的寒氣可不是那麽好驅散的,陸仁海足足僵硬了半息時間。
不過因爲慣性。他手中的長劍依舊刺在了青蛟白玉鼎上。當然,因爲停頓了一下,威力大打折扣,雖然将青蛟白玉鼎轟碎,卻被銀壁功穩穩擋住,并未刺進蘇揚的心髒。
蘇揚如遭重擊,噗哧一聲,還是噴出一口血來,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
此時他的狀态已經差到了極點。接連被一名七段武者攻擊了三次,若不是青光的第五階能力生命之息一直在修複内傷,他早已經昏死過去。
饒是如此。他依舊感覺有些眩暈,不由自主地翻了兩下白眼。這可不是平時跟甯晚清她們玩鬧時那種白眼,而是快要昏死過去的前兆。
陸仁海此時也不好過,雖然他憑借渾厚的氣勁,讓蘇揚的内傷加劇,但蘇揚剛才的反擊。也不容小窺。就在他用手中的長劍将蘇揚轟飛出去的同時,烈光釘也射中了他的胸膛。
烈光釘乃是五品魂器。洞穿力極強,再加上陸仁海受了重傷,完全是處于不設防的狀态。因此,隻聽噗哧一聲,烈光釘直接将他胸膛洞穿,從後背射了出去。
烈光釘從他體内飛出的時候,帶出一道血柱,包括一些内髒碎片。
值得慶幸的是,烈光釘并沒有射中他的心髒,隻是射中了心髒邊上的肺葉以及肺動脈,不至于立即死去。
“啊——”
陸仁海再次發出一聲慘叫,糟糕的身體狀況緻使他不敢去追擊蘇揚,隻能一邊封閉肺動脈,一邊在儲物石中尋找療傷丹藥。
他這種傷勢如果放在普通人身上,說不定早就一命嗚呼了。不過,作爲一名生命力頑強的七段武者,隻需處理好,就沒有什麽危險。
一時間,竟形成了三敗俱傷的場面:甯晚清捂着左肩,痛苦地倒在遠處,梨兒正一邊哭泣一邊幫她包紮;蘇揚則倒在另外一邊,捂着胸口,一陣陣眩暈。
至于陸仁海,則跌坐在地,用獨臂慌忙尋找着療傷丹藥。說起來,三人之中,還要數他的傷勢最重。
這一幕,卻是讓驿站中的人目瞪口呆。從兩方人對峙開始,他們就一直在圍觀,隻是沒想到他們說打就打了起來。
更讓他們吃驚的是,開打之後竟然不是一面倒的狀況,反而是那名七段武者受傷最重!
一名七段武者被兩名五段武者打成重傷,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絕對不敢相信!
不過,此時此刻卻沒人敢上前,哪怕是驿站的護衛也躲得遠遠的,畢竟陸仁海是七段武者,又是陸家的人,他們可不敢得罪。
當然,驿站的人也不是什麽事情都沒做,早在開打之前,掌櫃的便叫人通知淮王去了。
江北可不是陸家一手遮天,這裏共有三股大勢力,除了陸家之外,還有範家以及坐鎮在這裏的淮王。真要說起來,淮王才是江北真正的掌權者。
休息了片刻,陸仁海已經将體内的傷勢壓制住,然後獰笑着站了起來,就準備向蘇揚走去。
而蘇揚,憑借青光的第五階能力生命之息以及丹藥的輔助,也把内傷壓下,站了起來,冷冷地看着他。
不用猜也知道,新一輪的戰鬥一觸即發。
隻是,現在這種狀況,沒人看好蘇揚。雖然陸仁海斷了一條胳膊,但右手握着劍,依舊能夠發揮出不少戰力。
而蘇揚,若是不能再像先前那樣斬斷陸仁海的武器,或者出現其他奇迹,那此戰必敗無疑!
甯晚清見此,也掙紮着站了起來,想要援助他。就算注定要死,也要與他死在一起。
可就在這時,驿站門口突然傳來一聲爆喝:“住手!陸仁海,你竟敢公然襲擊蘇揚師侄和甯晚清師侄,作死不成!”
衆人都是一愣,趕忙扭頭看去。頓時,隻見一名五十餘歲的錦袍人站在那裏。此人方臉大耳,很是威嚴,不是淮王又是哪個?
淮王的府邸就在江夏城,一聽到有人禀報這裏出事了,就帶着侍衛趕了過來,好在總算及時趕到。
“淮……淮王!”
陸仁海傻傻地看着他,完全懵了,如果說剛才他還被怒火蒙蔽了心智,那此時此刻就徹底清醒了。想到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爲,他忽然感覺有些手腳發冷。
當衆刺殺扶蘇郡主和大楚第一天才,這可是殺頭大罪!
就在他六神無主之際,腦後突然一聲爆喝:“給我死!”
聲音剛起,一把冰冷的鋼刀便斬在了他的脖子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