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完銀票之後,蘇揚三個便登了一隻紅冠雪雕的背部。這隻雪雕算不上大,背上也就隻能坐四、五人。不過兩側都固定了一些欄杆,以防乘客從上面掉下來,也算比較用心。
“這隻鳥的羽毛好白,我還是第一次坐飛行兇獸!”梨兒顯得非常興奮,坐在紅冠雪雕背上左摸摸右摸摸,很是好奇。
“别再摸了,再摸這隻大鳥就要生氣了。”蘇揚笑了提醒了她一句,剛才他明顯看到紅冠雪雕回頭看了梨兒一眼,那眼神很是冰冷和不耐。
梨兒吐了吐舌頭,果然老實了許多。
沒過一會兒,馴獸師便上來了,然後提醒了蘇揚等人一句,便開始起飛。
估計是生意不景氣的原因,除去馴獸師,此時這隻紅冠雪雕背上隻坐了蘇揚他們三人,倒也樂得自在。
不過讓蘇揚感覺有些不爽的是,這隻飛行兇獸并不直接飛往南部三郡,而是會在江北的江夏城停留,蘇揚三人若是要回扶蘇郡,還得在江夏城的驿站轉乘其他兇獸才行。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南部三郡太偏,而江北又剛好卡在帝都與南部三郡中間。
“大庭廣衆之下,想來陸家也不敢對我和甯晚清怎樣。”蘇揚喃喃自語。不過心中依舊有些警惕。
其實他原本是想要繞開江北的,但繞開江北的話,最少也要花四五天的時間才能回到扶蘇郡。得不償失。
江北,江夏城,陸戰年****着上身,在府中花園裏練着劍法。他修煉的乃是星雲劍法,七品頂階級别,也是陸家最厲害的一門戰技,非家主不得修煉。
“星雲長虹!”陸戰年一聲爆喝。隔着三丈遠,向一座假山刺去。堅硬的假山在他的長劍之下仿佛豆腐一般。輕易便被紅色劍氣貫穿,連聲音都沒有。
陸戰年見此,滿意地點了點頭,就準備再練下一招。可這時,一名家将模樣的人突然跑了進來,小聲說道:
“啓禀家主,剛才帝都的探子傳來消息,一個多時辰前蘇揚和甯晚清帶着一個丫鬟離開了紫光武院,似乎準備回扶蘇郡。不過他們乘坐的飛行兇獸,将在半個時辰後抵達江夏城。”
聽到蘇揚兩個字,陸戰年身上的氣勢頓時暴漲,如同一隻擇人而食的野獸。這個小子殺了他兩個兒子。乃是他今生最大的仇敵,沒有之一!
“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來江北。就不怕我将他們剁碎了喂狗!”陸戰年勃然大怒,隻需聽到這個名字,就會讓他血壓飙升。
那名家将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地問道:“家主的意思是,将他們咔嚓了?”
一邊說着,那名家将還一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你是豬嗎?”陸戰年冷冷瞥了他一眼。“一個是扶蘇郡主,一個是大楚國第一天才。若是我們敢動他們,皇室的人會在第一時間把我們陸家給鏟平!”
陸戰年并不是傻子,除非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否則絕對不能再動他們兩個。
“那就……放過他們?”那名家将疑惑地問道。在他想來,陸戰年可不是能夠忍下這口氣的主。
“放過他們?呵呵!”陸戰年笑了,“若是就這樣讓他們安然離去,我們陸家豈不要被别人笑話沒卵蛋?就算不能動他們,也要落他們面子。去通知三長老,叫他去江夏城的驿站堵他們,他們不是還帶了一個丫鬟嗎?别跟他們廢話,直接把那個丫鬟給打殺了!”
轉眼之間,陸戰年已經做出了決定。在他想來,打殺一個丫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皇室也不可能因此而爲難陸家,也算小小地報複了一下蘇揚。
“是,我這就去通知三長老。”家将不敢怠慢,當即就準備轉身。
“等等!”陸戰年将他叫住,冰冷道:“告訴三長老,上次那件事他沒有做好,我沒有怪他,但若是連這種小事也做不好,就不要回來了!”
“是!”家将應了一聲,再不遲疑,走了出去。
“蘇揚,你殺我兩個孩兒,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今天就先收點利息!”
陸戰年捏了捏拳頭,臉色猙獰。此時他的腦海中似乎已經想到了那個丫鬟被打殺的情景。估計那時,蘇揚的臉色會非常難看。
不過,他依舊感覺這樣的報複力度有些不夠,不禁咬牙罵道:“若不是你二人命好,成了皇室的人,今天就不僅僅是損失一個丫鬟這麽簡單!”
……
藍天白雲之下,梨兒低頭看了看下面渺小的山川,既激動又緊張,左手則緊握着蘇揚不放,生怕一放開自己就會掉下去。
被她抓得有點疼,蘇揚無奈苦笑道:“你若是害怕,就别一直往下看。”
梨兒隻當他關心自己,搖頭道:“姑爺不用擔心我,我不要緊。”
“我不是擔心你,我隻是擔心我的手會不會被你捏青……”
“啊?”梨兒這才反應過來,趕忙松開了蘇揚的手,連忙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一邊說着,她還一邊爲蘇揚揉了揉。随即見他的手隻是有點紅,并未青紫,總算放下心來。
蘇揚見此,輕輕笑了笑,“傻丫頭,我逗你玩的,你的力氣能有多大?不礙事。”
梨兒低着頭,沒有說話,不過一雙小手依舊在爲他揉捏。
蘇揚見此,倒也沒有再說什麽,反正捏得挺舒服。
可一旁的甯晚清見此,忍不住用力咳嗽了兩聲,然後狠狠瞪了蘇揚一眼。
不等三人繼續玩鬧,坐在最前面的馴獸師突然開口說道:“三位客觀,坐穩,江夏城已經到了,馬上準備降落。”
“知道了。”蘇揚應了一聲。而梨兒和甯晚清,則緊緊握住了身旁的欄杆,唯恐在紅冠雪雕降落的時候被甩下去。
“唧——”
紅冠雪雕一聲長鳴,終于開始下降,地面上一座微型小城也随之逐漸放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