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紫光武院的那些人确實是一份很大的助力,各個都在四段武者之上,就算高階武者也有好幾十人。
但是,這些人可不同于其他武者,尤其是那些學員,都是精挑細選的天才,每死一個,對大楚國來說都是重大的損失。
可不等楚宗下令将他們追回,病床上的荊王突然開口,“皇兄,就讓他們去吧,秦嶽和九妹都在,不用怕出現太大的損失。而且,玉不琢不成器,不經曆真正的戰場厮殺,又怎麽算得上是一名武者?
我相信,如果他們真的能夠從戰場上活着回來,那每個人都會産生一次脫變。未必不是件好事。”
楚宗并沒有立即開口,而是低頭沉思了起來。好半天才說道:“好,那就聽皇弟的。這倒是讓我想起了我們年輕的時候,那時父皇也讓我們這些皇子上戰場……唉,隻希望這些學員能有一半人活着回來。”
……
紫光武院的人早上出發,傍晚的時候便已經能夠看到遠處朦朦胧胧的萬丈關。
萬丈關坐落在西部四郡通往帝都的必經之道上,兩側則是連綿不絕的山脈,根本望不到頭。
此時,銀色的月光輕柔地灑下,崇山峻嶺之間則騰起了薄薄的霧氣,缭繞于萬丈關之上。
萬丈關由關城、甕城和圍城三部分組成。易守難攻,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而這裏,也已經駐紮了二十萬大楚将士。
關樓之上。燕洪日站的筆直,眺望着遠方。雖然已是夜晚,但以他的目力,依舊能夠看到十裏外的羌國大軍。
“這兩天,羌國大營似乎發生了什麽事,竟然都沒有再發起進攻。”燕洪日皺着眉頭說道。
“羌國大軍奔襲了這麽遠,補給定然難以跟上。隻怕糧草告竭,即将撤退了。”副将開口說道。
燕洪日搖了搖頭。“不會,西部四郡盡皆淪陷,他們肯定得到了補給,應該是發生了其他事情……咦。對了,這兩天似乎都沒有看到柯拔野和那名神秘男子。”
對于這兩人,燕洪日可是痛恨得很,柯拔野隻是七段武者,倒沒什麽,也就是經常過來叫陣,煩人了一點。但那名神秘男子,卻是一名玄者。
雖然那人似乎有所顧忌,不敢随意朝大楚将士出手。但若是羌國大軍攻打關卡,他便會過來牽制自己,讓自己無暇指揮防守。
好幾次。燕洪日都被他弄得差點丢失了萬丈關。
好在萬丈關地勢确實險要,而此時出現在關下的羌國大軍也不是很多,這才堪堪守住。
隻是,幾番大戰下來,楚國這邊的将士傷亡過萬,而羌國那邊。竟也隻損失了兩萬不到!
要知道,正常來說。攻城那方的損失,往往都是防守這方的數倍。可現在,相差卻并不是很大。由此可見,在這幾場大戰之中,大楚并不占利。
不等燕洪日多想,一名士兵突然來報:“大帥,秦嶽院長率領紫光營到來,正等在關下。”
“秦嶽?他來幹嘛?”燕洪日微微一愣。不過心中卻非常高興。要知道,秦嶽可是九段武者,而且還是屬于比較強勁的九段武者,有他共同防守萬丈關,絕對能穩固不少。
“快請他上來。”燕洪日急忙說道。
“那他帶來的紫光營……”
“紫光營?”燕洪日明顯有些不明所以。
“就是紫光武院的師生,他們也要上陣殺敵。而且武定公主也在裏面。”
“把秦嶽和公主都請來,其他人,則命人幫他們安排營帳。”燕洪日當即下令……
臨時安紮的營帳之外,不少學員都走了出來。第一次進入軍隊,他們可沒有一點睡意。尤其是想到自己馬上就要上陣殺敵,一時間又是激動又是擔憂。
因爲男女營帳分開,蘇揚并沒有和甯晚清在一起。因此,還特意去找了她。
隻是,甯晚清似乎還在爲昨晚喝醉的事情介懷,看到他以後,目光有些躲閃。
想到自己昨天竟然會沖進去幫他搓背,隻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當時蘇揚在浴桶之中,可是什麽都沒有穿!
蘇揚見此,猜到了她的心思,輕輕笑了一聲。
甯晚清勃然大怒,咬牙切齒道:“以後莫要再想我喝酒!”
……
“公主是說,柯拔野和那名神秘男子已經被玄月宗的執法長老帶走?”關樓之上,燕洪日大喜過望。
楚紅绫點了點頭,“執法堂早就已經收到了我的舉報,不會無動于衷。再聯系你說的情況,十有*那兩人已經不在羌國大營之中。”
“好!”燕洪日霍然站起,“沒了那個玄者,羌國大軍根本不足爲懼,此時萬丈關外也不過駐紮了十五萬敵軍罷了。明日便出關突襲,将他們打回去!”
在萬丈關内憋了這麽久,燕洪日早就膩歪了,尤其是想到前幾天柯拔野天天叫陣,心中就一肚子火……
另外一處營帳之中,陸戰年身穿铠甲,靜靜地坐在虎皮大椅之上。此時他的身份,乃是大軍中的一員偏将。而他手下的江北軍,也是他從陸家帶出來的嫡系部隊。
“家主,不久前秦嶽院長和武定公主到了,此時正在關樓之上與大帥商談。”
一名親兵走了進來,向他禀報道。
“武定公主!”聽到這個人,陸戰年臉色頓時一變,手中的茶杯被他捏得粉碎,他永遠都忘不了半個月前楚紅绫給他帶來的恥辱!
“隻有他們兩人到了嗎?”良久,陸戰年才将心中的怒火壓下,淡漠地問道。
“不是,還有紫光武院全體師生,似乎還組建了一個紫光營,說是要上陣殺敵。”親兵如實禀報道。
“全體師生!”
全體這兩個字,陸戰年咬得非常重,“這麽說,蘇揚那個該死的小子也來了?”說到最後,他的語氣異常冰冷。
他恨楚紅绫,但其實最恨的還是蘇揚。這個人已經殺了他兩個兒子,此仇不共戴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