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揚從演武場上走了下來,梨兒立馬迎了上去,看着他身上的血迹以及肩上的血窟窿,忍不住輕輕呼喊了一句,眼中淚光閃動。剛才她差一點就以爲蘇揚要被陸風給打死了。
“幹嘛這副模樣,我不是赢了嗎?記得回去多煮點飯,我中午可是會去你那吃。”
蘇揚笑了笑,習慣性地伸出手,想要去揉她的腦袋。可随即卻發現,手上沾滿了鮮血,便又縮了回來。
“嗯,我會做四人份,姑爺可以吃兩份。”梨兒用力點了點頭。
蘇揚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而是将目光落在了甯晚清身上。甯晚清一直站在邊上,靜靜地看着他,臉上有一絲喜悅,又有一絲擔憂。
“幹嘛一直不說話?”蘇揚笑着問道。
“陸戰年肯定不會就此罷休,他已經有兩個兒子死在了你的手上……”甯晚清歎了口氣道。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蘇揚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況且這裏是紫光武院,可不是他們陸家能夠胡作非爲的地方。”
“你還是應當小心一些,平常最好不要出武院。”甯晚清勸道。
“嗯,放心就是,我的危機意識一向很強。”蘇揚笑了笑,然後繼續說道:“好了,等會兒再聊,我先回去洗個澡,中午去你們那吃飯。”
說完,蘇揚直接轉身。向自己的小院子走去。陸風的血液噴了他一身,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甯晚清依舊有些擔心。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麽,與梨兒一起回去了。今天她打算親自下廚,給蘇揚準備飯菜,雖然她并沒有什麽經驗……
蘇揚回到小院,先用冷水沖了好幾遍,将身上的血液全部沖刷幹淨,然後又叫武院的仆人準備好熱水。舒服地泡在了浴桶裏面。
将脖子枕在浴桶邊緣,蘇揚感覺很是惬意。
今天雖然有些危險。被陸風打了個措手不及,甚至差點被斬殺,但好在,終究赢下了這場決鬥。
這場決鬥的戰果也是斐然。不僅去除了武院中的一個威脅,而且還得到了一件五品魂器烈光釘。烈光釘乃是火屬性魂器,已經被他交給了小彩,讓其吞噬,争取開啓紅光第五階能力。
到目前爲止,開啓了第五階能力的隻有白光和黃光。白光的洞察能力、黃光的青蛟白玉鼎。至于紅光的紫焰箭、黑光的玄冰域、青光的聚氣,都隻是第四階能力。
“希望在突破到五段固魂期之前,能夠将所有光芒的第五階能力都開啓,如此。在成爲五段武者之後,在魂器方面就不會吃虧。”蘇揚自言自語。
其實也快了,吞噬烈光釘以後。白光、黃光、紅色的第五階能力便都能開啓,隻剩下黑光和青光。
洗完澡,磨蹭了一下,便到了中午。蘇揚整理好衣着,向甯晚清的小院走去。
這一頓午飯,吃的同樣溫馨。隻是相比于上一次,甯晚清明顯要唠叨許多。老是會闆着臉說教,例如“要懂得韬光養晦”、“木秀于林風必摧之”、“要提防陸家”雲雲。
看着她一本正經的樣子,蘇揚倒也不覺煩,隻覺有趣。
清閑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蘇揚上午練武,下午陪甯晚清練劍,晚上修煉金剛雷元訣,一眨眼三天時間便過去了。
甯晚清連續被蘇揚虐了幾天之後,戰鬥經驗總算提高了一些,不僅如此,花雨劍法第一式櫻花劍舞也被她修練到了登峰造極之境。
登峰造極之境的櫻花劍舞,威力絕對不可同日而語,把甯晚清給高興壞了,當天又親自下廚給蘇揚做了幾道菜,以作感謝。
隻是……這種感謝對于蘇揚來說卻是一種折磨,作爲甯府千金大小姐,甯晚清明顯沒有把廚藝這門技能點滿,做出來的飯菜,色香味俱缺。
可對于這種類似于愛心便當的東西,蘇揚又不好拒絕,隻好忍着胃部不适吃了下去,一邊吃還得裝出一副很美味的樣子。
甯晚清見此,還以爲他真的很喜歡吃,當即廚興大發,又去廚房鼓搗了一會兒,整了一條半生不熟的清蒸魚出來。蘇揚隔得老遠,便能聞到上面散發出來的魚腥味……
這一日早晨,蘇揚像往常一樣練刀法,突然吱嘎一聲,院子的大門被人推開,走進來一名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左右張望,尋匿蘇揚的蹤迹,不是張瑩又是誰?
“你出關了?”蘇揚微微一愣,問了這麽一句。
“我已經突破到了四段巅峰之境,自然就出關了。”張瑩走了過來,臉上似乎有些怒氣,“聽過前幾天,你和一名五段武者生死決鬥了?”
“這個……是有這麽回事。”蘇揚點了點頭,很坦然地承認了。當然,就算不承認也沒有用,張瑩既然會這樣問,肯定已經事先了解清楚了。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很危險,你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張瑩很生氣,非常生氣,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何會這麽生氣。或許是因爲蘇揚與别人生死決鬥的時候自己沒有在場,如果他不幸被殺,自己連他最後一眼都看不到……
“相識也有一段時間了,你應當知曉,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蘇揚認真地說道。
“這倒是。”張瑩心中的怒氣總算平息了下來,不再糾纏這個問題。
随即想了想,突然說道:“最多再有五天,大師伯便能将飓風陣領悟完,到時候我就要與他一起返回藥王谷了……”
“是嗎?真遺憾……”
蘇揚做了一個悲傷的表情,但心中卻暗暗松了一口氣。如果是在其他地方與張瑩相逢,他很樂意與她多叙叙舊,畢竟張瑩是他爲數不多的朋友之一。但在紫光武院,他怕張瑩會與甯晚清遇上,然後鬧出一些誤會來。
“哎,下次見面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張瑩歎了一口氣,情緒有些低落。
蘇揚笑了笑,“何必感傷,大不了下次我去藥王谷找你就是,你給我的那塊藥王谷令牌,我還保留在身上。”
“還說,因爲遺失了這塊令牌,我還被師父罵了一頓。不過,你可莫要騙我。”張瑩認真地說道。
“一定!”蘇揚可定地點了點頭。
可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一個黃鹂般的聲音,“咦,夫君,這位姐姐是誰,何不給我介紹介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