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蘇揚也已經走到了方澤身邊,滿臉煞氣。
“混蛋,你敢打傷我,這件事我跟你沒完!”方澤此時還倒在地上痛苦哀嚎,心中很是憤怒。蘇揚那一拳下手可是不輕,他感覺自己肋骨都不知道斷了多少根。
蘇揚沒有理他,臉色陰沉得可怕,随即彎腰,像提死狗一樣把他提了起來。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說一句話。
“你想幹什麽?”看到蘇揚此時的眼神,方澤一下清醒了過來,忽然有些膽寒。他發現,自己好像惹上了一個不該惹的人!
“蘇揚公子,你做什麽?快把我家少爺放下!”
兩名保護方澤的侍衛此時也跑了過來,見方澤不僅受了傷,還被蘇揚提在手上,頓時吓得半死。方澤受傷已經夠他們喝一壺的了,如果再發生些什麽意外,他們作爲保護他的人,說不定都要爲此陪葬!
原本蘇揚是沒有心情理會他們的,可随即卻發現,其中有一道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熟悉,立馬轉頭看去。頓時,便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方遠,也就是那個截殺過他的三段武者。
“是你?”蘇揚靜靜地看着他。
“是我,還不快把我家少爺放了!”方遠毫無懼意,大聲恐吓道:“如果今天二少爺出了什麽事情,我們家主絕對不會放過你!”
“是嗎?”蘇揚不以爲意地聳了聳肩,随即撇頭看向依舊被自己提在手上的方澤,笑着說道:“你聽到了嗎,他在威脅我。”
方澤雖然有些怕他,但還是咬了咬牙說道:“這不是威脅,這是事實,你要是敢對殺我,我父親……”
“啪!”
他的話還沒說完,立馬便被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圍觀衆人清楚地看到,方澤在放狠話的時候,蘇揚直接一掌扇在了他的臉上,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這一下換方澤被打蒙了,他可是堂堂方家二少爺,何時受過這種侮辱?而且還是當着滿大街人的面,被人這樣抽打!
“混賬,我要殺了你!”方澤感覺自己快要瘋了,也不去管身上的傷勢,拼命掙紮,不停地用腳踹蘇揚,又或者用手去抓他的臉。
可惜他身體底子本來就差,又被蘇揚打成了重傷,哪還能使出多少力氣?根本就不能對蘇揚造成威脅。
蘇揚冷冷地看着他,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反手又是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臉上。頓時“啪”的一聲,又是一聲脆響。
這一下,所有人都呆住了,整個街道上鴉雀無聲。方澤怎麽說也是方家的二少爺,竟然被人在大街上這樣連續抽打,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姑爺!”甯鍾和另外一名甯府家将也都擔心了起來,把方澤得罪得這麽狠,似乎不太好……
相比于他們,方家那兩名侍衛更是擔心。隻見方遠怒吼道:“住手,還不快快放了我家少爺!”說着,就欲上前。
蘇揚猛然轉頭,冷冷撇了他一眼,“你再敢靠近一步,我就把他殺了!”語氣異常冰冷。
方遠頓時一驚,立馬停住了腳步,僵在了原地。他不知道蘇揚是說真的還是說假的,但他不敢賭。
“蘇揚公子,雖然他無理取鬧,确實有錯在先,但你已經把他打傷,而且還扇了兩耳光,是不是就這樣算了?”此時納蘭勝雪也走出來勸道。畢竟沒有人希望這件事情鬧大。
蘇揚輕輕一笑,“兩耳光哪夠?他扇我一耳光,最少又回他十耳光!”
蘇揚本來就對他心有怒氣,他不來惹蘇揚還好,既然惹上了就别想輕易脫身。
“你敢!”方澤聽了他的話,氣得快暈阙過去了,如果蘇揚真的在這裏扇他十耳光,那他以後哪還有臉在扶蘇郡混?
“你看我敢不敢!”蘇揚露出了一個嗜血的微笑,再不遲疑,對着他臉便扇了起來,頓時啪啪啪響個不停,同時還伴随着方澤的嚎叫聲。
“二少爺!”方遠手足無措,想要上前阻止,但又記起了蘇揚剛才的警告,一時間隻能站在原地看着。心中則暗自叫苦,如今少爺被人打成這副模樣,他二人少不了一頓處罰!
正當蘇揚打得正爽的時候,遠處兩名公子哥也跑了過來,正是洪岩和鄒濤。
看到方澤此時的慘樣,兩人都不禁皺了皺眉。
洪岩走了出來,粗聲粗氣地說道:“蘇揚,你這樣羞辱一個世家子弟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還不快快住手?”
洪岩一直沒有把蘇揚當回事,說起話來也帶着強烈的命令口吻。
可蘇揚看也沒看他,依舊在專心緻志地抽打方澤,口中還一下一下地數着:“五下,六下,七下……”
每打一下,衆人的心髒便跟着跳動一下。
被人這樣無視,洪岩的臉色逐漸陰沉了下去,大怒道:“混賬,你太嚣張了,竟敢這般目中無人!”
說着,洪岩就想要上前教訓他。他才不會跟那些侍衛一樣在乎方澤的死活,他隻求出一口惡氣。
可他才剛剛有所動作,蘇揚的聲音便随之響起:“鍾叔、福叔,誰要是敢靠近就給我狠狠地打,打出了事我負責!”
鍾叔指的就是甯鍾,而福叔,指的自然就是另外一名保護他的家将,名爲甯福。
兩人雖然有些擔心,但還是閃了出來,攔在了洪岩面前,畢竟他們不可能看着蘇揚被三段武者欺負。
“混賬,你們竟然敢攔我,你們可知道我是誰?”洪岩大怒,看起來似乎要爆發了。
此時蘇揚已經将方澤打完,而方澤也光榮的暈了過去。到這裏,蘇揚心中的怒火才真正平息下去。
随即将他的身體随手一丢,丢到了方遠身上,然後慢條不紊地說道:“好了,我已經打完了,你把他帶回去治療吧。等他醒了記得告訴他,以後别再來惹我了,我這人隻要一生氣,就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方遠雖然恨得牙癢癢,但也不敢随意對他出手。又見方澤昏迷不醒,腫得跟一個豬頭一樣,再不敢遲疑,立馬抱着他去治療。一時間,方家的侍衛家丁走了個幹淨。
“蘇揚!你這個可惡的小子!我在跟你說話你到底有沒有聽到!”不遠處的洪岩感覺自己被徹底無視了,胸悶得快要爆炸。
與他一起的鄒濤臉上也同樣不好看,若不是因爲這裏是開陽城,并非他們的主場,早就叫家将們一擁而上了。
這時蘇揚才緩緩轉過頭來,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眼,平靜地說道:“抱歉,恕我眼拙,你們二人是誰,我認識你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