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洛佩茲今年15歲了,本該長成一個大姑娘,可是長期的食不果腹使她顯得非常瘦弱,看上去就像一個不滿十歲的小丫頭。
在街上站了很久,來往的都是些窮鬼,期望中的有錢人一個也沒看到。珍妮失望地歎了口氣,跺了跺發麻的雙腳準備回家去。
其實珍妮自己也知道,就算有錢人路過這裏也未必會看得上她,她曾經見過那些内城區的女人,一個個如鮮花般嬌豔,絕不是她這樣灰頭土臉的小丫頭能比得上的。珍妮唯一能依仗的就是自己幼小的身體,得益于她親愛的哥哥大洛佩茲的保護,她還從未被人染指過。
走到街角的時候,珍妮看到了一個人。那是一個穿着長風衣的男人,看上去和貧民窟的家夥們完全不同,好像是從内城裏來的有錢人。
珍妮決定把握住這次機會,她實在是太想離開這裏了,盡管這裏有着最疼愛她的哥哥。
“先生,您在找什麽?”珍妮輕聲地問那個穿風衣的男人。
風衣男扭過頭看了珍妮一眼,用沉悶的聲音說:“我沒找什麽,隻是在這裏歇一歇。我走了很長時間的路,太累了。”
“先生,你可以去我家休息一下。我家裏有溫暖的沙發和床,還有些吃的。”珍妮咬着嘴唇小聲地說。
女人邀請男人的時候提到床,這是一個很明顯的暗示,不過這種暗示從一個看上去才十歲的小女孩嘴裏說出來不免讓人覺得怪異。
風衣男似乎感到有些不自在,他扭了扭身體悶聲道:“不,不需要。”
“先生,我家裏很幹淨的!”珍妮不顧一切地抓住了風衣男的胳膊,“我也很幹淨,而且我并不貴……”
風衣男愣了一下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不過輕佻的口哨聲打斷了他。
“噓……”
特地拉長了的口哨聲很尖銳,讓人聽了心煩意亂。風衣男不自覺的握緊了雙拳,手上的青筋暴起如同蚯蚓,而珍妮聽到這口哨聲則渾身發抖,好像見了鬼一樣。
“嘿,我說小子,這小妞兒是我的,留下你的錢滾蛋吧!”旁邊小巷裏有一個粗野的聲音說。
随着話音落下,從黑暗中走出來兩個人影,一個高大魁梧,另外一個則稍顯瘦弱。兩個人走到珍妮面前,高大魁梧的家夥抱着肩膀看着風衣男冷笑,瘦弱的家夥伸手挑起珍妮的下巴說:“珍妮,你真是太讓我傷心了,難道你甯願把自己美麗的身體交給這個人?我有什麽不好?爲什麽一定要拒絕我呢?”
珍妮抖得更厲害了,她的牙齒發出格格的聲音,能看出她害怕到了極點,但她頑強地閉着眼睛看都不看眼前的家夥。
“艾爾,小丫頭肯定是害羞了,哈哈哈哈……”身材高大的家夥指着珍妮狂笑起來。
艾爾就是身材瘦弱的男人,他得意地拍了拍手說:“霍華德,你把這個穿風衣的家夥解決了,我要和珍妮共度一段快樂時光。”
霍華德獰笑着攥了攥拳頭,他的骨節發出啪啪的聲音,聽上去非常得有力量。
“小子,跟我過來,我們得聊聊你的存款。”霍華德對風衣男說。
珍妮不知從哪兒來的勇氣,她突然推開了艾爾的手大聲說:“你不要這樣,我哥哥和阿裏紮快回來了,他們找不到我一定會發瘋的!”
大洛佩茲和窮光蛋阿裏紮是珍妮唯一的依靠,盡管她知道這兩個人隻是普通的混混,可是她隻能把他們當成救命的稻草。如果不是大洛佩茲和阿裏紮一直拼了命保護珍妮,說不定小丫頭早就被别人吃掉了。
霍華德和艾爾對視了一眼,兩人的表情都變得很不屑。艾爾冷笑着說:“珍妮,洛佩茲和阿裏紮隻是兩個蠢蛋,他們就算站在我面前,我一樣要睡了你。何況,嘿嘿,他們早就變成兩具屍體被人埋到坑裏去了!你就别指望他們會來救你了。”
珍妮愣了一下,随即激動地揮舞着手臂說:“你胡說!我哥哥不會有事的,你騙人!我哥哥一定不會有事的……”
小丫頭說着說着哽咽了起來,因爲她知道艾爾說得都是真的。
艾爾和霍華德也是貧民窟裏的小混混,他們和洛佩茲阿裏紮一樣掙紮在最底層,如果洛佩茲和阿裏紮平安無事,艾爾他們是絕對不會到這裏來撒野的,更不會這麽明目張膽的騷擾珍妮。
混混也有底線,洛佩茲和阿裏紮的底線就是珍妮,爲了珍妮他們會和任何人拼命。
如今艾爾顯得有恃無恐,他一定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洛佩茲和阿裏紮已經很久沒回家了,這在以往是不可能的事。珍妮早有不祥預感,現在被艾爾證實了,她心裏又是悲傷又是恐懼,還夾雜着對日後生活的茫然。
艾爾得意地笑了笑,他把哭傻了的珍妮抗在肩頭上,轉身對霍華德使了個眼色。霍華德點點頭,伸手掐住風衣男的脖子說:“小子,識相點快把錢拿出來,不然我可要讓你嘗嘗脖子被擰斷的滋味了!”
風衣男仿佛被吓傻了,站在那裏動也不動似乎在思考什麽事情。
艾爾嗤笑了一聲道:“原來是個白癡,霍華德快點做事,我先嘗嘗鮮。”
艾爾急不可耐地扛着珍妮進了小巷子,就在一處角落裏把珍妮放躺在地上,然後整個人撲了上去。
霍華德搖了搖頭,打算快點結束這邊的事也去享受一下小女孩的身體。要知道貧民窟裏的女人最是挑剔,沒有錢可别想上她們的床,像珍妮這樣被保護得很好的小丫頭絕對是鳳毛麟角了。
“這樣做不對。”
霍華德剛要伸手在風衣男身上摸索,忽然聽到有人說了這麽一句,他擡起頭茫然四顧,發現竟然是風衣男開口說話了。
“你說什麽?小子,什麽不對?”霍華德納悶兒地問道。
風衣男從一開始就表現得像個白癡,所以霍華德根本沒把他放在心上,驟然聽到他說話還真有點不适應。風衣男伸出一隻手指着巷子裏的艾爾說:“這樣不對,這種人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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