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猿-石墜!
看到三條電鳗襲來,李嚴并不慌張,往前探出左手,五指張開,十指輕微顫動。
控制水流和控制空氣并沒有太大不同,随着左手怪異的發力,周圍的水流開始産生一道道暗流,激蕩出一個個漩渦。
體型最大的電鳗似乎感覺到了什麽,突然停了下來。
另外兩條電鳗毫無所覺地沖進暗流密布的區域,身子一頓,動彈不得。
啪啪!
連續兩下打中電鳗腦袋,兩條鳗魚晃了一下,朝水底沉去。
做完這一切,李嚴忽然使勁甩起左手來。
他嚴重低估了深水區的壓力,在這裏控制水流比在水面附近難上不知道多少倍,對手指的壓力更是千萬倍與空氣。僅僅幾秒鍾的釋放,李嚴左手的五根手指就已經腫得和香腸有地一拼,剛才如果再不攻擊,恐怕整個左手都有廢掉的可能。
秘法,雖然強大,但是使用不當也可能對自身造成極大的傷害!
嗤啦!
那條1米多長的金色電鳗似乎格外聰明,毫不猶豫地趁着這個機會沖了上來,淡金色的電流在水中擁有加成,一下就麻掉了李嚴半個身子。
黃金電鳗尾巴一扭,張嘴露出滿嘴的尖牙咬向李嚴咽喉。
轟!
李嚴踢出一腳,這一腳本來是踢向電鳗頭部的,但是因爲一手一腳被海草纏住了,水下行動又很困難,最後隻是堪堪踢中了電鳗的尾巴。
這樣的攻擊簡直不疼不癢,電鳗繼續沖來,李嚴往後一倒,感覺眼前一道金色閃過,臉上一疼,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他引以爲豪的防禦力在這裏好像失去了應有的作用,隻是一條普通的鳗魚,居然就能輕易給他帶來傷害。
那金色電鳗遊了一圈又沖了過來,這一次是在後背,李嚴根本無法反擊。
吟~
一圈淡藍色的光環從李嚴眉心輻射開來,金色鳗魚接觸到這種光圈,遲疑了一下,轉身離開了。
身上緊緊纏繞的海草也松開了他的手腳。
身體仍然麻痹着,李嚴腿一軟,坐倒在海床的淤泥上。
一隻小紅蟹從泥沙裏鑽出來,爬過李嚴的手掌,鑽進了旁邊的石縫中。
“能夠使用石墜,但是身體卻十分脆弱,莫非我現在真的隻是一縷意識,或者靈魂之類的東西?”
李嚴休息了一會,麻痹感減去,便撐起上半身,嘗試着使用孕氣彈。
特殊的發力技巧開始壓縮手心的水流,但僅僅持續了半秒鍾,李嚴就果斷停止用力。
孕氣彈在水中使用對手指的壓力太大了,根本沒辦法孕育出來,隻需要幾秒鍾他的手指就會被巨大的壓力擠爆。
“水之遺民擁有操縱水的力量,倒是可以解決這些問題,但問題是該怎麽覺醒……”
李嚴現在也可以控制水,但這個控制和掌控是有區别的。
就像人類可以使用工具,但雙方依然是兩個個體,而不是類似身體和手臂的關系。
五指張開,輕輕揮動,指間傳來無比清晰的水流流動觸感。
水,無形無狀,難以捉摸。
李嚴忽然起身開始練習起怒拳拳法來,一遍又一遍,細細感悟,胸口一團白光隐隐構成一個心形圖案。
這一練就持續了整整一個小時,當李嚴第三遍練完拳法,忽然停了下來,睜開眼睛。
“不行,完全沒有頭緒。”
拳法是有形的,怒猿拳法格外擅長操控空氣,李嚴本想借助它幫助領悟,但兩者終究是有區别的。
水之遺民不可能是這樣操縱水流,那應該是一種更爲奇妙的能力,仿佛與身俱來,而不是這種後天技巧型的方式。
一條條手掌粗的綠色海帶順着細微的流動微微晃動,一條小黃金電鳗從中探出頭來,尾巴一扭,飛快縮了回去。
“遺民……超能力、波導之力、龍之力、鬼魅力……”
李嚴努力回憶其他能力的特點。
這種資料火箭隊收錄地不多,李嚴看過地更少,他努力回憶了好久,也隻極其寥寥極少的信息。
“聽說黃金道館的娜姿3歲時就能感受到超能力,7歲就已經徹底掌控,能力的覺醒和認知、技巧應該無關,難道是……”
李嚴忽然想到了什麽,閉上雙眼,努力放松身體,之前那種似乎可以抓住什麽,又感覺好像什麽也抓不住的感覺再次湧了上來。
對了!
就是這樣!
那條一米多長的金色電鳗悄無聲息地從海草叢中鑽了出來,雙眼閃爍着人性化的光茫,忽然一扭身,散成一團清水融入大海,再無蹤迹。
……
淺蔥市,白雲大廈。
作爲淺蔥市最恢弘高大的建築,白雲大廈一直以來都是無數人眼中夢幻般的宮殿。
而此刻,在白雲大廈的最頂層,一間裝飾華麗的辦公室中。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圖坦放下電話,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額頭。
他大約四十多歲,長得很帥氣,哪怕已經年近五十,也絲毫看不出老态,不管是對18歲的小女生還是3、40歲的成**性都擁有巨大的吸引力。
作爲淺蔥分部這個吸金巨人的脊椎骨,圖坦的能力毋庸置疑,他本身就是淺蔥市著名企業家,更是市議員之一,同時還獲得過多次曲圓球、台球的關西總冠軍,是一個近乎完美的男人。
圖坦在總部擁有深厚的人脈,更有一個美麗的妻子和一個出色的兒子,事業一番風水,說他是人生赢家也不爲過。
但是最近,圖坦卻很苦惱。
原因隻有一個——李嚴失蹤了!
不管是電話、人力搜尋還是總部的衛星定位都找不到他的位置,仿佛突然就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讓圖坦傷透了腦筋。
正頭疼中,桌子上的電腦屏幕突然自動跳開一個視屏窗口,窗口中出現了一個冰冷的辦公背景,一名中年美婦坐在沙發椅上,目光冷漠地望着這邊。
“情況怎麽樣?”婦人開口問道。
她的聲音很低沉,有點帶回音,并不好聽,但卻很穩。
每一個字的讀音都及其标準,嚴苛地讓人發指。
圖坦連忙站了起來,有些拘束地低下了頭:“很抱歉,目前還沒有任何消息。”
作爲淺蔥分部的第一人,圖坦在這個女人面前卻半點大氣也不敢喘,緊張到了極點。
“知道了,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咔~
女人說完,就斷開了連接,半點不拖泥帶水。
圖坦擦了擦汗,重新桌下。
鈴鈴鈴~
這時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了,他抓起電話,裏面傳來秘書慌張的聲音:“不好了部長,分部傳來消息說今天早上西諾安部長和巴魯德部長吵了一架,然後獨自一人開車去了煙峰山上的别墅,到現在也還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好像……好像也失蹤了。”
“你說什麽!”圖坦失态怒吼。
“西……西諾安部長……好像也失蹤了……”秘書弱弱地重複道。
砰!
圖坦一把将話筒摔得粉碎,氣得來回走了幾趟,終于拿起椅背上的西服,邊穿邊朝門外走去。
“該死的西諾安,你最好給我死在那鬼地方……”
砰!
辦公室的門被重重摔上,暴露其主人極其糟糕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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