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蕾娜塔。當然這是後來取的名字。
在我第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隻看見一片黑暗。随後我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受思維控制,多次失敗後,我值得放棄。四周再次陷入安靜之中,我也借着這段時間理清了自己的思維。不過我發現,我隻會殺人方法而已。其他的一概不知....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發覺自己漸漸有了知覺。艱難的将手伸向前方,發現被一層冰涼透明的東西阻礙了。在思考了很久後,才知道這種東西好像叫做玻璃,而我應該就是在一個玻璃罐子裏.....
又過了很久,我終于離開那個罐子了。當然是強行出來的,用拳頭砸開的。不知道自己這樣算不算力氣大。出來之後發覺空氣很混雜,或者說很不舒服,好像很久不透氣一樣。四周擺滿了罐子,和我剛才所在的一模一樣。大約數了下,好像有兩三百個。對着罐子一個一個的查看,發現裏面那個孩子的形貌都是一樣的。或者說。我也是同樣的相貌?那麽...我是誰?或者說....我們是誰?
饑餓感....
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出現了。可是吃什麽呢?不停的四處看着,但是一無所獲。
饑餓...
隻要是吃的就可以!隻要能喂飽肚子就可以!
可是我沒有力氣離開這棟屋子,我隻能再爬十幾米而已。
終于我發現了食物,那些和我有着一樣相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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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的海風吹拂着窗簾,美麗的女子斜靠在沙發上小憩。淡金色的長發有些調皮的搭載銀灰色的面具上,女子微張的嘴唇有些蒼白,給人一種病态的美麗。
細微的腳步聲慢慢接近。随後拔槍瞄準!
“是你啊。弄得跟做賊一樣。”蕾娜塔一邊冷笑着,一邊将槍收起。
“我隻是腳步輕一些。安普魯閣下。”剛才被槍指着的勞很淡定的說道。
“别用這種容易叫人混淆的叫法。我感覺到厭惡。”蕾娜塔冷冷的看着勞。自己和瑪麗擁有同樣的姓氏,叫安普魯閣下的話容易被理解錯誤。
“厭惡嗎?”勞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慢慢的說:“那爲什麽你不把所有的一切告訴她呢?你不是恨着瑪麗·安普魯嗎?”
“哼!這種事情輪不到你來管。”蕾娜塔站了起來,向着外面走去。
“進化體隻有殺掉原體,才有存在的權利。”
“閉嘴!”
面對勞那種神經的言論,蕾娜塔厭惡的看了對方一眼,然後離開了房間。
出來房間之後,蕾娜塔來到了海邊。腦中不停的回響着那句話:‘進化體隻有殺掉原體,才有存在的權利。’
這句話并不是勞第一個說出來的,确切的說,勞隻是看見了這句話而已。而第一提出這句話的人則是蕾娜塔的制造者,亞曆山大·安普魯。同時這個人也是瑪麗的生父。而這個男人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最終進化體。
亞曆山大·安普魯最早是尤連·響的合作者,也就是基拉大和的生父。但是二人在某些意見上發生了分歧。尤連·響主張從最初的胚胎開始進行基因調整,而亞曆山大·安普魯則主張從出生後進行進化。雖然有這些分歧,但是兩個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标,那就是最強調整者!新人類!
而在随後的日子裏,尤連·響完成了他的目标,創造出來一個近乎于完美的調整者,那就是他的兒子基拉大和。而這也是爲什麽基拉在第一次登上高達的時候就能迅速控制它的緣故。值得一提的是,基拉在孟德爾的時候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相對與尤連·響成功,亞曆山大·安普魯則是徹底失敗。一來他的夫人,瑪麗的母親艾麗西亞·安普魯的堅決阻止;二來亞曆山大的科學天分比尤連·響差很多。所以亞曆山大·安普魯一直沒有進展,而在瑪麗六歲那年。安普魯家遭到了藍波斯菊的襲擊,亞曆山大·安普魯和妻子艾麗西亞·安普魯雙雙死亡,瑪麗也由艾麗西亞·安普魯的兄長,氏格爾·庫拉茵收養。
雖然亞曆山大·安普魯死了,但是他的私人秘密實驗基地還保存在奧布外海的一座小島上。由于那裏隻有他一個人知道,所以在他死後,那裏就沒有任何人來管理了。而亞曆山大·安普魯留下的以瑪麗爲原體而衍生的進化體,也在休眠艙中一個個的死去。最後隻有蕾娜塔意外的存活下來,并最終被一個奧布漁民老婦收留。
C.E.71年,大西洋聯邦對奧布發起了進攻,意圖奪取其國内的質量投射器。而收養蕾娜塔的老婦,也在這場戰鬥中意外身亡。蕾娜塔本人則幸運的乘坐逃生船到了潘塔利亞基地。在蕾娜塔到達基地後,她被一位激進派的白衣隊長收養。而從那天起,蕾娜塔就正式戴上了銀灰色的面具。爲了遮掩住那和瑪麗完全一樣的相貌。
蕾娜塔最初的姓氏并不是安普魯,而是歌德,蕾娜塔·歌德。但是她的那位養父僅僅收養她不到一個月,就戰死在前線了,甚至還來不及報告蕾娜塔和瑪麗一樣相貌這件事。而她的養父又無其他親人,所以蕾娜塔就繼承了那位養父的所有财産。
原本蕾娜塔以爲自己會一直這樣安靜的生活,但是有個人找到了她,那個人就是迪蘭達爾。在經過半個月的交流後,蕾娜塔那心底隐藏的不甘最終被激起。她決定報複,報複那些叫她出生,而又如此痛苦的人。可制造自己的人已經死了,那麽該報複誰呢?
瑪麗·安普魯!那個原體!假如沒有她,自己就不會那麽痛苦!于是蕾娜塔抱着這種心态,再次複習其自己腦中那些殺人的技巧。目的隻有一個:殺掉瑪麗·安普魯,并且取代她!而爲此,蕾娜塔專門将姓氏改爲了安普魯,就是爲了時刻提醒自己。殺了她!然後取代她!
......
蕾娜塔一邊胡思亂想着,一邊走到了MS旁。迪恩鴉型正靜靜的跪在那裏,像是一個戰士正在整裝待發。剛剛坐進駕駛艙,就有通訊接進來。随手接通後,迪蘭達爾的頭像出現在屏幕上。
“哦呀哦呀。聽勞說,你沒有叫瑪麗知道真相啊。”迪蘭達爾那略帶遺憾的神情,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虛假。
“可惜嗎?也許吧。”蕾娜塔用着含糊的詞語應付着差事。
“呵呵。既然這樣,下面你打算怎麽辦呢?”
“.....先散心吧。”蕾娜塔說完,就直接關閉了通訊,駕駛MS起飛。
而在通訊的另一端,迪蘭達爾則微笑看着已經關閉的屏幕。半響之後,突然開口道。
“真是和瑪麗完全一樣的性格呢。呵呵....”
晃動手中的酒杯,紅色的液體就像鮮血一樣。
“正是因爲每個人都不滿于自己的命運,所以才會出現紛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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