殖民地的外型常被人比喻成沙漏,宇宙港便建造在其支點上,高速電梯可聯絡人們居住的兩側底部。卡嘉莉在電梯内的沙發坐下,擡頭看着剛才新過來的事務官。
“關于明天軍艦下水儀式...”
“是。儀式是有些大張旗鼓,恐怕會令代表不便....”
見那名事務官堆起殷勤的微笑,卡嘉莉不客氣地挖苦道:“既然知道我方的來意,還選這種日子爲我安排這種場面,真是不敢當。”
事務官被潑了一盆冷水,僵掉的表情中難掩焦急。正巧被剛剛過來的瑪麗聽見,對着那事務官做了個手勢,對方如臨大赦的退出了房間。
瑪麗走到卡嘉莉面前,對着她的額頭彈了個腦崩兒,說道:“是你要求緊急秘密會見的啊。奧布第一任性公主。”
卡嘉莉撅起嘴,然後忍着自己的額頭。阿斯蘭在邊上笑了笑,接着說道:“此地遠比前往PLANT國内更避人耳目,這應該是迪蘭達爾議長深思熟慮之後的安排。”
聽見兩個人解釋後,卡嘉莉算是安靜了下來。
阿斯蘭則對着瑪麗問道:“開始來迎接的兩個女孩是誰?”
艾麗莎聽見阿斯蘭的提問,明顯的有些在意。瑪麗則奇怪的看了看對方。
“一個是阿黛爾·傑塞克,是傑塞克伯伯的養女,尼科爾的未婚妻。另外一個你該見過吧。莉莉安·懷特。那老古闆華特的女兒,伊紮克的未婚妻。”
“尼科爾?未婚妻?”
聽完瑪麗的話,阿斯蘭睜大了眼睛。他不知道尼科爾爲什麽會接受這個婚約。
“我和尼科爾已經不可能了。”瑪麗聳了聳肩。
“沒錯!”X2。
剛才沒說話的芙蕾和卡嘉莉突然異口同聲的說道。
阿斯蘭詭異的看了瑪麗一眼,然後苦笑了下。他雖然早就感覺瑪麗的取向有些不對,不過沒想到是這麽明顯。
“阿斯蘭,一起長大的男孩子中就你沒目标了哦。伊紮克和尼科爾都有未婚妻了,迪亞哥也對米麗雅莉亞有感覺。就剩下你一個了啊。”
阿斯蘭被瑪麗一問,微微有些尴尬。原本四個人中自己是最先有未婚妻的,但是拉克絲現在顯然和基拉走的更近些,而且婚約也早就解除了。
“别光說我了,你不也是。”
阿斯蘭隻是順嘴這麽一說,但是卻遭到了卡嘉莉和芙蕾的惡眼相向,他無奈的歉意的笑了下,然後對着瑪麗接着說:“你姐姐現在和基拉關系很好。”
“哈?”
瑪麗比較驚訝,到不是相信阿斯蘭的話,隻是奇怪對方怎麽理解的。
“噗....哈哈哈。”
“呵呵...”
阿斯蘭一說完,卡嘉莉和芙蕾就笑了起來。芙蕾還好,保持了點淑女儀态,卡嘉莉差點沒趴地上。
“嘛.....先管你的事情吧。”
瑪麗翻翻白眼,她清楚那兩個人爲什麽笑。拉克絲雖然和基拉都是在奧布的那小島上,但是基拉一天也就能在吃飯的時候見到拉克絲,其他時候都找不到人影。而且就算基拉想追拉克絲,拉克絲也鐵定不同意。
就幾個人相互聊天的時候,四周突然大亮,瑪麗向玻璃牆外望去,隻見透明的中央軸可一眼望穿,下方便是藍色的海洋。在明亮的陽光下,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散布着綠色的島嶼,這副景象令人聯想到地中海的明媚風光。但此處遼闊的風景全爲人工打造,在那層自我修複玻璃構成的外殼之後,便是冰冷而真空的宇宙。一想到這個事實,瑪麗便不由得感歎。如此美麗的景色卻無比脆弱。
“PLANT.....”阿斯蘭默默的念着,這是他的祖國,還有他的母親。
“什麽時候回來....”
瑪麗也猜出了對方的心思,雖然阿斯蘭經常偷偷發通訊給他母親,但從來沒見過面。
“.......不知道....我很茫然.....”
阿斯蘭呆呆的看着外面。他在茫然,自己還能不能回到這裏。
離開了電梯之後,瑪麗就帶着卡嘉莉準備上飛機,直接到軍械庫一号去,在那裏與迪蘭達爾會面。
在經過港口的時候,瑪麗突然感覺有兩個人的好像與周圍格格不入。一個人豎着一頭短發,眼神彷如刀鋒般銳利,穿一身白色的西裝。另外一個五官像是女孩子那般秀氣,穿着無袖上衣、系着腰帶。兩個都是男孩子,和普通的民衆差不多,但是瑪麗總感覺有點别扭,或者說有點熟悉,好像和史黛拉第一個給她的感覺一樣。
瑪麗回頭看了下,發現隻有芙蕾在。要是有親衛的話,瑪麗還真想派人去查下。不過想到ZAFT的嚴密防範措施,瑪麗也就沒在多想。隻不過,她沒過多久就後悔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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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樂隊最後的排練就在14:00點,在第三基地進行。】
“不是不是!毒島隊的吉恩全都是典禮裝備!把第三倉庫給我騰出來!”
“快把這台加茲烏特開走!别擋路!”
“這台蓋茨R是哪個隊的!!怎麽還杵在這裏!!”
“快點槍械準備,别拖延時間了!”
粗魯的吆喝聲來來去去,寬廣的廠房内吵雜無比。不過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些走來走去的MS,近二十米的高度,稍不留神就可能踩到地上的人。
明天就是閱兵大典,同時也是密涅瓦号的下水儀式。所以這座ZAFT的軍事基地一反常态的熱鬧起來。弄的跟有人要進攻一樣。
一輛吉普車奔馳在吵雜廠房裏,在一個路口的位置差點兒撞上了突然出現自建築物後方出現的典禮用吉恩。駕駛汽車的男孩子急忙猛打方向盤,隻見小車驚險地繞過那隻大腳,而駕駛旁座的女孩子則是膽戰心驚地倒在位子上。
“真是一團糟啊。”
露娜有些心有餘悸的喘着氣。紫紅色的頭發也因剛才的急轉,而有些散亂。
“沒辦法,好久沒這樣了。很多人都是駕駛MS沒多久,就像我們一樣。”
駕駛座上的維諾·杜普雷穿着技術人員的連身褲,劉海中有一撮橘色,長得一幅娃娃臉。
兩個人都是安普魯隊的成員,也是軍校的同學。雖然兩人入隊很久了,但是相對于那些久經沙場的機師來說,他們還都是新手。畢竟在南美的那幾仗,基本全是負責收拾殘局的,主要戰鬥都是瑪麗和莉卡以及親衛在負責。
“不過這樣一來,密涅瓦号也終于可以下水了。”維諾無意間流露驕傲的語氣。
維諾和露娜已被指派到這艘全PLANT矚目的新戰艦,同時也是ZAFT中第一王牌的安普魯隊所屬旗艦。
“不知道會不會像傳言一樣調往月球呢?”維諾對着露娜問道,因爲對方一直和瑪麗關系不錯。
可惜露娜也不清楚,雖然她早就問過。不過這種軍事機密,瑪麗顯然不會随便說。
露娜意興闌珊地顧盼四周,發現遠處一架直升機降落,看标志是議長的座機。而一個和自己一樣的紅制服則在那附近,露娜立刻向那人揮手。那是一個令人印象鮮明的少年,略長的金發垂到頸間。隻不過那少年直接跑向議長那個方向,并且敬禮,完全無視掉了露娜。露娜郁悶的坐回了座位。
從直升機走下來的是一個身着長袍、舉止俐落的黑發男子,年約三十歲。他蓄着一頭長發,白皙而俊秀的臉龐,表情十分柔和,全身卻散發着引人注目的存在感。男子一面走向司令部,一面和副官們閑話寒暄,那雙細長的眼睛約略将周圍浏覽一遍後,目光停留在行舉手禮的雷身上,端正的臉上于是出現一絲笑意。
不過要是瑪麗看見了,一定會說:‘死狐狸又在算計誰呢!’。這個人就是PLANT現任的議長,吉爾伯特·迪蘭達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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