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的屬下,也不是你的騎士。我是你的妹妹,是你的戀人。所以,不要替我決定一切。”
拉克絲呆呆的看着手中的茶杯。瑪麗那天的話還回繞在耳邊。拉克絲從小到大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什麽了。拉克絲作爲姐姐,一直都認爲該幫自己的妹妹瑪麗選好以後的道路。所以拉克絲從小就管着瑪麗,甚至要求瑪麗學一些不喜歡的東西,比如彈鋼琴。她從來都認爲自己是對的,也從來不曾懷疑。可瑪麗的話卻将這一切徹底推翻。要不是因爲瑪麗最後的道歉,拉克絲都不确定自己會不會崩潰。
至于另外一個問題,如何獲得和平的問題。兩個人的矛盾仍然十分大,照着這個情況下去,就算得到了和平又能怎樣。瑪麗要是和自己決裂了怎麽辦。放棄嗎?不可能的。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從當初加入穩健派的時候,拉克絲就開始變的身不由己。而就從那時開始,自己和瑪麗的矛盾越來越大。最後激化到現在這個結果。不過相對于前一個問題,拉克絲覺得這個反而無所謂。
“拉克絲大人。艾琳·卡納巴想見您。”希露達輕聲說道。
“叫她進來吧。”拉克絲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神色中很不耐煩。
不一會兒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人走了進來,神色有些傲慢。作爲穩健派的二号頭目,她有這個資格。卡納巴直接坐到了拉克絲對面的椅子上。拉克絲看着她的這些舉動,隻是微微笑了笑。
“拉克絲,我們現在需要進行一次兵變。趁着激進派的主力都在卡潘塔利亞休整。”卡納巴自信的說道,現在兵變,十有八九會成功。
“哦。”拉克絲随意看了對方一眼,應了一句。心中卻充滿了不屑,現在兵變?阿拉斯加之戰剛剛因情報洩露,而慘遭大敗。你現在就要兵變,這麽等于在說情報是我們洩露的,目的就是爲了這次兵變。要是真的弄成那樣,不用激進派的軍隊回來,PLANT的民衆就能把自己這夥人用口水淹死。
“你不敢嗎?”卡納巴看見拉克絲不願意搭理她,立刻憤怒的站了起來。明明是一個小丫頭,可現在卻掌控着穩健派的大部分力量。這叫卡納巴無論如何都不甘心。
“下去吧。”拉克絲連話都懶得說。直接叫希露達送客。
卡納巴剛想繼續發作,卻發現周圍幾個親衛的手已經摸到了槍上。她狠清楚,這群親衛基本都是那個被稱作染血百合的瑪麗訓練出來的,殺人和切菜沒什麽兩樣。
“哼!”卡納巴冷哼一聲,離開了房間。
拉克絲繼續發呆,任由卡納巴離開。良久之後,突然對着希露達問道。
“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拉克絲滿臉疑惑的說道。
“呃.....”希露達不知道拉克絲在問什麽。一般都以爲是在問卡納巴的事情,但是希露達總感覺拉克絲在問别的事情。
拉克絲看着希露達沒回話,微微笑了笑。輕步走到了陽台上,望着滿天的星星繼續發呆。
“我真的做錯了嗎?我的妹妹。我是不是太自私了.....自私的隻想讓你按照我的想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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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的屬下,也不是你的騎士。我是你的妹妹,是你的戀人。所以,不要替我決定一切。”瑪麗蜷縮在椅子上,呆呆的自言自語道。
那天,瑪麗說出這句話之後,她立刻就後悔了。因爲當瑪麗說完以後,拉克絲瞬間就愣住了,原本明亮清澈的雙眼一下次失去的焦距。瑪麗本打算伸手拽住拉克絲,可是手伸到一半,卻怎麽也不動了。她腦子很亂,一方面,她不想自己的姐姐那麽失魂落魄,另外一方面,也希望自己的姐姐不要再替自己決定事情。猶豫到了最後,還是關心姐姐的心思占了上風。瑪麗一把抱住了拉克絲,在其耳邊說了一句‘對不起’後,就帶着史黛拉逃似的離開了音樂廳。
“爸爸....”史黛拉看着瑪麗一直發呆,感覺十分困惑。自己在拉克絲身邊的時候,拉克絲就老這麽發呆,現在在瑪麗身邊,還是這麽發呆。
“抱歉。你餓了嗎?”瑪麗揉了揉史黛拉的頭。
“恩。”史黛拉瞅了瞅自己的肚子,感覺已經餓得陷進去了。
“好了。吃飯去吧。”瑪麗笑着掐了下史黛拉的臉頰。
史黛拉聽見有吃了,高高興興的跟在了瑪麗後面。随後瑪麗叫上了詩河。三人一起找了一家餐廳吃飯。順便還給尼科爾打了電話,畢竟好久沒見了。隻不過尼科爾十分想立刻來找瑪麗,最後在瑪麗好說歹說,外加答應去明天中午去阿瑪菲家吃飯,才勉強勸住了對方。
回到旅館之後,瑪麗讓詩河先幫史黛拉去洗澡。反正瑪麗是不幫史黛拉洗,上次幫了一次,結果沒給史黛拉洗完,自己完全全淋濕了。一個小時後,瑪麗看見詩河拖着疲憊的身子,提着已經迷迷糊糊史黛拉回到了屋裏。
“呵呵。扔我床上吧。”瑪麗輕聲笑了笑。
“恩。”詩河直接就把史黛拉扔到了床上,很粗暴的那種,剛才在浴室鬧騰了半天,把詩河都快氣瘋了。
因爲住的是标間,所以隻有兩張比較寬的單人床。雖然可以多定一間,但是史黛拉死活要和瑪麗一起睡。于是是否多定一間,就顯得沒什麽必要了。至于要問爲什麽不回家,詩河的家根本不在首都星。而瑪麗的家,庫拉茵公寓早就亂的不成樣子了。
“你不回家看看嗎?”瑪麗随意問道。
“上次休假的時候看過了。不過隊長,你現在是紫衣參謀了,以後還是安普魯隊的隊長嗎?”詩河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沒關系。隻是軍銜升了,職務沒變。安普魯隊的隊長還是我。”瑪麗笑了笑,知道詩河在擔心什麽。
“那就好。”詩河松了一口氣。她真怕瑪麗直接進了國防委員會,這樣以後見面的機會太少了。
“不過你的職務估計也快動了。你可能以後得單獨帶領一個隊。”瑪麗想了想說道。詩河覺得是要先放出去的,因爲她的軍功已經不少了,把白衣副指揮官扶正是肯定沒問題的。
“我.....”詩河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不過沒想到來的這麽快。
“放心吧,你的哈尼夫斯隊也會在安普魯部隊的名下的。”瑪麗笑着彈了下詩河的眉心,将對方皺起的眉頭彈散。
“安普魯部隊?”詩河楞了下。
隊和部隊的差距可是很大的。編制上,最少要有兩個以上的隊才能組成一個部隊。隊長全部都是白衣指揮官,而部隊長卻都是臨時任命。比如攻打阿拉斯加這次,可以将攻擊的ZAFT軍看做一個大的部隊,瑪麗則是部隊長。職權上,一個隊長雖然有一定的自由行動權,但是要顧及很多事情。而部隊長則不需要,緊急情況下,甚至可以選擇對一個國家宣戰。
“恩。唯一一個常備的部隊。”瑪麗笑了笑。這個唯一可是太耀眼了,太招搖了。
“那我還能繼續呆着你身邊。”詩河高興的問道。她不在乎是否招搖。
“.......恩。”瑪麗不知道詩河那句話有沒有引申的含義,不過她還是選擇了答應。這完全是瑪麗自私在作祟,她不希望詩河将來站在别人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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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厭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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