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莉亞輕輕打了個響指,沉睡的二人齊齊的打了一個呵欠,迷茫的睜開了雙眼,然後,他們就看到了房頂的破洞,和洞邊上的肖科、葬天和阿米莉亞。
凱恩猛的跳了起來,就要從靈魂印記中拿出千斤錘,可是這一下卻摸了一個空,他心下一驚,向四周看去,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他一臉疑惑的看着肖科,問道:“肖科,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我怎麽會在這裏?”
艾蓮娜由于是清醒着被弄到這個房間的,到沒怎麽驚訝,而是噘嘴說道:“都是這個大胸的惡女人,用邪惡的技能把我們倆給弄睡着了,肖科,快幫我狠狠的教訓她!”
阿米莉亞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輕聲笑了起來,對肖科說道:“這個精靈小妹妹對我的怨念很深啊,你放過了我,對她可不好交代,這小妹妹很不錯,就是意志有些低,所以才會被無常兄弟的‘勾魂奪魄’控制住。還有那個黑大個子,他的戰鬥力倒是夠強了,可是精神屬性太低,所以才會在瞬間就進入了夢境,這可是個緻命的弱點。”
她将繳獲的千斤錘拿出來扔給凱恩道:“大個子,接住了!這家夥可真夠重的!”
凱恩伸手接過千斤,那巨大的重量壓得他腳下地闆都出現了裂紋,手執兇兵的凱恩,望向阿米莉亞的眼神立刻就有些不善,同時也用詢問的目光看向肖科和葬天。
肖科卻大笑着說道:“快上來吧,早教訓過她了,看在她和小白狼有一腿的份上,這才留她一命!”
葬天怒道:“少他【媽】胡說八道!”
阿米莉亞媚眼如絲的瞟了葬天一眼,突然身形向後一躍,輕飄飄的落在天台邊緣:“今天這一架打的很開心,你們是真正的強者,我很高興認識你們!”
她對着葬天抛了個飛吻,道:“我認識的風狼葬天,是個真正的男子漢,不管受到多重的傷,不管處于多麽困難的境地,都不會放棄戰鬥,也不會放棄同伴,要是你這次能在我們團長手中活下來,姐姐我追定你了!”
她又看向肖科:“我認識的君臨團長肖科,是個有着莫名其妙的樂觀,不管面對怎樣強大的對手,都會用壓倒性的狂傲和自信去碾壓敵人,除了智商是硬傷之外,也算個不錯的男人哦!希望你别被我們團長打死了,再見了,君臨的諸位!”
說完,她一個後空翻,就從天台邊緣翻下,消失在了寂靜嶺的濃霧中。
阿米莉亞走後,凱恩和艾蓮娜從房頂的大洞中上到了天台,君臨的四人終于再次重聚。
此時的黑白無常兄弟正在一旁手足無措,艾蓮娜和葬天的目光已經惡狠狠的盯在了他們身上。
黑無常吳山見狀,急忙對肖科說道:“肖團長,我們兄弟可是嚴守承諾,從頭到尾也沒有插手戰鬥,雖然之前我們迫于骷髅王的壓力反水,可也沒對你們造成任何損害,還望肖團長信守承諾,放我兄弟離去。我們保證,會找個地方躲到任務結束,絕不再給諸位添任何麻煩!”
肖科望向葬天和艾蓮娜:“你們怎麽說?”
“你做決定就好了。”“兩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要殺要放随你的便!”葬天和艾蓮娜這麽說。
肖科對着無常兄弟二人擺了擺手:“滾吧,别再在我們面前出現,不論你們想找地方躲起來還是想投奔骷髅王,都随你們的意,但你們記住,在我們眼裏,你們跟蟲子沒有區别,無論你們跟着誰,隻要擋在了我們面前,下場就隻是被踩死!”
吳山一拱手:“多謝肖團長大度。”說完,也不敢再多言,扶着他弟弟吳軍匆忙而去。
他們走後,天台上隻剩下了君臨的四人,他們席地而坐,拿出恢複食品吃喝起來。期間,葬天他們問起肖科的去向,肖科隻是含糊其辭,并沒有對他們說沐牽雨的事情,因爲就算他能直面内心的傷痛,也下意識的不願意提起沐牽雨,每一次想起她,肖科就會莫名的心痛。
當衆人恢複完畢,在肖科标志性的大笑聲中,四人召喚出巨蟻坐騎,就要向最終目的地進發。可就在此時,艾蓮娜的靈魂印記中突然響起提示:“你的罪惡投影死亡,你獲得自由屬性點2點,白銀技能點1點,在你完成主線任務一後,找到通往二層的道路,即可進入聖殿二層。”
這一下突如其來的提示讓衆人面面相觑,葬天更是難以置信的說道:“這怎麽可能?除了你自己,還有誰能殺死你的罪惡投影呢?”
衆人讨論了半天,也沒讨論出個結果,好在這畢竟是好事,不用戰鬥就白拿獎勵,這樣的事來多少也不嫌多啊。于是衆人将疑惑放下,騎上巨蟻,在寂靜嶺的大街上橫沖直撞,向着這個世界最神秘、最詭異的寂靜嶺大教堂狂奔而去。
然而肖科的心中,卻不像外表那樣平靜,他突然想起了那個魔鬼化的自己。雖然沒有什麽根據,他仍然覺得,艾蓮娜罪惡投影的死亡,和魔鬼肖科絕對脫不開幹系。
此時,在寂靜嶺深處的一座廢棄的礦井邊,一個試煉者正和一個怪物戰成一團,那試煉者生的人高馬大,動作卻十分敏捷,他的雙手拿着兩隻好像放大的電筆一樣的兵刃,兩隻兵刃互擊時,會産生電打火一樣的火花,接着就會産生高壓的電流。
他的對手長的十分醜怪,有着熊一樣的身體,表皮卻向刺猬一樣長滿了倒刺,而最爲詭異的是,它長着一張人臉,而且和那個試煉者一模一樣!
如果沒有意外,這個怪物就是那試煉者的罪惡投影!
那試煉者的武器雖然奇異,但他的罪惡投影皮糙肉厚,被電擊幾下根本不痛不癢,幾個回合下來,他已經被自己的罪惡投影完全壓制。他心知再打下去,必死無疑,于是大喝一聲,一手指天,一手對地,而兩手的兵刃之間,瞬間就彙聚了龐大的電流能量,他拼着挨了那熊怪一爪,将電流猛的砸在熊怪的腦袋上,登時将熊怪麻痹當場,而他趁此機會,轉身就跑!
熊怪在幾秒鍾之後就恢複了行動能力,它憤怒的咆哮着,對那試煉者緊追不舍,可它的奔跑能力對比戰鬥力就差了點,眼睜睜的看着那試煉者離自己越來越遠。
那試煉者見罪惡化身的熊怪追不上自己,長舒一口氣,暗自慶幸起來,正在這時,異變陡生!在他的正前方,突兀的現出一個人來,那人雙手執兩柄奇異的長刀,其中一柄的刀刃正對着那試煉者的胸膛。
那試煉者正在高速狂奔,而這個怪人的刀幾乎是貼着他的胸膛憑空出現的,他根本不及閃避,驚呼聲中,合身撞上,被那柄長刀輕易的将胸膛貫穿。
鮮血如噴泉般狂湧不止,那試煉者顫抖着說:“你……你隐形偷襲?!”
執雙刀的怪人頭上戴着一面埃及風格濃厚的黃金面具,正是夜叉,他冷冷的說:“我不會隐形,隻是剛剛走到這而已,隻不過走的有點快,你沒察覺到罷了!”
那試煉者突然虎吼一聲,雙手的奇形兵刃分左右向夜叉的頭部擊去,然而他剛剛攻擊,就發現雙臂已經不聽自己使喚,什麽動作都做不出來。
夜叉冷笑一聲,說:“知道你爲什麽動不了嗎?因爲刺進你身體的‘噬刀’判決你的靈魂有罪,你過于貪婪,所以你的靈魂總是饑渴,而你的靈魂越是饑渴,‘噬刀’就會越有力量!”說到這,他将另外一隻手的長刀揮起,輕聲道:“而這一把‘絕刃’,會終結你!”
話音剛落,‘絕刃’劃出一道銀色的月牙形弧線,居然将那試煉者居中劈成兩片!
這試煉者剛死,他的罪惡投影就尾随而至,看到它的本體已經凄慘的死去,這隻人面熊怪竟然開口怒吼道:“你搶了我的獵物!”
夜叉依然沒有什麽情緒波動,仍然用冷冰冰的語氣說道:“從我遇到他那一刻起,他就是我的獵物了。”
熊怪咆哮道:“那你就代替他去死吧!”
夜叉卻沒有和它動手的意思,反而将兩柄長刀插回了背後的刀鞘中,對它說:“你的對手不是我。”
“什麽意思?”人面熊怪剛剛疑惑的開口,它的身後突然響起一個懶洋洋的聲音:“他的意思是說,你的對手是我,不過依我看來,你并不配做我的對手,隻能算是我的獵物罷了。”
熊怪驚訝的剛想轉身,一股無與倫比的力量已經按在了它的後頸上,那隻大手像鐵鉗般牢牢的鉗住了它,讓它動彈不得。它在掙紮中憤怒的大吼:“我是罪惡的化身,不管你是誰都别想殺死我,因爲唯一能殺死我的人已經死在那了!等我掙脫出去,我會喝幹你的血!”
他身後的那個聲音道:“白癡,你的本體死了,那任何人都殺死你,就是你的本體沒死,我也一樣能殺死你!”
說完,大手微微用力,五隻手指竟然透過厚皮,插進了熊怪的血肉中,人面熊怪驚覺,自己渾身的血肉和能量,都順着傷口被吸進了那人的手中,這才驚慌失措,可無論怎麽掙紮都無濟于事,在它痛苦的哀嚎聲中,被身後的神秘人物吸幹了一切,最後隻剩下一張熊皮,随後就化灰飄散。
那人吸幹了人面熊怪,獰笑着看向夜叉,他眉飛入鬓,面似冠玉,鼻若懸膽,齒如編貝。最讓印象深刻的是他的一雙眼睛,那裏面沒有瞳孔,有的隻是黑色的琉璃質,望之不寒而栗,正是魔鬼肖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