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出現乃是向着南疆十萬大山而去,南疆十萬大山乃是正道修真門派梵天谷的所在之地。
在神州南域,以空陽山脈爲界,山脈以北乃是中州浩土,山脈以南便是南疆。
南疆之地,地勢險惡。
東西兩側界限分明,東側多大山,山脈高餘千丈,險峻難攀。山中茂林密布,多虎豹猛獸,尋常人皆不敢随意踏足。而這裏,卻正是修真門派梵天谷的所在。
而至于南疆西側,西側多水,多沼澤,地況更加險惡。沼澤深處多毒霧毒蟲,且據傳言,這沼澤之中還有可以吃人的奇異植物,尋常人能進而不能出。而魔教百花宮正位于這沼澤深處。
此番南疆之行,李小風乃是直奔南疆東側的梵天谷而去。
梵天谷創派兩千餘年,如今實力僅次于正道修真之首千機門,但世間多有傳聞,稱梵天谷早有将千機門趕下正道修真之首的位置,取而代之。
如今,千機門正面臨千年大劫,如不動點手腳,隻怕梵天谷不肯出手相助。
因此,李小風決定,強行将梵天谷帶入這場混戰之中。
不過,這還需要一個人的幫忙。
重樓。
在去南疆之前,李小風先是找到了重樓,如果沒有他,這一次的計劃隻怕不好實現。
在找到重樓之後,李小風和重樓一并前行,在天黑之前趕到了南疆十萬大山之地。
天色尚早,李小風并不急于動手,而是打算趁天黑之際,在将梵天谷鬧個翻天覆地。
……
在南疆十萬大山腹地。
李小風先是與重樓對飲,直到天黑。
夜已深。
一輪明月挂于天際,但今晚雲彩頗重,月影時明時暗。
李小風和重樓立于距離梵天谷正殿最近的一座山頭之山,低頭俯視着這座有着兩千餘年曆史的千年巨派。
整個梵天谷建築氣勢恢宏,由山門進入之後,途徑一條筆直向上的階梯直通梵天谷正殿。在階梯中間位置,乃是一處平坦之地,左右各延伸出一條通路,通往兩側的偏殿。三座大殿占地極廣,看一眼便叫人肅然起敬。
李小風站在山頭上面,看到梵天谷中,還有一些小弟子正在四處巡邏,微微一笑,轉頭對重樓說道:“動手吧。”
重樓也不多話,隻是随意的對着梵天谷正殿的方向随意的揮了揮手。
片刻之中,之間梵天谷正殿院落之中,地面一點一點的凸起,數不清的幽冥鬼卒從地下冒了出來。
負責巡查的梵天谷弟子見此場景,立馬發出了警報,不多時的工夫,數不清的梵天谷弟子從左右兩側的偏殿之後圍了過來。
不過,随着梵天谷弟子的增多,幽冥鬼卒的數量也在不斷的增加。
不出片刻,梵天谷谷主谷禦風以及衆多的長老也一并趕了過來。
随手解決掉書名幽冥鬼卒,谷禦風拉過一名弟子詢問情況,隻見那弟子支支吾吾說了半天,也說不出所以然來,便狠狠的一把推開他,與那一幫幽冥鬼卒厮殺去了。
月色朦胧。
一片濃雲襲來,月入雲後,天色整個的黑了下來。
而就在此時,重樓的手再一次動了一動。
轟!
一聲巨響,隻見通往梵天谷正殿的那條石階盡數碎裂,七八道黑影猛然從地下鑽出。
這七八道黑影與那些幽冥鬼卒不同,這七八道黑影除去人形之外,胯下還有一匹看不清是什麽的野獸。
修羅魔騎。
幽冥界,幽冥鬼卒之中,綜合實力最強的鬼物。
修羅冥将以防禦爲主,修羅聖使以攻擊爲主,而修羅魔騎則是攻守兼備。不僅攻擊能力超群,防禦能力也是可怖,一般弟子根本傷及不到修羅魔騎的一根寒毛。
看着這七八道身影,李小風開口說道:“嗯?就這麽幾個?”
重樓轉頭看了李小風一眼,說道:“你不說隻是搗亂麽?搗亂的話,這些人足夠了,再多了,隻怕這千年大派便不複存在了。”
李小風露出一臉不信的樣子,修羅魔騎再強也不過是幽冥鬼卒之中頭頭兒罷了。相比于四大冥王而已差的遠了,四大冥王的實力也不過那樣,這話當真信不得。
……
梵天谷中厮殺的正歡。李小風卻已無心思繼續看下去。
此次來南疆,除去這件事情之外,李小風還有一個其他的目的。
在這南疆之中,有一位故人,此番前來,也有拜會之意。
“我還有一位老朋友要見,你去不去?”李小風開口問道。
“朋友,誰啊?”重樓問道。
“等見了你便知道了,走吧。”說完,李小風當先禦空而去。
重樓向着梵天谷的方向瞥了一眼向着李小風的方向追去。
這一路形成大半個時辰。
大半個時辰之後,李小風終于在一處山頭停了下來。
從山頭一路徒步下來,在山下有一間茅草屋,茅草屋不遠處有一處水塘。
在水潭邊,有一頭戴鬥笠之人,此時正在垂釣。
重樓擡頭看了看天,此時半夜剛過,此人半夜還在釣魚,當真是奇怪的很。
一根魚竿,在水中沉沉浮浮。
李小風和重樓輕輕的走到了此人的身後。
“你們來了?”那人開口說道。
說話之時,此人并沒有回頭,卻像是早已料到來人是誰一樣。
“你知道我們會來?”重樓開口問道。
“呵呵,知道,我不僅知道你們會來,我還知道你們來此所爲何事。”說完,那人站起了身子,轉過身來。
在轉身的那一刻,重樓吓了一跳。
隻見此人眼窩隻剩兩個黑洞,很是怕人。
“你是……”重樓驚愕的捂住了嘴巴。
玄孫!
曾經,在李曉峰之前,六界武力值排行第一的人。而且是除去武力之外,盡曉天下事之人。
但如今,他已然成爲了一個廢人。
在李曉峰登上武力值排行之前就已經廢了,據說是得罪了神界的某一位神君,也有人傳言他那一雙眼睛是他自己挖去的。
但這些事情他自己不說,誰也無從判斷真假。
“好久不見!”李小風開口說道。
“好久不見。”玄孫說着将魚竿收起,接着道:“此番你來南疆之事,我也知曉,但隻怕這一次我幫不了你什麽。”
李小風微微一笑,對于玄孫的話,他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假如他不說這番話,那才是真的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