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肥“撲通”一聲掉在了地上。我馬上聞聲馬上回過頭去看了一眼,隻見他歪坐在地上,一邊揉着屁股一邊龇牙咧嘴的罵我說道:“你個犢子玩意,摔死我了。”
我看見他那樣應該沒什麽大事兒,對他笑了笑,急忙問二叔說道:“二叔,您想到什麽辦法了啊?”
二叔見我把老肥直接摔在了地上,狠狠的瞪了我一下,緊接着說道:“這個辦法還不知道管不管用。”
“管它管不管用,先試試再說啊,不然這家夥真成了咱們的攔路虎了。”我焦急的說道。
不想這時候,二叔原本嚴肅的一張臉突然變了一副模樣,微笑的看着我。他這一笑,可把我給搞暈了,我不解的看着二叔說道:“怎…怎麽了?”
二叔朝我跟前湊了湊,拿起我的一隻手說道:“我這個辦法需要你配合一下。”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兒的時候,隻見二叔右手抓住我的食指,緊接着左手将五行锏拿了出來,在我的食指上快速的割了一道口子,鮮血瞬間就流了出來。
“啊…好疼,二…叔,您這是要幹嘛……”
那五行锏的刃真的好鋒利,我就看到我的手指輕輕的被劃了一下,竟然就流出這麽多血。我看着那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流,剛想把手抽回來,不想被二叔死死的抓住了。
“别動!”二叔說罷,拿着我的手指在五行锏上由下到上抹了一下,就看到我的那些血都塗在了上面,随後二叔才松開我的手。
這時候,身後的老肥見狀咯咯的笑了起來,“還是侯爺厲害,哈哈哈……”說到這兒,老肥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走到二叔跟前接着說道:“侯爺,難道您這是……”
二叔朝着洞道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那家夥已經離我們很近了。二叔把老肥往後一推,亮起了五行锏,“沒時間解釋了,都靠後。”我們見狀,都朝後躲出去一大段距離。
雖說我看着二叔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過還是很擔心。一個是我到現在都沒搞明白,二叔怎麽就想到這麽一個辦法,這辦法到底管用嗎?
話說這時候,二叔已經走到了那個家夥的面前,隻見二叔掄起五行锏,對着它的肩部就斜着砍了下去。
在這期間,我一邊握着受傷的那個食指一邊盯着二叔,心裏反複的默念着:管不管用,就看這一锏了。
我的兩隻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隻見二叔這一锏下去,那家夥竟然被斜着砍成了兩節,随後就看到那家夥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化成了血水。
二叔見狀急忙向後撤出了一段距離。我在後面都看傻了,這怎麽突然間五行锏又對它起作用了呢,難道我的血真的那麽管用嗎?
此時大家都盯着地上的那灘血水在看,怕它過一會兒再往一起聚集,那可就麻煩了。不過又過了也就能有一分多鍾的時間,就看到那血水慢慢的變成了黑色的,緊接着就開始往地下滲透。這時候,我們才長出一口氣,看來它真得是被消滅了。
不過我一直不明白,我的血怎麽這麽神奇,爲什麽把它塗在五行锏上以後就會馬上起作用了呢?我甚至還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身體裏帶有某些神秘的力量,隻是我一直不知道呢?
想到這兒,我懷着一顆激動的心情走到二叔跟前問道:“二叔,爲什麽用了我的血就可以打死它呢?”
還沒等二叔回答我,老肥就走到了我的身邊,一臉驚訝并且帶着很崇拜的眼神看着我說道:“侯威,爲什麽你的血這麽厲害,難道你是傳說中有特殊血脈的神族後裔嗎?”
“我…也不知道……”此時我甚至覺得心跳都有些加速了,正當我滿心激動的時候,我越看老肥的表情越覺得不對,隻見他驚訝過後,緊接着就是嬉皮笑臉的。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怎麽回事的時候,二叔竟然也笑出聲來了。我急忙回過頭去看二叔一眼,隻見他一邊笑着一邊搖着頭。這時候,我才恍然大悟,看樣子我又被他們給“耍”了,眼下隻有我和楠婆還蒙在鼓裏。
此時,老肥見我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笑的更加開心了,我見狀一拳打在他的胸口,可他卻捂着胸口在那裏樂的更厲害了。
“好了,不要逗他了。”二叔在一旁說道。
我見狀急忙問二叔說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不想二叔這會兒居然又忍不住笑了出來,過了片刻,二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之前二叔被那東西給黏住的時候,老肥奮不顧身上去就給了那家夥一腳,結果出乎我們的意料,竟然沒有把老肥黏住,反而還把它給踢出去了。
二叔原本以爲老肥是誤打誤撞,踢到了那個家夥的要害之處。可後來二叔又仔細的想了想,發覺那東西從頭到腳,幾乎都是一個構造,所以應該不會存在要害的說法。
直到後來二叔無意間再次看到老肥的腳有血流出來的時候才明白事情的緣由。老肥傷得是右腳,正常人跳起來踹個飛腿出去,習慣性的都是用右腳,所以老肥當時很可能也是踢出去的右腳,于是二叔就懷疑,這東西怕血。
而二叔之所以用五行锏割我的手指,也是爲了給“教訓”我一下,畢竟老肥腳上有傷,還把他給摔在了地上。
聽二叔說完以後,我這才恍然大悟,這時候,我滿臉羞得通紅,真是有點無地自容的感覺,剛剛還以爲自己是什麽老神仙的後裔呢。
二叔簡單囑咐了幾句後,我背起老肥又繼續朝洞道裏走,一直到了剛才的地方,找了到了老肥的鞋還有蟾鱗,我們收拾一下繼續朝前走。
這一段路下來,我發覺和以前感覺不太一樣了。記得之前,順着洞道一直往下走,這裏面會變得越來越潮濕,甚至到了下面以後,會變得十分的泥濘。可我們走了大半天,這周圍都比較幹燥。
“二叔,這地方現在怎麽變得這麽幹燥啊?”我一邊問二叔,一邊用手碰了碰洞壁上的泥土,隻見那些泥土被我碰到以後,紛紛的落到了地上。
“我估計下面也一定和這裏差不多,至少不會像以前那麽泥濘了。”二叔回道。
“哦?那是爲什麽啊?”我緊跑兩步過去問道。
“那巨蟒要離開蛇槐,巨蟒需要大量的陰氣,而蛇槐則需要更多的水分。所以剛剛我們在上面的時候,發現這周圍的草木都已經枯竭了。”
聽二叔這麽一說,我發覺還真有那麽點道理,雖然我并不知道這其中的原理是什麽。
值得慶幸的是,我們這一路下來并沒有再碰到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阻攔,一直平安無事的來到了樹洞的最下面,也就是之前碰到巨蟒的那個地方。
到了這裏以後我看到,這裏之前那些比較細小的樹根也都不見了,隻有一些比較粗大的還留着。那些遺骨也都散落在地上,也不知道這段時間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那些遺骨都已經不成個了,有的甚至都被碾壓的粉碎。
而且這裏時不時的還會傳來類似猛獸低沉的叫聲,那聲音聽起來怪怪的。既有些邪惡,又感覺好像是很痛苦而發出的聲音,總之這種聲音在這個地方聽起來讓人不寒而栗。
我們在原地觀察了半天,發現暫時沒什麽異常和危險,二叔便示意我們跟着他繼續往裏走。由于老肥的腳受了傷,所以這一次我和二叔走在前面,五行锏自然也落在了我的手中。這會兒我是既有些緊張,又覺得有點小激動,畢竟二叔還是比較信任我的。
其實從下來的那個洞道口一直到巨蟒那裏,并不算太遠。如果直徑朝那裏走去,不過也就六七分鍾的路程。可我們走了足足得有十五分左右,才走了也就一半而已。
這時候,我實在有些不耐煩了,我們這哪裏是走路啊,簡直就是蝸牛在爬啊,于是我對二叔說道:“二叔,用不着那麽小心吧,我們緊跑兩步,就到了啊。”
“老實的跟着,别胡鬧。”二叔頭也不回的說道。
看着他幾乎每走一步都要四處查看一番,真覺得沒那個必要,可我也不敢多說什麽,怕他一生氣,再罵我一頓。
此時我們周圍除了那些很粗的樹根以外,根本看不到其他什麽可疑的東西。這些樹根從外表上來看,一點生機也沒有,我估計我要是上去砍一锏,根本不需要多大的力氣就可以将其砍斷。
正當我已經放松了警惕,一步步跟着二叔朝前走的時候,突然聽到周圍發出“嘁哩喀喳”的聲音,那聲音一聽就是樹木爆裂的聲音。由于我身邊不遠處就有一條樹根,所以我下意識的朝着那樹根看了過去。
隻見那些剛剛還被我認爲是不堪一擊的樹根,竟然開始爆裂起來,看樣子了裏面好像是有什麽東西要出來。
“大家小心!”二叔在一旁喊道。
此時,我握緊手中的五行锏,随時準備迎接這個新的挑戰。俗話說,山水輪流轉,也該讓我保護老肥他們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