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婆剛回到昌吉村的時候,就發現村子不太對勁。在村子的周圍布滿了像是霧氣一樣的東西。她一看到這情況,心裏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本想直接去尚祖門找尚祖婆問個究竟,卻不想在途中被一位村民給攔了下來。
原來就在楠婆離開昌吉村的第三天,尚叔祖就帶了好多的人來到了村子裏。他們的直接目的地就是尚祖門。尚祖門的幾個丫頭全部都被殺了,尚祖婆也不知了去向。
剛一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楠婆自然是猶如晴天霹靂,不過更讓楠婆意想不到的是,尚叔祖這次回來是爲了完成一件事,也就是完成他口中所謂的“神龍出世”。
爲了達到這個目的,尚祖門的那些被殺害的丫頭全部都被送進了神樹洞。尚叔祖稱,因爲之前尚祖門的人聯合外人來蓄謀阻止神龍出世,使神龍元氣大傷,現在必須要爲其補充元氣。倘若真得耽誤了神龍出世,村子必将遭來滅頂之災。
不僅如此,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尚叔祖幾乎每天都要往神樹洞裏送上一個人,而這些活生生的人正是村子裏的這些人。
尚叔祖隻要選上誰,誰就必須得去,若敢反抗,直接打死。因爲也不知道尚叔祖究竟是在哪裏找來那麽多的人,那些人各個看起來都很彪悍,所以大家隻能是忍氣吞聲,過着擔驚受怕的日子。
聽楠婆說到這裏,我氣得幾乎罵了出來,随後我就問道:“那村子裏的人就眼睜睜在那裏等死嗎,既然反抗不了,那跑路還不成嗎?”
楠婆聽罷,搖了搖頭,半天才說出話來。
“村子裏現在也不知道被布下了什麽陣法,隻能進,不能出。”
“什麽?還有這種事?聽着好像很厲害?”我不可思議的說道。
“你别打岔。”老肥把我推到一邊說道,随後他往前湊了湊急忙問楠婆:“那這陣法是不是你們尚祖門中的什麽獨門秘笈啊?”
楠婆聽罷,隻是搖了搖頭,并沒有說話。
這時候,一直沒開口的二叔接過話來說道:“從丫頭的描述來看,那陣法不像是一般人就能布下的。”說到這裏,二叔的表情又凝重了些許,想了想接着又問楠婆說道:“除了這些以外,村子裏還有别的異象嗎?”
楠婆依舊是搖搖頭,什麽也沒說。而此時在一旁的我突然覺得那裏有些不太對勁兒,随後問楠婆說道:“不對啊,那既然村子現在是能進不能出,那你又是怎麽到這裏來的啊?”
楠婆聽我問罷,突然變得更加難過了,哭了會兒才對我說道:“村子裏的尚伯伯家,有個女兒,之前被尚叔祖選上了,要送進神樹洞。結果村民們集體對抗,可最終還是被那些人痛下黑手。人是救回來了,但命卻沒了……”
由于長久以來,村子裏都有個習俗,就是人死後都送進神樹洞。可現在突然出現了這種事,搞得尚家都不知怎麽辦才好了,所以屍體就一直放在家裏。
楠婆得知消息後,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就是利用冥術來操縱屍體。因爲屍體本身已經沒有了意識,按常理說,就不會受那些所謂的陣法控制,她隻要閉着眼,跟着屍體走,就有可能走出村子。這樣一來,楠婆既可以離開村子,又能把屍體帶出來找個地方埋葬起來。
楠婆把自己的想法和尚家的人說明以後,尚家人答應了,結果楠婆果然離開了村子。
聽了楠婆說完,老肥怒氣沖沖的說道:“侯爺,咱們現在趕緊去昌吉村,把那個什麽尚叔祖給碎屍萬段,讓他血債血償。”
不想這時候,楠婆急忙插話道:“村子裏的人說,村子上空出現的霧氣已經有三四天了,在那之前,尚叔祖那些人就已經離開了。”
“這個家夥還真夠狡猾的,看來這陣法還真就是他布下的。”老肥氣憤的說道。
此時,一旁的二叔示意大家停下來,然後說道:“先不要管那麽多了,等到了那裏看看情況再說。咱們現在趕緊準備準備,馬上出發。”二叔說罷,看到了地上的蟾鱗,接着說道:“這東西也帶上。”
“帶它做什麽?”我好奇的問道。
“讓你帶就帶,别問那麽多。”二叔說這話的時候顯得有些焦急,我見狀便沒敢再多說一個字,急忙将蟾鱗收拾起來。
我們幾個人随後就奔昌吉村出發了,等到了昌吉村已經是下午了。
我們遠遠的朝村子裏看去,發現确實有一層霧氣昭昭的東西将整個村子都罩在了裏面。看到這裏,我就有些奇怪了,雖然上面籠罩着一層“霧”,可村子裏還是可以看得很清楚的,那怎麽會進去就出不來了呢?
“侯爺,您看這上面一層的應該是什麽東西?”老肥問道。
二叔兩眼盯着那層東西看了半天,臉色也随之變得有些凝重。過了片刻,二叔突然說道:“遭了,看來那巨蟒可能真得要出來了。”
“什麽?巨蟒要出來了?”我聽了不免有些緊張,那家夥之前在樹洞裏的時候都那麽厲害,一旦出來以後,和之前的尚祖要是一合體,那可就遭了。
想到這兒,我緊着又問道:“二叔,那巨蟒大概什麽時候出來啊?”
二叔看了我一眼直搖頭,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哪句話又問錯了。随後二叔說道:“我懷疑上面這些東西都是那巨蟒釋放出來的,我們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去神樹谷。”
我們三個聽罷,都點了點頭,跟着二叔便朝着神樹谷的方向走去。爲了避免麻煩,我們繞了好大一圈,避開村子,萬一進了村子,真走不出去,那就隻能是眼看着“神龍出世”了。
不過眼下我最擔心的就是,到了神樹谷以後該怎麽辦,畢竟現在所謂的蟾鱗胄甲還沒有做成,最多隻能說是一張蟾皮而已。
幾經輾轉,我們終于在山頭上看到了神樹谷中的那棵蛇槐。以前那棵蛇槐的樹冠幾乎是呈黑色的,可現在居然變成了深紅色,看着尤爲恐怖。
看來二叔說的沒錯,那家夥可能真得要出來了。那尚叔祖最近頻頻往裏送死屍,估計那家夥一定功力大增,況且我們之前真得沒對那家夥造成什麽傷害便逃了出來,所以根本不存在什麽元氣大傷的說法。
我們幾個人馬不停蹄的朝着神樹谷趕了過去。等到了這裏以後,發現這周圍和以前都不一樣了,給人一片死氣沉沉的感覺。别的地方還都滿山綠油油的一片,隻有這個地方,就像冬天一樣,除了那棵蛇槐,其他的草木都已經枯萎了。
我們離開這裏,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成了這個樣子,真想象不到,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大家小心,現在這和以前不太一樣了,随時都可能有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二叔一邊查看着四周的情況一邊說道。
二叔和老肥兩人手持五行锏在前面,而我就比較悲催了,一個人扛着那張蟾皮跟在後面,還要負責手電的工作,一點也不帥氣。
等二叔叮囑我們過後,我們就朝着樹洞走去。我遠遠的就看到,那蛇槐的樹幹和以前也不太一樣了,感覺上面像是有什麽汁液流出來又幹涸了一樣。
等我走近了才發現,那樹皮到處都有一些或大或小的裂痕,從裏面有紅色的東西流出來。有的還在慢慢的流淌,而有的則已經幹掉了。時間一久,一層一層的覆蓋,上面已經積攢了厚厚的一層。
二叔此時似乎也對這東西很感興趣,圍着樹幹看了半天,時不時的用手輕輕的去碰一下。過了一會兒,二叔示意我們進洞。
這洞道和以前的走向基本沒什麽變化,隻是我們這次多了一分小心。二叔在前面開路,老肥則留在最後,我和楠婆又被“保護”了起來。
此時,我的心情随着光線越來越暗,變得也越來越緊張,甚至比在蟾王洞還要緊張,不知道這一次又要經曆什麽。
之前的這一段洞道走的還是很順利的,直到我們走到那三岔“路”口的時候發現,這裏的之前的三個洞口竟然隻剩下一個了,其餘的兩個都已經堵死了。
二叔看了看這裏的情況,又習慣性的囑咐我們一句,便順着這個唯一的洞口走了進去。這個洞道感覺比以前大了不少,正當我的心情有些許放松的時候,突然耳邊又傳來那熟悉的“啪啪”聲音。
那聲音是從我們的前方出現的,從這聲音上不難判斷,那些讨厭的樹根又出現了。
“大家小心!”二叔說罷,示意我和楠婆往後站站。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看到有一大堆樹根從裏面“湧”了出來。不想這次的樹根可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不僅數量多了許多,而且全部都是血淋淋的,就好像剛從血盆裏浸泡過的一樣。
二叔怕後面也會出現,就讓老肥在後面守着,他一個人在前面頂着。
隻見二叔非常敏捷的揮舞着手中的五行锏,那些樹根雖然數量很多,但是并沒有對我們造成實質性的威脅。不一會兒的功夫,這一波樹根就被二叔全部給處理掉了,然而那些被砍斷的樹根竟然都化成了血水。
雖然這些東西看起來挺唬人的,看來也不過如此,想到這兒,我對二叔說道:“看來這些家夥也并不是很難對付嗎?”
不想二叔卻不以爲然,隻見他眉頭緊皺的說道:“恐怕沒你想的那麽簡單!”
不想二叔剛說完這話,我就發現地上的那些血水竟然開始動流動起來。而且它們流動的走向也很奇怪,都在往一起聚集。
“快退後!”二叔見狀急忙把我們往後推出去一段距離。随後就看到那些血水慢慢的聚集在了一起,越來越多,正當我十分好奇的時候,隻見那些血水竟然慢慢的聚成一個人形,而且還要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