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雖然長相恐怖,可一旦她和我們成了一夥,反而讓我覺得沒那麽可怕了。此時周圍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我也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看到那個白吊子。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沒多大會兒的功夫,那白吊子突然轉身消失了,随之那股大風也停了,周圍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啊!”我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因爲疼痛喊叫了一聲,我下意識的擡頭看了看,原來是老肥。隻見他從自己的肘部拔下一片樹葉,拿在手裏翻來翻去的看了兩眼。
“這到底是樹葉還是刀片啊,這麽硬。”老肥說罷把樹葉随手扔在了地上。
大夥看了看周圍已經安靜了下來,那些樹根也都不見了,上面垂下來的樹枝也都回到了原位,大家見狀彼此攙扶着都站了起來。
“侯爺,剛才那陣風好怪啊!”老肥對二叔說道。
二叔身上也挨了兩下,他将身上那兩片樹葉摘掉以後,四周看了看說道:“先不管那麽多了,趕緊離開這裏再說。”
我們幾個人像逃難似的,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尚祖門府。這一趟要說全軍覆沒倒也談不上,不過全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要說我是最嚴重的。我們眼下什麽都幹不了了,隻能是老老實實的在這裏養傷了。
我和二叔,還有老肥被安排到了一間屋子裏,雖說二叔和老肥都受了傷,不過他們看起來可比我精神多了,最起碼下地來回溜達是不成問題的。而我卻倒了黴了,隻能是在床上躺着。
“侯爺,沒想到這樹妖這麽厲害,要不是後來那場奇怪的大風,我們能不能回來還兩說呢。”老肥在一邊說道。
二叔聽罷沒有說話,似乎在想着什麽。不過我從老肥的神态和他說的這句話上不難看出,當時在神樹谷的時候,他肯定是沒有看到那個白吊子。
而此時屋子裏就我們三個人,所以我也就什麽可顧忌的了。
“你們知道那陣風是怎麽回事兒嗎?”我問道。
聽我這麽一問,二叔和老肥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我。
“就在刮風的那會兒,我無意間看見之前把我們逼到洞裏的那個白吊子了。”
“什麽?你是說那陣風是白吊子放的?”老肥好奇的問道。
我點了點頭,随後我又問二叔說道:“二叔,從湘婆之前和我講起尚祖門的事情以後,我就開始懷疑那白吊子很可能就是以前的那位尚祖婆。今天她又在這個時候出現,我感覺應該就是她。”
“你确定沒有眼花看錯嗎?”二叔聽罷問我說道。
“肯定沒錯,她站在那裏也有一會兒了。”我斬釘截鐵的說道。
二叔聽我說完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過了一會兒隻見他走到自己的床邊躺了上去,似乎在想着什麽。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大家除了養傷,還要研究對付樹妖的辦法。二叔沒事兒的時候還要帶上老肥去嶺上觀察神樹谷裏的情況,生怕那樹妖再搞出點什麽名堂來。
根據湘婆之前和我們所說的,尚叔祖和尚祖兩人當時是帶着斬鬼胄甲同時去的神樹谷。可到了神樹谷究竟發生了什麽,還是個未知數。尚祖直到現在也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我們暫時也隻能是懷疑樹洞裏那個奇怪的老頭就是尚祖。所以我們根據這個推測,當年尚叔祖兩人進了樹洞以後,那套斬鬼胄甲一定是穿在了尚叔祖的身上,所以尚叔祖才能安然無恙的走出來。
而有關這套斬鬼胄甲到底什麽來頭,有什麽作用,就連二叔也不清楚,甚至根本就沒聽說過。
經過我們商議決定,首先還是要确定一下樹洞中的那個老頭到底是不是尚祖。要想解決這個問題,倒不是很難,隻要我把那個老頭的容貌和湘婆她們一說,基本就能确定下來。
于是我們就找到湘婆,把事情和她說了一遍。結果就在我們意料之中,那樹洞裏的老頭還真就是尚祖。
湘婆知道了這件事以後,特别的難過,甚至想要去洞中将尚祖的屍體給背出來。因爲這個村子并不是所有的人死後都要送到神樹洞中,尚祖和尚祖婆的遺體都是要埋葬起來的。
之前我和老肥兩人赤手空拳都能從那洞裏走一遭,所以這對我們來說倒不算是什麽事兒,隻是這兩天剛剛驚擾了那妖樹,不知道還會不會像之前那麽容易了。
原本我們打算從長計議,可一看尚祖婆的态度那麽誠懇,最終我們三個還是決定再去樹洞裏走上一遭,順便再仔細的查看一番,也許還能搜集到其他有價值的線索。
又過了幾天,我們也基本上恢複的差不多了,我們三個人再次來到神樹谷。而這裏已經變得和之前大不一樣了。滿地的落葉,地上也坑坑窪窪。
我們來到樹妖跟前的時候,二叔停了下來,走到樹幹旁仔細的看了看。發現之前用紅線肋過的地方,凹下去很深的一道痕迹。
看到這裏,我好奇的問二叔說道:“二叔,這公雞血這麽厲害,如果要是多弄點,會不會直接把這樹妖給融化掉啊?”
二叔聽罷搖了搖頭說道:“哪有那麽簡單,這血是用來散其陰氣的。我們要對付的不是這棵樹,而是樹裏的那條巨蟒。隻是我沒想到,上了這雞血,會有那麽大的反應。”
說到這裏,二叔擡頭往上面看了看,接着說道:“你們看!”
我們順勢了看了過去,隻見上面的那些樹葉看起來似乎比之前的顔色淺了一些,隐隐約約也能看到幾片偏綠色的葉子。
看到這裏,我急忙問二叔說道:“二叔,這…這是怎麽回事啊?”
“樹妖體内的陰氣散去了,自然就變成綠色了。”
“那我們幹脆就等陰氣都散掉了,再來對付這樹妖不就成了嗎?”我說道。
“這樹都好幾百年了,要是等它全部散去,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了,況且那巨蟒能坐以待斃嗎?現在不僅不能等,而且還要盡快的想出辦法,來對付它。”二叔說罷,就朝着樹洞走去。
聽二叔這麽一說,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跟着他們來到了樹洞裏面。
畢竟這洞我和老肥已經走過一次了,所以還算熟悉一些,我和老肥在前面打着手電帶路。要說這手電可比之前那手機強多了。我們從北裏鎮來之前就知道一定會再次進入這樹洞,所以特意買了強光手電筒。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那三個洞口處,到了這裏以後,二叔突然停了下來。
我見狀對二叔說道:“二叔,我們上次進來的時候,是從左邊這個洞進去的。”我用手指了指那個洞。
不過二叔此時停下來似乎并不是因爲考慮要走哪個洞,隻見他想了一會兒說道:“那天我們在上面的時候,好多樹根從這下面鑽上去,可這洞裏面怎麽依舊完好無損呢?”
聽二叔這麽一說,我才恍然大悟,按說當時那麽大的動靜,這裏的洞應該都塌掉了啊。我和老肥相互看了一眼,誰也沒有說話。
二叔走到一處牆壁,用手敲了敲那牆壁。這裏還不算太潮濕,二叔看了半天也沒說什麽。
我走上前去問二叔說道:“怎麽樣,發現什麽問題了嗎?”
二叔聽罷搖了搖頭說道:“算了,還是先去裏面看看再說,你們都小心點,這可不是普通的洞穴。”
我和老肥點了點頭,順着左邊的那個洞穴走了進去。因爲聽了二叔剛才提到的那個問題,這一路下來我也仔細的查看一下這洞穴的情況。似乎感覺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樣,可一時間又看不出哪裏不對。
我們三人用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走出了這個洞穴,來到之前那片空曠的地方。到了這裏以後,我們并沒有着急朝着那個主根部分過去,這次有二叔跟着,而且還帶着五行锏,所以我們仔細的看了看這裏的情況。
由于上次進來的時候,我和老肥兩人根本沒敢在某一個地方做過多的停留,這一次就不一樣了。我們盡量朝那些之前沒有去過的地方查看。
其實其他的地方也沒什麽特殊的情況,基本上都是一些已經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的遺骨了。唯一與上次不同的是,那些遺骨幾乎都散落在了地上。我們一邊查看着一邊朝前走着,不知不覺中,就到了那個奇怪的屍體處。
我們三人直徑朝那屍體走了過去,那屍體和之前沒什麽兩樣,依舊是那一個姿勢站在那裏。
二叔圍着屍體看了看,不禁得皺起了眉頭。随後他把目光落在了那把插在樹根的劍上又看了半天。
“二叔,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在這種環境下,這屍體一點變化也沒有,難不成老頭在這兒冬眠呢?”
我這話說的也有點玩笑成分在裏面,不過二叔并沒有理會我,隻見他在那把劍的兩頭來來回回看了好幾次,似乎發現了什麽。見他看的那麽仔細,我也沒敢打擾他。
我和老肥在一旁也不知道二叔是不是發現了什麽,大半天的時間過去了,他的視線一直徘徊在那把劍上。
正當我覺得無聊的時候,二叔終于把視線移到了老頭的身上,看了兩眼後,二叔一臉凝重的對我說道:“這老頭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