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洞中這麽黑,我們之前還開着燈,所以一定是那個人發現我們在前,而我們發現他在後。況且手機的光線根本照射不到多遠……想到這兒的時候,我突然覺得似乎哪裏不太對勁兒。
我又仔細的想了想,才突然想起來,我們發現這個人的時候,他竟然沒有帶着任何的光源,就那樣直勾勾的走進來的,那他是怎麽看見的路呢?難不成他對這裏的地形已經到了了如指掌的地步嗎?
想到這兒,我小聲對老肥說道:“老肥,你有沒有發現這個人根本就沒拿手電一類的照明工具啊?”
老肥聽罷,似乎認同了我的想法,慢慢的将手機又拿了出來。而此時,那個人已經距離我們很近了,不過四五米遠的距離。
這人乍一看上去沒什麽特别之處,大約二十五六歲的一個男子,染着黃色的頭發,穿着一身休閑裝,看起來并不像那村子裏人的裝扮。可等那人走得更近一些的時候,我才發現,這人看起來就好像沒有了魂一樣,眼睛直勾勾的,走起路來的樣子也十分奇怪,好像被什麽操控着一樣。
看到這裏,我不由得有些驚訝,向老肥看了一眼。而老肥此時似乎發現了什麽,站起身來小心翼翼的朝着那個人的前面走去,用手在他的眼前揮了揮手,那人就像什麽也沒看到一樣,依然朝前走去。
“怎麽回事兒?”我一邊問老肥一邊踉踉跄跄的站了起來。
這時候,隻見那人已經從我的身邊走了過去,他走路的速度倒不是很快,但還比較穩。
“我現在還不太清楚。”老肥一邊說着一邊似乎在想些什麽。
我看着那個人的背影漸漸的往裏面走去,心裏就在想,這人到底是怎麽了,爲什麽要往裏面去呢?正當我在想着這事兒的時候,老肥突然在旁邊很亢奮的說道:“我知道了。”
他這一嗓子吓了我一跳,我急忙問道:“你知道什麽了?”
“縱屍術!”
“縱屍術?”聽老肥這麽一說,我才恍然大悟,“你是說他的腦袋上插着玲珑劍?”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肯定是。”老肥斬釘截鐵的說道,随後隻見老肥迅速的朝着那個人跑了過去。
原本我也很想跟着那個人去看看,他到底去裏面做什麽,但礙于自己現在身上有傷,所以沒打算去,不過現在一聽說,那人很可能是中了縱屍術,我倒也想跟上去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
老肥很快就追上了那個人,但是我卻隻能在後面一步一步的走,隻見老肥走到那人身邊,将手伸到那人後腦勺的部位摸了摸,然後又把手伸到那人面前的部位不知道又做了些什麽,我沒有看到。
由于那個被操縱的人一直在往前走,我這會兒又走不太快,所以一直沒能追上他們。不一會兒的功夫,老肥就朝我跑了過來。
我見狀急忙問道:“怎麽樣,發現什麽了嗎?”
“沒錯,就是縱屍術,他的腦後果然有玲珑劍。”
“那…那你怎麽沒拔下來呢?”我好奇的問道。
“那怎麽能拔呢,一拔掉就會被發現了。”老肥說到這兒,回頭看了一眼那個人,然後緊接着又說道:“我猜這個人一定是被尚祖婆那些人操縱的,把他送到這洞裏喂樹妖的。”
“那…那那個人現在是死的還是活的啊?”
“已經死了,身體都是涼的。”說到這兒,老肥看了看我接着說道:“我想跟着他到裏面看看,你還能堅持住嗎?”
“沒問題,就是傷口有點疼,不過這點傷我還忍得住。”其實我也正有此意。
“好!”老肥說罷,攙扶着我就跟着那人又往洞裏面走去。
我們跟着那個人一直走到了那三叉洞口處,隻見那人毫不猶豫的順着中間的那條洞就走了進去,我倆見狀也跟在了後面。等到了這條洞裏以後,沒多久的功夫,就看到那個人在一處樹根旁停了下來。
那人停下來後,轉身背對着那些樹根站好,随後就聽到那裏發出噼裏啪啦的悶響聲,緊接着就看到那些樹根開始朝着他的身上“爬”去,這時候我才看清楚,在那些樹根中突然蹿出兩條不太一樣的樹根,也就是之前我遇到的那種像蟲子一樣的樹根。
隻見那兩條樹根分别從那個人的背部還有腹部穿插了進去,不一會兒的功夫,那些樹根就都不動了。看到這裏,我渾身都不自在,想想那會兒,我自己就差點喂樹妖了。
我和老肥蹲在不遠處看了半天,就聽到老肥有些憤怒的說道:“這簡直是滅絕人性啊,看那老太太不像是什麽壞人,沒想到她的心竟然這麽歹毒。”
說實話,這看起來确實有些過分,也不知道這年輕人到底是在哪裏抓來的,就這麽直接喂樹妖了。想到這兒,我對老肥說道:“看來我們得趕緊出去找我二叔去,他一定有辦法對付那個老妖婆。”
老肥聽罷點了點頭,然而就在我們起身要走的時候才發現,那個人前後不過幾分鍾的時間,他的整個身體竟然往裏收縮了不少。難怪這裏這麽多的屍體幾乎全都變成了所謂的幹屍,合着這些屍體基本上用不了多久就都被吸幹了。
看到這裏,想想都覺得後怕,若不是那會兒老肥拼了命把我救出來,恐怕我這會兒也就剩下皮和骨頭了。想到這兒,我急忙拉着老肥往外走。
當我們眼看着快走到出口的時候,就發現從洞的外面又進來一個人,那人看起來和剛才那個人年紀差不多,而且我一眼就看出來,那人肯定也是被尚祖婆控制了。而此時,我倆已經顧不上那麽多了,隻能是眼睜睜的看着他從我們面前走過。
“這老妖婆到底要害多少人啊,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送兩個人進來了。”老肥看着那個人的背影說道。
“先别管這麽多了,我們還是先出去再說吧!”說罷,我們兩個繼續往外走。
等我們到了洞口處的時候,這外面的天基本已經黑得差不多了,不過還有點亮。我在洞口下面深呼吸了一口氣,情不自禁的說了句,“還是外面的空氣好啊!”
這時候,老肥先走了出去,然後就看到他站在洞口那裏一動不動的站着,好像在洞外發現了什麽似的,我見狀急忙走了上去。
等我從那洞裏爬出來的時候,我才看到,在祭台那邊,不知什麽時候來了一些人。那祭台的上面又是蠟燭,又是香爐的,都已經擺滿了。借着祭台上的那片燭光,就看到尚祖婆還有那個楠婆,站在祭台前方,她們的身後還跪着幾個看起來像是村子裏的男人。
那些人一看到我們從樹洞裏走出來,都朝着我們看了過來。看到這兒,我心想壞了,那尚祖婆原本以爲我和老肥已經離開這裏了,現在卻發現我們從這裏面出來,弄不好還不得直接拿我們喂了這樹妖啊?
我們就這樣對視了片刻,那尚祖婆和楠婆向我們緩緩的走了過來。
“老肥,看來今天這事兒不太好辦了。”我小聲對老肥說道。
此時,我的心情十分複雜,我們剛剛逃過一劫,看來現在這一劫是在所難逃了。就我倆現在這狀态,恐怕連那楠婆都對付不了了,更别說是這老妖婆了。
“管他好不好辦,隻要我老肥有一口氣在,我就不會讓他們傷着你。”老肥說罷,也朝着尚祖婆走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我們四個人就迎面站到了一起。那尚祖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肥,臉上挂着些許驚訝的表情。過了片刻,隻見那尚祖婆說道:“怎麽,你們是從這樹洞裏出來的?”
“當然是從樹洞裏出來的,難道你以爲我們是爬樹掉進去的嗎?”老肥一臉無所畏懼的說道。
聽老肥這麽一說,我差點笑出來,心想都什麽時候了,還在這裏說那沒用的。
不想那尚祖婆聽罷竟然也笑了出來,隻不過她是冷笑了一聲,随後說道:“沒想到啊,你們兩個還真有兩下子,竟然能從這洞府裏面活着出來。”說到這兒,那尚祖婆突然換了一副非常嚴肅的表情對楠婆說道:“把他倆給我帶回去,竟然敢闖神樹谷,打擾神樹的清淨。”
此時我已然身受重傷,老肥也是筋疲力盡,根本沒有力氣再和她們抵抗了,幹脆省點力氣,随着她們去了。
我們一行人從這個山谷中往外走,翻過那道嶺,再爬上那高高的台階,簡直沒把我累死。到了大院門口,楠婆讓村子裏的那幾個人都先回去,然後就把我們帶到了院子裏。
這院子裏特别的寬敞,左右兩側各一排仿古式的房間,正對着大門那的那間房間的房門比較大,房門緊閉,也不知道那裏面到底是什麽。
我和老肥到了這兒以後,也不知道這尚祖婆接下來要對我們怎麽樣,不過我猜也猜得到,這次這個老妖婆是絕對不會放過我們倆了。
這時候,隻見那尚祖婆對楠婆耳語了幾句,随後那楠婆點了點頭,便來到我倆身邊對我們說道:“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