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走近後不由的大吃一驚,竟然是一具幹屍。雖然那幹屍的衣服已經潰爛的不成樣子,不過從大概的輪廓上看,這衣服的樣式都是現代的。換句話說,這個人死了不會超過二十年。
隻見一些樹根從這具幹屍的頭部還有胸部等位置穿了進去,就好像兩樣東西長在了一起一樣。我和老肥相互看了一眼,都十分的驚訝。
這一連串的問題瞬間都冒了出來。首先這屍體是哪裏來的,這些樹根爲什麽和屍體穿插在一起,最讓我們不能理解的是,這裏這麽潮濕,這原本的屍體怎麽可能在這種環境裏變成幹屍呢?
老肥拿着手機走近那具幹屍仔細的看了起來,本想看看那樹根和屍體相連接的地方,看看那樹根到底是怎麽穿進去的。可上面是厚厚的一層土,根本看不清楚,老肥又拿着手機四周照了照,似乎在找着什麽。
“你是想找個什麽東西把上面的塵土扒開是嗎?”我見狀問道。
老肥聽罷隻是點了點頭,并沒有說話,隻顧在那裏繼續尋找着,可找了個半天也沒找到什麽。這時候,我借着暗淡的光源看到旁邊有一條細一點的樹根支在牆壁外面,我上前用力一擰,那樹根就被折斷了。不過斷了是斷了,但是還有東西連着,所以我又折又擰,費了點力氣才把它弄下來。
可等我弄下來的時候,就覺得這兩隻手有點涼涼的感覺,好像濕了一樣,但由于光線太暗,我也看不清楚手上的情況。我心想可能是手碰到牆壁上,從牆壁滲出的泥水罷了。想到這兒,我就把那條樹根遞給了老肥。然而就在遞給老肥的時候,我突然看到我的手上都是紅色的液體,就好像流血了一樣。
老肥見狀急忙拿着手機照着我的手說道:“你這是怎麽搞得,抓刀刃上了啊?”
此時我也有些納悶,兩隻手也沒覺得哪裏有不對勁兒的地方,怎麽會出這麽多血呢。我前前後後找了半天,也沒發現這傷口到底在哪兒。正當我還在爲這事兒好奇的時候,就看到老肥拿着手機突然往剛才我折樹根的地方照去。
這一照不要緊,隻見那條樹根被折斷的地方正在往下滴答着紅色的“血”,雖然滴答的速度不是很快,但是地上也已經被那鮮“血”浸濕了一片。
我見狀急忙走了過去,一臉不解的問老肥說道:“這…這樹根怎麽…怎麽還能流血啊?”
我看此時老肥也是一臉的疑惑,愣了半天才才擠出幾個字來,“這我哪兒知道啊。”
然而就在此時,突然周圍發出一些比較輕微的“啪啪”聲,這聲音聽起來還比較悶,并不是特别脆的那種聲音。我們倆還沉寂在這樹根的問題當中沒緩過神兒來,當這聲音的出現,讓我倆有點不知所措。
老肥拿着手機急忙四周照了照,我也跟着查看着那聲音的來源。就在老肥把手機照到我們進來的那個方向的時候,隻見有幾條稍微粗一點的樹根正向我們這邊延伸過來,那感覺就像是幾條蛇在爬行一樣,速度倒不是很快。
我倆一看到這情景,馬上下意識的朝後退去,眼看着那樹根一直向我們這邊“爬”過來,那爬行的軌迹雜亂無章,一會兒在牆壁兩側,一會兒又在地上或是上面。
就在我倆往後跑的時候,突然我的腳下被什麽東西一下子給纏住了,由于我事先根本沒有預料到,所以我直接就摔在了地上。在我摔倒的那一瞬間,我就猜到肯定是被不知從哪裏出來的樹根給纏住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在我倒下後,老肥拿着手機一照,果然被一條樹根纏住了腳踝。那樹根纏在上面的時候,就和蛇纏在上面是一樣的感覺。隻見那條樹根狠狠的将我的腳踝勒住,甚至都已經陷到了肉裏,明顯能感覺到特别的疼痛。
看到這兒我心想,如果再不及時制止的話,恐怕一會兒我的腳就會因爲血液流不過去而導緻腳部壞死的可能。想到這兒,我急忙咬牙坐了起來,直接奔着那樹根抓了過去,用力扯了兩下,可根本用不上力氣,一點都沒有斷開的意思。
這時候,隻見老肥大步沖了過去,對着那樹根猛踩了一腳,這一腳下去,樹根斷沒斷我先不管,我就覺得我這腳脖子馬上就要斷了。我“哎喲”一聲,迅速就把腿抽了回來,直接抱着那隻腳揉了起來。
揉了兩下才發現,這整個腳都已經麻了。我正揉着呢,老肥将手伸到我的腋下直接把我就提了起來。
“快走!”老肥還沒等我站穩,拖着我就往前走,邊走邊說道。
“我…我腳麻了。”我焦急的說道。這時候,我才知道,老肥那一腳确實把那條樹根給踩斷了。
老肥拿着我的手機一直是往前面照着的,後面什麽都看不到,隻能聽到那些悶響的“啪啪”聲。我一瘸一拐的跟着老肥往前走了不知有多遠,就聽着那後面的聲音越來越小。我們才漸漸的慢了下來。
這裏面到處都濕漉漉的,比較泥濘,所以我們跑了這麽半天,也挺累的。老肥拿手機朝後面照了一圈,發現那些樹根并沒有再跟過來,我們倆才松了一口氣。
“我說肥哥,咱們這到底是碰到什麽了啊?是大樹成精了嗎?”我一邊喘着粗氣一邊問道。說話間,我伸手摸了摸那隻被樹根纏過的腳踝處,那裏依舊纏着一圈樹根,我把那樹根解開扔到了一邊,一條深深的勒痕留在腳踝上面。
“什麽成不成精的不重要,現在我們得考慮怎麽出去了!”說到這兒,老肥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罵了句髒話接着說道:“外面還有一個白吊子呢,我差點給忘了!”
“白吊子?啥是白吊子?”我好奇的問道。
“就是那鬼婆娘,看它那樣,像吊死鬼似的,還一身白衣服,不就是吊子嗎。”老肥說罷,皺起了眉頭,似乎還在想着什麽。
我聽老肥管那女鬼叫白吊子,差點樂出來,聽他這麽一解釋,我覺得還真是那麽回事兒,這名字起得挺形象的。
我們大概休息了不到十分鍾的時間,老肥對我說道:“怎麽樣,歇得差不多了吧?要是沒事兒了,就别在這耗着了,趕緊走吧!”
我聽罷活動活動胳膊腿兒,然後問他說道:“那咱們接下來往哪兒走啊?”
老肥前後看了看,如果歎了口氣說道:“我們現在是進退兩難啊,前面有什麽不知道,但後面肯定是不能去了。”說到這兒,老肥往前照了照,然後接着說道:“實在不行,咱們先往前去看看吧!”
我們倆現在真可謂是騎虎難下,前面是未知的風險,後面則是死路一條,可是我們要出去怎麽辦呢?想了半天,我也沒想出什麽來,現在我們也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們走了一段路,發現這兩邊時不時的還是會出現一些樹根,起初的時候,我們也很小心,可看了半天,發現那些樹根并沒有什麽動作。
看到這裏,我有些不解的問老肥說道:“爲什麽剛才那些樹根突然動了起來,而這裏的卻沒事兒呢?難道不是一棵樹上的?”
“我看這樹根的顔色都差不多,黑不溜秋的,應該是就是那一棵樹上的。我估計剛才那些樹根之所以會攻擊咱倆,很可能是因爲你把那條樹根給折斷了。”聽老肥這麽一說,我才恍然大悟,仔細一想,還真有可能。
接下來,我倆走路的時候,也倍加小心,生怕一不小心再踩斷了哪條樹根,又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們又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鍾的時間,突然這洞的走向開始拐着彎的往下去了。而且地勢還比較陡峭,我們兩個小心翼翼的順着這洞往下面走,可由于這地方更加的泥濘了,就在走了一段下坡路的時候,我一個不小心摔了跟頭,直接就躺在地上,順勢就滑了下去。
老肥一直走在我的前面,我這一滑到,直接也把他給頂倒在了地上。我倆連滾帶爬的,滾了好幾圈才磕到牆壁上停了下來。
等我倆站起身後,我和老肥兩人身上下全都是泥。老肥拿起手機照了照我,無奈的說道:“你這功夫可真不錯。”說罷,他下意識的又照了照其他地方,這時候才發現,這裏的空間似乎比較大,這手機的光線根本照不到盡頭。
隻見眼前有幾條很粗的樹根從“天”而降直接插在地下,而在這幾條樹根當中,每一條的中間都穿插着兩三具數量不等的幹屍,而且這些幹屍基本都呈站姿。那些樹根插着的位置也都不太一樣,由此可見,基本上都是随機插進身體當中的。
我們走近這些樹根的旁邊,都大概看了一眼,這些幹屍的幹腐程度似乎還不太一樣,看樣子他們好像還不是在同一時間進來的。我正猶豫着,老肥叮囑了我一句,要小心那些樹根,然後繼續朝裏面走了進去。
我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越往裏走,那些樹根就越顯得粗大,而且上面的幹屍也越來越多,看到這兒,我就在想,這到底哪來的這麽多人,他們來這裏做什麽呢?我正在心裏合計着這些事兒的時候,就聽老肥喊了我一聲說道:“快看!”
我聽罷順勢看了過去,等我看到老肥指着的那個東西的時候,我更加的疑惑了,怎麽會有兩杆步槍橫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