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軍走後,我和老肥研究了半天,總覺得大軍一定是和我們隐瞞了什麽。而他之前和我們所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這讓我們很懷疑。不過又一想,我們很快就可以去昌吉村了,到了昌吉村以後,肯定能得到一些線索。
轉眼到了第二天早上,我和老肥還沒睡醒,就被“咣咣”的砸門聲給吵醒了,我打着哈欠懶洋洋的打開門,一看是大軍。隻見他兩手拎着盒飯,急匆匆的就走了進來。
“怎麽還沒起呢啊,趕緊得吧,這都幾點了?”大軍一邊說着一邊往屋裏走。
我走到桌前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才七點多,我撇了下嘴說道:“現在才七點十分,那麽着急幹嘛,那個昌吉村不是才四十多裏地嗎,開車有一個小時怎麽也到了。”
“一個小時?你沒去過你是不知道,那個破地方賊他媽窮,簡直就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車根本就開不進去。”大軍說罷,把盒飯往桌上一放,随後往床上一躺說了句:“你倆收拾收拾,吃完飯趕緊走。”
我看了一眼大軍,有些不解的問道:“怎麽就你一個人來,就咱們三個人去嗎?”
“本來是想帶兩個人一起去的,強哥說了,有你倆就足夠了。”大軍說罷,掏出手機擺弄了起來。
我和老肥收拾完吃過飯,便和大軍來到了樓下,我們三個人開着一輛面包車就出發了。
大軍說的果然沒錯,等我們出了市區以後,開了一段時間,從公路上拐下去以後,這路是越來越難走。在車上給我們颠的特别難受,甚至還有好幾次熄火的情況。
最後我們來到一處山腳下,大軍把車開到一個樹叢中,找了一個位置停了下來,然後朝我們擺了下手,示意我們下來。
我和老肥一臉疑惑的從車上走了下來,四周看了看。這裏三面環山,隻有我們來的那個方向不是山道,但那也是個坡,而這裏根本看不到一點人煙。我心想,這家夥給我們拉到這荒郊野外讓我們下車是什麽意思?
大軍下車以後,把車的後門打開,從裏面拿出兩卷用報紙包裹着的東西,那東西看起來能有半米多長,呈片狀,也不知道裏面裹着的是什麽東西。
“不是去昌吉村嗎,怎麽在這兒下車了?”我上前問道。
大軍聽罷頭也不擡的說道:“是去昌吉村啊,可你看這路還能開車嗎?”
聽他這麽一說,我往山上的方向看了看,還真是,那兩座山頭之間隻有那麽一條羊腸小道,而且看那條小路的樣子,應該很少有人走,那上面好多地方都長着雜草。
“那…那我們接下來就要步行了?”我問道。
“那對呗,來的時候我也忘了雇轎子了。”大軍一邊開玩笑的說着,一邊把手裏的東西遞給我和老肥一人一個。
我接過來後,感覺那東西還有些分量,我一邊拆着報紙一邊問道:“這是什麽啊?”
不想大軍用手攔了我一下說道:“先不着急拆,一會兒用得上。”
聽罷,我有些好奇的看了老肥一眼,隻見老肥用手在上面來回捏了捏,随後一臉驚訝的對大軍說道:“這裏面是砍刀吧?你給我們砍刀幹什麽,該不會想讓我們替你殺人吧?”
我聽老肥這麽一說,急忙拆開了手中的那一卷報紙,打開一看,裏面果然是一把砍刀。
再說大軍一看我們倆的反應,馬上向我們走了過來,笑着說道:“殺什麽人,我能讓你們幹那事兒嗎。那楠婆有兩下子。給你們這家夥,就是爲了讓你們防身用的,放心吧。”大軍說罷,拍了拍我們的肩膀,有些安撫我們情緒的意思,随後說了句:“别這麽亮着了,包起來吧。”
我和老肥互相看了看,我心想,這刀在我們手裏,殺不殺人在我們,他也不能左右我們,想到這兒,我對老肥使了個眼色,将砍刀包了起來,我們三個人順着那條小路就上了山。
我們又走了大概得有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才遠遠看到一個村子。那村子不大,估計也就二三十戶人家的樣子,村子周圍有一些農田,偶爾能看到一兩個人在地裏忙着農活。
“前面的那個村子就是昌吉村嗎?”我問道。
“嗯!再堅持會兒就到地方了。”大軍說罷,帶着我們繼續朝前走。
等我們到了村子邊上看到,這村子幾乎都是毛坯房,看着很落後的樣子,村子裏傳出一些雞鴨鵝和牲口的叫聲。
我看到這兒心裏想着,不管是那冥師也好,還是那楠婆也好,怎麽會在這麽個地方住着。這裏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幾乎就是與世隔絕的一個地方,更别提有什麽寶貝了。想到這兒,我更覺得大軍之前和我說的那些話有貓膩了。
“你說的那個楠婆就住在這個村子裏?”我問道。
“不是,她不在這村子裏面住,而是住在那上邊。”大軍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指着村子對面的方向。
我順勢看了過去,這村子被一座山呈半圓形給包在了裏面,而大軍指着的那個地方有一座小山頭,向村子的方向延伸過來。那山頭距離村子很近,大概能有七八層樓的高度,但是正面非常的陡峭,就像個小山崖一樣。
在那山頭上,隐隐約約能看到有一戶人家,但是由于距離較遠,看不太清楚那房子的樣子。想必那山上住着的人,可以輕而易舉的看清楚整個村子的情況。
“那麽高,我們從哪上去啊?”我一看那地勢,剛走了這麽遠的路,又要往那上面爬,這心裏不免有些打退堂鼓了。
“旁邊有路,你們盡管跟着我走吧!”大軍說罷,帶着我們繼續朝前走。
我們又走了一會兒,終于來到那山頭的下面,隻見我們面前有一個長長的通往山上的石頭台階。我回頭看了看那村子,發現大軍這一路下來是繞着這個村子走過來的,按說如果從村子裏面直接穿過來,會近很多,而且村子裏的路還比較好走一些。
看到這兒,我有些好奇的問道:“咱們幹嘛不從村子裏走過來,非得繞這麽一圈啊?”
大軍聽我這麽一問,臉上似乎有些尴尬,結結巴巴半天說道:“我…我沒從這村子裏走過,路不熟悉。”
這話聽着明顯漏洞百出,頭一天還和我們說,他們是在這個村子裏到處打聽,才打聽到楠婆的下落,這會兒又說他沒去過村子,想到這兒,我剛想繼續問他,結果被他搶話說道:“好了,咱們趕緊上去吧。”
他越是這樣,我就越懷疑,不過既然已經都到這裏了,幹脆先跟着上去看看再說。
我們三個沿着台階一邊往上走,我一邊左右查看着。這台階很陡峭,左邊是靠着小山崖的山壁上,而右面是大概一米五左右高的護欄。随着我們越走越高,那護欄外面距離地面也越來越高。
看着這地形,我這心裏基本上已經确定,之前大軍一直在和我們撒謊,就這地形怎麽可能被偷襲,左右兩側都沒辦法藏人,前後兩個方向無論哪裏來人,都能夠看得見。
想到這兒,我看了一眼大軍,隻見他走在前面,一步接着一步,一點戒備的樣子都沒有,怎麽看着都不像曾經在這個地方被人偷襲過的樣子。
走了一會兒,我們終于爬到了山頭上面。我們順着台階拐上來後,腳下是用石頭鋪設的路面,十分的平整。順着這條路看過去,眼前是一座複古式的庭院。
高高的院牆都是用青磚砌制而成,牆頭和大門的上面都蓋着琉璃瓦。雖然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不過還是挺氣派的。
自打到了這上面以後,大軍似乎變得有些謹慎了,帶着我們慢慢的朝着那兩扇敞開的大門走去。那院子裏時不時的傳出陣陣鳥叫的聲音,看樣子這楠婆平常的日子過的還挺清閑,居然還會養鳥。
眼看着我們就要走到大門口了,隻見從一邊突然閃出一個姑娘。這姑娘長的很清秀,大概一米六五左右的個頭兒。看着和我們的年齡差不多,也就二十三四的樣子。一頭烏黑的長發用紅色的頭繩紮了起來,從左肩的位置搭在胸口,穿着一身白色的太極服,從裏面慢慢的走了出來。
我和老肥一看有人出來,馬上停了下來。再說那姑娘從門裏走出來後,看了看大軍,又看了看我和老肥,不屑的冷笑了一聲。然後一臉厭惡的看着大軍說道:“沒想到你這命還挺硬,既然沒死了,怎麽還有膽回來,就不怕我要了你的命嗎?”
我再一看大軍,此時他的臉色已經不再那麽的自然,似乎有些膽怯的樣子。聽那姑娘說罷,隻見大軍故作鎮定的說道:“哼!我大軍從來就不知道什麽叫怕,既然敢來,我就有準備。”說罷,隻見他往後退了退,然後對着我們說道:“你倆先把她搞定。”
我和老肥聽大軍這麽一說,兩眼瞪得圓圓的,互相看了看,我一臉疑惑的看了看那個姑娘,心想,我們兩個大男人怎麽能對一個姑娘下得去手呢,想到這兒,我回頭對大軍說道:“什麽意思,你該不會讓我打女人吧?而且還是兩個男人欺負一個小姑娘?”
“還愣着幹什麽啊,不要被她的外表所蒙騙,你們倆小心點兒,她厲害着呢。”大軍邊說邊往後退了幾步,看他那樣子,就好像怕一會兒打起來,濺他一身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