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脖子的周圍則長着一堆長長的毛發,那毛發在它的脖子周圍,圍成了一個圓圈漂浮在水面上。之所以說看它惡心,是因爲它的臉上有幾處看起來像是潰爛了一樣的地方,而且那潰爛的地方仿佛還有什麽東西在裏面蠕動着。
先不說我看到這東西有多恐懼,我從小就特别惡心腐肉之類的東西。記得小時候曾看到過一隻死去的蝙蝠,那蝙蝠也不知道死了幾天了。它外面的皮膚像是一層薄膜一樣,裏面包裹的全都是蛆,來回的在它的身體裏蠕動,别提有多惡心了。看到那隻蝙蝠後,我一整天都沒吃一點東西,勉強喝了點水。
現在一看這個家夥,我除了惡心以外,甚至都忘了恐懼。我把臉扭到了一邊,幹嘔了幾聲。然而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就在我扭過頭不一會兒的功夫,竟然又飄來一股腐肉般的臭味兒,這下我可實在是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就吐了。
我就在吐的過程中,瞄了二叔和老肥兩眼,我看他們倆的樣子也不是很舒服。那味道聞起來真不怎麽樣,沒想到跑绺子還要遭這份罪,以前可沒聽說啊。
我吐了兩口,緩了一會兒,我又朝着那個東西看了過去。就在我們都聚精會神的看着那東西慢慢的向我們飄來的時候,突然不知什麽東西從老肥的身邊出現,快速的纏住了老肥的脖子,一下子就給他拽到了一邊。
這東西在出現之前沒有任何的征兆和聲音,速度非常的快,甚至我們都沒有反應過來,老肥就已經不見了。在老肥被拖拽的過程中,隻看到他手裏的手電和五行锏都掉在了地上。
這一幕讓我想起老肥曾經說的,他的養父當年差不多就在這個地方,不知是什麽東西突然就給拉走了。看到這一幕後,我和二叔的第一反應就是拿着手電朝着老肥被拖走的方向照去,等我們照過去後,别說老肥了,就是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
我們急忙朝着那個方向跑了過去,跑了沒多遠,就看到前面已經是面牆壁了,而這牆壁周圍也沒發現有什麽洞可以通往另一個地方。那老肥到底被拖到哪裏去了呢?最奇怪的是,他從開始被拖走,一直到現在,一點聲音也沒有,難不成這家夥真的這麽爺們,就算死也不肯喊救命嗎?
我和二叔拿着手電四下裏照了照,什麽也沒發現。我們對這洞裏的情況是一無所知,每多停留一秒,老肥就多一分危險。正當我們感到十分焦急的時候,突然聽到在我們過來的那個方向傳來啪的一聲。
那聲音聽上去好像是什麽東西掉在了地上,這時候隻見二叔急忙向那邊跑了過去,我見狀自然也要跟在後面。等我們到了地方發現,隻見地面上有一隻鞋,那鞋正是老肥的。
二叔停在原地,用胳膊擋了一下我,示意我向後退退。我往後退了幾步,二叔也低着頭慢慢的朝後面移動。突然二叔猛的擡起頭,拿着手電朝頭上的方向照了過去。
這一照上去把我吓了一跳,這頂壁得有五米左右的高度,上面有一個家夥長的像傳說中的水猴子似的,全身沒有毛發,四隻腳掌好像長有吸盤一樣吸在上面,在背部的兩邊長有兩根觸手,那觸手沒有兩米也得一米七八。其中的一根死死的勒住了老肥的脖子,隻見老肥的兩隻眼睛都要鼓出來了。
這周圍也沒個能夠登高的地方,若是這樣下去,用不了五分鍾的時間,老肥就沒命了。我現在倒不是多害怕這家夥,而是到了這個時候我就亂了分寸。眼看着老肥就快不行了,我卻一點辦法也沒有。那家夥在上面發出嘶嘶的聲音,也不知道它接下來還要做什麽。
“二叔,這…這可怎麽辦啊?”我有些焦急的問道。
二叔并沒有說話,看起來似乎也有些慌亂,拿着手電左右照了照,時不時的又看看上面的老肥。
難道我們跑這第一個绺子就要有人躺屍了嗎,我正在這裏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二叔把眼神停到了我的身上,我看到他看我的那個眼神,似乎想到了什麽辦法似的。
“二叔,怎麽了?”我不解的問道。
“來,你蹲下點兒,今天老肥是死是活就看你的了。”二叔說罷,把手電放到地上,朝一邊跑了過去。聽二叔這麽一說,給我都搞糊塗了,還沒等我說話,二叔已經跑遠了。就在我愣神兒的功夫,隻見二叔突然回頭奔着我就跑了過來。
就在二叔跑到一半的時候,我才忽然明白了二叔的用意。我身體向下蹲了一些,用一隻手抓住另外一隻手的手脖子,放在肚子的前面。這時,二叔已經跑到了我的面前。隻見二叔一腳踩到我的手上,随後另一隻腳又踩到了我的肩膀上面,與此同時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猛得向上一頂,二叔便跳了出去。
等二叔離開我肩膀的那一瞬間,我又急忙回過頭去,拿着手電朝着上面照了過去,隻見二叔伸出五行锏,對着那家夥就劃了過去。不想那家夥并不是那麽好對付,它看到二叔跳上來以後,竟然拿着另外一隻觸手将二叔也給“接”住了。
其實剛才我和二叔也隻是放手一搏,畢竟上面離地面得有五米左右的高度,二叔的個頭兒并不高,所以這一下上去,能刺中就刺中了,刺不中的話,老肥基本上就沒救了。可萬萬沒想到,這家夥竟然在二叔跳起的那一瞬間,把二叔也給纏在了上面。
一開始我這心還緊張了一下,心想老肥還沒救下來,二叔又被抓了。可轉念一想,這反倒是一個機會。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家夥纏住二叔之後,雖然二叔失去了重心,但卻很冷靜,緊握着五行锏,待它的觸手将二叔帶到老肥身邊的時候,隻見二叔揮舞起手中的五行锏就把纏在老肥脖子上的那根觸手給砍了下來。
老肥連同那根觸手都從上面直接落了下來,老肥掉到地上以後,連同被摔了一下,再加上剛才又被那東西纏了那麽久,在那裏一動不動。可此時我又不敢上前查看老肥的情況,手電一直照在上面,畢竟二叔還在上面。我是看一眼老肥,再看一眼二叔,此時我隻能恨自己的眼睛不夠用。
再說那東西被二叔砍斷了一根觸手後,在上面像發了瘋一樣,纏着二叔的那根觸手來回的在上面搖動,看樣子那家夥似乎想把二叔手中的五行锏甩掉。不過二叔始終是死死的抓着那把五行锏。
我看着二叔在上面被那家夥甩來甩去,心想就算那家夥什麽都不幹,就這樣一直甩下去,二叔早晚也得被它甩吐了。我也想用剛才二叔用過的那一招來救二叔,可是老肥此時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還不知是死是活。
正當我一籌莫展的時候,無意間覺得另一邊似乎有光線,當我回頭看過去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水裏的那個家夥也馬上快到了岸邊了。此時那東西距離我最多也就十多米的距離。這個時候可讓我犯了難了。
我手裏一根虎藤鞭,這虎藤鞭根本沒什麽大用,連魇哭都打不死,更何況這個家夥。二叔此時在上面,老肥還躺在一邊,難不成今天我們就留在這兒了嗎?
這時候,我突然想起,老肥的那隻五行锏一直丢在地上,我急忙拿着手電在地上來回的找。我的運氣還算不錯,它就在不遠處的一塊石頭邊上放着,我向上看了一眼二叔,隻見二叔好像在尋找着機會。我心一橫,先不管他了,我急忙奔着五行锏去了。
撿起五行锏後,我看着那水裏的家夥,因爲現在的距離比較近了,看起來就更加的惡心了。這人有的時候就是怪,其實心裏是非常不想看到它的那張臉,可越是告訴自己不要看,卻偏偏要往那個地方看。
隻見那臉部潰爛的地方,裏面居然真的有像蛆蟲一樣的東西在裏面來回的爬着,随之而來的是那股子刺鼻的味道。此時我就在想,看來我今天不管怎樣都會死在它手裏。要麽被它直接打死,要麽就讓它惡心死。
想到這兒,我情不自禁的向後退了幾步。眼看着它離岸邊越來越近,随之它的身體也慢慢的從水裏露了出來。還沒等我看清楚這家夥的身體,就看到這家夥竟然咧着嘴開始笑了起來。長的難看,笑得還那麽難聽。
它這一咧嘴不要緊,我又忍不住朝着它的嘴裏看了過去,隻見它那一排雪白的牙齒,沾滿了黑色的東西。我就在想,這東西這輩子一定沒照過鏡子,我要知道它長的這麽惡心,拿出一面鏡子讓它看看自己的樣子,就可以輕松把它降服了。
看了那張惡心的嘴,我又忍不住往它的身上看了過去,隻見它身上也長有毛發,要比臉上的長出許多,都貼在了身上。而它的身上也有多處潰爛的地方,看到這裏我又沒忍住,哇的一下子吐了出來。而就在這個時候,隻見那家夥的動作突然加快了,從水中大步流星的朝着我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