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急忙來到仁真身邊,發現仁真似乎想要說什麽卻又說不出來,兩個眼珠死死的盯着道長。道長見狀連忙将右手中的金錢劍倒換到左手背到身後,然後又将右手伸直伸到仁真的下巴處用力向上擡起。隻見仁真的脖子竟然被一條大拇指粗細的家夥死死的勒住了,由于仁真的衣服領子較高,所以一開始大家都沒有看到。
這東西整體呈灰色,外面看似像一層薄膜,裏面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回的蠕動,一旁的周仁武見狀拿起手中的金錢劍就要對着那條東西刺過去,不想被道長急忙攔住。
“慢着。”道長說到這兒,回過頭對着仁真又說道:“忍着點兒。”說罷,隻見道長伸出食指和無名指用力伸朝着那東西與仁真脖子的縫隙處伸了進去,隻見仁真用的力要緊牙,兩眼瞪得更大了,看他的樣子,十分的痛苦。
再說道長将兩根手指伸進那縫隙之後,再用大拇指摳住那條東西用力向外一拉,就将那東西拉了出來,扔到了地上,随即仁真也喊了出來。這時候,大家才看清楚那東西的樣子。
隻見它在地上來回的扭動着,一頭很細,而另一頭則比較粗,但末端是個傷口,從裏面流出一些灰色的東西。看起來很惡心。從那傷口處判斷,這并不是一個完整的東西,換句話說,這應該是某種物體的一部分,被道長硬生生的給拉扯了下來。
大家看了一眼地上的東西以後,又回過頭向仁真看去,隻見仁真的脖子上留下一條深深的勒痕,在那裏急促的呼吸着。
“我…我的手,還…還有腳,都被勒住了……”還沒等仁真說完,大家往下一看,仁真的雙手雙腳都死死的貼在了牆壁上,可這牆壁上什麽也看不到。
道長伸手将仁真的袖子拽了起來,看見他的手脖子上也被那東西死死的纏住了,隻見仁真将拳頭攥的死死的,甚至連手背上的血管都崩了起來。道長用同樣的方法,将手腳上的那些東西全部都拉扯出來,扔到了地上,可當大家把仁真從那裏攙扶到一邊的時候,再回過頭來,發現那牆上什麽都沒有,非常的平整,那東西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師傅,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啊?”周仁武一邊問那道長,一邊握緊金錢劍四下裏查看着,卻沒有發現什麽可疑之處。
還沒等道長說話,就聽一旁的仁常突然喊叫起來,大家急忙又把目光投向了仁常,隻見仁常在那裏慌亂的搖擺着身體,而雙腳卻在地上紋絲不動,像是粘到了地上一樣。由于仁常兩腳不能動,慌亂之中失去了重心,就向後面摔了過去,道長見狀一個箭步沖了過去将仁常扶了起來。
“師傅!”周仁武此時也有些慌亂了,忍不住的喊了一聲。
“快把仁真先帶到上面去。”道長此時并沒有着急将仁常腳下的東西拿開,而是一邊扶着仁常一邊四周的查看着什麽,突然道長将目光停留在了懸台的下方。
隻見懸台下方的正中心處,不什麽時候竟然伸出來一個看起來很像人頭的東西。那東西頭頂朝下,面部朝向這邊。這家夥乍一看起來和人的五官比較像,隻是多兩顆獠牙,分别從兩邊的嘴角伸出來。整體呈墨藍色,兩隻近似圓形的眼睛黑洞洞的,一點眼白也沒有,兩個耳朵和“頭發”就像魚鳍一樣,而且整個看起來像是被一層粘液包裹着。
道長回憶了一下,剛下來的時候,絕對沒有在懸台下面看到這個東西,而仁真被那奇怪的東西纏住的時候還沒發現這東西,看來很可能是仁真被纏住的時候,這東西才出現的,也就是說,很可能是這東西搞的鬼。
想到這兒,道長将仁常扶了起來,握好手中的金錢劍朝着那東西就跑了過去。眼看着道長就要跑到懸台的下面,突然那東西的兩隻眼睛亮了一下,随即道長就感覺自己的一隻腳也被什麽東西給纏住了,這一下道長差點摔倒,身體搖晃了兩下,等另一隻腳剛站穩,竟然也被纏住了。
此時已經将仁真帶到台子上面的周仁武一看道長一腳在前,一腳在後的站在那裏,知道道長也遇到了危險,便朝着下面跑了過來。
道長回頭一看,急忙對着周仁武說道:“注意腳下!”
周仁武領會到了道長的意思,隻見他到了台子的下面以後,縱身一躍,一個空翻就翻了出去,待落地後不敢多作停留,再次翻了起來,一連幾個空翻翻到了道長身旁,周仁武此時也想照葫蘆畫瓢,蹲在道長身旁,想将道長腳上的東西拉扯出來,不想道長連忙制止。
“先别管我。”道長将周仁武拉起來後,指着懸台下面的那個人頭說道:“那個東西在那兒,快去!”
周仁武看了一眼道長,遲疑了一下,就在遲疑的一瞬間,他的腳竟然也被那東西纏住了。周仁武撩起道袍,将褲子拽緊了,這才看清楚,原來這東西竟然是從地上“鑽”出來的。看到這兒,周仁武才知道,剛才纏着仁真的那些東西肯定也是從牆壁上鑽出來的。
再說道長一見周仁武也被纏上了,沒有辦法,隻好彎下身子,想把自己腳脖子上的東西給拉扯掉。可由于此時自己的姿勢很尴尬,力氣根本用不上。再扭頭看一眼周仁武,周仁武也正在努力的用手去摳他自己腳脖子上的那條東西,可那東西似乎纏的很緊,而周仁武此時就像一隻豹子碰上一隻刺猬一樣,根本無從下手。
正當道長想辦法要如何應對的時候,就聽到仁真在後面的後面喊着師傅,道長聽罷回頭看過去,隻見仁真正準備朝着台子下面走來,道長見狀急忙喊道:“别下來,快回去,危險!”
可仁真此時也有些不知所措,雖然自己下去未必能救得了師傅他們,甚至還有可能自己也再次被纏在裏面,可他又不想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正當仁真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發現懸台下面的那個東西竟然長開了嘴巴,仁真吓得急忙大喊:“師傅,快回頭。”
一來仁真喊的及時,二來這道長的反應速度也是真得夠快。話說道長剛聽到仁真說完這話,馬上就意識到了可能有什麽突發的情況,馬上回過頭去,等道長把頭扭過來以後,隻見那家夥從嘴裏吐出來一條黑乎乎的東西就朝着道長這邊伸了過來,道長眼疾手快,拿起手中的金錢劍擋了一下,隻見那東西碰到金錢劍後,發出一聲慘叫,急忙又縮了回去。
待那條長長的東西縮回去之後,隻見那家夥的表情十分痛苦,扭動了兩下,似乎又想把頭縮回到懸台裏,道長見狀突然将手中的金錢劍調換了一下位置,将金錢劍的頭部朝下那東西,用力一投,隻見金錢劍“嗖”的一下就刺進了那個東西的眼睛裏,緊接着一股黑色的液體順着金錢劍就流到了地上。
那東西被金錢劍刺到後,一邊痛苦的嚎叫着一邊扭動着,過了片刻,隻見那東西竟然從懸台的底部掉了下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随後就像是融化掉了一樣,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化成一灘黑色的液體。
道長他們隻顧看着那個家夥,不知道什麽時候,腳脖子上纏着的那些東西已經沒有了。再一看腳下,依舊十分的平坦,沒有任何孔洞。道長活動了一下兩隻腳,上前将金錢劍撿起,甩了甩上面的液體,往回走了沒兩步,突然聽到兩聲聲響。
道長跑了兩步回頭一看,有兩根鐵鏈子竟然斷了,隻見那懸台從半空中“哐當”一下砸在了地上,兩個角落裏的石柱子也都倒了下來。若不是道長快跑兩步,險些被那台子砸在底下。不過道長倒很是鎮定,回頭看了一眼,便來到仁常旁邊,急忙看看仁常的腳脖子。
“師傅,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啊?”周仁武問道。
道長一邊揉着仁常的腳脖子一邊回頭看了一眼說道:“和那白斑陰王蟲一樣,都是陰氣太重,生出的邪氣才有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說到這兒,道長站起來身來又看了看那已經砸在地上的懸台接着說道:“不過這個東西和白斑陰王蟲有些不同,那台子下面都是用人的頭骨堆積而成,并将煉台懸在空中,上面用飛熊燈将陰氣壓制在下面,使陰氣全部都聚集在一起,所以才生出這麽個東西。這東西陰氣極重,比那白斑陰王蟲可厲害多了。”
“那剛剛仁真被那些東西纏住的時候,怎麽不讓我用金錢劍将它刺斷呢?”周仁武有些不解的問道。
“那東西緊貼在身體上,根本不清楚它裏面到底是什麽東西,萬一刺破濺到身上,不知道會引起什麽樣的後果。”道長說罷,見大家都沒有受傷,囑咐了兩句,又順着地上的血迹,小心翼翼的繼續向前走。
幾個人随着血迹來到了左側的一個台階處,等大家上了台階以後,正對面又是一個門,大家仔細的查看了一番,沒有發現異常,便小心翼翼的穿過這道門,又來到了另外一個房間,等到了這屋裏以後,卻發現,地上的血迹斷了,但卻沒有發現豬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