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見狀連忙上前攔了一下周仁武說道:“仁武,千萬不可動怒,與其自己生悶氣,還不如大家坐下來想想辦法,就當休息一下了。”說罷,道長将周仁武拉到門口的台階處,師徒四人各自坐了下來。
“哎,就差一步沒趕上,那豬妖現在身受重傷,正是降服它的好機會。”周仁武說罷又歎了口氣。
那道長聽罷卻嘿嘿一樂說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身爲修道之人怎可輕易被幹擾。”那道長說罷又四處看了看,看着看着,突然發現在靠着紫金棺那一側的牆壁比另一側的牆壁多出一排東西來。道長站起身來朝着那牆壁處走了過去,想看個究竟,周仁武三人見狀也跟了過去。
隻見那牆壁的下方每隔一段距離都伸出一個石刻的龍頭,那龍頭張着大嘴,看起來栩栩如生。道長蹲下身來,仔細看了半天,發現有水從這龍嘴中滴出來,看到這裏,道長不禁自言自語道:“難道這裏的水是從這龍頭裏流出來的?”
說到這兒,道長站起身來順着牆壁向前方看了過去,這眼前能看到的龍頭就有二十多個,遠處還有看不到的,估計至少得有數百個。如果這些龍頭同時放水的話,用不了多久,這裏的水就會被放滿。
正當道長琢磨這事兒的時候,突然那水龍頭裏竟然真的開始往外流水了。道長見狀不禁的說了句:“不好,看來那豬妖又要封門了。”說罷,幾個人連忙向後撤。隻見那水流是越來越大,不一會兒這地上就已經全是水了。
“師傅,看來咱們不能在此耽擱了,趕緊找個地方上去吧,如此下去,這水位一會兒就上來了。”周仁武一邊說着,一邊看着腳下的水,隻見那水已經沖過腳面了。
那道長聽罷沒有說話,而是回頭又看了看那道大門,似乎心有不甘,可眼下又沒有什麽别的辦法,最後看了看從水龍頭中流出的水說道:“嗯,實在不行,我們看看能不能在紫金棺上做點什麽,或許能再次引出那豬妖。”周仁武聽罷,恍然大悟,連連點頭,師徒四人随後便朝着紫金棺的方向走去。
由于水流很急,幾個人加快了腳步,踩着地上的水是啪啪直響。可還沒等幾個人走出多遠,突然發現兩側的石兵竟然咯咯的響了起來,幾個人見狀急忙停了下來。
“師傅,這…這難道又是那妖道将它們喚醒的?”周仁武在一旁問道。
“有可能。”道長一邊注視着那些蠢蠢欲動的石兵一邊說道。
“這妖道真是可惡,偏偏在這個時候将它們喚醒。這一招果然狠毒,如此一來,我們和那些石兵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這豈不是……”
還沒等周仁武說完,那道長便打斷了他說道:“那也不能在這裏等死,快跑!”說罷,幾個人繼續朝着台子上的方向跑了起來,邊跑邊看着兩邊石兵的情況。
不一會兒的功夫這些石兵就已經開始動了起來,而剛跑了沒多遠,道長他們卻突然停了下來。幾個人一臉疑惑的看着這些石兵,發現它們似乎并不是奔着自己而來,居然都朝着大門的方向走了過去。
眼看着這些石兵一個一個的都從兩邊走了過去,周仁武急忙問道:“師傅,它…它們,怎麽……”
“難道真的被我猜中了……”道長話說了一半兒沒有繼續說下去,想了想然後繼續說道:“走,我們跟着它們。”
“什麽,跟着它們?”周仁武有些不解的說道。
而此時道長看上去一臉胸有成竹的樣子,似乎發現了什麽一樣,“嗯!放心,一會兒你就明白是怎麽回事兒了。”道長說罷,幾個人便跟着這些石兵朝着大門的方向走去。
等到了大門前之後,道長示意大家停下來,随後隻見那些石兵一擁而上,對着那大門就砸了起來。
“師傅,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周仁武被眼前的這些石兵搞的是一頭霧水。
“之前在台子上,那妖道用石兵對付我們,我就感覺有些蹊跷。直到剛才我看到這些石兵朝着這邊來,我才恍然大悟。看來那妖道肯定是佯裝與那豬妖沆瀣一氣,實際上卻心懷鬼胎……”
原來,根據道長猜測,那妖道很可能也是想要得到那豬妖的内丹,但是他一個人恐怕對付不了那豬妖。從那紫金棺就能看得出,這豬妖用不了多久便能和真身合爲一體,幻化成人形,如果豬妖一旦幻化成人形,它的法力将大大增強,而那個時候它也正式從妖怪變成了妖精。
不過在與真身合二爲一之前,那豬妖肯定是将身體裏大部分的法力傳授到真身當中,如此一來可以加快煉化真身的速度。而那妖道則騙豬妖将紫金棺放在門外,騙其幫忙煉化真身,如此一來可以說的上是快馬加鞭了。而妖道之所以這麽做,肯定是想趁豬妖法力大減之時,伺機将其除掉。
不想半路道長幾人竟然闖進洞中,那妖道本想将幾和人勸走,不想道長态度堅決,于是他又想出另外一招,那就是鹬蚌相争,漁翁得利。于是将道長幾人騙到紫金棺處,特意喚醒石兵來對付道長他們,而此做法則是爲了引蛇出洞。
聽到這兒,大夥才明白,原來是這麽回事兒。這時候,周仁武似乎想到了什麽,問道長說道:“師傅,如此說來,我們現在真正的敵人反倒是那妖道了。”
道長聽罷點了點頭,“嗯!不過不管怎樣,我們眼下還是要先降服豬妖。”
再說那些石兵,别看和道長他們打鬥的時候沒什麽戰鬥力,可這“攻城”的本事還真不小,那看着牢不可破的大門,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被那些石兵給砸開了。
待大門砸開以後,那些石兵竟然又原路返回,又回到了它們之前的位置上。幾個人見狀,也顧不上多看幾眼,此時腳下的水已經快到膝蓋了,幾個人急忙朝着大門走了過去。到了門口以後,道長回頭看了一眼,師徒四人便進到了内府。
從大門進來以後,眼前是一條又寬又長的走廊,兩側都點着蟲王油燈,所以這裏的光線非常的強。道長依舊走在最前面,周仁武在最後。
雖然此處看着沒有什麽特别的地方,上下左右都是特别平整的牆壁,但道長依舊很小心,每走一步都仔細的查看着周圍的情況。大家順着地上的血迹慢慢的朝前走着。
等幾個人來到走廊盡頭的時候,看到這裏有一道門,這門雖說不如那道大門那麽寬大,但也不小。道長在這門的周圍又查看了一番,确定沒什麽問題,才帶着大夥兒穿過這道門,來到了下一個地方。
穿過門以後,大家都停住了腳步,這裏和外面完全是兩個世界。隻見這是個方形的“屋子”。在屋子的正中間,是一大塊直接凹下去的圓形,凹下去的高度至少有一人多高。在那圓形的正中間有一個長方形的台子橫在裏面,那台子是由四根鐵鏈子提起來懸在半空中的。
而那四條鏈子分别是從屋子的四角過來的,在屋子的四個角落各有一根又高又粗的石柱,每根石柱的上方都盤着一條龍,每根柱子上的龍頭都對着房間正中心的位置。那四條鐵鏈子便是從每條龍的嘴裏延伸出來的。
這屋裏時不時的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這聲音十分的嘈雜。時而聽着像是風聲,時而聽着像是孩童哭泣的聲音,時而又像是有人陰笑的聲音。可是又分不清,這聲音究竟是從哪裏傳來的。那聲音感覺空蕩蕩的,讓人聽起來毛骨悚然。
再說那台子上的四角各點着一盞飛熊燈,飛熊燈通常是一些修仙之人修煉之時放其身邊。如此看來,這台子定是那豬妖平日閉關修煉的地方。隻是這會兒,那豬妖并不在這裏。
道長擡起頭又看了看上面,隻見上面挂滿了一些黃顔色的布條,上面寫了一些東西,但是看不清楚。随後,道長又低頭看了看腳下,順着那血迹來到了一個小台階,順着這個台階下去就到了下面。
到了下面以後,道長看到那台子的下面竟然都是一些人的頭骨。那些頭骨沒有規則的鑲嵌在台子的下面,讓人看了很不舒服。正當幾個人盯着那台子的下面看的時候,突然聽到仁真在一旁尖叫道:“啊,救命…救命啊!”
這師徒四人始終保持着之前道長安排的先後順序,道長在前面開路,周仁武則在最後面,按說有什麽危險或者突發情況都應該是最前面的人,或者是最後面的人先發現,所以仁真這一嗓子,讓大家是措不及防,三個人急忙将目光投向了仁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