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秦道友本領神通非我等所及,你這麽說,倒讓老朽有些慚愧。來,老朽以茶代酒,敬秦道友一杯!"張天師眼中神光閃動,捋須大笑一聲,從桌子上拿起茶杯,笑着說道。
從仙隐宗老祖五味子傳來的消息上說,對面的這位新晉元神境道友,雖然剛進階到元神境,但一身神通驚人,能施展出寂滅神雷這種恐怖的天雷之力,不可小觑。而且五味子跟他特意帶這份消息,就是想讓他跟這位新晉的元神境道友交一下好,可以争取将秦天拉入他們的陣營,和妖魔二族對抗,畢竟一位元神境強者是當今修煉界金字塔上的巅峰戰力,一人足可以抵擋千軍萬馬,作用不可估量。
"道兄客氣了!"秦天也舉起了茶杯,微微抿了一口淡綠色的靈茶水。茶水一入口腔,頓時一陣甘香從唇齒間溢出,口舌生津,一股熱流也随之下肚,流進四肢百骸,讓整個身體都覺得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好茶!"秦天忍不住輕聲贊歎了一聲,以他如今的修爲,一般靈茶自然不能入他法眼。不過這茶水,一喝就讓人回味甘甜,還能增加絲絲法力,當真是驚豔,不是凡品。
"呵呵,這靈茶是由千年血參的參須泡制出來的,不僅能增加一些靈力,還能祛除心瘴,溫養元神,十分難得。平時老朽也不舍得喝上幾口,今日道友造訪,特意拿了出來,以表示老夫的誠意。"張天師爽快一笑,說道。
"看來秦某還真是有幸!"聽言,秦天淡笑一聲,随即便低頭品茶,默然不語起來。
半晌後,張天師放下手中的茶杯,眼中精光一閃,淡淡對秦天問道:"不知秦道友此次來靈礦山,爲了何事?"
五味子在傳訊符中也沒告訴他秦天此次來靈礦山的目的,所以他就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并沒有什麽其他的想法。
"呵呵,在下此次來靈礦山,隻是來探訪一下故人,并沒有其他要事!"
秦天頓了一下後,又繼續說道:"請問道兄,仙隐宗的弟子駐紮在靈礦山何地,我故人就是仙隐宗的一名弟子。"
"哈哈,好說好說,道友稍等一下,我傳訊通知一下仙隐宗的管事之人。"
聽言,張天師笑言了一句,随後單手一抖,一張傳訊符躍然被他夾在兩指之間,随後往眉心一貼。
片刻後,張天師單手一甩,黃色的傳訊符随之化作一道黃色流光,一閃鑽入了牆壁,不見了蹤影。
半炷香時辰後,一個紫衫老者出現在最高一層塔樓上,并快步走近其中一個被禁制重重包裹的石室,滿臉恭敬之色。
"李師侄,進來吧!"這時,突然從石室内傳來一個溫和的老者聲,緊随着,石室的大門一層青色光芒閃爍幾下後,大門應聲而開。
紫衫老者聽言,面帶恭敬之色地走進了石屋,進屋後,一眼就看見兩人盤膝坐在一張石桌前。
其中一人他認識,是茅山派的老祖張天師,還有一人,看起來十分年輕,他并不認識。
"難道此人是張天師的直系後輩?"紫衫老者心中暗暗揣測了一番,并絲毫沒有意識到對方是一名元神境老怪。第一是因爲對方看起來太年輕,他根本沒往那方面想,第二是因爲人族的元神境老怪就那麽幾個,他都有耳聞。
心中在暗暗揣測眼前和茅山派老祖盤膝而坐的青年男子身份時,紫衫老者快步走到離石桌中央丈許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并微微一躬身,抱拳行禮道:"仙隐宗李山,見過張師叔!"
紫衫老者是仙隐宗的一名外事長老,而張天師是茅山派老祖,之所以紫衫老者稱呼張天師爲師叔,是因爲張天師和仙隐宗老祖是同輩,按照宗門的一般規矩,就應該如此稱呼。
"你是仙隐宗在靈礦山的管事之人,今日喚李師侄你來,是因爲我旁邊的秦道友有一位故人是在靈礦山駐守的你宗弟子,所以我才喚你來問話。"
"秦道友可是我們人族新進階的一位元神境前輩,待會兒秦道友問你話,你可要說的詳細一點。"張天師此時面帶溫和之色,對紫衫老者說道。其說的話雖然溫和平靜,但帶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讓人不敢忤逆。
"是,是!秦前輩問什麽,晚輩一定如實回答。"聽張天師說,這名年輕的過分的青年男子竟然是一名元神經老怪,心中當時一驚,然後連連點頭,恭敬說道,還對着秦天躬身行了一禮。
"我來問你,在靈礦山執行任務的仙隐宗弟子中是不是有一個叫蘇青詩的女弟子!"坐在桌旁的秦天,微微側了下身子,輕聲對紫衫老者說道。
"蘇青詩?"聽到前輩的問話,紫衫老者先是愣了一愣,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麽,神色突然變了數變,接着支支吾吾,有些不好言語了起來。
"怎嘛?不認識?"秦天眼神何等銳利,見紫衫老者的神色變化,心中有些疑惑,問道。
"回前輩的話,蘇青詩這名弟子我認識,是本宗前任執法長老青雲子的愛徒,不過....."見這名前輩問這些話,想來他說的故人就是青雲子的愛徒蘇青詩,要是讓對方知道蘇青詩自從前日外出執行巡邏任務時,下落不明後,不知會有什麽情況發生,所以他礙于這些,不敢繼續說下去。
"說下去!"此時,見紫衫老者露出有些爲難的表情,秦天已經感覺到了不妙,心中一沉,聲音帶着一絲低沉道。
"不過,前日,蘇青詩和本宗幾名執事弟子一起外出執行巡邏任務時,遭受了魔族餘孽的伏擊。本宗帶隊的宗門執事和幾名弟子被斬殺,隻有兩名弟子逃了回來,而那次任務後,蘇青詩卻下落不明。"
"什麽?"這時,聽到紫衫老者的話,秦天面色大變,猛然将手上的精緻玉杯捏的粉碎,身上元神境的恐怖氣勢洶湧而出,直接往紫衫老者的身上籠罩而去。
此時的秦天,雙目泛着紅光,面色難看之極,簡直像要暴走殺人一般。
而坐于一旁的茅山派老祖張天師,聽言也是眉頭一皺,見秦天的強烈反應,心中想着那位仙隐宗的弟子應該和秦天關系不一般。
"前輩息怒,請息怒!"紫衫老者被秦天的激烈反應吓破了膽,見一位元神境前輩眼中泛着要殺人一樣的厲光盯着自己,而且一股令人心悸的靈壓落在他身上,讓他心神懼顫,身子發抖,連膝蓋都被壓得彎曲了下去,不由顫聲道,:"蘇青詩雖然下落不明,但她的魂燈依然未滅,說明她并沒有遭受厄運,還活着,隻不過她失蹤後的去向,晚輩也不知道!"
紫衫老着說着,眼神帶着一絲驚恐地低下了頭,不敢正視秦天要殺人的淩厲目光。
"你說當時他們遭受魔族伏擊後,還有兩人活着逃了回來。"此時,秦天面色陰沉,雙目淩厲地凝視着低下了頭的紫衫老者,沉聲道。
"是...!"紫衫老者顫着聲,回答了一聲,帶着顫音。
"把那兩人給我帶過來!"秦天聲音一冷,吩咐了一聲,然後龐大的靈壓陡然一收,眼神陰沉地閃爍不定了起來。
"是,晚輩這就去喊!"紫衫老者抹了抹額頭上冒出的冷汗,随即恭敬應了一聲,慌不擇路地往石屋外面走走了出去。
一下子,石屋内的氣氛頓時冷清了下來,還帶着一絲沉重的氣息。
茅山派張天師見對面而坐的秦天神色陰沉,也不多話,一個人默然無語地端起茶杯飲起茶來。
一個時辰過去了,紫衫老者帶着兩人進了高塔中的石屋。
帶來的兩名弟子一男一女,男的一身藍色長衫,眉清目秀,長得甚是秀氣。而女的一副少女模樣,十五六的模樣,身穿淡黃色長裙,鵝蛋臉,臉上滿是緊張神色。
其中那名藍衫青年,正是當日和蘇青詩在飛舟上說過幾句話的青年男子,算是蘇青詩的宗門好友。
此時二人進了石屋,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臉上滿是緊張神色,蹑手蹑腳地來到了石桌前,身子微躬,不敢擡頭。
剛才他們一個在附近執行任務,一個在盤坐修煉,宗門李長老火急火燎地找到了他們二人,說一位元神境老祖級的前輩要找他們問話,帶他們去見那位元神境前輩。而且李長老告知了事情的來由,說那位元神境老祖是來找宗門弟子蘇青詩的,說是他的故人。
聽說到蘇青詩在前日的任務中下落不明後,那位元神境前輩十分惱怒,見他們二人時好似當時事件的幸存着和經曆着,所以來找他們二人來問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