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郝治國回過神來,立于路中央的身影卻開了口.“你們這裏誰是負責人?”聲音清亮中帶着一絲着急,所有卡車上的士兵都聽清楚了。
頓時後面有幾輛卡車上一陣騷動,數百名士兵從大卡車上跳了下來,手中握着武器,強光燈打開的光柱直射在前方黑影的身上,光亮中,秦天清晰的面容顯露了出來。
郝治國這時才看清秦天的面容,發現竟然是一個年青人,心中一緩,心中暗想着還以爲自己碰上了邪門的事情了。不過心中又疑惑了起來,一個年青人半夜出現在深山老林,現在還攔住了軍用車隊,稱要見負責人,究竟有何目的,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郝治國開了車門,跳下了車,沉着臉,緩緩走到被士兵們用槍包圍的秦天面前。
“你是什麽人?三更半夜攔住軍隊救援物資,你可知這是要判死刑的!”郝治國一上來就一頓冷喝,銳利的眼神直打量着眼前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青年。見秦天被衆士兵用槍指着面色卻絲毫未變,臉上閃過一絲驚色。
“你是長官?”秦天絲毫沒有被眼前的陣仗吓到,眼神清冷地掃了眼前的壯年男子一眼,淡淡道。
“哼!你攔住軍隊救援物資有何目的?快說,不然我們将會把你逮捕,交給軍事法庭審判。”郝治國臉色一寒,心中着急着上面下的命令,還要去災區營救,見秦天半路攔車,耽誤了救援時間,不由厲聲道。
“如果你們想要活命的話,把車停在路邊上!”秦天自然不知道郝治國心中所想,心中想着自己好心好意救他們一命。見他一上來就厲聲厲語,面色不由一冷,冷冷地吐了一句。
“什麽?”郝治國臉色一變,面色陰沉,心中直憤怒秦天的膽大包天,竟敢威脅軍隊。
同時,一陣“咔嚓,咔嚓”的槍支上膛聲響,周圍的士兵都嚴正以待地舉着槍瞄準着秦天。
“逮捕他!”郝治國冷喝一聲,命令着周圍的幾個士兵,準備将秦天逮捕。
秦天見他們此舉,臉色一陣冷笑,“我要是拒捕呢?”同時身子一陣抽身後退。
“根據華夏國法律,攔截軍車者可以當場擊斃。你要知道你現在觸犯的是國家重刑條律。”郝治國臉色陰沉,心中卻在納悶秦天有何目的。但想着現在特殊時期,正是營救災區的重要階段,眼前被秦天拖延了時間,就相當于害了許多廢墟下的生命。作爲賦予正義感極強的軍人,郝治國現在在心裏将秦天判爲了十惡不赦的罪人,心中憤怒不已,見秦天拒捕,手勢示意了一下,讓士兵做好開槍準備。
“我說過,如果你們不聽我勸,等會‘陰兵借道‘,你們都會沒命!”秦天見自己好心做錯事,還要被莫名其妙地被開槍射殺,心中大怒不已,怒聲說道。
沖突看似一觸即發!
其實造成眼前的沖突局面,全是因爲秦天的行事失當,首先他不知道攔截軍用物資會有什麽後果,根據華夏國法律,這屬于最不可饒恕的犯法行爲,因爲這觸犯到了國家的安全利益,肇事者可被當場擊斃。而秦天攔住的軍用物資又是去營救災區的,在如此不恰當的時期,做了這種事。加上郝治國接了命令,急着去救援災區,沒給秦天機會解釋,自然導緻了兩方的相互誤會,造成了眼前沖突在即的局面。
“開槍!”郝治國見秦天依然大放厥詞,面色一寒,已經處于暴怒中的他,沒有揣摩秦天話中的意思,直接下了開槍命令。頓時“砰“”砰”聲數響,十幾發子彈破镗而出,子彈劃過空氣,響起一連串氣爆聲。
秦天作爲一名升靈境的修真者,對于一般的熱武器自然不懼,雖然神識能夠輕易捕捉到空氣中子彈的軌迹,但他懶得閃躲。體表一陣青光流轉後,護體靈光破體而出。
一聲聲金鐵交擊的撞擊聲響過後,數十枚子彈殼被青色光幕攔了下來,落在公路的水泥地上,飄起一陣清脆聲響。
“呃!”此時的郝治國和一衆士兵,目瞪口呆地瞧着眼前的青年身上流轉着一層青色光幕,子彈被光幕硬生生地彈開,滿臉不可思議之色。
光幕散開,秦天一臉冷笑之色,瞧着一群士兵的吃驚模樣,心中想着,自己若不使出一些手段震懾一下,他們還以爲自己是軟柿子可以随便捏。
這時,秦天腳下一動,身形猛然竄了出去。閃電般襲至郝治國面前,單手作鷹爪狀抓住他的肩膀,足下發力一蹬,帶着郝治國猛然竄上高空,體内靈力一催,向着遠處一陣破空而去。
“啊!”衆士兵被眼前突然的一幕驚得一片嘩然,根本沒時間作出反應,望着彌漫着濃墨色彩的夜空,怔然出神。
至于被秦天強行帶走的郝治國,此時臉上布滿了濃濃的驚駭之色,他實在想不通,自己招惹的這青年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竟然能夠禦空飛行。難道這世間真有一些不可思議的存在?
感受着自己在虛空中急速飛行,郝治國嘴中想發出聲音,但一張口,就被急速的氣流沖擊地說不出話來,隻能發出“嗚啊”的聲音。另外,急速的氣流宛若刀子般,刮得他臉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灼痛感。
但這種感覺沒持續多久,郝治國突然感覺身子滞停在虛空中,腳下的那種漆黑虛無感,讓他心裏有些恐慌。
“你看看下面是些什麽?”此時黑暗中的秦天冷然一聲開了口。
郝治國畢竟是一名軍人,心裏素質比一般人好上不少,從秦天帶給他的震驚和恐慌中緩緩回過神來,循着秦天的意思,往下面一看。漆黑的夜色下,公路上閃爍着許多微弱的淡綠色光點,其餘地一片漆黑,什麽也沒看見。
“隻看見了一些綠色光點”,郝治國有些怯懦地回答道。
“你再看看!”秦天另一隻手往他的後腦勺輕輕一拍,一道青光一閃而逝,沒入其中。
郝治國隻感覺腦中流過一絲清涼氣息,眼睛一陣涼意。刹那間,眼中世界瞬間明亮如白晝一般,映入眼前的恐怖一幕讓他差點失聲。
黑寂的山路上,如長龍般的馬隊伍行駛着,隐隐聽到“踢踏”的馬蹄聲,馬車兩旁排列了兩排穿着黑色甲冑,手持青色銅戈的古代士兵。青黑色的面色,沒了瞳孔的黑色眼圈,一股陰冷邪異的氣息在他們身上鼓蕩。
更讓郝治國大驚失色的是,每一輛馬車上竟堆滿了小山般的人頭,大概有數百個的樣子,而放眼望去,長長的馬車隊伍望不到盡頭。
郝治國望着眼前詭異的一幕,頭皮有些發麻,艱難地吞了吞口水,顫着聲道:“這些是什麽東西?”
“哼!這就是民間傳言的‘陰兵借道‘!若是你們車隊遇上了這群陰兵,你們所有人都要死!”秦天看着臉色發白的郝治國,冷笑一聲。剛才自己好心好意想要救他們一命,這人還不知好歹,竟然命令士兵開槍處決他,讓他現在都怒氣未平。其實他們之間就是一場誤會,兩人思考的角度不同,誰也不知道對方心中所想。
郝治國現在才明白過來,眼前的神秘青年一開始就是想要救他們,才會做出剛才的舉動。而自己卻誤會于他,命令手下士兵開了槍。心中懊悔不已,臉色一陣慚愧,急忙道歉道:“高人,剛才實在抱歉!因爲我們團是負責去營救災區的,而您卻攔住了我們的車隊,耽誤了救援時間,我心中挂念着國家交付的使命和廢墟下的人民,心下一急,作出了錯誤決定。對于剛才的冒失,我,郝治國任憑高人處置,絕無半句怨言!”說這話時,郝治國神色真誠,流露出軍人剛正不阿的氣質。
聽完郝治國的一番話語,秦天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行事确實有些考慮不周到,心中思來想去,臉色好看了許多。
“算了!我剛才考慮也欠周到,剛才的誤會就沒當發生過吧!”秦天想通了後,語氣不由放緩。他是個通情達理之人,自然不會耿耿于懷。
“另外,不要叫我‘高人‘,聽着怪别扭!”這時,秦天神情有些别扭地加了一句。
“嘿嘿!那郝某冒昧了,就叫你小兄弟吧!”郝治國面色尴尬地笑了笑,自己其實覺得也叫得别扭,隻是剛才見秦天顯露出不可思議的本事後,怕一不小心冒犯了,所以才如此叫了一聲。
“時間不能耽擱了,我們走吧!”秦天瞅了瞅消失在盡頭的陰兵,知會了一聲,體内靈力一催,帶着郝治國,朝着半山腰激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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