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屋子隻要在吉位或旺氣位安放明咒葫蘆和銅葫蘆使可以化解孤峰煞,令家人上下一心,一團和氣。”沈大林見自己被邊緣化,連忙走上前說道:“唐先生,讓我進去化解。”
甯北辰雙手抱在胸前,聳聳肩:“請他進去試試。”
沈大林瞪了甯北辰一眼,抖抖手裏的羅盤便往小樓的大門走去,值得一提的是,這座小樓的院子在後面,臨街便是主樓,院子隐藏在後面,肉眼隻能看到圍牆,沈大林推開門進去,那道門自動反彈,啪地一聲合上了……
屋子大門朝外,二樓的窗戶朝着馬路,又拉着窗簾,如此一來,裏面的情形肉眼根本不可見,沈大林已經進了客廳,屋子裏莫名陰冷,後背的雞皮疙瘩起了一滿背。
他打了一個寒蟬,嘴裏喃喃罵道:“那個毛頭小子想和我搶生意,沒門!”
一樓是客廳,廚房和餐廳,一道後門直接通向花園,許久未用,家具和家電都被白布蒙上,白布上面已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灰塵,一道樓梯在靠右側盤旋向二樓,采用的是古樸的木頭樓梯,扶手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圖案,這是上個世紀的設計。
二樓如唐濤所說,一共有三間客房,一間書房,一個諾大的陽台正對着後院。
屋子結構還是很不錯的,可惜,鬧鬼。
屋子似乎太暗了,許久未住人,又生了一股黴味,沈大林打了一個噴嚏,突然感覺後脖子上有個毛茸茸的東西撓着自己,癢癢地,他後腦一涼,弱弱地回頭,腳下腳咯吱一聲,吓得沈大林的心髒都快跳出來,猛然低頭一看,木地闆年久失修,有些松動了。
“媽的,吓死人了。”沈大林不敢耽擱,趕緊打燈的開關,終于在牆邊摸到,啪哒一聲,燈亮了,客廳明亮多了。
沈大林正想松口氣,突然發現暗紅的地闆上有一條長長的血迹!
心髒就這麽狠狠地抽搐了一下,迅速收縮,有些痛,沈大林本想奪門而逃,但想到外面的家夥,尤其甯北辰和蘇雪,硬是将這一口氣咽下去,咬牙走過去,蹲下一看,這條血迹從進門的玄關處一直到沙發底下,沙發底下有什麽?
沈大林覺得應該确定屋子的吉位,但是,就像有人拉着自己的腿,操縱着自己往沙發走,近了,他撲通跪在地上,然後側着身子伏下去,小心翼翼地看着沙發底……
暗沉沉的沙發底部,一張血臉赫然在目,紅通通的眼珠子瞪着自己!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沈大林大叫一聲:“鬼啊!”
他瘋了一樣拔腿就跑,轉身的一刻撞向餐桌,這動靜可不小,外面的三人聽得真真切切,幾乎在同時,蘇雪手裏的楊公盤内盤開始轉動,唰唰唰!
桌子吱地滑向一邊,明明亮着燈,沈大林卻慌不擇路,好不容易到了門口,拉開門,一個踉跄從門口的台階上滾下來,撲通摔在地上,摔了一個嘴啃泥,他的襯衫濕透了,後背一大片汗漬,他支起上半身,氣喘籲籲:“沙發下有鬼。”
“不止是沙發。”唐濤說道:“廚房,還有貯物櫃,還有樓上,我感覺到處都有,果然不能化解,還是賣了爲好。”
“不清除裏面的東西,是沒有人接手的。”甯北辰說道:“雷哥說了吧,這一單傭金不菲,你要确定出手,先簽委托合同,我們再來。”
蘇雪收起楊公盤,和甯北辰轉身便走,唐濤追過來:“你忘記告訴我聯系方式。”
甯北辰指着唐濤的上衣口袋,微微一笑,兩人便揚長而去,唐濤低頭,裏面不知何時多了一張名片,此時,沈大林一臉狼狽地走過來:“唐老闆。”
“沈大師,對不住,讓你白跑一趟,這屋子恐怕不隻是孤魂煞這麽簡單,我決定了,交給甯北辰處理,這房子,如果能夠處理幹淨,最好不過。”唐濤拍拍沈大林的肩膀,笑道:“辛苦了,你的辛苦費我會打進你卡裏。”
“唉,唐老闆。”沈大林還想替自己争取一番,唐濤已經迫不及待地走開,再聽到甯北辰車子的引擎聲,沈大林一把将羅盤砸在地上!
想想自己還有把柄在甯北辰手裏,沈大林又無可奈何地将羅盤拾起來,幫那個富家子弟處理女孩魂魄的事情已經犯了大忌,若是傳出去,自己還能攬到生意嗎?
甯北辰分明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敢這麽光明正大地欺負自己,還有偷進他家祖屋的事,“媽你個蛋,這次真是撞了邪!”
透過後視鏡看到沈大林氣急敗壞的樣子,甯北辰滿足了,蘇雪看着楊公盤,說道:“剛才屋子裏陰氣大動,動靜在樓下,我卻在二樓看到一隻女鬼,恐怕不止一隻惡鬼,這屋子是去年六七十年代建造的吧?”
“沒錯。”甯北辰說道:“身爲一名兇宅中介,對城裏有名的兇宅必須了如指掌,不過,我對這位唐先生缺乏了解。”
“他上身穿着阿瑪尼的新款襯衫,針織衫也是,下身的褲子是C家的新款,秋季當季款,鞋子是意大利手工制造的真皮,産量極少,可是他說年初破産。”蘇雪說道。
“年初到現在,他是否又東山再起,還是這座房子和他有些源淵,我要找人調查一下了。”甯北辰回頭看着蘇雪的眼睛:“眼睛夠毒。”
“還好,經常逛街和關注大牌資訊的結果。”蘇雪埋怨道:“自從和你攪在一起,我連逛街的時間也少了。”
“等幹完這一票,給你兩天假,不過,休想讓我幫你提包。”甯北辰說着,踩下油門,并不往公寓走,而是去了截然相反的方向:“帶你去見一個人。”
“誰?”蘇雪問道:“和你最親近的人就是姚娜姐,算上新近的歐陽浩,你還有其他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