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壓在自己胸口的于文,不禁釋然,科學解釋睡眠時壓着這個位置會做噩夢。
悄悄将她移開,他打開門走了出去,衣服已經濕透,黏在身上很不舒服。雖然有剛才那個噩夢,但他認爲不過是心理作用,因爲今天看過那個陵園,夢中的女人倒是像那個墓碑上的那張照片,并且晚上還去過那條河邊。
不洗一下,今晚怕是睡不着了,他心想。
因爲來得早,他選的房間是最靠近浴室的,想起江山四人說的話,‘讓你選在這,晚上保準起來。’
“烏鴉嘴!”他笑笑,暮然間感到後背一涼,仿佛有什麽從身後走過去似地,與此同時,别墅的門詭異的咔咔響了兩聲,打開了一條縫隙,由于剛才的夢境,他頭皮不禁發起麻來,那縫隙似乎能走進去一個人。
他渾身一陣發冷,看着微啓的門,半晌也沒發現什麽,四下打量,屋子内靜悄悄的,隻有窗簾在擺動。
應該是風,他暗歎自己太緊張了,要真有東西在這屋子内,憑借體育生的超高反應力豈會發現不了。
“可惡,晚上誰最後一個回來,也不關門,不怕小偷啊。”他嘀咕幾句,關上房門,進了浴室。
褪去衣物,扭開水龍頭,抹了些肥皂,搓洗着身子。
猛然間啪的一聲,像是有人的腳踩入水面中一般,他大駭,忙擦幹臉上的水珠。
浴室也就十幾平方,被一道簾子隔成兩半,外面是馬桶和梳妝台。
因爲進來時爲了省事,他是直接竄過簾子進的浴間,想來是昨晚那個女生洗浴時拉上的簾子。
啪!又是一聲。
他倏地拉開簾子,想看看是誰在惡作劇。
依舊是沒有人,這次他無法鎮定了,不免胡思亂想起來,傳聞鬼是看不見得!
他僵直着走到衣架前,顫抖着摸索出口袋中的手機,因爲打算待會在客廳睡,怕進進出出吵醒于文,所以他帶出了手機。
調到拍攝功能,如果有不幹淨的東西,這種方法應該是能看到的。
嚓!閃光燈亮起,那一瞬間他似乎在玻璃鏡上看到一個女人的影子。
“啊!”他本能的退出幾步,差點被浴盆絆倒,再定睛一看,玻璃鏡上幹幹淨淨什麽也沒有。
強忍着砰砰的心跳,他看了一眼手機,熒幕上除了梳妝台空空如也。
他正要逃出來,眼角的餘光看到梳妝台下面跳出一隻青蛙,啪的一聲,在水面跳起來。
“我靠!”木羽希一把抓起那小東西:“你想吓死老子啊!”
将它丢出窗外,哈哈笑了起來,剛才鏡子上的那個人影,也被他直接忽略,認爲是閃光燈下産生的幻覺而已。
擦幹身子,穿上衣服走了出來,舒服的躺在沙發上,手機上下載了一本《最強棄爺》看了幾張便忍不住困意,睡着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猛然感到有一口氣吹在自己臉上,冰冷夾雜着腐爛的氣息和一種說不出的怪異香味,似乎是女人噴的香水,但和那種腐爛味道混合在一起,讓人幾欲作嘔。
他想睜開眼,可眼皮仿佛有千斤重,費盡全身力氣,也不過裂開一條細縫而已。
眼前是一片黑暗,但他很清楚,在臨睡前他是開了一盞燈的。
暮然間,那黑暗如同幕布一般,晃動了一下,他差點叫出聲音,因爲他終于發現,那根本不是正常的黑色,而是有東西趴在自己的臉上,并且正将一種柔軟的東西向自己口中塞去。他用力推了一下,即使有強健的體魄他也絲毫撼動不了上面的東西,聯合一晚上的經曆,他不得不相信自己遇上了不能常理解釋的東西!
“嗚嗚……”他困難的發出求救的叫喊,卻被那東西堵住嘴巴,隻發出一聲無意識的嗚咽聲。
他的心怦怦直跳,緊張和恐懼讓他渾身發軟,根本用不上力氣。
那東西摸索了一會兒,從他的臉上移開,騎坐在他的腰間,因爲拉開了距離,他終于看清楚身上的是一個人,一個女人!
那張臉他回憶起來,正是墓碑上的那個女子,清秀并有一對可愛的酒窩,隻是現在看來,那根本與可愛挂不上鈎,說不出的猙獰恐怖!
他強忍着這種恐懼拼命想讓自己動起來,手掌在沙發上抓着,卻根本不受力。
兩人就保持着這種姿勢躺了片刻,女鬼扶着她的身子坐了起來,饒有興趣的看着他,清秀的臉上不合适的出現一絲的妩媚,低下頭漸漸的靠近,看樣子女鬼準備吻下去,木羽希身上的壓力忽然一輕,他大吼一聲站了起來,快速的向後面退去,下意識提了一下褲子。
衣物完好,并沒有被拉開的痕迹,再看看屋子内,燈開着,也沒有女鬼的痕迹。
難道還是夢境?怎麽會這樣真實,尤其是‘小弟弟’的舒服感覺。
看來還是回屋子裏吧,他甚至生出要離開的決定,這棟别墅太詭異了,而在這之前,他幾乎沒有做過夢,更别說這種噩夢。
剛邁出一步,在他的臉頰上,一股冷氣吹了過去。
那種在夢境中清晰感受到的腐爛和女子香水混合的味道。他恐懼的站在原地,身體整個僵住了,那股氣息來自他的右側。一點點、一點點轉過頭,終于看到一張女子的臉,微笑着,帶着一對可愛的酒窩。
不是夢境,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啊!”他大叫起來,臉頰上一陣劇烈的撕痛,隐約中感到有粘稠灼熱的液體淌下去,接着他看到女鬼伸出長長的舌頭,在他臉上快速卷動一下,一片皮肉被它吞了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