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幾乎複原的他們對付這些東西簡直如同吹灰,關鵬也做了該做的事,一個劍符過去,把那個讓他傷心的小屋轟成粉碎。
文娟看到關鵬顫抖的雙手,在它的上面拍了兩下,輕輕地說道:“你做的夠好了,這些都是意外。”
“是啊,畢竟在這之前,沒有近距離接觸李晴,他不會知道她就是‘冥妃’,而這次找尋空間節點,恰巧遇見了。這是巧合,也是她的命!”關父再次歎息,傷心的人不隻是自己的兒子,還有李母。
“與其我們在這裏這樣難過,還不如去想怎樣救出李晴。”文娟說道,接着又低聲道:“還有,你們剛才說董明在山下作亂,我擔心我父親……”
文娟停下看着關鵬三人,李晴的消失,他們正處于傷心之中,可是自己的父親也處在危險之中啊。
“不用擔心,現在李晴暫時是安全的,我們先去解決山下的事情。董明是書生的羽翼,我們必須剪除他。”關父堅定道,一場惡戰看來是避免不了的,既然如此,消除敵人的力量勢在必行。
關鵬沒有說話,李母也是這樣,兩人不約而同的向前行去,他們心中的痛和恨,唯有發洩出來才能好受些。
山下一座崗哨内,文娟的父親眉頭緊皺,崗哨外,一隊的士兵緊握着手中的槍支,在這樣嚴寒下,居然都滲出無數的汗珠子。
文父通過望遠鏡看了眼外面,幾百米處,一個面露冷笑的年輕人坐在幾個士兵的肩頭上,若在平時,有人敢如此侮辱士兵,文父定會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而此刻他隻能藏在這座崗哨内。
對于他這樣的将領,早把生死看的極淡,而讓他感到不安的是,被這個年輕人殺死的士兵都會詭異的變成一個個人身木偶頭顱的怪物。他可以死,但這樣死去……哎!他歎了一口氣。
崗哨外士兵傳進來一條不好的消息,他們的子彈隻能夠再阻擊一波的怪物。文父的眉頭更緊,這一天一夜,他們已經戰鬥了十幾場。起初,那個邪惡的年輕人隻殺死八個人,以後他便沒有再出手,就這麽八個士兵,就像是滾雪團一樣,越滾越大,現在整個司令部就剩下他和幾個師長在屋子内,外面那些充當士兵的都是團級幹部。
在半夜的時候,他便知道這場仗是必敗無疑的,所以對于那些膽小的棄他而逃的士兵,他和所有領導階層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在十幾聲慘叫過後,便沒有人再逃跑了,這座山都被那些怪物包圍了。
望遠鏡外,年輕人似乎察覺了他的窺伺,眉毛輕揚,做了一個進攻的命令,并對着他做了一個槍斃的手勢。又要來了,這次外面的士兵又能剩下幾個。
他拿出手機,翻到女兒的電化處,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有打出去。女兒尋找的法師實力到底有多強,他不清楚,既然不清楚,就不會讓女兒回來冒險。想想女兒,這些年虧欠她的太多了,又有什麽理由讓她回來陪着自己這個老頭子去死。想起女兒,他又有些欣慰,女兒很聰明,像她母親一樣,也很漂亮,同樣像她的母親。他不是不喜歡她,隻是每次看到她,都會想起她的母親,每次想起心都會針紮的痛。若有機會,他隻想對她說一句話,我一直都愛你。
砰……一聲槍響,将他拉回現實,他看了眼外面,士兵們已經朝着那些行屍走肉開火了。他們沒有手軟,自從第一次被攻擊之後,他們清楚那些昔日的戰友、下屬、同事是多麽的惡毒,他們沒有槍支彈藥,可他們的口器就是最厲害的武器,那種木質的口腔幾乎能媲美任何野獸,一口下去,再粗壯的脖頸也會被從中咬斷,然後他們便會機械的撿起血淋淋的頭顱,接着便是詭異的一幕,被它們咬斷的脖頸處奇怪的長出一顆木質腦袋。
對!那種木質頭顱是從脖頸處長出來的,就像是血肉模糊的喉管處有一顆能迅速生根發芽的種子。
那些行屍走肉簡直刀槍不入,子彈就算是洞穿他們也隻是讓他們緩了一下而已。
咚……一聲重響,一個怪物士兵倒了下去。通過望遠鏡,文父一陣激動,這是這麽長時間以來第一個倒下的怪物。他急忙仔細觀察是什麽原因讓它倒下的,幾十秒鍾過去,他終于發現,是木質頭顱上虛無的眼眶處挨了一記,難道?
他打開門喊道:“沖他們的眼睛射擊!”
已經失去信念的士兵,幾乎沒有猶豫,也不會有任何的疑惑,士兵就是毫無理由的執行長官發出的号令,于是所有士兵都照做。
砰砰砰砰……一連串的子彈射過去,剩下的都是團級幹部,每一個都身經百戰,不說百發百中,也差之不遠。
沖在最前面的一隊怪物士兵,百分之八十被擊中眼眶,和他想的幾乎一樣,一個接一個倒了下去。
立刻,所有還活着的士兵都有了生的希望。
文父緩了一口氣,僅僅是緩了一口氣,子彈是省下了一些,可也不過是杯水車薪,頂多再能堅持一輪。
不遠處的,兩個怪物士兵擡着的就是董明。
他稍微坐直了一些,嘟囔道:“不愧是做司令的,這麽小的細節都發現了。”
其實昨晚,就有士兵誤打誤撞打中了怪物士兵的眼眶,隻是因爲黑燈瞎火的沒有人注意,沒想到天才亮沒多久就被他發現了。不過又能怎樣,他們明顯的彈藥不足,就讓他們再緩一下吧,看一眼最後的太陽。
“我是不是很仁慈?”董明心中輕笑。
這一輪下來由于文父的發現,第一次出現零傷亡,說了幾句鼓舞士氣的話,文父咨詢了一下彈藥情況。
一百八十八發,剛剛上升的士氣又變成了死寂,沒有補給,而且手機此刻都變成了對講機,隻能在幾百米之内撥打,根本打不出去,那麽等待的隻有死亡了。
最後的陽光麽?每個人都擡起來頭,看得那麽貪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