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她!”她清晰地說道。
對,隻要殺了她,自己就能得到所有。
她向前走了兩步,手掌猛地生出無限的力氣,也許一下子就能撕開眼前的女子。
她再次愣住,爲什麽要這麽做,什麽時候自己竟變得這樣血腥,而且,眼前這個女子是誰,自己又爲何這樣恨她?
不對,自己一定出了什麽事情!
文娟使勁搖了搖頭,雖然她想不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但她暫時壓制住自己,不讓自己再向前走一步,幾乎是耗盡了全身的力氣放下已經擡起的胳膊。
李晴的心提到嗓子邊上,文娟居然那麽容易就向自己走來,原來她平時都是裝出的無所謂,若是這樣,她這段時間該有多苦?她看着文娟略微扭曲的臉龐,完全忽視了自己的處境,甚至覺得若她真的殺了自己,就當是成全他們吧。隻是成全這兩字好苦,卻讓眼睛鼻子都酸了起來。
可是文娟停了下來,女鬼說過,她還是有自己的思維的。對,文娟那麽精明的女子,怎麽會這樣容易被蒙騙。
李晴想起剛才自己的堅持,剛剛腦海裏全都是責備文娟這個第三者,她這個前任爲什麽硬是要插入關鵬和自己的二人世界,她這麽聰明的女子難道不知道覆水難收的道理麽?
既然她要破壞自己的幸福,那麽爲什麽還要理智,隻要殺了她,自己和關鵬就會幸福。
但是當自己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就停住了。自己是一個醫生,一個救死扶傷無比神聖的職業,怎麽就能夠這樣子輕易甚至有點輕率的去結束一個生命。
于是,她掙紮了,就像是文娟剛剛那樣,臉龐扭曲,理智和心中的貪念劇烈交鋒着。
很可笑,那點平時被自己都不屑的貪念,竟然放大到這樣的程度。
情況漸漸失控,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腦子中全是文娟的不對,她怎麽可以這樣不知廉恥的賴在這裏,她怎麽能破壞自己和關鵬的關系!姐妹,狗屁!隻是她的借口,這麽爛的理由也好意思說出來,這種陰險狡詐的女人就應該死,若是自己殺了她也不過是爲民除害,是的,不違背醫生的道德。
于是她走出了一步,就像是文娟那樣,那個時候,她是怎麽想自己的?
不管那麽多了,反正最後自己守住了自己的心,沒有做什麽可以後悔的事情,現在就聽天由命吧。
李晴完全坦然了,看着依舊杵在原地的文娟,她的内心此刻一定波濤洶湧吧?愛要自己争取,她能明白,文娟怎麽會不知道。
她轉過頭看了一眼女鬼,笑了,也許它會兩次都失望吧。
與此同時,女鬼也看向了李晴,一道精神波動傳來:“笑什麽?她現在還在猶豫着,看來她還是想殺你的,說不定下一刻就會撲過來。”
“别再自欺欺人了。”李晴想着,女鬼能聽到的:“我都能控制住自己,何況是她,她比我要聰明、要理智一百倍。”
“是麽?我怎麽聽說越是理智的人,發起瘋來會更加讓人意想不到。”女鬼冷笑連連,自己是多麽知書達理,但是自己被那樣殺死之後,所做的報複是平常人連想都想不到的,想起那幾房夫人一個個凄慘的被自己殺死,它的心中再次爆發出強烈的恨意,意念更加瘋狂的湧入文娟的腦海。
殺了她!殺了她!奪回自己的一切!
女鬼已經知道兩個女人的關系,便利用她們的恨意,它不相信,在情這一方面,有那個女人會真正的大公無私。至于李晴,她不過是自制力好一點罷了,不會出現兩個。它不再理會李晴,專心的控制着文娟,它迫切想看到兩個女人自相殘殺的場面,想着想着,一陣陣的快*感刺激它顫抖起來。
文娟動了,女鬼一波波的精神波動讓她再也控制不住,理智什麽的都抛到了九霄雲外。再也不去想眼前這個女人是誰和自己爲什麽要殺她,隻要明白一點,這個女人該死,她搶了自己的東西,要奪回來,那件東西對自己很重要。
冰冷的手掌終于接觸到李晴的額頭上,文娟開始使力,劇痛感讓李晴想喊,但是她發不出一點聲音。
血液滲出來,皮膚終于破了麽?李晴凄然起來,她知道這一刻自己要死去了,隻是這種死法她受不了,女人,對自己的容顔是比什麽都在乎的。
突然,痛感停住,李晴下意識睜開眼睛,隻見文娟奇快的掏出一疊的符咒向後面的女鬼丢出去。
啪啪啪……如同爆開的米花一樣,女鬼身上爆出來一蓬蓬的花火。随之,一陣響徹雲霄的凄厲吼叫傳出來。
文娟一把抱住李晴:“對不起,剛才爲了麻痹女鬼,也爲了能讓符咒起效,讓你受痛了,還好隻是出了點血。”
李晴目瞪口呆,下一刻就跳了起來:“牛!你到了這時候還有心去算計。哎!我能動了。”
“廢話!女鬼受了那麽重的傷,哪還能分心去控制你。當然了,我是誰,區區一點的小法術還想迷惑我。”文娟戒備的看着遠處的女鬼,剛剛可不是那麽輕松,若不是身處那樣的家庭,有那麽嚴格的培養環境,她不可能有這麽大的自制力。想到家,好長時間沒回了。也許這件事了了,還要麻煩關鵬一次。父親發來的郵件上對那件事說的那樣輕描淡寫,若是别人還真以爲是件小事,隻有她明白,像父親那樣身份的人,怎麽會開口求人,事情不簡單。
“可惡!你竟敢傷我,我要讓你倆嘗遍那幾個女人所受的酷刑!”女鬼咆哮着沖來,身體在空中連續閃爍,一連串的血影過後,來到兩人身邊,不等她們做出反應,雙手将她們舉了起來:“去死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