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離去同時告訴關鵬,它是有一定智商的,在沒有完全把握下不做無謂的事情。不過,好在還能控制,就像先前它做的調虎離山之計,簡單的就像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年,但對于同類來說,已經相當厲害了。
王謙在外面瑟瑟發抖,最近發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場噩夢,眨眼間,一屋子人就隻剩下自己一個,這讓他心寒,即使站在太陽底下也暖不熱。
“冷還是怕了?”關鵬叼着煙走出來,漫不經心的問,他想到了這個時候,就算自己不問,對方也會求着告訴自己一些事情。他始終不相信,一個動物的冤魂會無緣無故去招惹生人。
“我……”
“怎麽?不想說麽?”
關鵬扭頭欲走,很快被王謙抓住:“不,我不是不說,隻是,這件事情……”他想了片刻,最後道:“太不可思議了。”
關鵬笑了,吐出一個煙圈,拉來一張凳子,翹着二郎腿坐下:“在這之前你見過鬼麽?”
“沒有。”
“那現在那?”
王謙愣住,鬼都見過了,還有什麽不能接受,想到屋子中剛才的驚險情況,而現在活着出來的是關鵬,問道:“你剛才殺了它?”腦中快速盤算着,若他已經殺了它,自己還有沒有必要全盤托出,畢竟那是莫大的好處,若被人知道……他不敢多想。很顯然,眼前的警員還是一個道士,知道那件事情後,會不會對自己不利,像電視、電影中那樣做,他禁不住在心底一顫。
“剛才它逃了。”關鵬實話實說:“不過我有八成把握能消滅它。”
王謙一番掙紮,最終還是決定告訴他,若他真的欲對自己不利,最起碼自己還能多活一些時間,總不至于像現在這樣,時刻面臨着死亡的威脅:“那會兒我們被利益蒙蔽了雙眼,說起來真的可笑,那種虛無飄渺的東西我們居然都信了。”
關鵬沒有接話,平靜的望着他。
王謙既然已經準備說出來,索性也不隐瞞了,那種事情誰知道是真是假:“那天我們四人在外面散步,你應該聽說過我們學校的傳說,校墓處那個。平時幾乎沒有人前往,别說夜間,即使是白天也鮮有人過去。而那天我們發神經了,我們竟然全票通過去那裏探險。”王謙的表情滿是後悔,估摸着讓他再一次選擇,不會做出同樣的選擇:“那天是月圓夜,我們喝了些酒。平時我們不會喝,第一沒有錢,第二怕酒後失态。我們沒有什麽背景,真做了什麽,恐怕學校第一時間就會趕我們走。呵呵……别看學校裏的老師滿口仁義道德,估摸着我們真要犯了什麽事,絕不會心慈手軟。”
關鵬點頭表示同意,在現實社會何嘗不是這樣,真有黑鍋什麽的,那些沒背景沒人脈的第一時間就會出來‘頂缸’。
“可是人都有幾分脾氣啊,我們真的是郁悶到極點了。于是那天晚上我們都很放縱,花光了當月所有的補給,喝了從未喝過的那麽多的酒。”王謙笑了:“所以我們醉了,瘋了,以至于忘記了自己是誰,也忘記了一些禁忌,踏入了那片區域。”
關鵬放下了二郎腿,接下來的可能就是關鍵了。
王謙沒有賣關子,也許這段時間他爲了這個秘密都快瘋了。
“那片區域都是墓地,一個接一個的可怕石碑,上面照片上的人都在笑,但我們都醉了,豈會怕他們。于是我們也笑,并且更大聲。袁偉松第一個發現了校墓處的異常,因爲是月圓夜,月亮大且明,不可思議的是,一道月光竟然直線般的傾瀉下來,像一條通道。”王謙說到這裏停了一下,讨了一根香煙,使勁抽了一口:“若我們那時候走還來得及,隻是我們都起了貪念。小說中,天靈地寶出現不都是哪個樣子麽。”
關鵬腦海中幾乎能蹦現出那幾個人貪婪和不怕死的樣子
“我們太渴望能有什麽改變我們命運,加上酒勁,我們幾乎沒有什麽阻攔,還争先恐後的跑過去,現在想想真傻。”王謙苦笑:“那道光柱我們很快發現是什麽,說實話,我們當時都愣住了,那種隻能發生在小說中的情節居然是真的!”
“吸食日月精華麽?”關鵬大膽猜測。
“是的。”王謙坦然:“那是一條巨型的蟲子,你能想到麽,它的臉部已經化作人形,脖子以下還是獸體。”
上邊是臉,下邊是獸體,怪不得它要用那種殘忍的手法殺人,傳言,收集一百張人皮就能将自己得皮膚轉化過去,它難道是想這樣,隻是目前還沒有發現一張人皮,它将它們弄到哪裏去了,難道已經開始吸收了?
“那真的和傳聞中野獸渡劫的形象太像了,李玮峰經常讀這些書,于是他猜測,這時候的怪物防禦最差,隻要此時攻擊它,它甚至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我們不想那樣做的,可袁偉松堅持的認爲,隻要吃了它的血肉,就能獲取某種能力。你知道,這句話太有誘惑力了,我們也有理想抱負,誰願意永遠困在這裏打拼。李玮峰第一個帶頭,拿了一根棍子,直接将那怪物擊打在一邊,并且極快的再次擊打。那個怪物起初沒有受到緻命的襲擊,我們的力量畢竟小,打了十幾分鍾,甚至連它的甲胄都沒有破開。但是,當天空劃過第一道雷電時,那個怪物居然怕了,我們也想到,所有渡劫的東西似乎都怕雷,于是爲了能吃到它的皮肉,我們做出最大膽的舉動,直接将它搬到一棵樹旁邊,并将一個手機幫綁它身上,在雷電将來的時候,我們撥通了那個号碼。第一次并沒有成功,我們沒有氣餒。一次次實驗,終于在第五次時,引下了一道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