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常可可下意識回答後馬上搖頭:“是正好碰見,姐姐在逛街啊。最近這裏不太平,前兩天還發生過兇殺案,死者連腦袋也沒了,很恐怖的,像你這種單身女性最好不要一個人在夜間行走。”
李晴暗自腹诽,我剛才都看見了,還看到殺人嫌疑鬼了,要是說出來,還不吓死你們,臉上笑得卻像一朵花似地,捂着心髒做怕怕狀:“真的麽?好可怕啊,你們保護我行麽?”
張偉的心髒都感到有點抽筋,暗道姐姐啊你不笑還好,就算笑,也别做‘西施捧心’的樣子啊,要知道這動作不太漂亮的人做出來是會吓死人的。
“不說話就當你們答應了。”李晴連忙坐實這件事情,這鬼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呆下去,雙手拉着兩個小實習生就走。
張偉和常可可連哭的心都有了,要是前兩天那個姐姐拉着他們還不算吃虧,這手可是處的,本想留着拉女朋友的,沒想到被硬上了。
李晴不知道他們的想法,一個勁的催促着,于是街上出現一個奇怪的現象,一個彪悍的女子拉着兩個垂頭喪氣的小警察,一時間議論紛紛。
直到來到家門口,李晴才稍稍放下心來,松開了兩個快哭出來的小實習生,一蹦一跳的上了樓。
李晴消失在視線中,常可可憤慨的道:“裝嫩,絕對的裝嫩!”
“賣萌,十足的賣萌!”張偉也痛心疾首。
說完,兩人互相用對方的衣服去擦剛才的‘祿山之爪印’。
另一邊,李晴打開門,父母兩人慌忙将一個大旅行箱藏在背後,她歎了一口氣,道:“别藏了,都看見了,說吧,這次要去哪裏?”
“呵呵,我就說,我家晴晴不會反對的,你偏要躲躲閃閃的,我們要去‘靜影山莊’玩一周。”母親笑眯眯的回答。
“我哪會有意見,不過,你們回來,我也要去玩一周。”李晴不動聲色的攤出條件。
“要是帶男朋友去,我們報銷差旅費。”李父一副八卦樣子。
“要是帶三個去,能拿多少?”李晴語不驚人死不休道。
“一百萬!”老媽生硬道。
“哇!這麽開明。”
“是啊,然後你就給我卷鋪蓋走人。瘋丫頭,你每天這樣渾渾噩噩的嫁的出去麽,最近和小關發展的怎麽樣了。”也就這時候,老媽才會出現少有的威嚴。
“就那樣。”李晴咬牙切齒,想到那對狗那女抱在一起的親熱模樣,又恨不得去咬人了。
“把握好那小子,是個不錯的選擇。”李父眉開眼笑,那家夥配得上自己的女兒。
“恩!”李晴回答的心不在焉,不錯的選擇,對啊,别人也這樣想。文娟絕對有問題,不然怎麽老纏着不放的,不行,到嘴的肉,豈能讓其他人搶走。
老媽走過來,拍拍李晴的肩膀:“抓住機會,别讓自己後悔。”看了看手表:“呀,時間快到了,我們要走了。”
“什麽?今晚就走?”李晴猛的站了起來,剛才的事情還心有餘悸。
“是啊,我們約了關鵬的母親,今晚,是個機會,要不要讓他來陪你?”老媽也開始八卦了,李晴一陣郁悶,怎麽兩個人這麽大年紀了,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還沒熄滅。
“不用,我困了,你們走好,我睡了。”
“死丫頭,也不送送我們。”兩個老人無奈的走了。
半卧着,李晴打開電視,打着哈欠看着無聊的肥皂劇,不知過了多久,居然睡着了。
暮然間,一陣拍皮球的聲音在房間内響起。
李晴疑惑的睜開惺忪的眼睛,家裏面沒有人玩球,而且父母剛剛離開,現在就自己一個人在家。
‘啪啪’……連續的拍擊,仿佛告訴李晴這不是幻覺。
她瞬間就清醒了,一下子坐起來,緊攥着被子驚恐地看着門口。
砰地一聲,門被撞開了,一個血淋淋的腦袋滾了進來。
李晴尖叫一聲,光着腳站在地闆上,緊張的看着那顆腦袋。
‘咔咔’腦袋轉了一圈,怒睜的眼睛死死盯着李晴,接着,它飛了起來,一下子撞入李晴的懷中。
李晴被吓呆了,傻傻的站在那裏看着懷中的腦袋,那是一顆完全被剝掉皮膚的頭顱,就像是醫院裏貼着的那種圖片,肌肉一絲絲的粘在臉上,上面布滿的血管就像是一條條黑色的蚯蚓,猙獰的趴在上面。
“啊!”呆滞了幾秒中,李晴終于恢複行動能力,手忙腳亂的甩掉手中的腦袋,頓時一捧的血沫子在地闆上濺起,眼眶中一顆眼珠子随之掉了出去,極輕微又極清晰地咕噜噜滾動着,刺激着李晴脆弱的神經。
踢開那顆眼珠子,李晴強忍着要蹦出來的心髒和嘔吐感,開始逃。
失去一顆眼珠的腦袋,詭異的彈跳起來,就像是一顆球,緊跟在李晴身後。
跑出卧室,李晴緊緊拉住屋門,門後面那顆腦袋一下撲上來,不停地撞着門,每一下都像敲在李晴的心上。
雖然屢次遇鬼,但她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堅強,此刻她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
而這時,門闆被撞出一個凸起,緊接着又一個……
李晴驚恐地看着一個個凸起,那一個個人類的臉的模樣,終于她放棄了,扭頭就跑。
就在她到達樓梯口的時候,那顆頭顱終于撞碎了門闆,呵呵怪笑着從樓上飛下來,不偏不斜,正好落在李晴腳下,大張着嘴巴沖李晴的腳腕咬下去。
速度堪比子彈,李晴避無可避下被咬中,皮膚登時就被撕開,血液瞬間就滲出來了,仿佛吸血的水蛭,那顆頭就粘在上面,沒有皮膚的腮幫一鼓一鼓,說不出的滲人。
劇痛沒有讓她發懵,反而生出一陣清明,急忙蹲下身子用雙手去掰開那顆頭顱,入手處,一陣使人發瘋的粘膩,看李晴伸出手,那顆頭詭異的笑了笑,瞬間升空,兩顆頭就那麽互相對着、看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