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的逼近那人,這是警察常用的套路,若那人有**居心,會顯現出一些蛛絲馬迹,不過那年輕人比關鵬想象的要強悍許多,眼中的驚慌之色一閃而過,這就夠了,關鵬心中暗笑,俯下身子看着這個矮自己一頭的年輕人,所有人都想盡快離開這裏,隻有他是例外的,若說他沒有問題,關鵬是不信的,這樣子四五秒鍾後,在他耳邊輕語:“别讓我知道你想做什麽,照目前看來,除了房東的兒子,你的嫌疑是所有人中最大的,别讓我抓住你的把柄。”
董明在驚慌之後,很快明白了關鵬的意圖,同樣高智商的他不以爲然的撇了撇嘴:“若說嫌疑,這裏所有的人都比上你。”
“哦?”
“我們一直在這裏,隻有你是事發當晚突然來的吧。”董明一針見血。
關鵬對他豎起了拇指,這是一個狡猾的敵人,兩人心照不宣各自笑了起來。
連續兩次奇怪的‘詐屍’,所有人都選擇聚集在一起,餐廳無疑是一個最佳的場所,每個人都沒有坐着,或在屋内踱步,或探出頭等候旅行團的消息。
這是一個兩日遊的團隊,按照規定,大巴車會在午後抵達這裏接走他們,明知道現在車子不可能來,還有人不住的抱怨着。
李晴現在已經不去糾結奉獻還是索求的問題了,她一刻都不願離開關鵬半步,像個跟屁蟲一樣,比較起來還是小命珍貴些,死了都要愛,隻是歌裏面唱唱而已。這樣一想,她不禁黯然下來,果然自己還是不夠愛他,隻是需要他,可她偏偏找不到離開他的原因,甚至想到會分手就會心痛得難受。奉獻、索求,真的不能統一麽?也許像他說的那樣,給他洗衣做飯便行,可這些好像都能花錢解決,比如雇個保姆什麽的,可這樣一來,豈不是很像養了一個小白臉?
小白臉這三個字在腦海中蹦出來的時候,李晴下意識的擡起頭,剛好看見關鵬正壞壞的瞅着自己,那張臉還真的很白,五官端正,人模人養的……
“噗嗤!太像了,哈哈……”李晴覺得那三個字簡直就是給關鵬量身定做的,腦中又出現了久違的女王揮鞭圖,猛然間想到現在的氣氛并不适合笑,感到周圍一道道異樣的目光,強制收住笑聲,卻把自己給嗆着了。
“想通了,看你很開心的樣子。”關鵬在莫名其妙了幾秒後,便明白過來,剛在這**一副心事重重地樣子,顯然還在糾結着愛與喜歡的問題,現在看她如此爽朗的笑,應該是想明白了。
“對啊,所以你就等着被我煩一輩子吧。我奉獻我的青春,你就奉獻一輩子的守護吧。”李晴不講理的說道。
“好像我也有青春。”關鵬故作委屈。
“閉嘴,女人的青春比較值錢。”李晴無比的霸道。
關鵬什麽都不顧了,一把抱住她,她還真怕這**會鑽牛角尖。
李晴起初身子還有些僵硬,不多時便完全放開了,同樣用雙手環抱着對方,這一刻她無比确定,她愛着他。
房東也一掃先前的郁悶,跟着高興,自己這傻妹子的姿色,還真配不上那男的,現在看來倒不用擔心了,兩人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
餐廳裏的固定電話不合時宜的響起,打斷擁抱在一起的兩人,房東迅速接了起來:“喂!什麽?山體滑坡,路被堵住了,怎麽可能,這麽點雨……恩恩,好吧。”
所有人都側耳聽着電話,等房東挂斷,都圍過來,在确定路确實被堵上後,立刻群情洶湧起來。
“安靜!”關鵬吼道:“隻要雨停了,道路很快就會修通的。”
董明不陰不陽道:“你倒是鎮靜,要那家夥再詐屍,或者再有人被殺害怎麽辦?誰知道兇手是那個,對吧大夥們?”
“這個你不用擔心,若今晚不能離開這裏,晚上我守夜。”關鵬冷道。
董明呵呵一笑:“這就最好了,就是不知道這位警官大人能不能應付詐屍?”
房東出來接話:“這也甭擔心,我們這小山溝溝裏,詐屍也不是沒見過,有時候還沒有下葬的屍體,被山貓一驚就‘起’來了,所以,有一種特殊的職業,捆屍人,我現在就去找一個來。”
捆屍人,關鵬了解,他們的任務就是給屍體綁紮雙腿和手,以防止死屍會發生屍變,這在農村确實是極長見得,并且是被認可的,幾乎所有死亡的人都會有此待遇。城市裏沒有這種職業,屍體很快就會被火化掉,還詐個屁啊。隻是其中也有他們一些秘密的步驟和做法,關鵬也很好奇。
同樣好奇的還有李晴,她是怕而期待着。其餘人在煩躁中漸漸安靜下來,不得不接受這事實。
半個小時後,一個駝背的老人跟着房東走來,他頭上戴着一頂農民特有的草帽,一身粗布衣褲,在腰間懸挂着一杆紫紅色的煙槍,邁着八字步,不緊不慢的走着。
李晴腦中不禁出現一個卡通形象,慢羊羊村長,說實話還真像。等那人走進屋子,李晴不禁愣了一下,恐怖版的慢羊羊。
駝背老人的瞳孔上仿佛蒙了一層磨砂玻璃,因此他的眼眶中白呼呼的一片,看起來極其的滲人,更甚的是他那張臉,皺紋幾乎占據了整張臉,而且皮膚上的老年紋極多,像極了——屍斑,并且裸露在外的胳膊和腿上也有許多的那種斑紋,若在晚上看見,會把人吓個半死。
“王洛家的,那鬼東西現在在哪?”老人開口,聲音好像是從喉嚨中擠出來的一樣,夾雜着許多痰液的聲響,甕聲甕氣的。
“在樓上,我兒子的房間。”
老人嗯了一聲,邁步上樓,頭也不回的說道:“找些麻繩,粗一點的。”
房東應了一聲便去找了,關鵬跟了上去,帶着身後的‘小尾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