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問題,它們真的離開了麽?關鵬表面雖然輕松,其實身體每個部位都是緊繃的。剛剛對付小鬼都有些吃力,再加上一個更加厲害的老鬼,不禁苦笑,看來真是英雄難當。
若非剛剛發揮失常,現在也不至于這樣狼狽。到底是生疏了,剛剛匆忙中畫在手心裏的符咒其實有些敗筆,最後一筆由于靈力不濟,畫的有些模糊,使得主攻擊的華山符咒,兵刃之力極度縮水,導緻傷害度下降一半以上,所以本該重傷小鬼,最後隻是給它一些微不足道的傷害,以後要多練習了。
又等待了幾分鍾,空氣中最後一絲陰氣也消散了,想來那祖孫倆是離開了。活動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又吐出一些濁氣。
正要離開,一個輕微的腳步聲突兀的出現,仔細聽去,像是有人蹑手蹑腳的走着,關鵬急忙閃身,躲入一間屋子内。
不多時,一個女人的身影出現,踮着腳尖,一瘸一拐的走來。
“應該就是這裏。”看着空中仍在燃燒的燈符女子哆嗦的自言自語,正是李晴,手裏握着一根不知道從哪裏撿來的木棍,不住的頻頻回頭,并揮動幾下手中的武器。
關鵬暗罵愚蠢,面對的是靈體,又不是小混混。
隻見她顫抖着走向剛剛鬥法的位置,摸摸牆壁上的痕迹,突然帶着濃重的鼻音抽泣起來。
關鵬心底一暖,從屋内走出來,他曾經想過,如果一個女人爲他真心流眼淚,是可以考慮結束單身的。李晴哭的太專心了,并沒有發現,邊哭邊抱怨:“你這死鬼,沒能耐呈什麽英雄,現在被轟的連渣都不剩,我回去怎麽向我媽交代,嗚嗚……”
關鵬心生促狹,吊着嗓子模仿小鬼的聲音叫道:“下面好冷啊,我想你陪啊……”
李晴駭然,緊緊靠在牆邊,黑暗中關鵬故意扮了個鬼臉,十分滲人。
“别别……别這樣,咱們陰陽兩隔,有太多限制,不然,我給你燒幾個美女。”看着關鵬還在逼近,大叫道:“我再給你燒很多錢,還有房子和車,保證你在下面過得舒舒坦坦。”
關鵬怒目圓睜:“不,我是爲了救你才被殺的,我就要你!”
李晴看過很多恐怖片,明白鬼對生前最後見到的人或是害過自己的人有很深的怨念,一般會不死不休,吓得癱在地上。
關鵬嘿嘿幾聲冷笑,伸出手在李晴的紅唇上揩了幾下油,這妞的嘴唇和自己想的一模一樣,肉感!
李晴吓得要死,忽然感到在自己唇邊摸索的手指竟然有溫度,一仰臉發現關鵬的促狹表情,立刻全明白了,心裏惡狠狠想到,好你個關鵬,竟敢耍老娘,我讓你裝,我讓你演。不動聲色将手掌緩緩擡起,啪啪啪啪給了他幾個耳光,邊打邊哭着說:“我不要陪你,我上有雙親,再上還有四個老人,你怎麽忍心,再說,又不是我殺的你,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找那小鬼啊。”
說完又要去打,被關鵬一把抓住:“夠了女人,下手夠狠的啊,我門牙都要被打掉了。”
“哼!誰讓你吓唬我,活該。”
“你就是這樣報恩的,好歹我剛剛救了你。”
“誰知道剛剛那小鬼是不是你養的,然後裝作英雄救美,想讓我感動,門都沒有。”李晴強詞奪理,用老媽常說老爸的一句話,人家是以理服人,你是以李服人。
“信不信我立刻放出那小鬼,它可好幾天沒吃人肉了。”
“啊!”李晴被關鵬認真的神态再次吓住,觀察半天才發現又是在吓唬自己,轉身便走。
關鵬揉揉自己的臉,估摸着有五爪印,本想不理這女人,可看到她一瘸一拐的樣子,還是心一軟,畫了‘縮尺爲寸’符,一把抓住李晴:“别動,我送你回去。”
李晴想掙紮,但被眼前急速後退的房屋吓到,這是人類的速度?好快,風一吹,整個人都開始晃蕩,怕被甩出去,急忙摟住關鵬的腰。
兩人剛走出拆遷區,就被對面一輛警車擋住,從上面走出一個油頭粉面的男人,饒有興趣看着兩人摟抱的樣子。
“看什麽看!”關鵬吼道。
“啧啧……,我說關鵬,剛才那極品你不要,跑來這裏泡這個柴火妞,你是真想結束童男生活了啊,不過也不用這樣饑不擇食啊。”不用說,這男人正是司南,利用職權便利,用衛星定位找到了關鵬。
柴火妞?李晴松開關鵬,一瘸一拐的走到司南跟前,單手掐腰,另一手指着他:“你這死人妖,半夜裏打扮這麽靓要去接客啊,瞧你這化妝品也掩蓋不住的皺紋,都一把年紀了還穿粉色衣服。開警車,你是警察啊,軍用慰安夫吧。黃色短褲配黑皮鞋,真是新潮啊,整個一隻萬花筒,品位低到沒品。還打耳釘,你怎麽也不紮一個鼻孔,舌頭上也來幾顆螺絲釘,就更完美了。”
“夠了……”司南吼叫着打斷還要說下去的李晴,聲音尖銳,還真有點鴨子的味道,急忙清一下嗓子:“你說你不是柴火妞還是啥,沒胸沒屁股的,還瘸着條腿,殘疾人啊,鵬鵬不是可憐你吧?”
“鵬鵬?”李晴大笑:“叫的真酸,你們兩個該不會有特殊不可告人的秘密吧,别急着否認,這年頭,搞基不丢人的。”轉過頭對着關鵬又道:“童男才丢人,醫學研究表明,男人一周沒兩三次夫妻生活,不利于前列腺的排空,患前列腺炎的幾率要高出四到五倍啊,就算沒夫妻生活,‘五姑娘’也是極好的!”
關鵬本想看司南的笑話,哪料到戰火這麽快就蔓延到自己這裏,索性打開車門,一把将李晴丢進去:“都給我住嘴,我送這妞回去,你處理下這裏,有命案發生,死了兩個人。”
說完不等司南反應,一踩油門揚長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