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新一天的陽光照進上谷的卧室時,一切仿佛都恢複了正常,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忙活着早餐的穆罕默德以及陪着阿裏醫生走進來的平井老師差點讓上谷以爲時間倒流了。
診斷過後,留下了多吃點飯就沒問題的診斷結論,和自己來的第一天一樣,上谷目送着在平井老師陪同下的阿裏醫生離開了代辦處。
吃過早餐的上谷,最終還是沒有忍住(YY:你!你要幹什麽!),拿出昨晚從破曉劍上抄下來的塗鴉,走向了平井老師。
“老師,這有些我在學習阿語時看不懂的句子,您能幫我翻譯一下嗎?”上谷煞有介事的拿出了一個筆記本。
“嗯,當然可以。”平井老師拿過上谷的筆記本,仔細看了一會,然後神色古怪的看着上谷:“上谷同學,你是不是又花大價錢買了盜版的劣質書?這些是阿文沒錯,但是語法和構詞法很怪,完全沒有連貫的意思。”
“老師,您給我幾個單詞的意思也行,聽攤主說似乎是本抄版古籍呢。”上谷嘿嘿的笑了。
“啊拉~上谷同學!”平井老師突然走進了上谷,摸了摸上谷的頭:“幾天前進行的社會經驗實習完全白費了呢,不過老師隻能勉強認出一個,似乎是封鎖,封閉之類的意思,這個詞重複了好幾遍呢,其他的單詞嘛,構詞法實在是無比怪異,老師也認不出來哦~。”
“啊,一個詞也好,謝謝老師了。”上谷不好意思的說。
“沒關系,看看電視吧,似乎有你喜歡看的新聞呢,今天我也有些事情,午餐在冰箱裏,記得自己拿,晚餐我給你帶回來。”說完,平井老師帶着穆罕默德走出了代辦處。
“軍方和警方聯手解救出了被困的人質,這次的劫匪事件圓滿解決。”
“噗”一口水從上谷的嘴裏噴了出來。看着電視裏“被救出”的“人質”和完全沒見過的“劫匪”,上谷心裏樂翻了:“那天我幹翻了快二十人,劫匪總共能有多少人,這裏竟沒有一個我認識的……”笑罷,上谷按下了換台鍵。
“對于購物中心的混亂,俄羅斯當地機構的反應還是非常快的,第一時間采取了行動,确保了外來交流人員的安全,并且保護他們安全的返回了學園都市,這次的快速反應爲整個俄羅斯赢得了贊譽,并且也爲業内人士所稱道,堪稱是一次教科書般的救援行動……”一個評論員在電視上侃侃而談。
“記得去那的人中有禦坂美琴呢,看來她平安啊,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我一樣‘被救出’……”上谷嘟囔着,又一次換了頻道。
閑暇的時光總是短暫的,轉眼間,大包小包的行李已經被上谷整理好了,而他的寶藏,則被他偷偷的在當地郵局用國際特快寄回家去了(除了劍,那玩意沒法寄),在氣息密語的幫助下,他不止一次甩掉了保護他的黑衣人。
“啊啦~轉眼間就要離開了呢,上谷同學~”平井老師依舊是那種調侃的語氣。
“嗯,這些天,承蒙您關照了。”上谷向平井老師鞠了一躬。
“完全和那些有點能力就天下無敵的能力者不同呢~懂禮貌的上谷同學。”說着,平井老師在上谷頭上點了一下。
看着上谷呆呆的樣子,平井老師笑到:“呵呵~,神秘的禮物就在前廳哦,去看看吧。”
來到前廳的上谷,發現幹淨的餐桌上平整的放着一件衣服,而衣服上的那個帽兜格外顯眼。
“我找到了那個來自阿拉穆特的商人,那個帽兜我讓他委托懂行的人給縫上了,正宗的黎凡特手藝,我親自看過了,和衣服上其他地方的針腳一樣……”在上谷身後說話的是平井老師,“喜歡麽,上谷同學~”
看着眼前帶帽兜的“奇裝異服”,上谷想起了白衣刺客,“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在平井老師的再三催促下,上谷換上了眼前的“奇裝異服”,記得白衣刺客似乎也是穿的這個呢,這個看着像長袍的“奇裝異服”就叫做刺客長袍吧。
看着換上刺客長袍的上谷,平井老師一時間看呆了,小聲自言自語地說着什麽。
一番打鬧與交涉之後,上谷終究沒有答應平井老師關于穿着刺客長袍去機場的要求。而在出門的那一刻,上谷似乎在遠處又看到了那天在馬西亞夫城堡出現的白影,但是這次上谷卻發現那個白影就是白衣刺客!想起幾天前那段仿佛是前世般并肩作戰、同生共死的經曆,上谷激動地向白衣刺客大聲喊出了一個詞:“so`dig”(阿語:朋友)。
似乎是聽到了上谷的呼喊,白衣刺客會心一笑,舉了舉手中上谷曾經用過的十字劍,轉身潇灑的大步離去。
看着茫茫戈壁中獨自遠去的朋友,上谷心中一酸,這段日子積累在心中的不舍、彷徨、無奈和感動最終伴随着離别的淚水彙成了一首歌:
這些年,一個人,風也過,雨也走。
有過淚,有過錯,還記得堅持什麽。
真愛過,才會懂,會寂寞,會回首。
終有夢,終有你,在心中。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話,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
朋友不曾孤單過,一聲朋友你會懂。
還有傷,還有痛,還要走,還有我……”
看着已經遙遙在望的學園都市機場,上谷又想起了他與平井老師在大馬士革機場的那一幕:“不管以後老師您遇到什麽困難,我都會站在您這一邊。”有故事的人就是不一樣,上谷全然無視了周圍的黑衣保镖們那驚訝的眼神。
“終于鼓起勇氣說出了了不得的話呢。”身着正裝的平井代表難得正經了一次,一時間英姿飒爽,赢得了無數男士的目光。
“手機”平井老師向上谷伸出了她那細嫩白皙的手。
本來隻是想表達一下感謝和支持,但是情商依舊不及格,缺乏和女性相處經驗的上谷完全忘記了中間的事情,隻記得平井老師離開後,自己手機裏多了名爲平井理惠的電話名片。
“代辦處搬遷到大馬士革,上谷同學居功至偉哦~”下飛機後剛剛打開手機的上谷就收到了這樣一條短信,再回電話過去,便是:“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這樣的機器應答。“果然是平井老師的風格”這樣想着上谷走出了機場。
站在機場外車水馬龍的街道上,看着熟悉的一切,上谷面露微笑,輕聲說:“學園都市,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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