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數日以前,逆回十六夜所在世界。
夕陽西下,不和諧的一幕在河岸邊發生了。幾名看起來就是不良少年的學生圍着一名怯弱的學生毆打、勒索。那幾名高年級學生叼着煙、神情放浪不羁,頗有幾分浪子的味道,雖然幹的事不是那麽浪子就是了。受害者隻能抱着頭痛苦,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隻有這麽點錢嗎?果然還是把你扔到河裏和河童玩去好了。”不良少年嗤笑道,拎住被害者的衣領,做出就要往河裏丢的動作。事實上二者的身高相差并不大,即使怯弱的學生佝偻着身體也不見得會被輕松提起來。說到底隻是裝裝樣子以滿足加害者施加暴行的快感罷了。
逆回十六夜,叛逆的少女正無所事事地坐在河岸的草地上,遠遠地看見醜陋的一幕。嘴角微微揚起,似乎在說:終于找到樂子了。變成正義使者、拯救被害者,這種事根本無所謂。作爲享樂主義者,十六夜所在意的隻有一件事——玩。
(怎麽可能會有笨蛋會不識相地出手相救呢?切,無所謂了,正好讓我玩玩吧。)
十六夜在心裏否定着這個世界的善行。并非厭世心理什麽的,隻是這種事在生活中發生早已是稀松平常。又怎麽可能有所謂的熱血笨蛋像少年漫畫一樣奮不顧身地沖上去救人呢?然而,就在少女無趣地想着,不可能出現的一幕上演。
“我說,你們這幫雜碎到底有多無聊啊。”一名黑發黑瞳的少年漫不經心地走了過去,嘴上說着諷刺的話,好像完全不在意暴力轉移到自己身上。旁若無人地拍掉施暴的那隻手,硬是把受害者從人群裏拉了出來。
不良少年們愣了一下,然後對視一眼、瘋狂地笑了。
“哪來的笨蛋?”
“多管閑事,看樣子是想給我們送錢啊。”
這樣說着,不良們圍了上來,甚至肆無忌憚地把煙吐在神上瞳臉上,想讓他享受沒有的煙味。而神上瞳沒有絲毫反應,仿佛眼前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這種目中無人的态度無疑激怒了雜碎們。就在他們挽着袖子沖過來的時候。
全部倒下了,僅僅在一秒内。
旁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有十六夜看清了他的動作。
(這家夥很厲害,這種誇張的速度。普通人的視網膜都來不及成像吧。)
心裏想着,少女竟産生了熱血上湧的微妙感覺,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
無視橫七豎八躺在地上哀嚎的不良們,神上瞳用輕柔的聲音對那個内向的男生說道:“沒事吧?”
蓬頭垢面的男生怔怔看着少年天使一般的笑容,斷斷續續說道:“沒……沒事。謝謝你。”手腳拘束,似乎不知道怎樣做出反應。也許在此之前從未有人對一個普普通通的受害者這麽關心吧。
“這個世界上,總有時候需要自己擔當一些東西。也有可能不得不接受的不幸降臨在你身上。如果不付出汗水或鮮血,永遠邁不過去的障礙。你,有即使被打得鼻青臉腫也要反抗的覺悟嗎?”神上瞳像是對他說,也像是自言自語,雙手插兜自顧自走了。隻留給腼腆學生一個捉摸不透的背影。後者咬着牙,似乎下了什麽決定。這名最普通的少年的命運又未嘗可知。
“喂,前面的家夥等等。”神上瞳走了一段路,聽到一個相當英氣又嬌媚的女聲響起。回過頭,用懶洋洋的眼神看着對方。如果記憶沒有錯的話,這個少女就是《問題兒童》世界的主角了。雖然性别上有點微妙,但是神上瞳果斷無視了這一點。
“有什麽事嗎?耳機不良少女。”神上瞳一照面就發起了毒舌攻擊。
十六夜臉上的輕佻笑容漸漸凝固。
(耳機不良少女?這個家夥的嘴真臭啊。)
“切,真是讓人讨厭的家夥。”十六夜嘀咕着,聲音漸漸揚起,“不管了,和我打上一架吧。”
“不要。”在零點零一秒内神上瞳做出了回答。
十六夜無力地吐槽:“爲什麽回答這麽果斷?總之,我現在很無聊,跟我戰鬥試試。”
“無意義的戰鬥,沒興趣。何況爲什麽你無聊我就要當陪練啊。”
十六夜雙手抱胸,微微仰着頭,眼神冷淡,說道:“本小姐向你提出決鬥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最近實在是找不到什麽玩具,才找上你這歪瓜裂棗啊。”嘴上說歪瓜裂棗,隻不過是少女不甘心一個男孩居然長得比她還要漂亮。雖然對打扮什麽的沒什麽興趣,少女還是有知道自己天生麗質的自知之明的。
“歪瓜裂棗?你這家夥真是說出了了不得的話啊。”神上瞳神情稍稍嚴肅起來,不過眼神依然頹廢。嘴上說着很硬氣的話,臉上完全沒有表現出生氣的感覺。
“那就随随便便教訓你這小丫頭片子一下好了。”神上瞳的右眼浮現出“四”的圖案。鬥氣随即籠罩眼球。神上瞳可是知道這個女孩的厲害的。傳說完全的恩賜能輕易摧毀世界,雖然現在的她隻會肉搏罷了。
(奇怪的眼睛,這家夥和我一樣有特殊能力嗎?看起來還挺酷的嘛,不對不對,什麽亂七八糟的。)
十六夜沒有因爲神上瞳的嘲諷生氣,隻是可愛的臉龐帶上了一絲笑意,似乎因爲即将到來的大戰而興奮。腳下一點,一片草皮被勁風吹起,少女的身子飛快地靠近神上瞳。纖細而充滿活力的右臂擡了起來,催動着拳頭往神上瞳胸膛打去。
格擋,原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出現了。在此之前沒有人能擋下十六夜的一擊。
(果然,這個家夥很厲害啊。)
少女興奮地笑着。
神上瞳左手從側面推開了少女的一拳,面對着空門打開的少女,毫不留情地揮出了拳頭。然而下一秒神上瞳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難道要往女孩子的胸口攻擊?)
就算是鬼畜男神上瞳也絕對做不到狠心擊打少女敏感部位。這樣想着,少年的拳頭慢了下來,終于還是沒能落下。
“你這家夥,難道想要放水嗎?”少女看穿了他的心思,臉上不着痕迹地一紅。
“難道要我随随便便摸女孩子的胸脯嗎?”神上瞳無奈地說。
“哈?戰鬥就是戰鬥,别瞧不起女孩子啊!”就在少女忿忿不平地咆哮的時候,少年做出了她想象不到的事。一雙魔爪按上了她的胸口,肆無忌憚地玩弄、搓揉。雖然隔着衣服,但是十六夜的白兔果然柔軟而極具彈性,似乎是隐藏巨|乳的類型。
神上瞳臉上挂着邪惡的笑容,像是挑釁一般說道:“那麽,這樣也可以嗎?”
被襲胸了。
十六夜呆住了,直到神上瞳把玩兩隻乳鴿十秒之久,才反應過來。做出了符合小女生的動作,一把推開神上瞳作祟的雙手,抱住自己的胸口。一種從未有過的感情從心底升起,大概是名爲“羞恥”的感情。
“你這家夥!絕對要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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