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曉和侯得标一路上根本不敢開口分心,害怕一不留神就陷入到七星彌天陣當中去了,行了半個多小時後,霧氣漸漸的稀薄起來,謝曉心中明白,這是要到大陣的中心了。
透過薄霧,謝曉已經看到了天樞派那巨大的建築群,這些建築都使用特殊的材料堆砌而成,錯落有緻的各式房屋有數千所之多,其中有幾處房屋明顯遠超其餘房屋的富麗堂皇,正是天樞派的議事大廳和高層居住修煉的地方。
謝曉一到此處更顯謹慎,要是在這裏不小心招惹了那些修爲高的原住民,被他尋到由頭說不定就将你直接滅殺掉,到時候你連哭都沒地方哭。當然,天樞派好歹也是正道大派,在這裏直接被滅殺的可能性極低,不過秋後算賬是少不了的。
帶路之人一路也不言語,隻顧着往前行走,片刻之後便将衆人帶到了一棟淡黃色的房屋之前,才開口道:“這裏便是參加天樞大會這幾天你們住宿的地方了,總共有一百個房間,你們一人一個,趕緊去将門上的牌子取了,進去休息吧,下午天樞大會要開始之前我會到這裏來帶你們。到時如果誰不在的話,失去了參加大會的資格就别怪我了!”
說完,帶路之人轉身便走。
衆人立刻四散開來去尋找自己中意的房間。
謝曉和侯得标相視一眼,直接找了兩個挨着的房間将牌子摘了下來。
“走了這麽久也累了,我們還是進房間當中好好休息一下,調整狀态應對下午的大會吧。”侯得标提議道。
“好。”謝曉也沒意見,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當中。
幾個小時轉眼即逝,下午那個外門弟子果然來到這裏将謝曉他們帶到了天樞大會舉行的場所。
待到謝曉等人到達的時候,會場已經來了無數人,略一估計,竟然已經達到了十萬之數,還好天樞派家大業大,不然這裏還容不下這麽多人。
在會場的中央,有着一百座一人多高的十丈寬台。
面向十丈寬台的會場邊緣,有着一座高達十丈,寬近一裏的大型高台,上面已經坐滿了人,正是這次天樞大會的裁判,天樞派的高層。
在謝曉等人到來之後,陸續又進入了幾波人。
當再也沒有人進來的時候,會場邊緣的大型高台上,一個面色紅潤,頭戴檀木冠,看上去大約四十歲左右的修者飛了起來。
“今天,很高興能夠看到這麽多青年俊傑來參加本派舉行的天樞大會,想必大家已經知道,隻要能夠在大會當中勝出,那就能夠加入本派,表現特别好的,甚至能夠直接成爲本派的内門弟子。”
“下面,就讓我們開始天樞大會的預選賽,所有人應該都看到了場中的一百座台子了,這就是比賽的擂台。凡是能夠在擂台上堅持十場不敗的人就算通過了預選賽,當然,在比賽的時候不得故意殺人,故意殺人者不但要失去參賽資格還将受到判罰。”
“隻要對方在比賽的過程中,喊出了認輸二字之後,就不得在進行任何形式的攻擊,再進行攻擊,不管有沒有傷害到對方,都将失去參賽資格。”
“現在你們就可以選擇一座擂台,接受别人的挑戰了!”說完這一句,那頭戴檀木冠的修者便飛了回去。
然而,比賽并沒有真的立即開始,下面的十萬人都叽叽喳喳的議論起來。大家都是聚魂期的實力,相差也不是太大,誰也不想率先上去,讓人們占了便宜。
“張兄,看來情況不妙啊,我們都是剛進一階聚魂期的人,别人有的都快要晉升二階了,還要一個連續打十個,這也太難了吧?”侯得标擔心道,他最近忙着公會裏面的事,還沒來得及升級,隻有十二級。
“不要着急,還是先看看别人怎麽做。”謝曉雖然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戰勝十個修爲都比自己高的人,畢竟他自己本身的修爲也太低了點,才十一級。
好一會,終于有一個人沖上了擂台。
“既然沒人想出頭,那我張曼柱來開個先吧!”一個身材彪悍的男子飛身上了擂台。
謝曉用真瞳術一看,發現此人竟然是無限接近于二階築基期的強人,也許隻需要一個機會或者一顆築基丹便能夠進入築基期。難怪此人敢率先站出來。
張曼柱心中也有他的想法,如果早早的就站出來,那些高手肯定不會先來挑戰他,而且他自己已經把象甲功練習到了最高層,全身堅硬如鐵,尋常的刀劍根本傷不了他,就算有挑戰他也相信自己能夠接下來。
既然已經有了一個人出頭,那第二個就容易多了。随着張曼柱的話音剛落,便有一略顯帥氣的男子一躍而起,輕巧的落在了擂台上。
“張兄還請手下留情。”帥氣男子對着張曼柱一拱手。
張曼柱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心中卻不以爲然,這是比賽,真手下留情的話還不如不來了。
帥氣男子趁着張曼柱點頭的那一瞬間,第一時間左手向前一探,一隻猶如幻影的手掌呼嘯着沖張曼柱而去,聲勢浩大,疾若閃電。
“劈空掌!”周圍有的人頓時叫了起來,心中更多的是不解。
這劈空掌雖說威力巨大,可是一擊就要用去全身一半的功力。帥氣男子或許會很快取得勝利,可是下面還有九個人,他連恢複功力的時間都沒有,怎麽能夠應對下來。
不管下面的人怎麽想,張曼柱此時卻是臉色大變,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此人竟然如此卑劣,在自己點頭之時發起了偷襲。可自己偏偏沒有辦法發作,比賽的規則也沒有說不能夠這麽做,隻能怪自己不小心。
當務之急,還是想辦法将這一關應付過去才是正途,以劈空掌的威力,若真的打實了,就算是自己象甲功已經練到了刀槍不入的境界,也讨不到好去。
可此時要閃開已經來不及了,沒有任何以身體硬撼劈空掌的打算,手微微一擡,一張盾牌已經出現在了張曼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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