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性峰演武廣場上,令狐信、令狐沖兩兄弟身影交錯,手中長劍一次次碰撞,濺射出驚人的火花。令狐沖攻、令狐信守,兩人速度都不慢,你來我往,誰也奈何不了誰。
此番試劍,兩人并不是真打,每次令狐信有破綻令狐沖都會直擊其處,可到半路便收劍,而令狐信也因此知道劍法中的破綻,一次次的改進。
一下午的時間,令狐信感到大有收獲,恒山劍法在那腦中也更加的完善了起來,而令狐沖也很有收獲,可心裏疑問更多,一停下來他就問令狐信,道:“阿信,獨孤九劍以攻代守,招招進攻,可破天下萬般劍法;你的劍法和太極劍法類似,講究以守代攻,一擊必殺。你說這兩種劍法到底哪一種利害?”
令狐信聽的此言卻是白了他一眼,令狐沖也是一個劍法高手了,怎麽還會問如此白癡的問題。其實他也不想,令狐沖利害是因爲他的劍法和吸星**,并不是他的見識,說到見識他比令狐信可差遠了,不然令狐沖也早就能夠創出劍法了。這就如無招勝有招一般,說誰都會說,别人給你講了你也懂,可用的時候你不就不一定會了。
“大哥,攻和守都是劍法的重要組成,根本就不存在高下之分的。”
“不是說最好的進攻就是防守嗎?”令狐沖疑道,令狐信再次白了他一眼,“你說的簡單,你讓儀琳她們對你進攻試試,你看看她們能不能打敗你。獨孤九劍雖然講究進攻,可你不要忘了,獨孤九劍攻于破綻之處,如果對方不動,你如何進攻?”
“是了,這就是風太師叔說的無招勝有招。别人不動便沒有破綻,我無法攻,故以攻而試探對方破綻,可如對方和我一樣,亦可從我之劍法破綻中進攻,便爲壓着我打。阿信,我說的對不對?”令狐沖一臉興奮,可一旁令狐信就郁悶了,這家夥還真是一個天才啊,這些東西是自己結合今世、前世的見識才知道,可自己一提醒他就知道了,這就是差距啊。
撇撇嘴,令狐信無語道:“你說的很對,這也是我現在的理解。就拿獨孤九劍和太極劍法來說吧,這兩種劍法一個講究攻,一個講究守,可謂是兩個極端。可如果你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兩種武功還是有相似之處的,那就是一個在進攻中找對方破綻;一個在防守中找對方破綻。要真說哪個利害,就隻能看對方對劍法的理解和修爲了。”
其實有些話令狐信沒有說,在他心裏,他覺得太極劍法好像更利害一點,而獨孤九劍則更加深奧一點。劍法之所以爲劍法,是因爲其爲技擊之法,即爲法,當有動作。太極劍法破綻少的可憐,内力越深越顯其威力;獨孤九劍則是淩厲剛猛,看似變化莫測,可當一個人内力高深莫測後,那些負責的動作又變得簡單了,隻一刺一削而已,此卻爲勢和速的提升,亦爲化繁爲簡。兩者比較起來,一個是法的巅峰,而另一個顯然類似于道了,沒有極高的内力根本就不可能顯出真正威力。
這些猜想令狐信雖然覺得有些荒謬,可根據他自己對兩種劍法的理解,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太極劍法就不說了,就說獨孤九劍吧。以前就說過,令狐信覺得此劍法爲獨孤求敗一生之精華,按此理解,便爲鐵劍、軟劍、重劍、木劍四分。鐵劍追求極緻的變化;軟劍追求極緻的速度,可如沒有一定的内力,也無法使用,故此顯示出内力的作用;重劍時則更加突顯内力,而且以速化爲勢的運用,一劍刺出便讓人無法可擋;木劍呢?你要是沒有超脫的内力,你覺得能夠使用内力嗎?到這個境界,應該就是内力、速度、氣勢的結合了。
綜上所述,令狐信才有對獨孤九劍獨特的看法。
言歸正傳,令狐信和令狐沖比過後,馬上又拉着不戒大師比了起來。相比令狐沖,不戒更加擅長的是掌法,且很是高明。令狐信曾根據九陰真經的點穴解穴之道和華山劍法創出一門點穴手法,如今又看了恒山的天長掌法,理解更深了。他既然完善了恒山劍法,自然也想要在掌法上也做出貢獻。
有了不戒大師這個陪練,令狐信對天長掌法的修煉進步很快,期間與不戒對打時,更是時不時的加上自己創建的點穴之法,這使得不戒打的很憋屈,明明掌法修爲比令狐信高,可在他三點兩點下,每次都會無功而返。
時間就在令狐信的修煉中慢慢過去了,一轉眼便到了年關。這天,令狐信完善掌法和自己的點穴之法後再次走出了石屋,刺目的陽光讓他微微閉眼,心頭說不出的舒适。
“掌門師兄,掌門師兄……你快來啊,山下來了六個怪人。”儀琳特有的溫潤嗓音當真是讓人如沐春風,令狐信笑了兩下,道:“儀琳師妹,你說的六個怪人是來找令狐沖的吧?”
“嗯,就是爹爹上次遇到的那六個怪人。”儀琳紅着臉點點頭,看的令狐信搖頭不已。這小妮子哪裏都好,就是太害羞了,看來原著中令狐沖不把掌門人傳給她是對的。“好了,那六個家夥不是壞人,他們一定又來找令狐沖了,你去通知一下我大哥吧。”
“是,掌門!”儀琳一聽令狐沖臉更紅了,這些天可謂她過的最幸福的時光了,雖然修煉很辛苦,可有令狐沖叫她們,再辛苦她也不在意。
苦笑了一聲,令狐信也馬上向着山下而去,到達見性峰山道入口處,便看到恒山弟子和桃谷六仙對峙着。令狐信上前馬上讓弟子們收劍下去,對六人笑罵道:“你們六個家戶不在江湖上快活,跑我恒山來幹什麽?”
“是和尚啊……”
“尼姑庵裏竟然有和尚啊……”
“我看一定是花和尚……”
“不對,不對,爲什麽是花和尚,難道就不能是太監和尚嗎?他成了太監,所以當了和尚。”
……
令狐信大汗,這幾個家夥真是太混蛋了。就在幾人讨論中,不戒和尚和令狐沖等人也趕來了,令狐信一見他們馬上道:“大哥,這六個家夥一定是來找你的,我可把他們交給你了。”
“不對,不對,我們怎麽是來找令狐沖的呢?我們明明是來找令狐信的。”
“對,對,我們是來找令狐信的。聖姑說了,見到令狐信一定要教訓他,你們誰是令狐信,快站出來讓我們教訓一頓。”
我擦,聖姑,我好像沒有得罪她啊,幹嘛讓人來教訓自己。令狐信搖搖頭,暗道:難道是因爲非非。卻是流水有意,落花無情。令狐信說來也不是一個感情淡薄的人,多年的生活也讓他融于這個世界之中,隻是對于曲非煙,他更多的則是把她看作妹妹,畢竟身爲一個現代人,對比自己小了十來歲的小丫頭是不會有太大興趣的。上次恒山大典中,令狐信拜入恒山成了和尚,無疑讓曲非煙傷心不已,徑自下了恒山不告而别,想來是生自己氣了吧。
“愛情這個東西,還真是讓人頭疼啊。”令狐信拍了拍腦門,也不管吵鬧的衆人,顧自回見性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