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室山下,令狐信沒過太久就再次回來了。他想起上次來時的情景,看了看山腳的茶鋪,心頭微微有些煩悶。此時在他們後面再次趕來一路人馬,是一男一女,離得近了一看,竟是華山掌門嶽不群和掌門夫人甯中則。
儀清見令狐信出神,沒有注意到兩人,馬上輕輕拉了拉他。令狐信回過神來,看到嶽不群和甯中則,馬上下了馬上前行禮道:“令狐信見過華山嶽掌門、甯女俠。”
對于令狐信的反應兩人都有些吃驚,不過嶽不群是埋在心裏,而甯中則卻是顯在臉上。嶽不群顯然是覺得令狐信太冷漠了,畢竟把他逐出華山是一場戲,自己還是他的師父,可如今令狐信的表現自己哪裏還像他的師父。甯中則呢?雖然不知道他被逐出華山是假的,可是此時令狐信的冷漠卻是讓她心寒。令狐信和令狐沖都是她拉扯大的,就如自己的兒子一般,雖然嶽不群把他們逐出了華山,可面對類似自己母親的存在,你也不能這麽冷漠吧?
“原來是令狐少俠和恒山派弟子,不知令狐少俠來此何事啊?”嶽不群聲音有些冷,少俠二字咬的特别重。
令狐信心裏暗歎,面上卻是不改冷漠之色,淡然道:“嶽掌門,恒山派三位師太在不久前已經圓寂了。在定閑師太圓寂前把恒山交給了在下。令狐信此次來,卻是收到了方證大師的求援信函,我恒山和少林都爲武林正派,自然該來支援。”
恒山派掌門!嶽不群眼皮狠狠的跳了一下,令狐信一直都在注視着他,自然看到了他的動作,而且他還發現,嶽不群此時的臉色很怪,兩片臉蛋竟然透着一股粉紅色。當然了,如果不是和嶽不群熟悉的人,是不可能注意這些細節的,可令狐信不僅和嶽不群相熟,還知道笑傲發展劇情,自然就注意到了這些小小的細節,也讓他肯定了嶽不群修煉辟邪劍譜的事實。
“好,好……沒想到定閑師太如此大度,竟然會找華山棄徒來當掌門啊,當真是武林一大奇事啊。”令狐信感覺的到,現在的嶽不群很生氣。想來他以爲自己爲了恒山派掌門而背叛了他吧。苦笑了一聲,令狐信也不想多解釋,看着一臉凄苦的甯中則,他歎道:“嶽掌門,您是前輩,請先上山吧。”
“哼!”嶽不群冷哼了一聲,當下便驅馬前行,而一旁甯中則還看着令狐信,似乎不相信聽話的令狐信會變成這個樣子。嶽不群見此,馬上又冷哼了一聲,冷聲道:“師妹,還不快走,難道你還想恒山派掌門請你嗎?”
甯中則歎了口氣,神情頗有些落寞,令狐信見此心中不忍,可也沒有多說什麽任由他們上山而去。儀清看令狐信如此冷漠,心中也是不解。雖然上次在福州嶽不群沒有救援他們,讓她們很是不喜,可也不至于這樣吧。
令狐信注意到了儀清的目光,滿臉苦笑,他該如何解釋?
“我們也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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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後面走的不快,直到嶽不群、甯中則進了少林寺後,三人才來到少林寺腳下,而這裏已經有少林弟子迎接他們了。幾人一番見禮後,馬上就有少林弟子帶着令狐信三人進入了少林寺。少林寺内,各大門派的額掌門人顯然還沒有來齊,所以衆人也沒有照面,隻是見了見方證大師便回到各自的客房休息了。
不過令狐信以恒山派掌門來到少林明顯震住了很多人,而恒山三位師太的死也讓方證大師唏噓不已。他在知道了定閑死前傳位給令狐信後,如原劇般感歎定閑師太修行之深,便是臨死前都想到了恒山以後的路。如今恒山有了令狐信,左冷禅想要吞并恒山卻是難上加難了。
在少林寺的第三天,各大掌門終于到齊了。令狐信身爲一個後輩弟子,第一次出現在衆掌門之前。看到令狐信成了恒山派掌門,嶽不群狠狠的冷哼了一聲;餘滄海則面露不屑;至于左冷禅,更是直接找茬,說道:“令狐信,你是華山棄徒,怎可爲恒山掌門?而且,恒山曆來都是女弟子,你身爲一個男人如何加入恒山派?”
令狐信冷淡的看了一眼,淡淡的說道:“恒山派沒有不許收男弟子的門規,我爲恒山掌門更是定閑師太允許的,這些都是我恒山派的家務事,好像和左掌門沒有任何關系吧?”
“你……”左冷禅微怒,臉上寒光閃現,他可是知道令狐信的利害的,自然不想讓他接掌恒山,阻攔自己的并派大計。一旁的沖虛見此,馬上站出來說道:“兩位稍慢,此次來少林是爲支援少林寺,我等不應内讧。”
“是的,是的,這次各位掌門來援,方證代表少林謝過各位掌門了。”方證大師此時也馬上跟着說道,“各位掌門,令狐掌門的事情還是以後再談吧,我們還是說說如何抵禦江湖衆人的圍攻吧?”
“哼!那些烏合之衆有什麽好說的,隻要方證大師下令,我們保證把他們鏟除。”餘滄海冷哼了一聲,率先發言。還别說,他這話雖然狂妄,可身爲大門派自然狂妄的本錢,而且一向自傲的天門道人也贊同道:“餘掌門此話有理。這次來攻少林之人都不是什麽好人,許多還是魔教之人,我看我們也不要客氣,直接設下埋伏,把他們一網打盡。”
左冷禅對此話自然沒有意見,而嶽不群也不開口,衡山莫大又沒有來,令狐信見此隻能暗歎口氣,他看了看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擔心的臉色,知道這出頭鳥隻能是自己當了。故而說道:“我覺得此舉不妥。此次來敵雖然都不是什麽好人,可也都是一方豪傑,如果我們直接把他們打殺,恐怕以後江湖必定多災多難。”
“哦?那不知令狐掌門有什麽建議?”方證大師見令狐信提出不同意見,且頗符自己心意,馬上就接口問道。
令狐信笑笑,頗爲自信的說道:“方證大師,任盈盈早已不少林寺中,此我便可作證,而且和她一起的曲非煙也在恒山養傷,隻要我們向他們說明,相信那些人不會爲難少林的。”
“令狐掌門此話不對。”左冷禅看令狐信都拿出認證了,馬上反駁道:“此次來人大部分都是**人物,如果他們不信我們的話怎麽辦?何況,那位曲姑娘令狐掌門并沒有帶在身邊吧。”
方證大師歎了口氣,他知道左冷禅是一個野心家,這是純碎要挑撥了。“那不知左掌門有什麽注意?難道真要在少室山大開殺戒嗎?”方證此話已經有些不滿了,左冷禅身爲一個枭雄自然知道該如何取舍,開口道:“大師誤會了。在下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做一些布置,然後再由令狐掌門和那些人澄清事實,如果他們不退,我們也不緻于太被動。”
方證大師考慮了一下,和沖虛道長對視了一眼,看其他幾位掌門都是一幅贊同的神色,當即點頭道:“好吧。那便按左掌門吩咐的去做,不過我看幾位掌門帶來的人都不多,埋伏的事情就交給我少林弟子好了。”
方證大師也不笨,他怕左冷禅暗地裏動手腳,所以就用自己的門下來埋伏。這樣如果沒事的話,那一切還好;如果有事,也不至于沒有絲毫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