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史編纂委員會當然會對多尼有所隐瞞。
雖說他們也想讓這位弑神者拖拖蘇澤的後腿,但這位來自歐洲的弑神者畢竟跟羅濠是不一樣的。
将猿猴神君的存在告訴教主羅濠,不僅能夠引起羅濠和蘇澤的矛盾,以至于讓他們打上一場,來判斷蘇澤這位新晉弑神者的實力,用來修改以後對這位弑神者的方針,同時也是因爲羅濠原本就知道這位神明的存在,甚至曾經還與他打過一場。
正史編纂委員會再怎麽膽大,也隻停留在了背地裏面搞些小動作的程度。
真要是明面上欺騙一位弑神者,尤其還是像是羅濠這樣的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女強人,他們可是絕對不幹的。
再怎麽被利益沖昏了頭腦,也不至于做那種腦殘的事情來自尋死路吧?
所以他們必須将蘇澤去見猿猴神君的消息告訴羅濠,畢竟猿猴神君可是羅濠的老敵人了,甚至她這次來到日本的目的,除了見一見自己的後輩以外,都不乏有抽冷子幹掉這位神明的意思。
要真是讓這位存在知道正史編纂委員會明明知道這些消息,卻知情不報,那麽這個女人一發火,随便發動一下自己的權能,都有可能直接用無窮無盡的花朵将整個日本列島徹底埋葬!
告訴羅濠是因爲事出有因,就算将來蘇澤怪罪起來,正史編纂委員會也可以用這個理由來在魔王的怒火下保全自己,但是如果他們在告訴多尼,将這位不相幹的弑神者也引過去的話,那就真的是将蘇澤往死裏得罪了。
所以借他們一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将這件事告訴多尼,甚至連羅濠跟蘇澤交戰的事情都沒有說。
這樣也無怪乎戰鬥狂多尼會沖上來約戰了。
畢竟在他看來,蘇澤可是處于完好狀态的麽。
要不然這種騎士精神入腦,同時又極端好戰的人,怎麽可能真的想要趁人之危?
這也就是多尼來得太急,身邊一個自己人都沒帶,否則也不至于被正史編纂委員會給糊弄過去。
不過以這位的性格,就算知道自己被糊弄了,也頂多将整個日本拉入黑名單罷了,不會有什麽破壞性的行動。
如果換做羅濠和還未出場的沃邦,那結果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所謂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正是這個道理,正史編纂委員會一直是那個組織,但是卻對不同的弑神者采取了截然不同的态度。
不能說他們做的對或不對,隻能說對于這種組織,态度絕對要能多強硬就多強硬,你越強勢,他們就越弱勢,就像現在蘇澤這樣直接過來就要将對方手裏的一個大殺器給幹掉,這幫家夥不還是得受着麽?
“魔王大人上午跟武俠王大人進行了一場對決,現在的狀态有些不佳。”
萬裏谷佑理看着壓抑着自己的怒火的多尼,終于還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不過她也沒多說什麽。
“什麽?”
多尼先是有些吃驚,然後就有些羞臊,原來這位已經在上午就與另一位弑神者戰鬥了一場了,那麽現在必定不可能是最強的狀态,自己現在的行爲,跟趁人之危有什麽區别?
身爲一個弑神者,他可是深知弑神者的力量到底是真麽回事的。
這所謂的權能畢竟是從别人手裏篡奪來的東西,用起來肯定不會有原本的所有者使用起來的那麽順手。
大多數弑神者的權能用起來都有些比較苛刻的限制,或者是限制時間地點,或者是限制使用次數,反正弑神者們隻要打過一仗,并且權能齊出的話,至少在一段時間内他們的狀态就會下降好幾個檔次。
畢竟沒有了權能,他們也就是個魔抗比較高、恢複力比較強、身體速度比較好的人罷了,有權能的弑神者打沒權能的完全就是欺負人啊。
“抱歉,我不知道。”
多尼倒是沒什麽架子很幹脆的認了錯,雖說是被蒙在了鼓裏,但是他剛才的舉動确實可以算是趁人之危了。
“沒關系,既然你這麽迫不及待,那麽宜早不宜遲,我們今天就戰鬥一場好了。”
蘇澤一舉一動都像是在生氣一樣,說着話的語氣不僅冷淡,同時還有些輕蔑的意味。
就像是他真的以爲這位劍之王就是一個趁人之危的人一樣。
這要怎麽解釋啊?
劍之王無奈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頂,此刻他真的真的感覺有些苦惱。
他确實是沒有什麽趁人之危的意思,之所以這麽急切的找上了門,完全是因爲他并不知情罷了,可是這事越描越黑,無論他怎麽解釋也都不會有什麽說服力啊!
雖然正史編纂委員會有知情不報的嫌疑,但是畢竟是自己沒有好好察覺,這時候他雖然有些生氣,但是卻不會對那些人做什麽。
到底要真麽解釋,劍之王想來想去也找不到什麽好辦法,一直以來都有自己下屬的那些魔術結社爲他提前鋪路搭橋,他隻要跑過去挑翻最終boss不從之神就好了,并不需要自己費什麽腦力,所以他腦筋不夠的問題一直就沒體現出來。
現在因爲見獵心喜,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将随同人員抛在了機場,以至于遇到蘇澤這種家夥,劍之王便大落了下風。
有些羞慚的在那裏站着,雖說他對于蘇澤在與羅濠戰鬥之後,還有餘力與自己戰鬥的,有些侮辱的說法有些不高興,但是卻出奇的沒有說什麽。
在他看來,自己興沖沖的跑過來得罪人,人家要是還能不生氣就怪了。
不過可憐的劍之王在自責的時候,并沒有注意到蘇澤嘴角那抹壞壞的邪笑。
沒錯,蘇澤就是故意拿那些話來擠兌他的,誰讓他跑過來打攪蘇澤與雪月花三姐妹的恩愛時間呢?
僅僅隻是這樣小小的懲戒一下,已經是因爲蘇澤的知道這位劍之王的性格,所以有所克制了,否則哪裏會如此簡單的過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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