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斬活在這個世界上就像一個賭徒,至少他自己是這樣認爲的。從進入霧隐的忍者學校開始,到畢業殺死了自己所有的同學。從前輩的手裏得到斬首大刀開始,到刺殺水影。他從沒有任何的後悔,因爲失敗了,也隻是賭輸了而已。第一次殺人的那一天,他就明白,總有一天,自己也要死在别人的手裏面。
賭徒隻需要勝利,輸了不重要,隻要命還在,就可以繼續賭。這一次挑戰卡卡西,再不斬除了心高氣傲不認爲自己比卡卡西弱之外,也是他有一次的賭博。不過這一次他輸了,把自己的命也葬送在這一次的賭博中。
斷臂處被白治療過,已經慢慢止血。
白死死的盯着再不斬的傷口,醫療忍術的綠色光芒沒有一刻停止,一直在産生作用。傷口漸漸開始愈合,他心裏卻越來越難過。他明白再不斬今天的結局,木葉的忍者絕不會放過再不斬。所以他開始落下一滴一滴的淚水,怎麽也止不住。
白的性格很柔弱,這比他的外貌更像一個女人。
“白,你這個一無是處的家夥,哭什麽哭!就因爲你這個樣子,才不能成爲一個合格的工具!身爲一個工具,感情這種東西根本不需要!”再不斬狠狠的大聲說道,像是在呵斥白。一直以來,他總是這樣的态度。然而這種努力幾乎沒有任何的收獲,白一直是這樣一副樣子。
一絲冰冷的觸感讓鳴人瞬間回過神來,這種場景很熟悉,天空開始飄落一絲絲的細雨。水面上一點點的漣漪擴散、消失,周而複始。說實話,鳴人很喜歡下雨的感覺,特别是這種不會被淋濕,能夠讓人在雨中漫步的細雨。
眼前上演的這一幕,有些不同。即将死亡的,是再不斬,而不是白。不管白是如何的努力,如何的悲傷,雨是要停的,人也是要死的。卡卡西雖然似乎也是回憶起了什麽的樣子,但這個時候也不再有任何的猶豫,如果他猶豫了,未來的木葉不知道會多出什麽麻煩。再不斬不是那種可以放過的人,這不是一個會放棄複仇的人。
卡卡西體内的查克拉開始醞釀起來,用眼神示意自己圍過來的三名學生後退。
再不斬感覺到了,他把不知道注視着何處的目光挪到卡卡西身上,嘴角帶着一絲獨有的狠辣以及不羁:“卡卡西,你不用自己動手,我會自己了解自己的。我想,你應該給我這個權利,我可不想死在别人的手裏。那樣的話,教導我的老師肯定會蒙羞的,說不定我到地獄的時候他會找我,雖然他早已經打不過我了,但是那樣很煩人不是麽?”
“另外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卡卡西,咳咳···”虛弱的再不斬咳嗽了兩聲,繼續說道:“你看到了,白隻是我的工具而已。相信你注意到了,他的特殊之處。”
卡卡西放松了下來,雖然依舊戒備的看着被白抱在懷裏的再不斬,但也沒有繼續準備動手:“早就聽說鬼人再不斬是一個冷血的殺手,沒想到對自己的工具這麽在意。你想讓他活下來?但是你應該會明白,身爲木葉忍者,我并不會手軟。”
“當然,你我這樣的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我想說的可不是你想的那樣,如果我死之前想說的最後一件事情,都被你知道了,那我還是鬼人再不斬麽?”再不斬的神情很是張狂,雖然失血過多讓他此時很是虛弱,但氣勢仍在,這句話說的讓佐助和小櫻心中一震。
他的目光在四周轉了轉,最終落在了鳴人的身上:“小鬼,你叫什麽名字?”
鳴人此時正思索着如何從白身上抽些血出來,被再不斬的目光盯上瞬間有種被抓到的驚悚感。不過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在幾個人的注視中開口說道:“漩渦鳴人,鬼人再不斬先生,我有什麽可以幫助你的麽?”
鳴人能夠猜到,再不斬接下來會說的是什麽。
“小鬼,你叫鳴人是吧?你好像在想什麽不好的事情,我能夠看的出來。我還看的出來,你有一種跟我很像的味道。你知道麽,一個殺人無數的人,總有一種特别的味道,雖然你掩飾的不錯。”再不斬的目光似乎很有穿透性,不過他自然看不出來,鳴人是一個穿越者。
“你或許能夠猜得到,我想說什麽。”再不斬無視了白欲言又止的模樣:“白這個工具雖然不怎麽合格,但是很有價值不是麽?所以我想把他轉讓給你,雖然他長了一張女人的臉卻不是一個能夠用來瀉火的女人,這點讓我也很惱火。但是你不得不承認他實力不錯,對你應該很有幫助。”
“所以呢,我把他給你。但是你需要幫我做一件事情。”再不斬的臉色鄭重起來,看着鳴人。
“什麽事情?”鳴人有些驚喜,如果白變成了自己的“私有物”那還不是想要多少血都行。他現在的實力增長已經進入了緩慢的時期,獲得冰遁的血繼限界,是他現在增加實力的一大途徑。不久之後即将到來的中忍考試,可謂強者如雲,他現在的實力根本不夠。而八門遁甲,即使現在回到木葉三代就把這門禁術交給自己,然而這門禁術卻不是能短時間内有所成就的。
我愛羅、日向甯次、李洛克這些家夥,那一個自己現在有完全戰勝的把握?
“幫我殺了現任水影!别這樣看着我,我知道水影很難殺。”即使被佐助小櫻和卡卡西以及白驚訝的目光看着,再不斬依舊面色如常:“但是我覺得,小鬼你很有希望完成這件事情。因爲你身上有跟我類似的或者說一樣的味道,我的直覺不會出錯的。怎麽樣?隻要你答應我,那白這個家夥,就是你的。你不用擔心他不聽話,因爲他很聽我的話。”
鳴人沉默下來。
他很明白再不斬要的是自己一個承諾,一個在自己有了實力之後,去殺掉水影的承諾。但是他有些舉棋不定,有些猶豫。承諾這種東西,可不是随便給的,那是對自己的一種束縛。許下了,就要努力去實現,努力去做。
這跟他一直以來的想法南轅北轍,水影那裏又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而白的血也不是一定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取得,爲了沒必要的事情而去冒險承諾下這件事情,得不償失。按理來說,他應該沒有任何猶豫的拒絕,但是他猶豫了。
雨下的越發緊了。
再不斬的心也開始收緊,他意識到自己最後的努力似乎沒有什麽作用。他想當然的認爲,鳴人應該很願意有白這樣一個手下,但是他錯了。從暗中觀察,看到鳴人的第一眼起,他就有一種非常特别的感受,直到不久前才明白,那是看到自己一般的感受。
并不是他們長相相同,而是身上的味道相同。再不斬堅信,這個小鬼,殺過的人不比自己少。他的直覺告訴他,自己死後,白跟着他或許是不錯的選擇。至少,比跟着自己一起死要好的多。所以他假意讓鳴人承諾下一件事情,而後可以順理成章的把白托付給他。再不斬從沒有指望這個叫鳴人的小鬼能夠殺死水影,那隻是再不斬有時候做夢會夢到的事情。
“當然,如果你做不到的話,也沒關系···”鳴人沉默了許久,再不斬忍不住打破了這片寂靜:“隻要你能···好好對待他,其實也···”再不斬很猶豫,他很不想說出這句話,不到最後的時刻的話,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軟弱。
“我答應你!”鳴人卻沒等再不斬再猶豫,直接說道。
再不斬明顯愣了一下,雨水順着眼角侵入了眼睛,讓他忍不住合上了眼皮。沒有人知道,這一刻他流出了眼淚。很少,隻有一點,他覺得這或許是因爲雨水的刺激。感覺着白依然緊緊的抱着自己,感覺着整個世界似乎無處不在的雨滴聲,感覺着傷口處依然火辣辣的痛楚,他忽然咧開嘴大聲笑了起來。
他輕聲說道:“謝謝你。”
這三個字說的很輕,聲音很小,再不斬隻是對白說的,所以也隻讓白聽到。接着,他便大聲的對着白說:“白,你聽的很清楚了。現在,你已經是這個小鬼的東西了。記得,身爲一個工具,不能有感情存在!”
這是他對白最後一次叮囑,雖然他知道不會有用。
伸出上下的一隻手,他似乎想起了什麽,對鳴人說道:“我的斬首大刀,就送給你吧,雖然它已經是你們的戰利品了。不過你要想清楚的是,如果拿着這把刀,以後霧隐會找你麻煩的。”說完,手上閃出一道淡淡的光芒,插進了自己的胸膛。
白哭泣起來,雨水從最開始的綿綿細雨,變成了瓢潑大雨。
小櫻的眼睛也忍不住紅了起來,她很想上去安慰一下白,但最終還是沒有付諸行動。
卡卡西徹底放松了身體,轉過身離開,并對三人道:“給他一點時間,把再不斬安葬。我們先去考慮一下怎麽對付卡多,達茲納先生應該等急了。”
ps:電腦貌似壞掉了,筆記本,充電充了幾個小時。插上電源的時候是百分之三十八,幾個小時過去,竟然變成了百分之三十九,然後就不變了···畢竟是用了好多年的電腦了,好吧,确實應該出點毛病了。雖然早就已經變的看動漫,看電影都卡的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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