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卡卡西和動漫裏面的形象沒什麽兩樣,跟上衣連在一起的黑色面罩牢牢的遮擋住他的鼻子和鼻子以下的部分,松松垮垮的系在額頭上的護額斜斜的遮擋住左眼,整個面部隻露出一隻眼睛和一部分的面頰。
“你們三個就是第七班的成員吧?我就是你們的指導上忍,旗木卡卡西。不好意思,路上有些事情耽誤了。不要問我是什麽事情,隻是迷路了而已。”卡卡西看着三個人盯着自己的目光,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接着道:“還愣着幹什麽,跟我來吧,我們找個寬敞的地方說說話。”
這是應有之義,三個人都乖乖的跟着卡卡西走出了教室。
卡卡西直接帶着三人來到了教學樓的屋頂上,然後悠然自若的轉身,面對着鳴人等人蹲在了屋頂邊緣的矮牆上面,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本比正常書籍小許多的小說開始翻頁。那副樣子似乎是在尋找上次看到的頁面,也似乎是在考驗自己手下幾個新人的耐性。
不過他這次并沒有耽誤多少時間,将大拇指夾在書裏,卡卡西合上了小說,書的封面上明顯的寫着幾個大字:親熱天堂。
身爲領隊上忍的卡卡西并不在乎三人盯着自己手裏小說的封面猛看的行爲,繼續用自己似乎睡不醒的眼睛瞧着三人,開口說道:“好了,我們先來自我介紹,認識一下吧。我叫旗木卡卡西,是精英上忍級别。喜歡的東西和不喜歡的東西嘛,不想告訴你們。将來的夢想嘛。。。興趣也是多種多樣的。好了,我介紹完了,該你們了。”
平淡的聲音說出的内容卻讓一向淡定的鳴人都有些繃不住臉,佐助倒是沒什麽表示,依然安靜。隻有小櫻忍不住的小聲嘀咕:“什麽嘛,除了名字和忍者級别,根本什麽都沒說啊。”
佐助第一個将自我介紹接了下來:“我叫宇智波佐助,讨厭的東西很多了,喜歡的沒多少。我沒有夢想,隻有重振宇智波一族的野心。而且,我一定要殺死那個男人。”說到這裏,佐助的身上明顯的透出些許的殺氣,可見其心中日思夜想的都是些什麽事情。
小櫻明顯對佐助的這種狀态有些不太适應,又因爲對佐助最後一句話産生了很大的八卦心理,所以愣了一會才發現鳴人正看着她,意思很明顯是讓她先來自我介紹。
“我叫春野櫻,很讨厭辣椒之類的東西,喜歡吃紅豆丸子。夢想是成爲一個強大的忍者,爲守護木葉而努力。興趣嘛,我對問答遊戲,速記遊戲之類的很在行。”不知道爲什麽,這個時候的小櫻摸着自己粉紅色短發說出自我介紹的時候,沒有犯花癡的把含情脈脈的目光投注向佐助。
“我叫漩渦鳴人,喜歡安靜的生活,讨厭血腥和暴力。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夠當一個普通人,平平安安的過完一輩子。興趣是修行,因爲我喜歡擁有力量的感覺。”鳴人在小櫻說完之後,自顧自的說道,也不理會看着自己的三個人不理解的目光。
直到卡卡西笑着問道:“既然喜歡平凡,那爲什麽又努力的修行呢?”
“這個世界太殘酷了,沒有力量,怎麽去過平安的日子。”鳴人很平靜的說道:“木葉建村五十多年來,忍界各種戰争爆發過多少次?既然生在木葉,不努力的擁有足以對抗敵人的力量的話,過平安的日子也就隻能是空想罷了。”說着這樣的話,鳴人心裏的台詞卻是:即使生在火影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村裏面,也必須努力追求力量啊,否則未來死都不知道怎麽死。
“說得很對。”卡卡西看上去似乎很認同鳴人的說法,他拍拍手裏的小說道:“好了,我們已經互相認識了。但是我在這裏有一個很不好的消息告訴大家,那就是你們還需要通過我的一次考驗,才能成爲真正的下忍。”
卡卡西頓了頓,看着三個似乎都沒有反駁想法的人,心中有些疑惑,但是還繼續說了下去:“别跟我說你們昨天已經通過了下忍考試,難道你們不覺得那樣的考試太過簡單了麽?成爲一個忍者真的有這麽容易?我告訴你們,不可能的。明天早上七點準時到村外空地那裏集合,我會爲你們三個準備一次很好的考試的。”
說完這些,也不見他結印,便瞬間自原地消失。
鳴人和佐助确實沒有什麽反駁的想法,但是小櫻隻是因爲聽到這個消息一時震驚罷了,看到卡卡西連讓自己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就決定好了一切,頓時氣的攥緊了拳頭,似乎很想找一個沙包洩洩氣。
“哪麽,我回家了。”鳴人擺擺手,離開了學校的屋頂。
。。。。。。
鳴人的家住在一幢小樓的三樓,在整個木葉這樣的和旁邊的建築連接在一起的建築到處都是。這裏沒什麽特别,隻是他這一世的父母給自己留下的一切。當然這一切還包括他身體裏面那隻兇獸。
轉動鑰匙擰開家門的把手,熟悉的氣味讓鳴人瞬間感覺放松了很多。
關好門,打開電燈,昏暗的房間明亮了起來。他靜靜的環顧自家的客廳,雖然有不少方便食品的垃圾放在茶幾上,但是他也不打算清理了。窗外的天空已經昏暗了下來,鳴人今晚不打算繼續進行查克拉的提煉了,各種雷打不動的修行也放下來。
多久了?
自從走出孤兒院以來,他從不讓自己有絲毫的放松,總是時刻緊逼着自己進行各種修業,總是想着要早一點強大起來。今天在樓頂天台面對卡卡西說出了那些話的同時,他也忽然覺得自己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了。當然,僅此一晚。
需要強大的力量,因爲這樣才能過想要的生活。
當他還是殺手訓練營裏一個小小的孩子的時候,他就是這樣告訴自己的。他很讨厭暴力和血腥,不喜歡殺人。但爲了自己的目标,這是必須的過程。最後,還是失敗了。殺手組織太過強大,即使自己是号稱殺手界第一人的頂尖殺手又如何呢?人力終有窮盡時。
在火光和爆炸之中沉睡許久之後,醒來的第一時間他就想要抓起自己的武器,但是抓住的卻是一雙很大的手。
之所以很大,是因爲自己的手很小。
這雙手沾滿鮮血,這雙手的主人則是一個很年輕的女人,她流着眼淚,看着自己。
那是一種說不明白的感覺,那個女人似乎瞬間就在他的心中占據了很重要的位置。然後,他看到了女人身後,那個金色的身影。
濃烈的血腥味、灼熱的讓人難以呼吸的空氣、洞穿過兩個人的身體停在自己面前不斷滴落血水的黑色利爪。到處都是火焰,空氣應該很幹燥沒什麽水分?一條條金色的鎖鏈布滿眼前的天空,它們緊緊的鎖死纏繞着一個龐大的身影。
或許是靈光一閃,他記起了一部叫火影的動漫。
九尾?!
面前的是。。。
父母?
父親和母親,真是兩個陌生而又簡單的詞彙。每個人應該都有父母的,但是這其中卻又有很多人從不曾見過自己的父母。
“鳴人,爸爸和媽媽不在你身邊,記得要當一個好孩子哦。”女人說話了,鳴人,是自己的名字?漩渦鳴人?那個很中二的主角?
視線中,一頭火紅色長發的她還在斷斷續續的說着什麽。臉上帶着微笑,似乎絲毫都察覺不到貫穿了腹部的痛苦。而她身後那個留着金色長發的男子,隻是微笑的看着。他似乎在等,等着自己的妻子把最後想說的話說完。
或許已經過去了很久,也或許隻是很短暫的時間。
他有些費力的開口提醒:“好了,玖辛奈,時間。。。差不多了,再晚的話。。。”
玖辛奈渾身一顫,低下頭似乎不敢再看躺在特制的封印底座上面幼小的鳴人,低聲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那就開始吧。”
四代開始結印。
以鳴人的身體爲中心,黑色的陰陽文猶如盛開的繁花密布,方圓百米直接被包裹進這些陰陽文之内。金色的鎖鏈随之消失,但是九尾依然動彈不得。密密麻麻的陰陽文不知何時已經布滿九尾的全身,就像是繁複的紫藤蘿花紋,隻不過是漆黑色的。
九尾在縮小,陰陽文籠罩的範圍也在縮小。
四代和玖辛奈身上長長的利爪早已經收回,他們的身影開始變得虛幻。
鳴人覺得渾身都很難受,就像是被什麽無形的東西死死的壓着。
他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麽。
玖辛奈低着頭,看着已經變得透明的雙手。一聲很模糊的聲音,在她已然變得平靜的心湖中蕩起一陣陣的波浪。
她猛地擡起頭,語氣中帶着喜悅和不舍,焦急卻又小心翼翼的輕聲問道:“鳴人,你剛剛喊媽媽什麽!”
“媽。。。媽。。。”
鳴人努力的控制再一次喊了一聲。
這一聲并不比剛剛的聲音大,甚至更小。
然而玖辛奈聽得清清楚楚。
“鳴人。。。媽媽聽到了,媽媽聽的很清楚。。。水門,你聽到了嗎?鳴人叫我媽媽了。。。。。謝謝你,鳴人。。。。”
聲音一點一點變得微弱。
。。。。。。
“媽媽!”鳴人從夢中驚醒,卻被窗外的陽光刺到了眼睛。
哈。。。哈。。。哈。。。大口大口的吸着清晨從窗戶外面流進卧室的清冷空氣,鳴人又回憶起夢中想要喊一聲媽媽,喉嚨卻總是極難發出聲音的感覺,畢竟在夢中,還隻是個剛剛出生的嬰兒。
用眼角觀察的太陽的高度,這是判斷時間經常使用的方法。
但鳴人的嘴裏卻微不可查的輕聲念着:“九尾、宇智波帶土、宇智波斑、大筒木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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