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五十九年
早晨起床,洗簌完畢的山中井野對着鏡子把自己披散在肩頭的金色長發挽起,用發帶紮成了一束長長的馬尾。随意的搖晃幾下腦袋,金色的馬尾辮好似活潑的孩子一般肆意的跳動着,撥弄了一下牢牢遮擋住右眼的長長劉海,讓她十分的滿意。她将白皙的小手握成拳頭狠狠的對着鏡子虛空錘擊了幾下,小聲對自己道:“井野,你是最棒的!”
做完這些事情,她從回到自己的卧室,從抽屜裏面拿出了一枚代表這下忍身份的忍者護額,拿着這個東西的十二歲少女透着一股小心翼翼的味道,看得出來對這個昨天剛剛從老師手中接過來的忍者護額,她和很多人一樣,十分重視。
這是人生中的一大步!
不過左看右看之下,對自己形象十分重視的她還是把忍者護額收了起來,畢竟不戴這東西也沒什麽問題。不會有人管你一個忍者把自己的護額藏在了什麽地方,隻要你随身帶着就行。
想了想,她還是把忍者護額放進了自己的忍具包裏。
父親這幾天都不在家,花店裏面雖然有鳴人幫忙但是加上自己的母親也還是有些忙碌,所以井野打算中午去忍者學校之前先在店裏幫幫忙。而且鳴人也已經成爲了一名下忍,中午同樣要去忍者學校接受小隊的分組,所以要盡量幫母親多幹點活。
說起鳴人,井野的眼中頓時浮現出一個面無表情隻是對着花店的顧客才會露出一絲程序化笑容的黑衣男孩。跟自己差不多大的鳴人簡直就是傳說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六歲走出孤兒院獨自生活,八歲來到自己家的花店打工,平日裏要爲自己的衣食住行操勞,在忍者學校的成績總是名列前茅,很多次都壓過了公認的天才宇智波佐助。隻不過他雖然面無表情不喜言笑,但是卻沒有佐助那種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冷漠感,因此井野比較之下雖然很喜歡佐助的帥氣,但是似乎也很喜歡這個看起來也酷酷的鳴人。
說起來鳴人在普通的村民和一般的忍者之中也很有聲望,雖然是負面的那種。
九尾妖狐漩渦鳴人嘛!當時鳴人在木葉村中到處找打工的地方,但是所有人都堅決的拒絕了他,甚至有的店鋪老闆用棍棒把他攆了出來。那些人都很懼怕或者說痛恨鳴人,因爲九尾曾經帶來的災難實在是難以忘記。
不過也都是些愚昧的人啊,即使是那些下忍和很多中忍們也是如此。
花店就開在井野家樓下,這一撞小樓都是井野父親的财産。畢竟是山中家族的族長,雖然跟曾經的千手和宇智波有着天壤之别,但是在現在看來勢力也很是不小的。
再一次檢查自己穿戴的井野滿意的看着自己從肚臍之下綁到膝蓋之上的白色綁帶,這樣的裝扮在忍者之中特别是女性忍者之中很是流行。一來方便戰鬥,身體的各種大幅度的拉伸都不會有任何的拘束感,二來還能展現出女性特有的曲線,而且還顯得很有個性。
聞着熟悉的各種花香混合的微微香味,井野走下了樓梯。
跟母親打了個招呼之後,井野見到了鳴人黑色的身影。
鳴人正在仔細的給剛剛送到的新鮮花卉修剪葉子和枝莖的長短,靈活的雙手飛速的将一隻隻的花朵拿在手中,然後放下。這短短的一兩秒鍾,放下的鮮花已經被修剪掉了多餘的葉子,長短也變得更加合适,放在一起更有一種整齊的美感。
他穿着一身漆黑色的皮衣,身上幾乎沒有什麽裝飾,隻能從胸口微微敞開的拉鏈處看到白色的似乎包裹着整個軀體的繃帶。金色的短發打理的整整齊齊,幹幹淨淨,十分清爽。臉上雖然有幾道淡淡的好似胡須的絨毛,就像是狐狸嘴巴兩邊的六根胡須一般。
果然是狐狸呢,井野心中這樣想着向鳴人打招呼道:“鳴人,你來了。中午一起去忍者學校吧,也不知道分組會怎麽分呢,要是能跟佐助分在一個小組就好了!”當然最後一句是在中心說的。
鳴人擡起頭,藍色的眼睛仔細的印出了井野的身形,深藍偏紫色的服裝露出了肩膀和白皙的玉臂,下身高開叉到膝蓋的短裙配合上衣把雪白色的小腹露出來,肚臍看起來像是一個好看的點綴。不過他沒有多看,又低下頭繼續手裏面的工作,嘴裏淡淡的嗯了一聲,算作回答。
看鳴人沒有多說話的意思,井野也不以爲意,開始幫母親整理那些應該被扔掉的已經開始枯萎的鮮花。
花店的工作雖然還算輕松,但是很繁瑣。
新運送到的貨需要迅速的進行修剪整理,然後困紮好。應該進花瓶的進花瓶,應該上貨架的上貨架,拿出去擺在門口招攬顧客的經常需要噴水和更換。那些放了好多天已經有枯萎迹象的有的被扔掉,有的免費送掉,也有的插進水裏,能夠挽救這些鮮花幾天左右的生命。再加上平時需要招呼顧客,打掃衛生等等,其實沒多少閑暇時間。
忙忙碌碌已經快要中午,井野母親将井野叫過去,遞給她一些錢道:“今天應該是鳴人君最後半天在這裏打工了,這些錢是這個月算下來的工資。其他的你到外面請鳴人君吃頓飯,把工資算給他。算算也有四年了,記得好好感謝一下人家。”
井野沒看明白母親眼睛裏狹促的意味,隻是驚訝的道:“媽!就沒有我的嗎?您也太偏心了吧,這些工資絕對比鳴人這個月應得的多得多了,你對人家都這麽好,對你女兒怎麽能這樣呢?我的零花錢已經不多了!”
說到後面,井野開始跟他母親撒嬌,看架勢似乎馬上就要開始撒潑打滾了。
鳴人安靜的在一個大花籃的後面裝模作樣的整理花籃上面掉落的花瓣,耳朵則是仔細的豎起,偷聽着她們母女的談話。換做井野父親在的時候鳴人可不敢這樣幹,而現在井野還隻是個小小的菜鳥,他的母親也隻是個普通人而已。井野的話也讓他很滿意,這意味着自己的工資比平時多了很多,這應該是自己賺的最後一筆安穩錢了吧?
隻聽得井野母親無奈的聲音:“好好好,給你,這些是你這個月最後的份額,别想再多要了啊!”
“媽媽對我最好了!嘻嘻!”井野開心的笑聲。
。。。。。。。。
當井野十分開心的摸着自己鼓鼓囊囊的口袋考慮着是不是給鳴人“正常”的應得的工資的時候,她注意到鳴人看自己的眼光似乎有些異常?難道他知道自己要克扣不不、是暫借他的工資的一部分?不可能吧?但是這個目光。。。
鳴人自然知道井野想要幹什麽,因爲有很多次老闆娘心情好多給的獎金都被這個少女給私吞了。因爲自己平時不怎麽說話,直到幾個月前老闆娘十分熱心的找自己聊天的時候才知道。不過他也沒有揭穿井野,隻不過後來每一次發工資隻要條件允許,他都會去偷聽。
當老闆娘多給了工資的時候,他就會用這種平淡但是又有些詭異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井野看,然後心虛的少女就會老老實實的把工資完整的轉交。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老闆娘習慣性的把自己的工資交給井野,然後讓井野交給自己。。。
作爲一個有着好幾十年心理年齡的男人來說,老闆娘到底打的什麽樣的主意鳴人到底還是有些明白的。不過在火影的世界裏面,這種事情都是看當事人的心思如何。反正鳴人并未覺得井野對自己如何的親近,他也就絲毫沒有起過類似的心思。
火影世界的美人是不少的,比如那個不知道是男是女的白。鳴人有時候會想:等到度過了下一次忍界大戰,一切平安的話,自己應該好好的享受一下生活。
曾經的生活可不怎麽美好。
思緒回轉之間,井野已經指着一家烤肉館問道:“我們就在這裏吃吧?”
鳴人并無異義。
兩人雖然算不上關系特别好的好朋友,但也算是熟人,類似的情況一起吃飯也有過幾次,但是這卻是井野第一次挑了家烤肉店。要知道,一頓烤肉吃下來,絕對比吃十幾二十次拉面要貴得多。有些不明白的鳴人仔細想了想,她今天心情很好?
坐在獨立的隔間裏面,因爲白天來吃烤肉的人很少,因此很是安靜。
“鳴人,今天晚上我們一起畢業的同學們會在這個烤肉店裏聚會哦,你來不來?”井野整理了一下自己額前的長劉海,問道。類似的同學聚會在各大忍村的和平時期都會出現,一般都是自行組織的,參加的都是些剛剛畢業的普通下忍。類似木葉十二小強這樣的分班之後有上忍甚至是精英上忍帶隊的下忍們,是少數中的少數,對這一類的聚會沒什麽興趣。大部分的普通下忍們則對這種聚會很是有興趣,不論在一個什麽樣的世界裏面,人脈關系總是十分重要的資源。
鳴人絲毫沒有考慮,淡淡的說道:“我就不去了。”
“知道啦。他們說我跟你算是最熟的了,所以讓我來跟你說,我就知道你不會去的,我其實也沒啥興趣。呐,鳴人,我有一個提議哦,我們打個賭怎麽樣?”井野看着服務員一盤盤遞上來的各種切成薄片的烤肉原料說道,臉上帶着小孩子特有的興奮。鳴人倒是第一次看到井野這樣的表情,看看牆壁上的挂鍾,時間還有的是,也就沒有拒絕,露出一絲微笑道:
“好,怎麽賭啊?”
這一絲微微的笑容和井野平時見過的完全不同,不同于面對顧客的那種程序化的産物,也不是勉強露出來的假笑。
很自然的微笑。
他居然會露出這樣的笑容!井野心中暗暗驚訝,在學校的傳說之中,兩大冷面男可一直都是一面巨大的招牌來着。鳴人笑起來都這麽好看,佐助要是能對我這樣笑就好了。。。心裏各種心思電轉,她面上卻是很快說道:“這樣,我們比比誰吃的烤肉多吧。先說明,不允許使用武力。”井野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面前這個号稱忍者學校兩大天才的家夥最擅長的就是體術,要是他依靠武力搶奪自己拿到手裏的烤肉的話,那就不用比了。
鳴人微微笑笑,點點頭。
若是平時他并不會有這麽好的心情跟井野玩遊戲,但是今天卻是不同。對井野來說,她成爲了一個下忍,很高興,所以變得大方了,還孩子氣的玩這樣無趣的小遊戲。而對鳴人來說,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以來走出的最大的一步,成爲了一個下忍。
未來,還有很多步,需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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