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争是罪惡的代名詞,戰場是死神的遊樂園,平時看似寶貴的生命到了這裏,也不過是權謀者手上的一份砝碼罷了……】
大約半小時後,華東軍校和淮南軍事學院的學員也都安全通過了那“坑爹”的初賽。
“四所學校均已安全通過初賽,請做好準備,即将前往下一個比賽地點。”電腦傳出了聲音:“此電腦和通訊設備可以由各學院參賽者暫爲保管,可用于某些必要行動之用。”
“那麽再見了,狐狸新生。”齊河遠擺擺手道:“希望你們别在第二輪淘汰啊。”
蘇信拜拜手,送走齊河遠。然後收起電腦,對一旁等待着的華百秋道:“學姐,我們也出發吧。”
“好。”
四輛專車分别搭載四所學院的學生,不過這次的目的地已經沒那麽娛樂了,而是真正的戰場……
在穿過隐秘的山谷後,車隊停在了一座意外莊嚴的建築物前。國旗和軍徽挂在鐵門兩側,七八個特種兵持槍守在牆邊,對着下車的一位軍裝男子行了個禮。
“這些是‘狼狐行動’的參賽學員,具體情況之前已經向陸軍第17師總參謀長彙報過了。”軍裝男子說完,從口袋裏掏出證件遞給其中一名特種兵。
“楚少尉,參謀長讓我們轉告你一聲:比賽時間推遲,希望你能諒解。”
“什麽!”楚鋒不由得拍了額頭一巴掌道:“那好吧。”
接着,鐵門的指紋鎖被打開,車隊得以進入院牆内的庭院。由于比賽前也沒人想到過長期住宿的問題,所以換洗衣物和日常生活用品什麽的都沒準備,被安排好合宿宿舍後,學員們隻得領取那應急物品。
查看完天府軍校“狼群”的情況後,蘇信準備随處走走,散散心。
“嗯啊。”笃步在頂樓天台上,百無聊賴的蘇信用力的伸了個懶腰。
“年輕人,你是天府軍校的新生嗎?”發出聲音的是個老頭。咳,準确來說是個穿着沙灘褲、戴着太陽眼鏡,并一臉笑意躺在茅席上的六十多歲……老頭。
不過,這老頭既然有一眼看出蘇信身份的本事,那也算個不簡單的人物了。
“今……今天天氣不錯啊,老人家。”蘇信一時也沒什麽正當話題回答他,便随意扯了一句。
“是啊,不錯的晴天,這種晴天最适合曬太陽了。”
蘇信尴尬的露出笑容應道:“抱歉,打擾到您的休閑時間,那我回去了。”
“等一下。”老頭說道:“好久不見你們這些國家新秀,現在正想試探下你的學業功底呢。”
“敢問老人家姓名。”蘇信覺得這老頭身份不低,還是把他底細先摸清比較好。
“姓名什麽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在心中占據的地位。是尊敬,還是蔑視。”
“就算你這麽說了,但我也不會對你有輕視的吧。”這是蘇信的内心想法,不敢說出口的想法。
老頭把蘇信從頭到腳都打量了一下,說道:“你目前在學院得過什麽榮譽嗎?”
“還沒有。”蘇信答道。
“那麽以前……”
“也沒有。”
老頭重新打量了遍蘇信,喃喃道:“這就奇怪了,這小子明明全身透着上位者才會有的内斂氣質,怎麽聽起來倒像是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
“因爲我老爸教導過,隻有注重虛榮外在的凡人,才爲了名譽榮耀努力成名。”蘇信說道:“真正的大能,隻會做救世主才會做的事。”
“救世主……你老爸真會說笑。”老頭“呵呵”笑道。
在其他話題上,蘇信可以退讓,但在談及蘇明開上面,蘇信覺得不能就這麽沉默受教了。
“那麽老人家,您認爲有才能的人該怎麽表現自己呢?”
“才能之所以被稱爲才能,便是注定受人矚目和崇拜的。”老頭露出陶醉的表情道:“在充滿秩序的現實世界中,弱而無用者擺脫不了被強者統治的命運,充滿**的野心家擺脫不了戰争的控制。而和平就像被潘多拉關在盒子中的‘希望’一樣,隻會等待更強的人掌握。”
蘇信搖搖頭道:“我沒想過要做一名強者。”
“那也許是因爲你沒嘗過成爲‘強者’的滋味。”老頭伸了個大拇指,接道:“相信我,你隻要嘗過一次後,就徹底停不下來了。”
“那我更沒必要嘗試了。”蘇信鞠躬道:“打擾到您休息真的很抱歉,我先告辭了。”
“我期待你日後的表現。”
老頭目送蘇信離開後,伸了個懶腰繼續躺回茅席上:“還真是有趣的小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