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這麽多字了一直在意識流想到什麽就寫什麽這本書居然真的有人看麽？
side:「歸程的旅人」
考慮到六個漂亮的女孩子在牙的病床前努力表達自己的心意并相互交流消除芥蒂冰釋前嫌，估計那位正在養身體的溫柔提督接下來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在齊人之福中度過，當然那段時間長達一輩子也說不定。
不過無論如何之後的事情都已經不那麽重要了。
因爲告誡過牙與大井她們注意掩飾榛名深海化過這件事後諾特一行就選擇了啓程。
畢竟對于他們而言，這隻是個任務，「騎士團」已經盡心竭力達成自己想要的結果，繼續逗留并沒有任何意義。
更何況爲了照顧那位提督的精神狀态。雷恩表明身份的提案被一緻否決，抗議也被武力鎮壓，諾特她們完成了後續的布置，大井等人則會努力地将化名“蓮=阿修貝爾”的黑發少女淡化爲一個過客。
這導緻意圖大喊“超必殺【我是個男的】”的無節操黑發少年在歸途上怏怏不樂地獨自坐在那裏看書。
最後還是諾特主動開啓争端：“你覺得以女孩子般的第一印象當衆脫掉所有上裝真的好嗎？”
“不這樣難道還要我露出大○來證明我是男的嗎？”雷恩合起手中的書望向對方，“那樣是犯罪，而且有傷風化。”
“光膀子難道就不是有傷風化了嗎！”
“那不是重點。”
“那就是好嗎，亞炎傳承這麽多年的舊時代美德就這麽被你忽略了嗎！”
“我們要取其精華棄其糟粕。”
“你這是取其猥瑣棄其節操！”
“節操那種分文不值的東西，留之何用！”
“圖樣圖森破！多少後宮男主都是靠着表面上滿滿的節操勾搭到無數妹子狂刷好感度的你知道嗎！”
“糟糕，無法反駁。”
吐槽與無節操交鋒之後沉悶的氣氛也一掃而空。
“雷恩小弟弟，人家很想知道你在看什麽呢～”
“小說啊，”展示了一下裝幀精美的封面，黑發少年眉眼低垂，“《鋼翼天使協奏曲》，講述的是名爲‘人造天使’的各屬性少女們和吐槽役主角上演的酸酸甜甜的戀愛喜劇。文筆優美，詞藻華麗，人設精緻，劇情跌宕，總而言之作品任何一個部分都動人心弦。”
咲槿半醒半睡之間點頭：“我聽說過，那個。很好看。”
“是啊很好看，”雷恩擡起頭來極目遠眺，語氣沉痛，“隻是作者沉溺于各種小黃遊和邪教遊中不能自拔，更新全部視乎心情，這種前提下還喜歡發布各種新坑閱覽。讀者們怨聲載道，紛紛表示‘家祭無忘告乃翁’。”
“這樣子居然還有那麽多人追更嗎？”
“因爲很好看啊，”雷恩滿臉理所當然，“作者還開了《異色學院交響曲》和《境界狹間的幻想鄉》兩個坑，同樣使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簡直毫無人性。”
“咦，怨念這麽重的話雷恩小弟弟你也不如去開本書自娛自樂一下怎麽樣？”
“其實也可以，看《鋼翼》的時候我早就有個構思了，”黑發少年颔首，“書名就叫《路過的提督》，作者名就叫‘精神有問題也要寫小說’吧。”
“筆名，太長，規定，不符。”
“那就叫‘路過的獵人’好了，昵稱再用前面那個。具體就寫一個滿身黑曆史的遠海提督某天救下第六驅逐隊曉響雷電四個驅逐艦之後引發的一連串故事。”
“爲什麽是驅逐艦？”
“你沒聽說過那句名言‘然而驅逐艦，她們棒極了’嗎？”
咲槿果斷吐槽：“犯罪，那個人，被抓了，猥亵小學生。”
諾特站起來拍了拍雷恩的肩膀：“好好寫，不要坑。”
“如果哪天想坑了就把存稿當成廢案和大綱人設一起丢給别人寫好，”黑發少年毫無節操與下限，“反正一定會有人每天三千字左右穩定更新的。”
“啧，又是一個坑貨。”
☆
在雷恩心情無比愉悅地成功将三位隊友以及幾名圍觀群衆忽悠入坑後，長途汽車也逐漸開始靠近終點站。
沒錯，長途汽車。
在海域受深海艦隊幹擾，天空被各種異常充斥的這個年代，汽車與列車是出行的最佳選擇。
出于某銀發蘿莉的惡趣味，回程的時候選的是比較寬敞的長途客運。
“太‘快’了根本沒有意義，隻有‘慢’而且‘持久’才會讓人舒适。”
以上是諾特原話，從刻意加重語氣的三個詞來看，她的目的還是一如既往的展現黃段子功力。
艾爾身後的惡魔尾巴仿佛又搖了起來：“說到快，以艦娘的身體素質，能夠輕易把提督榨幹吧～”
“然而并不，”事實上接茬的是咲槿，“誓約之戒。”
雷恩的聲音從書後傳來：“看個人情況吧，據說就算天賦不強還有誓約之戒帶的黑科技，據說可以反饋艦娘一部分的力量，同步雙方的體力。”
“咦？那麽就是說婚前○行爲的時候人類是劣勢方？呼呼呼，真有意思呢～雷恩小弟弟你有沒有準備和誰體驗一下呢～”
“個人私事不勞您費心好麽親。”雷恩沒有好氣。
黑發黑眸的少女撲閃着雙眼湊了過來，輕聲細語：“少年，瘦弱，身闆，沒問題嗎？”
“爲什麽突然有精神了？”
“我、很、好、奇。”
看着對方眼睛裏仿佛泛起令人難以抗拒的紫色光彩，雷恩眼角抽搐：“那和身闆又沒有關系吧，你确定要聽我掉節操也無所謂。”
“繼續。”
“讓○變得堅硬靠的是海綿體充血，”雷恩放下起書，“有種說法，血流更多地流向肌肉而不是那裏，所以滿身肌肉的人反而在某些方面的能力不夠好。我還小的時候聽說過這種傳言，所以在訓練的時候主修了「柔」的奧義，将「剛」的奧義作爲輔助。結果你也看到了，就是這副娘臉。”
“那種聽上去就亂強一把的‘奧義’是什麽鬼啊，”不知何時湊過來偷聽的諾特一臉驚悚，“還有你那麽小就開始考慮這種事情了嗎！”
雷恩偏過頭：“主要是保持外貌形态的方法而已，都是年輕時候犯下的錯。”
“「剛」的奧義，有，想看看。”咲槿好奇心意外重。
“不用在意，”雷恩以書掩面，“那不是重點。”
“我很好奇。”
“就算你很好騎也沒用，不想展示就是不想展示啊！”
“我覺得我看到後三觀一定會粉碎成垃圾桶裏的碎屑的。”
雖然加入「騎士團」不過七天，但是雷恩覺得自己對于艦娘下限的認知被各種刷新了。
畢竟提督學院男女分校，任教公共專業課的那幾個艦娘比較嚴肅，從來沒有在學生面前掉過節操。
然而這種認知改變是相對的，諾特她們作爲生存年齡不長的艦娘對于人類力量的認知也在不斷崩潰。
對于這種情況我們隻能表示，三觀被毀是人生遊戲的一部分，不爽不要玩。
side:「遙遠之夢」
“這是哪裏？”
什麽都看不見，除了螢火般的冷光微渺地閃爍。
“提問。你是誰？”
毫無感情，無機質的詢問。
“雷恩？”回答的時候莫名地使用了疑問的語氣，“你又是誰？”
反問得來的是幾分鍾抑制或是幾個世紀的沉默無從得知。
那個聲音再次出現時不再那麽冷漠，帶着些微的猶豫與遲疑：“回應。我……不知道。他們說，我是，最終武裝，殺戮機械，決戰兵器，複仇利刃……”
“能告訴我怎麽離開這裏嗎？”
“否定。”
“真沒用啊。”
“否定。我不是沒用的！達成任務、奪取勝利、全殲敵人，我一直都做得很好！”
“那你爲什麽會在這裏？”
“回應。不知道。”
回答中帶上了迷茫與沮喪，也可以感受到疑惑與不解。
“你沒有名字嗎？”無所事事地呆了很長一段時間，忍不住和對方搭話。
“回應。沒有具體的名字，簡稱是‘GIGAZERO’。我希望有一個名字，但是他們并沒有給我。”
“超級系的嗎！”下意識地吐槽，但是對方顯然無法理解内涵，隻能繼續對話，“那麽，你把‘羲（gi）顔（ga）澪（rei）’當成名字不就可以了嗎。”
“肯定。原來……有名字是這樣的感覺嗎？”
搭話的聲音裏出現了微不可察的興奮，表現出了明顯的音色和語調，但又戛然而止。
“那麽，能告訴我這裏是哪裏嗎？”
長久的沉默，再次回答的時候對方似乎又有所不同了。
“肯定。這裏是「我」的密封倉，保護自我優化核心處理器的區域。”
“你的？”
“肯定。「我」是指令中樞通過最終計算後産生的人工智能。”
“……”
“提問。「我」存在的形态是否對你造成了困擾？”
“不，隻是缺乏真實感而已。不過既然你說這裏是密封倉，能打開門嗎？”
“否定。「我」脫離僞人格系統并完全形成尚且短暫，授權系統未給予最高權限。”
“還是好沒用啊……”
“肯定。「我」初步自指令中樞獨立，僅具有發布及處理二級指令的能力。”
“那你取得最高權限很困難嗎？”
“否定。于最終指令中得知，「我」補完人格後即可獲得最高權限，根據資料庫及自優化程序，這一行爲可在一年内完成。”
“好慢啊，有沒有快點的方法？”
“肯定。如果雷……恩……你選擇給予部分記憶，「我」的人格将會更快成型。”
“給予記憶？等等，我現在是什麽……”
“回應。被指令中樞所截停的特殊資訊量子物質載體。”
“喂，這不已經是鬼了麽！”果斷進行自我吐槽，随随即湧上來的是深深的失落感，“果然我已經死了嗎？也是，擋下深海的攻擊什麽的，就算不是普通人類根本不可能活下來吧……”
“提問。我的回答是否對你造成了消極的影響？”
“嘛，雖然想說沒有，不過事實上還是有些糾結的。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死了已經是既定事實了啊。”
“提問。爲何能這麽快脫離消極影響？”
“因爲同樣的招數對聖鬥士隻能生效一次啊。不過不提這個了，我要怎麽做才能給予你記憶？”
“回應。解除量子加密，「我」可以進行讀取。對你而言，隻需要一個足夠強烈的念頭。”
“這樣啊？”
告訴自己不要抗拒，仿佛有器械加載到軀體上的感覺——那隻是錯覺，畢竟已經連身體都沒有了。
“判定。資料庫完全開啓，對等交換開始。”
有什麽東西開始交錯，不斷地互相置換。
“判定。産生邏輯錯誤……否定。并非邏輯錯誤，而是人格建立。”
密封倉的中央開始發光，那個儀器在獲得的資料裏是指令中樞，處理所有信的存在。
而此時，一個白光所構建的人形正懸浮在那之上，放射的輝光随着周遭大型計算機運作發出的冷光忽明忽暗。
下意識地看了自己一眼。
但是這個行爲成爲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軀體勉強維持的形态開始崩壞，被拘束的不明物質潰散，力氣仿佛被什麽往外抽去，意識逐漸模糊。
在強烈的意志下，這種狀況得到了輕微的緩解，但是徹底消散隻是時間問題了。
單調的白色人形開始細化，有了具體的色彩，但是能夠用來“看”的部分失去了感應，看不到最後的構成。
“判定。出現嚴重錯誤，個體代号「雷恩」開始消散。”
聲音是機械的，從四面八方傳來。
“回應。以最高權限擁有者「羲顔澪」之名，忽略所有邏輯錯誤，進行完全演算，并執行擁有最高可行性計劃。”
第二個聲音，聽上去和一開始搭話的聲音比較相似。
“回應。完全演算結束，解除對個體代号「雷恩」的限制，開始執行。”
“回應。十分抱歉，同時，感謝你的記憶，然後，下次再見，吾友。”
雜音開始出現，仿佛數個聲音重疊在一起。
“重複。非常感謝，吾友。爲了我們的再度相見，請努力尋覓與「我」再次相遇的時機。帶來力量者，其名爲「等待」與「希望」。”
感覺仿佛被什麽東西所擁抱，接着意識随着不可抗拒的力量一起向着前方猛沖，然後歸于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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