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中,一間極其隐蔽的小屋子裏,秦明躺在房間的床上,他精神好了點,但臉上仍是疲态盡顯,周身無力,隻是呼吸均勻了許多,看着那白白的天花闆,也不知在想什麽。
“哥哥,你感覺舒服點了嗎?”
Miss黃金周用那稚嫩的小手将毛巾裏的水擰幹,随後用那溫熱的毛巾輕輕的擦去秦明臉上的血迹和污痕,小臉上滿是認真的神态。
“确實好了不少,但你不要這麽叫我。”
秦明看着那正細心的幫他擦臉的小女孩,心中暗道:我要真是你親哥哥,那才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黴,這世上有哪個妹妹,會綁架自己的哥哥,還強逼自己的哥哥留在荒郊野嶺,跟她共度餘生的?
别看秦明現在面上一片平靜,事實上,起初他被人帶到這間小屋的時候,遠不像現在這般平靜,甚至還感到很憤怒。
隻是在最初的激動過後,他的情緒也漸漸的平複下來,一來是他的身體太過疲憊,哪怕是大口喘幾口氣,都會覺得累,哪還有多餘的精力去生氣?
二來他也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現在究竟差到什麽地步,他本人是最清楚不過,目前連站都站不起來,以他這種狀态,别說幫路飛等人,恐怕就是一個小喽啰,都能輕易擊倒他,若非如此,他也不會被Miss黃金周給強行帶到這裏了。
想通了這一點,秦明倒是覺得暫時留在這裏,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畢竟秦明也清楚,接下來路飛他們就要跟克洛克達爾以及那寫高級特務戰鬥,與其讓路飛等人分散注意力來照顧他,不如盡快在這裏養好傷,再去跟他們彙合。
不過秦明是真的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會被一個年齡未過十歲的小女孩給“監禁”在一間小屋子裏。
不得不說,這經曆确實夠奇葩。
要知道,他可是個被懸賞的海賊,就在昨日,他還和路飛等人直言,有辦法可以攔下七十萬叛亂大家,當時的豪言壯語猶在耳邊,但如今,這所有的一切,都恍如水中月,鏡中花,皆成笑談。
假如世界政府的那些高層知道,被他們盯上的秦明,居然被一個小女娃給成功綁票了,指不定鼻子都要被氣歪。
另一邊,見到路飛他們跳上搬家蟹,飛快的逃離後,達斯琪帶着一群海軍回到還坐在岸邊不動的斯摩格身邊,很是不解的向斯摩格問道:“爲什麽剛才不出手攔住草帽一夥,斯摩格上校?”
斯摩格看着路飛他們逃走的方向,沉默不語,腦海中回想起之前路飛在跟衆人一起逃跑的時候,還說并不是很讨厭他,當時路飛雖然笑的跟猴子似的,但那笑容裏卻毫無虛僞做作之意,令他無端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
他是海軍,而路飛是海賊,這是再清楚不過的事,但現在兩人竟有種相談甚歡的樣子,令向來堅持自己心中正義的斯摩格一時間很難接受,手中的十字把手猛地砸到地上,将路飛給吓跑了。
斯摩格看着達斯琪和跟在後面的那群海軍,他讓人去聯系海軍本部,将停泊在阿拉巴斯坦附近的軍艦全部召集過來。
一開始的時候,還有海兵認爲,路飛他們隻是一群小海賊,根本用不着動用軍艦,但看到城裏留下那滿目瘡痍的戰鬥痕迹後,這種念頭很快就消失不見。
而且那些海兵也親眼見到,草帽一夥的船長,在這裏和往下七武海之一的克洛克達爾起了沖突,膽敢正面和王下七武海的人叫闆的海賊,要麽是無知,要麽就是有那種硬實力,才會這麽做。
看看這座起碼死傷數千人且遭到嚴重破壞的城市,事實很明顯,草帽一夥無疑是屬于第二種情況,因此在知道斯摩格打算召集軍艦時,沒有一個海兵,站出來反對。
“上校,要是上級不同意把軍艦派過來怎麽辦?”
有個海兵有點擔心的向斯摩格問道。
“我什麽時候說要聽上級的意見了!”
斯摩格闆着臉說道,他的意思很明顯,管你同不同意,把軍艦派過來就對了。
至于缇娜,她隐隐覺得這座城裏之前發生的事遠沒有克洛克達爾說的這麽簡單,照克洛克達爾所說,草帽一夥的人是趁他離開這裏的時候,闖了進來,狂性大發,大肆殺戮,才會造成這麽多的人員傷亡。
克洛克達爾是世界政府的同盟,王下七武海之中的一員,故此至少從表面上看,他跟海軍是站在同一邊的,缇娜縱是對他的話有所懷疑,在沒有确切證據的情況下,也不會當面質疑他的話。
斯摩格沒把自己之前險些在克洛克達爾的陷阱下喪命的事說出來,因爲他沒有真憑實據,要說人證的話,難道找路飛幾個幫他作證,說克洛克達爾預謀殺害他這個海軍本部的上校?
真這樣做的話,斯摩格就是十足的蠢貨了,路飛他們可是海賊,你一個海軍,居然找海賊爲你作證,說出去隻會贻笑大方。
況且斯摩格也沒有親眼目睹是克洛克達爾殺了人,秦明之前跟克洛克達爾戰鬥過,他倒是猜的出來,但具體過程如何,他并不清楚。
在克洛克達爾離開後,缇娜就像斯摩格問道:“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那個詭瞳,真的在這裏屠殺平民嗎?”
“這得由你自己判斷,你眼前所呈現出來的景象,就是所謂的真實嗎?”
斯摩格向缇娜說道:“借你的軍艦一用,我要出海辦點事情。”
“要是這樣的話,你就幫我把這幾個海賊押回軍艦上去吧。”
缇娜也知道斯摩格的性子,指着那三個之前被她和達斯琪逮到的海賊,開口說道。
把那被綁的緊緊的三個海賊丢到能在水面和陸地上疾馳的比隆阿摩托車的後座上後,斯摩格就騎了上去。
見斯摩格竟然想要丢下他們,達斯琪急急問道:“等一下,斯摩格上校,我們究竟要怎麽做?要去阿爾巴那嗎?”
“是去那裏追捕草帽一夥,還是援助國王軍?”
達斯琪向來是以斯摩格爲首是瞻,她以往還真沒試過一個人拿主意。
“這個由你自己決定。”
騎上比隆阿摩托車的斯摩格略微偏轉過頭,向達斯琪說道:“不管你做出了什麽樣的選擇,最終導緻什麽樣的結果,我都會爲此負責的。”
“記住,隻要你覺得是正義就可以了。”
斯摩格戴上手套,雙手搭在比隆阿摩托車的車把上,向達斯琪說道:“你要好好的看看這個國家的結局!”
“毀滅也好,生存也好,在時代變遷之時,一定會發生這樣的事。”
留下這句話後,斯摩格就騎着那比隆阿摩托車走了。
“缇娜上校,你要跟我們一起行動嗎?”
達斯琪目送斯摩格離開後,向一旁的缇娜問道。
“不,我們還是暫時分開吧,随時保持聯絡。”
缇娜此行來此的目的,主要是爲了生擒秦明,可她看的清楚,路飛他們在坐上搬家蟹離開這裏的時候,那上面确實沒有秦明。
很明顯,秦明并沒有跟路飛他們一起行動,而達斯琪接下來的目的地,跟路飛他們一樣,是要前往阿爾巴那,所以缇娜才會這麽說。
此時的路飛等人,坐在那以極快的速度橫行的搬家蟹上,在那說事情,薇薇将昨日她和秦明碰到克洛克達爾的事粗略說了一遍,也說了下叛亂軍會在阿爾巴那集結的事。
原來喬巴在救助雨地那些受傷的人之時,Miss黃金周和Mr.5,Miss情人節就跑出來幫了他不少忙,不然憑他一人的話,能救到的人會少許多。
喬巴在給人解毒的時候,發現那毒會在短時間内,以極快的速度破壞人體内的組織,隻需不到一分鍾,就會讓人陷入癱瘓,全身動彈不得,短短數分鍾内,就會讓人斃命當場,可以說是毒性極強的劇毒。
看到那些單是吸入秦明身上流出的血散播在空中的微量毒素,就含有如此猛烈的毒性,由此喬巴推斷處,秦明就算是在服下解毒劑後,有辦法強化那解毒劑的效果,他的身體至少在數日之内,也會動彈不得,完全喪失自理能力。
故此在聽到Miss黃金周說能找個地方給秦明養傷的時候,喬巴才會同意。
若是秦明知道喬巴就這麽簡單的把他給賣了,指不定會被氣得跳腳。
其實喬巴的想法很簡單,以他醫生的角度來看,秦明這次能活下來就算是天大的運氣了,再要秦明參與接下來的戰鬥,他是絕不會允許的。
因爲喬巴明白,單是秦明身上的毒,就讓他的身體透支到極限,甚至可以說是超負荷的運轉,就算成功解毒,多半也是油盡燈枯的狀态,這已經能夠讓他在數日之内完全喪失戰鬥力。
更何況秦明在被吸幹體内的水分後,又和克洛克達爾激烈戰鬥過,對他的身體,又是一個極大的負擔。
在這種情況下,作爲醫生的喬巴,會想讓秦明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養傷,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也正因爲這樣,見到Miss情人節和Mr.5把秦明帶走的時候,薇薇才沒有去追,反而是跟喬巴一起去找路飛他們了。
隻是喬巴萬萬沒想到,Miss黃金周雖是說了要找個地方給秦明養傷,卻也沒說什麽時候讓秦明回去找他們。
出海不足一個月的喬巴,哪能了解人世間的險惡,理所當然的被坑了,連帶着秦明也倒了黴。
這也從側面看出,在跟路飛他們相處了段時間後,Miss黃金周确實得到了路飛等人的信任,畢竟她年紀小,平日裏也還算乖巧,是以草帽一夥中,沒人能猜到秦明現在的處境,是多麽的尴尬。
“你說秦明變得跟木乃伊一樣?”
路飛向香吉士确認完這件事後,想了一下,問烏索普要來紙币,刷刷幾下畫好後,向衆人展示道:“那他現在是這個樣子吧?”
“真蠢,你這樣不是直接把秦明畫成一副骷髅架子了嗎?”
烏索普見路飛隻是畫了個白骷髅而已,就拿過那張畫紙,多畫了幾下,再拿給索隆他們看:“秦明應該是這個模樣才對。”
“你不過就是多畫了個頭發而已。”
索隆真心覺得路飛畫的骷髅和烏索普畫的帶有頭發的骷髅,壓根一丁點區别都沒有,因爲在他看來,這兩個家夥都是把秦明給畫成了死人。
“有頭發的那個好像很不錯啊,要是我們以後有這種夥伴就好了,那一定很有趣。”
路飛看了幾眼那長着頭發的骷髅,很是高興的笑道。
“正常人會想要找一個有頭發的骷髅當夥伴嗎?”
香吉士吸了一口香煙,随口吐槽了一句,看着遠處那日漸西落的夕陽,覺得天氣開始漸漸轉冷,那微寒的冷風一刻不停的吹着。
“那個笨蛋體内的毒真的解了嗎?”
娜美坐在薇薇旁邊,她一點都不願去想秦明變成木乃伊的樣子。
“嗯,體内的毒應該算是解了。”
薇薇輕輕點頭,要不是喬巴在她去找秦明之前,先讓她服下那臨時制作出的解毒劑,否則她還真不一定能及時找到秦明。
“我聽喬巴說,他那時神志不清,力氣也很大,你是怎麽讓他服下解藥的。”
娜美很是好奇的向薇薇問道。
“這個......”
薇薇的神色有點不自然,随後就反問了娜美一句:“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
“要是我的話,那家夥敢在我面前亂吼亂叫,還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就會一拳揍倒他,他要反抗,我就再扇他一巴掌,然後讓他乖乖的把解毒劑服下。”
娜美一臉的霸氣,盡管她隻是在開玩笑,但薇薇低頭沉默了一會後,就擡起頭很是認真的對她說道:“真巧,我就是這麽做的。”
“什麽?”
娜美一聽到薇薇的話,本來還想問薇薇爲何會有解毒劑的她,立馬就被驚的那精緻的下巴都要掉了。
就在娜美還想跟薇薇說點什麽的時候,就有一個金色的鈎子,從後面飛了過來,勾住坐在搬家蟹上的薇薇,将她從搬家蟹上拉了出去,那金鈎的後面,還有黃沙跟着。
“薇薇!”
一察覺到薇薇從搬家蟹上掉了下去,娜美想要拉住薇薇,卻以遲了。
聽到娜美的聲音,在前面聊天的路飛等人就見到薇薇離他們越來越遠,一察覺到不對勁,路飛當即就伸長手臂,将那被金鈎拉住的薇薇救了回來,但他在把薇薇丢回搬家蟹上的時候,那金鈎就勾住了他的衣服。
“你們快點先走,這裏我一個人應付!”
路飛離那搬家蟹越來越遠,他毫不猶豫的向索隆等人喊出了這話。
“聽好了,你們一定要把薇薇安然無事的送回家!”
摔到沙地上時,路飛很是大聲的對着搬家蟹上的衆人喊道,語氣很是堅決。
聽到路飛的話,索隆他們的臉色一下子就僵硬住了,神情嚴肅,沒過一會,索隆就當機立斷,向那拉住搬家蟹缰繩的喬巴說道:“快走,我們就這樣直奔阿爾巴那!”
“我知道了!”
喬巴也清楚,是克洛克達爾追過來了,他已見識過克洛克達爾的厲害,隻是目前明顯不是猶豫的時候,他立刻就拉住缰繩,讓搬家蟹以最快的速度前進。
“喂,索隆,我們就這樣丢下他不管,這樣真的好嗎?”
烏索普見到克洛克達爾追來,已被吓得有些六魂無主了,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叫大家一定要保護他雲雲,還向索隆說道:“你怎麽總是這麽無情,回答我啊!”
“路飛!!!!”
薇薇自昨日後,就親身體驗過克洛克達爾的恐怖,之前的秦明就是一個例子,如今路飛又要單獨面對克洛克達爾,她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不要擔心,薇薇。”
娜美拉住薇薇:“那家夥不會有問題的,該感到頭疼的應該是對方才對,到現在爲止,敢找路飛麻煩的人,沒有一個會有好下場的!”
“聽好了,薇薇!”
索隆看着路飛所在的方向,很是嚴肅的說道:“叛亂軍開始行動的瞬間,這個國家的命運就被決定了。一旦國王軍和叛亂軍交戰,那這個國家離滅亡也不遠了。如今秦明不在,接下來就要靠你自己了,現在你是能阻止這一切的唯一希望。”
“就算以後在我們這些人當中,不管是誰發生了什麽事,無論如何,你都要活下去!”
索隆話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他們之中的任何人都可以犧牲,但是唯獨薇薇,決不能死!
“這......這......”
薇薇是徹底的呆住,連話都說不出來。
“薇薇小姐,這是你的戰争。”
香吉士望着遠方那漸漸下沉的紅日:“數年前,你孤身離開這個國家,向巴洛克華社這個犯罪組織發起挑戰,但現在,你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薇薇......不......不要......擔心,一......一切......有我......我在。”
烏索普這會已是緊張的雙腿抖個不停,嘴裏說出的安慰話更是如同結巴一樣。
“路飛,我們在阿爾巴那等你!”
薇薇的聲音很大,甚至産生了數道回響,在那被夕陽籠罩的餘晖中回蕩不停。
“好!”
路飛也聽到了薇薇的聲音,扯着大嗓子應了一聲,在他後面,出現了一男一女兩個身影,赫然就是克洛克達爾和羅賓。
之前克洛克達爾在被秦明弄出的螺旋氣勁給沖的飛出雨地後,就用電話蟲聯系了羅賓,讓羅賓聯絡巴洛克華社的億萬長者,去截殺那些逃出雨地的人。
克洛克達爾命人去搜尋過秦明的蹤迹,但始終沒有消息傳來,他就想先把薇薇這個至關重要的人格解決掉,一路追來了這裏,眼看就要成功的時候,卻被路飛給破壞,他今日本就憋了不少火,路飛的舉動,無疑是火上澆油。
吩咐羅賓叫潛伏在阿爾巴那的高級特務去攔截薇薇一行人後,克洛克達爾就陰沉着臉向那已站起來的路飛說道:“你的玩笑稍微開的有點過頭了啊,戴草帽的路飛!”
“她明明就很弱,卻還想要拯救所有人,什麽都放不下,這樣隻會令自己更痛苦,卻還希望在這次的叛亂中誰都不要死。”
路飛拆下頭上綁着的繃帶,緩緩說道。
“說的可真好聽啊,那種天真的期望和平的蠢貨。”
嘴裏叼着大雪茄的克洛克達爾知道路飛說的就是薇薇,他語帶諷刺的說道:“她根本就不懂什麽叫真正的戰鬥,你也是這麽想的吧?”
就在路飛和克洛克達爾展開戰鬥的時候,坐在椅子上的秦明,正和Miss黃金周在那看夕陽。
夕陽的餘晖給這片土黃的大漠染上了一片火紅之色,臨近傍晚的晚風,夾帶着絲絲的冷意,吹拂在那一大一小兩人身上。
此刻的秦明,望着遠方那片紅霞,看着那輪紅日漸漸西沉,心裏竟是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靜,就連那因之前發狂暴走而潛藏在内心深處的暴戾之氣,也盡數消失,似乎所有的煩惱都沒了一般,頓覺輕松無比。
“我們就這樣一直過這種輕松自在的日子,不好嗎?”
Miss黃金周仰起小臉,突然開口說道:“那老醫生也說了,哥哥你的身體至少要好好休養幾天,才有可能勉強自己站起來,這樣的話,你爲什麽還要堅持離開?”
“因爲我有很重要的事做。”
秦明收回目光,想起之前那老醫生給他檢查身體後,就斷論他數日内休想憑自己的力量走上哪怕一步,也是不可能的。
據Mr.5他們所說,那老醫生原本是在雨地極其有名的醫生,但後來搬了出來,隐居在這裏,他的醫術,在阿拉巴斯坦王國也是首屈一指的。
所以這老醫生說,秦明的身體已經沒法動彈時,Mr.5他們也未懷疑過。
很明顯,這老醫生得出的結論,幾乎和喬巴如出一轍,那就是秦明在最近幾日内,基本失去了自理的能力。
“你已經拼成這樣了,難道還不夠嗎?”
Miss黃金周很是堅定的說道:“我不會再讓哥哥你離開我的!以前的事,我不想再遇到了!”
“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吧,如果我赢了的話,你就别再攔着我了。”
秦明已經從老醫生那裏了解到Miss黃金周的過去,是以對着倔強固執的小女娃也基本沒什麽反感,不就是被叫聲哥哥麽,又不少塊肉,他也懶得理了。
就當路飛陷入苦戰的時候,在搬家蟹上的索隆他們,卻很是吵鬧,其中喬巴和一隻駱駝,在那聽烏索普死命吹牛,聽到烏索普吹牛說全世界的螃蟹之所以會橫着走也是因爲他的時候,喬巴忍不住發出驚歎聲。
而索隆則在那死命的做訓練,娜美覺得索隆這時候還做特訓,純粹是浪費力氣,不過香吉士倒是理解索隆的做法:“娜美小姐,别理他們的,這些家夥不做點事轉移注意力的話,恐怕會瘋掉的。”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體力狂人還想再和七武海來場決鬥呢。”
香吉士說的話讓正在做訓練的索隆很不爽:“混蛋,你到底想說什麽?給我好好說清楚!”
“好,那我就說出來了。”
香吉士将手中的煙頭丢掉:“在知道臭漁夫第一次和克洛克達爾交手就完敗後,你心裏不安的感覺更強烈了吧?”
“一直以來,無論是路飛,還是臭漁夫,在面對敵人的時候,基本都沒輸過,除了在海上餐廳的那次。”
香吉士繼續說道:“沒錯,就是那個同樣是王下七武海的鷹眼米霍克。”
“不管是你,還是臭漁夫,又或是路飛,當時都可以算是敗給他了吧?”
香吉士轉過頭看着索隆:“所以你其實是在害怕路飛會輸掉,對吧?”
“你說我在害怕?”
索隆怒了,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對香吉士怒罵道:“你這個漂亮卷毛!”
“看來你是真想惹我生氣啊,你這個綠藻頭!”
香吉士也是一臉怒容,轉過身子想要和索隆幹架了。
砰!咚!
娜美瞬間就把那兩個想要在搬家蟹的背上大打出手的家夥給揍趴了:“住手,你們真是無聊透頂!”
喬巴見本來氣勢洶洶的兩人居然一下子就被娜美給解決,驚的嘴都合不攏了。
因爲對手是王下七武海的緣故,所以大家都開始煩躁不安了,這時候,身爲副船長的我......
烏索普心中這麽想的時候,剛想開口,就聽薇薇說道:“沒事的,大家不用擔心,路飛不會輸的。”
“秦明昨日雖然敗給了克洛克達爾,可今天在雨地的時候,他不就把克洛克達爾給打的直接飛出去了嗎?”
薇薇臉上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所以我想路飛也一定不會有事的,而且他還跟我們約好了,要在阿爾巴那等他,大家就放心吧。”
“這裏最擔心的人就是你啊!”
烏索普見都這時候了,還要薇薇反過來安慰他們,覺得有些慚愧。
“你啊,隻要擔心叛亂軍的事情就好。”
娜美敲了一下薇薇的腦袋,開口說道。
“不好意思啊,薇薇。”
“我們再吵下去的話,就真的玩蛋了。”
香吉士和索隆總算完全冷靜了下來。
“不過說道約定的話,就讓我想起了臭漁夫昨天說過的話。”
“沒錯,他既然說了有辦法能攔下叛亂軍,那我們就更不需要擔心了。”
“是啊,那家夥在關鍵時候,可從沒出過差錯。再說了,他可是和我們約好的,他和路飛,一個幫薇薇攔下叛亂軍,一個揍飛克洛克達爾,說不定我們明天到了阿爾巴那,還可以好好休息下。”
香吉士,索隆,烏索普俱都不約而同的想起了昨日秦明在和衆人分開之前,所說的話。
“不可能的,秦明的身體早就到極限了,他又怎麽會出現在阿爾巴那?”
喬巴很是認真的搖頭說道。
“喬巴,你才剛加入不久,不太了解臭漁夫,那家夥就算是用爬的,他明天也一定會出現在阿爾巴那的。”
“如果說他的身體真的到達極限的話,那他一定會想辦法突破這個極限的。他昨日既然能做出這樣的約定,那就算死,他也會遵守的,從這一點上來說,他和路飛都有着極其相似的頑固。”
“是啊,喬巴,不要這麽快下結論,等明天你看到秦明在阿爾巴那攔下叛亂軍的時候,你可别激動的哭鼻子。”
香吉士,索隆,烏索普三人聊着聊着,原本沉悶的氣氛,轉眼間就沒了。
“确實,他和路飛都是白癡,不可以用常理來判斷,越不可能的事,往往在他們身上就越有可能發生,我們真沒必要爲他們兩個擔心。”
娜美摸着下巴,做出了總結。
“但是,秦明的身體确實......”
薇薇還想再說什麽的時候,就被娜美打斷了:“别管他們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平安的送你回阿爾巴那,那兩人的事,他們自己會解決的。”
當天晚上,深夜,在沙漠中那件隐蔽的小屋子中,Mr.5和Miss情人節,以及Miss黃金周,還有那個老醫生,俱都愣愣的看着眼前那個站的筆直的秦明,驚的下巴都砸到地上去了。
“他真的做到了,幸好我之前沒攔着他。”
“這個怪物,還好我們現在不是他的敵人,不然一定會倒黴的。”
Miss情人節和Mr.5在那很是慶幸的說道。
“原來如此,利用那個東西,暫時突破了身體極限嗎?”
老醫生見到秦明吃的東西後,很是驚訝,随即又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哥哥,能告訴我,爲什麽你要做到這一步,這樣你很可能會死的。”
Miss黃金周還是無法理解,爲什麽秦明的身體已經傷成那樣,還要堅持這麽做。
“小妹妹,有時候我們做事,不是盡力就行了。”
秦明喘着粗氣,蹲下身子,将那小紅帽扣到了那小女娃的腦袋上:“我欠她的東西,一定會還,而且那也是我跟他們的約定。”
“我還有非做不可的事,所以就算是醫生斷言我數日内沒法動彈,我也一定會打破這個限制。”
秦明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去的時候,說道:“因此,當我盡了力,也沒辦法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時,我唯有賭上自己所有的一切再去拼一把,還好我赢了。”
“這就是盡力和竭盡全力的區别?”
望着秦明那略微搖晃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黑夜之中,Miss黃金周呆了半響,才回過神來,去到秦明之前躺着的房間,看着地上那十三個吃了能令人興奮發狂的沙漠仙人掌殘殼,鼻子突然一酸,蹲下身子掩面哭道:“笨哥哥,你走吧,我以後再也不會理你了!”
PS(關于黃金周的故事,後面會有詳細的劇情,大家先看着吧,太多東西來不及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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